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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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这些人与那座隘道堡垒来说,都是他投降我们的资本,他以后肯定是会向我们提条件的。另外须得注意,他既然会在苏雷尔曼与我们鏖战时脱离战线,也会在我们和异教徒作战时坑害大家。”高文提醒着。
“那就叫这群亚美尼亚人,于尼西亚城战当中充当前驱。”
“不,前往圣墓之地的道路十分凶险曲折,还用得着这群人。况且,一旦我们的军队翻越山脉,也出现在尼西亚城下时,博希蒙德脸上的表情我倒很希望看到。”
戈弗雷也笑起来,“我也很希望看到。”
白色的尼西亚城,位于整片湖水的北侧,正门为君士坦丁提姆门,当罗姆军队自峡谷前的草场落败后,吉利基。阿尔斯兰并未有走这座城门,而是自东北处的侧门,带着奴兵而入,其余的败兵也乱哄哄地追随进入,包括没有舍身成仁的哈吉布在内。接着在宫殿前,吉利基还未走入进去,就对伊本。麦蒙嘱咐,“导师你而后负责守城,我前去科尼雅一带,征募全国更多的勇士来战!”
“请安心地去吧苏丹,只要留下五千兵马给我即可,我会发扬信经者的智慧与勇敢,让这群来自西方的蛮族折戟沉沙。”麦蒙慨然承诺。
这会儿,自宫殿当中,吉利基美丽的妻子沙赫娜美哭泣着光着脚跑出,牵着一对儿女,接着她看到了丝毫没有进去意思的苏丹,知道他要离开这座城市,而把自己与子女留在这里,因为苏丹的妻子留在尼西亚,就是对守城士兵的“承诺与保证”,沙赫娜美便没有上前挽留丈夫,扶住廊柱慢慢坐下来,伸出来手,悲哀万分地吟出了诗歌,
“既然命运如此多乖,
此后日子便如阴影般不断掠过心头。”
苏丹没说什么,而是沉着脸,
“焦虑和不安又有何用场?
真主已随他意裁决妥当一切,
女人你又为何烦恼惴惴。”
说完,吉利基握着号箭,走下台阶,头也不回,骑着马顺着城道朝着水门的方向奔去。(未完待续。)
第16章 越山
尼西亚城的水门,当年正是高文被哈吉布送回来的通道,位于城市的南侧,滨着浩渺的尼西亚湖,有座小型的码头,还有隐蔽的船坞,可以使用桨帆船在湖上行动。科尼雅苏丹在狠心扔下妻子后,就来到了此处,跳上了艘船只,顺着湖水,朝那边的岸上而去。
现在如是走陆路,他害怕被朝圣者的军队给掳获。所以对于立在船首甲板上的吉利基。阿尔斯兰来说,看着城墙后隐隐的白色的,罗马古风时代留下来的竞技场,心中充满了仇恨与耻辱。
现在的吉利基,已经离不开宏大的城市,他的理念是与昔日尼西亚埃米尔扎哈斯完全不同的,“城市,是安拉赐予信徒最好的珍珠。尼西亚,我马上会带着万千勇士回来的。那面可恶的红手十字剑旗,我会在寺庙前连带着俘虏的敌人,一并焚烧掉!”
然而就在吉利基咬牙切齿的时刻,一阵逆风吹来,船帆剧烈晃动起来,牵拉着绳索的水手开始呱噪起来,吉利基便顺势回头——在湖边那边的高岭上,他最敌视的那面旗帜,正在迎着朝阳隘口处升起!“亚美尼亚狗,亚美尼亚狗帕克阿德,果然把本苏丹的堡垒给卖了。”
其实惊诧和愤怒的不止乘船离开的吉利基,还包括正在指挥布阵的博希蒙德,诺曼人深入得十分神速,就在昨晚博希蒙德还召集了所有的伯爵,要求他们绕着尼西亚城的君士坦丁提姆门,排起围城的鹿砦木栅,并派驻卡拉布里亚弓弩手执勤警戒,此外他还派出了五百名士兵,扼守住了峡谷的入口,准备与戈弗雷与高文好好讨价还价。
然而,一日后,帕克阿德就卖出了自己的城堡——高文的红手大连队为先手,直接顺着隘道,浩浩荡荡地翻越过来了。
当先的是扛着长矛的希腊步兵连队与伦巴第士兵,而后的是牵着战马的骑兵连队,最后压阵的是水手连队、匠师连队,他们与军仆们一起使用小双轮车运送辎重。数千人沿着弯曲灰色的山道,蜿蜒而上,在阵中央的高文,不断地回头,看着奇维特一带的隐没海岸,绵延十几个古里的普通朝圣者营地,此次他实行了“大营在后”的策略——与戈弗雷商定,只带作战部队,让彼得与戈特沙尔克留守,组织好朝圣者的安置和善后事宜,这两位现在一位是高文大连队的总司祭,一位是总司钵。
