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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铁血宏图-第162部分

小说: 铁血宏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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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只有五尺来宽的蓬舱里,显得有些拥挤,甚至有些狭窄,一盏洋式的玻璃灯罩的油灯悬于的的蓬中,在那灯下的小方桌上则摆满了书本,其中大都是一些地志,还散落着几张地图。

    置身于船舱,虽是深夜,可李子渊却依然翻看着书本。通过地志了解广东的风土人情,是任何一名官员赴任前必须要做的功课。

    但是对于赴任广东巡抚的李子渊来说,他之所以翻阅地志,倒不仅仅只是为了了解广东的风土,而是有更为深远的用意,就眼前来说,他之所以一边翻看地志,一边看着地图,为了是规划盐路。

    督府之所以决定下广东,除了为打通对外通道之外,更为重要的则是开辟盐路,解决湖广的盐荒,相比于只有一座新建盐矿的湖广,广东滨临南海,盐场遍及海岸,每年产盐多达一百六十余万包。

    过去受限于满清的盐法,粤盐只得售于广西、云南,而现在两湖盐业的不足的现实,使得在广东前巡抚叶名琛刚一归顺,武昌便派出了盐业专员,开始着手整顿各地商办盐场,以提高产量、增加盐税。

    现在产量或许有所提高,但真正的问题并不是产量问题,对于增加粤盐产量,李子渊可谓是早有成腹在胸,只待到达广东后即可以实施。真正制约粤盐进入湖南的是运输!如何把数以亿万斤盐运进湖南,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从湘江入耒水可以到兴宁县(1)的水口,然后再到韶关……”

    瞧着地图上的路线,李子渊的眼睛眯成缝,回忆着这一路上的旅程。为了勘探盐路,他并没有走陆路,而是走水路进入湖南从长沙乘木船一路逆流而上入耒水直抵湘南的兴宁县,甚至拿着银子让船家一路开到了水口镇,直到船不动再往前走时,方才由水路转陆路。

    “虽说沿途有石滩阻拦,但是可以炸掉,水口一带水深两尺三寸至五寸之间,可过200担木船……”

    回忆着一路考察的成果,李子渊又拿起桌上的一份资料,那是于韶关搜集的资料,与只能过200担的耒水源头水口不同,广东境内乐昌县的武水尽的老坪石码头却能过800担木船。这意味着走水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实际上,从明朝至今,老坪石码头就是粤北最重要的水上码头,每年航行至此将粤货北送、北货南运的船只多2000余艘,常年停泊码头的船只多达数百艘。老坪石可以说是粤北最为重要的口岸,而相对应的兴宁县的数个码头。

    但这并不等于两地水路相连,实际上即是从最近水口码头到成家码头,两地之间还有近三百里山路要走。

    过去北货南去,南货北送都是经由码头转上马帮,由马帮驮载翻山越岭。但这种全凭马伏人背的运货,显然不是李子渊所需要的,这既不能满足将来运盐的需要,同样也不能满足督府欲以广东为口岸,连通外界的要求。

    “铁路……”

    念叨着这个词,心知暂时三两年内不可能修通铁路的他,自然没有将希望放在铁路上,毕竟眼下湖北、湖南的盐货不足的现实问题需要解决。

    又一次将视线投向那张地图上,那是自水口上岸之后,他沿着山路一路绘下的地图。那是足足280里山路,说是山路实际上只是千百年来无数马帮探出来的山间小道。山路最窄处不过只有两尺多宽。

    要想把盐运入湖南,把广东这座口岸利用起来,甩掉对长江的依赖,就必须要修通这条山路,甚至还不应该从最近的水口修,而应该从兴宁县码头修,因为那里的水深超过四尺,完全可以过蒸汽轮船,相比于只能过200担木船的水口,其实用价值更高,至于老坪石码头一带的水深,在多水时节也能达到四尺,枯水时则可以改用木船。

    但山路不修通,这一切都是空谈。

    “非得重修这条山路不可!”

    双眼盯着地图,想到险峻的大瑶山,李子渊眉头猛然紧锁,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旁边却传出一个话声来。

    “大人,只怕这南岭的山路不好修啊!南岭多瘴气,这一路上咱们可是没少听马帮说这些事,有时候人走着走着就倒下了,这沿途不知埋了多少异乡客,若是修路的话,大人,这路工若是有所死伤,只恐怕会徒惹事端……”

    说话的是孙益林,他是文山义熟刚毕业的学生,李子渊之所以带了六名文山义熟的学生来广东,正是为了用他们于义熟中所学的西洋实学,这一路上地图的绘制、水深测量,以至于还有沿途的矿植物收集,都是由他们进行。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经费,大人,汉督计划于修建铁路,这铁路势必翻越南岭,待聘自国外的工程师到来之后,既会勘测路线,大人却于此时修建山路,会不会有糜费之嫌?”

    对于出身书香门第、因为粤匪占领武昌失去家人沦为孤儿的孙益林来说,虽说他只有18岁,但现在他却把自己放于幕僚的位置上,以其抓住眼下的这个机会,为眼前这位广东巡抚所用,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主动的表现自己,甚至提出了他的顾虑。

    “不好修,也要修,现在修这条山路,就全当是为将来筑铁路积累经验,至于这路工……”

    眉头微微一挑,李子渊用颇为平静的口吻说道。

    “在广东不还有几万人可以用嘛!办盐场,用不了那么多的人!”

    李子渊口中的几万人,指得自然是那些已经投降了的,因为广东驻防大都是汉军旗的关系,所以他们暂时仍住于城内宅院中。但在来广东之前,李子渊已经做好了打算,必须要把那些人全迁出广州,即然现在广东已经重回汉人手中,自然不能让那些人再窃据着城里的房子。

    考虑到接下来的一两年间,需要尽可能增加盐产量,以保障湖广用盐,准备建盐场的李子渊已经决定把将那些驻防旗人全部解往徐闻,于徐闻建盐场。

    晒盐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松活,实际上晒盐比种田更辛苦,那些盐丁整天干的活又脏又累不说,因为长时间赤脚在盐埕上劳作,双脚几乎都被腌死、泡烂,于诸行诸业之中,最为凄惨的便是盐民。

    在李子渊看来,那些旗人享了几百年的福,现在让他们去盐场干活,一来是为了赎他们的罪,至于二嘛,则是因为盐对于督府的重要性,整顿商办盐场固然可以增加盐税,但官办盐场却能把盐利尽入官府,从而向督府提供更多的盐税。

    毕竟这将来到处都是花银子的地方,扩军、建厂,修铁路、造轮船,动辄都是银子。作为广东巡抚的李子渊,自然明白什么才是他的政绩,就是银子!向督府提供更多的税赋,加税自然不可能,除了整理财政之外,盐课则是他突破政绩的最大的依仗。

    如此一来,他自然也就把脑筋动到了旗民的身上,更何况那些不事生产的旗民,现在还****浪费着官府的粮食,如此一来既解决了他们的生计,又减轻了官府的负担,更重要的是增加了官府的收入。

    “大人,你的意思是……”

    看着大人,孙益林试探着问道。

    “意思?把那些满八旗的旗丁都调过来修通这条山路。现在是二月,到年底的时候,本官不但要让这条路修通了!而且这路还能跑得了洋式的马车!”

    李子渊的话语显得极为平静,甚至没有掀起丝毫波澜,于他看来,这么干实际上是在解决掉督府的一个大麻烦。那些旗人数百年不事生产,现在投降了同样也是督府的一个负担——既然无地安置,那就只能养着。

    现在拉他们过来修路,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开始,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督府现在面临的这个问题!而且用那些人修路,只需要给付一些糊口的口粮既可,根本就不需要支付其它酬劳,更何况这也是汉督早就定下的决策。

    “大人,若是,到时候修不好的话……”

    话一出口,孙益林便后悔了,尽管他的心里有答案,但为什么要问,汉督表面上是饶了那些旗人,可实际上……现在大人会这么办,要么是得到汉督的同意,要么就是得到默许,这般一问,不是多此一举吗?

    “若是修不好的话,那事情反倒简单了……”

    放下手中的地图,李子渊的语气依然静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就像是在说道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实际这就是微不足道,甚至他根本就没有询问过汉督,作为臣下的,他自然能够揣摩出汉督的想法,

    “好了,暂且不谈这个了,待到广州的时候,再好好的把这几件事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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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8章 杀鸡(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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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荡荡的大签押堂里回荡着他们的呼吸声,因是雨罢将停,那屋上的雨滴顺着房檐滴落下来发出的声响传来时,那房间反而更显寂静了。

    此时坐在这房内大签押堂内的十六人,无不是沉默着,他们的脸色显得有些局促,有些不安。可谁也不敢言语。

    端坐于首的李子渊看着这沉默不语的十六人,于心底冷冷一笑,端起了茶杯来,先是喝了茶润了下嗓子,在他放下杯子时,那杯碟相击发出的声响,更是室内众人的心头无不是微微一颤,在众人诧异的抬起头时,只听到他轻咳一声。

    “好了,别的话我暂且不说了,你们都是旗人,这旗人旧例,并无农工商贾之禁。然旗人之不务农工商贾者,固由于无田地资本,更由于聚族而官,非服官即当兵,食俸食饷,享于尊贵,始则鄙之不屑为,年复一年,性成习惯,可现在你们必须要清楚一点,现在既然这江山已经为我汉人夺了回来,便不可能再养等!”