现在的朝圣者人数有了新一步的缩减:大约一万人,半数是有些钱的,在局势稳定下来后,还是不愿意再继续向前走,迎接与突厥人无休无止的互相杀戮,他们找到了修士神甫们,解除了自己的圣战誓言,坐着折返的船只,回到了君士坦丁堡附近,大部分人被皇帝挽留下来,获得了在皇都及色雷斯其余地区的居住权。而今还留在奇维特的普通朝圣者,大约有十万人左右(三万是彼得与沃尔特的,三万是戈特沙尔克的,近四万是追随戈弗雷而来的)。
“高文,高文。。。。。。你如何了?”在高文看着奇维特,又扭头看着山岭那边的尼西亚,接着驻马不前时,队列里坐在一座小小肩舆里的安娜揭开了帘子,低声问到——这肩舆,还是出发前高文准备花钱,从鲍德温妻子歌德希尔德那边的营地买来的,毕竟那里法兰克的贵妇与少女比较多,但钱却没花出去——“哦,我明白了,这座肩舆就送给圣职长上可以了,反正他现在需要这个,总不能叫娇嫩的女孩走崎岖的山路,作为昔日圣阿特金斯桥他前来营救我们夫妇的谢礼。”歌德希尔德带着美丽而“什么都明白”的微笑,用手指蹭着鼻子,对着前来办差的胖宦官说,接着她又加大了笑容,抄着手,对胖宦官补充说,“对了,如果以后高文缺少什么女孩子使用的物品,就直接来向我索要好了。”
“没有什么,就是勾起了先前的回忆而已。”高文听到了安娜的呼唤,在马背上注视过来,笑着回答。
而同时,扛着肩舆的军仆与卫兵们,也都就势停下来,安娜见状,就急忙对高文点点头,示意可以继续开拨,便将垂帘摆下,接着坐在她旁边的阿格妮丝捧着书卷凑过来,“看看这群朝圣者,分明都是群没有智慧的莽夫,却妄想把尼西亚这样的城市给攻下来,多么可悲。”接着,阿格妮丝眼神闪动,握住了安娜的手,“不如,我们就此离开,这条道路充满了凶险,那群来自西方的妇人们,一旦失败后就会被突厥人掳去,受尽了难以言说的凌辱,要不沦为被宣泄**的奴隶,要不就会被杀死。和我回雷斯波斯岛。。。。。。”
谁想安娜却把她的手给挣开,轻轻坚定地说,“我是有目标的人,也是没有退路的人。”
“要是真有危险,而那个高文保护不了你,如何?”
“那就自戕而死。”垂帘四合下,看着前方的湖光山麓,安娜茶色的眼瞳没有一丝浮动,淡淡的语气。
阿格妮丝身体颤动了下,就不再言语了。
木栅之后,博希蒙德拄着剑,自营帐里,摇摇摆摆,走了出来,冲红的眼睛,看着自山路上被步骑簇拥着而下的高文,与他的旗帜,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他身后的坦克雷德,也挨了过来,隔着栅栏冷冷地看着高文。
而安娜手抬起,很迅捷地将深色的另外层挂帘也拉下,很快就在肩舆里隐去了面目和身影,让那群诺曼匪徒看不清她,以免引起纠纷与麻烦。
但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被目光凌厉的博希蒙德望见,他并未看清楚其间之人,但已猜透了这座肩舆里肯定坐的是女子,便笑起来,“高文大公阁下,自从巴里城战后,许久未见了。”
“是的,向您致敬,最尊贵的阿普利亚公侯,皇帝敕封的亚细亚司令官,在君士坦丁堡于城门前,与皇帝军队起冲突时,还想联络阁下,但是很可惜未有成功。”高文将手搭在自己头盔的边檐上。
“那时候我们已经渡海前来此处了。”
“是为了营救被苏雷尔曼围攻的朝圣者们吗?”高文冷笑着。
博希蒙德也不正面回答,而是指着肩舆说,“这里面是何人?前两日我接受到了皇帝从尼科米底亚要塞进来的急信,似乎要我注意最近在皇都里被拐带的贵族少女。”(未完待续。)
第17章 围城打援
“有这个必要吗?”高文拉着辔头,说到。
“当然有这个必要,我可是你的上司。”博希蒙德毫不松口。
“这种上司,请你我都不要当真。”高文这话刚刚结束,木栅后的卡拉布里亚的弩手们,纷纷上前,端起了弩机,对着骑在萨宾娜之上的圣职长上。
而高文身边的卫兵与军仆,也都各擎着武器射具,围了过来。
双方隔着木栅与壕沟,互相对峙,一触即发。
高文左右看看,接着对博希蒙德说,“阿普利亚公侯我觉得我这个人虽然来自于瓦良格之地,但是和你还是有点稍微的不同的,诺曼人不管是到了哪个地方,匪就是匪,习气似乎是改不了的。”
而后,肩舆的垂帘被揭开了半角,阿格妮丝。普拉尼清秀而冷冷的脸庞出现了,而后带着机械的腔调转头,对高文说,“啊,亲爱的,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圣地的吗?这是到了吗?啊——哪里啊——”