    盯着眼前这十六位满汉八旗佐领,李子渊的脸上带着冷笑。

    “打从你们的祖宗窃居了我中国江山起,你们这些旗人便有了落地的钱粮,月饷、季米,岁岁不断,康熙朝定制:京旗前锋、护军、领催,月饷4两,马兵月饷3两。每年饷米均为46斛,也就是23石;步兵领催月饷3两,步兵月饷1两5钱,每年饷米均22斛,就是11石。这是所谓的“坐粮”,在出征时另有“行粮”每人每月银2两,每月小米8合3勺……除了这钱粮之外,你们还有马干,除了银、米以外,还有马乾一项。清廷规定,驻防兵丁每人需养马三匹,遇征调时一匹乘骑,二匹载军装餐具等物品。但实际上各驻防处规定的养马数目也不一,多者三匹,少者二匹。凡养马匹者,不仅有饷银,还有官府的草料,你们说说,实际上你们养了多少马?一共交出来不到千匹马,可你们每人每年折色马干银两不下三十两!”

    一一说道着旗人的钱粮,李子渊越说越恼,心底甚至涌起了一阵火来。

    “那满清可是有意给你们规定较高的饷额。如饷米一项,高的每人每年23石,低的也有11石。本人吃不了可变买养家。这米粮你们旗人吃不完,我们汉人却是嗷嗷待哺,以瓜菜充饥。纵是当朝一个七品官员的俸禄是每年银45两、米22石5斗,八品官不过是银40两、米20石,一个甲兵的俸饷是超过这一数目的。若是算以马干,纵是步兵亦不逊于此!”

    瞧着面前这些一个个面色红润的旗人,想到自己考取秀才之后,却连最基本的廪米也没有,而当初取消秀才的廪米,废除“国家养士”的正是满清,想到同窗饥肠辘辘寒窗苦读的模样,李子渊整个人更是恼火起来。

    “你们这些旗人,在那里说什么那胤禛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当差”是为德政,朝廷受益,百姓受益,实为“我大清之德政”,可其实,那胤禛推行此策,不过是因为自尔等入关窃居中国后,旗人人丁滋生似雪球一般,越滚越多,八旗人丁滋生实为朝廷所不堪重负,如此,那胤禛才借口“官绅一体纳粮当差”,夺我汉人士子之廪米,废我“国家养士”之传统,尔等言道,相比之下,我汉人廪贡生以及那免役之举子才有多少?”

    这一声反问之后,李子渊的语气中尽是气恼,过去这样的话,他至多也就是在心里想想,但是现如今,诸如此类的事情却悉数被公诸于报纸/

    “按皇明定制廪贡生府学四十人,州学三十人,县学二十人,每人月给廪米六斗。满清沿其制这普天之下,名额因州、县大小而异,每年发廪饩银四两,州县不过的千七百余,天下之享廪贡生不过数万人,每岁廪饩银不过二十万两,尚不及五千旗兵一年所糜费!皇明享国祚276年间所录举人不过十万零二千三百九十九人!得进士者不过24595人,举国年岁免税捐养士之地不过三百余万亩。纵是那胤禛亦不过言称,养士之银不过数十万,养士之地千之而一,尔夺我等之廪银、士地,无外养尔等数百万蛀虫,而仅直隶一地八旗圈地又岂下千万亩……”

    提及所谓的“官绅一体纳粮当差”,李子渊的面上尽是的嘲讽之意,同时还带着些朝讽,此事不过百余年,这本就是为压榨汉人养以一群蛀虫的“恶政”,居然成为所谓的“雍正朝三大德政”,甚至还有读书人言称,皇明毁于“国家养士”,什么大清之盛正得益于此。

    “而尔如蚂蟥者,吸我汉人之骨血已逾两百年,今日我汉督对尔等先祖所犯之罪及尔不劳而获得之罪既往不咎,难道而等还不满意!”

    被李子渊从满清入关一直训到现在的这些旗人佐领们,一听其这般说,早就坐不住的他们纷纷起身告罪,那里敢有丝毫怨言。

    “我等岂敢,我等岂敢……”

    在这些佐领们的告罪声中,李子渊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搁,盯着他们说道。

    “这广州城,自此之后,你们是住不得的,能留在广州的旗人,要么是有功于我汉人,要么就埋骨此地之旗人!尔等如何以为!”

    冷冰冰的言语从李子渊的口中道出后,只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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