“现在才到比提尼亚而已。”高文挑挑眉毛,也不看阿格妮丝。
“啊,亲爱的,我明白了,起码还得有一两百古里吧。”说完,阿格妮丝面无表情说完,又机械式地放下了垂帘。
“雷斯波斯岛上的女人,从奇维特我发现她的,花费了一百枚金币后,把她从家族里拐带来的,她说话您别介意,那个岛上的娘们就这么蠢。”随后,高文在马背上欠直身躯,用手指了指肩舆。
肩舆里,要不是安娜护着,愤怒阿格妮丝就要冲出去与这个蛮子拼命。
博希蒙德狠狠瞪了眼,接着将脑袋往北面的方向摆了摆,“和戈弗雷去城市的那两侧去布营,离我们远点,破城后的战利品与功勋大部分是要归属我们。”
“走着瞧好了,我的上司。”随后,高文也不下马,就拐过去,顺着诺曼人营地的木栅,朝着尼西亚城的北侧而去,并对着博希蒙德竖起了中指。。。。。。
晃晃悠悠的肩舆里,透过纱帘和布帘,看到诺曼人营地慢慢远去后,安娜也抚着胸口松了口气,但其后她看到了,在队伍的左侧,立着所修道院的残垣断壁,还带着烟火熏烧过的痕迹,而大蛮子又立在那里,看着此处,又看着那边,被诺曼人的帐篷和木栅围起来的尼西亚的君士坦丁提姆门,“大蛮子,居然流泪了。。。。。。”安娜的心一紧,掀起了垂帘,暗自说着。
她明明是远远看到,高文的眼眶里闪着泪光,但转眼间就扭过去,骑着马越过队伍,跑远了。。。。。。
一日时间,高文的六千武装人员,与戈弗雷、鲍德温的八千步骑,陆续抵达了尼西亚城的东侧与北侧布阵:随后,三人骑着马,来到了城墙塔楼的射程外,看着这座让人惊叹的庞大都市。
“这座城市到底有多少座塔楼?”鲍德温咧着嘴,不由得问到。
“我叫我的突厥军仆,方才骑着马顺着城墙疾驰,去清点了——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归来,估计要到明日早晨才能回来,要是他数错数漏了一座,他会被某种症状逼死的。”高文说到,戈弗雷哈哈笑起来,摇摇头,“攻下如此的城市,简直是太困难了,我们需要那个希腊皇帝的援军和帮助。”趁着这句话,三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那边浩荡的湖水,“这湖实在是太巨大了,还连着通往科尼雅和整个安纳托利亚的道路,也就是说。。。。。。”
“只要有这湖在,我们就很难彻底围困这座城市,异教徒可以用它和船只,源源不断地自外面取得补给。而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把这湖给围住,或者填平。”鲍德温总结到。
“其实倒也未必。”高文沉吟着,看着湖水的东北,同样绵延起伏的山脉丘陵说。
于是两兄弟都将目光投向了高文,“有个战术叫‘围城打援’,你们听过没有?”
两兄弟急忙摇首,表示这名词,自打我们出生以来,闻所未闻。
高文便清了清嗓子,“嗯,这是罗马帝国的精妙战术(其实他根本是胡诌)。”随后举起马鞭,指着尼西亚城娓娓道来,“对于这座设防无比坚固的都市,光靠硬攻的话,即便得手,也会损失巨大。而围城打援,就是我们先将它给围住,因为尼西亚是苏雷尔曼王国的都城心脏所在,他必定会调遣全国的兵马来救,而我们就在这里——”高文转向指着东北处的群山和道路,“这里是任何来救的科尼雅异教徒军队的必经之地,设下埋伏,先用正面阵势诱使他们来攻,接着使用埋伏军力,横枪击溃他们!”高文用马鞭做出个刺击的手势。
这种战术,倒是很新奇,但是也确实很精妙,“只要彻底击溃苏雷尔曼来援救的主力大军。。。。。。”戈弗雷眼神发亮。
“那么不但尼西亚早晚归于我们,而后穿过整个安纳托利亚的道路,这位异教徒苏丹也没有力量给我造成大麻烦,要是他还在城中的话,城陷我们就捆住他,送往罗马城献给圣座冕下。”果然,高文说出了如此的答案。
“值得一试。”
“但此战我不需要法兰克的骑士。”高文下面这句话,又让刚刚激动起来的戈弗雷,颇是气愤,握紧了剑柄,“你说什么,高文!”
“因为你麾下的那群骑士打起仗来毫无章法,难以驾驭,一旦埋伏被识破,那么惨败的也许是我们,可这座城市的地势,被突厥人击败的话,哪里有什么地方可退?会全军覆没。”高文的语气十分严肃认真,他是懂得的,在人生的任何处战场上使用诡道奇兵,都要谋定后动,不然会败得更惨,运用之妙,也正是良将与庸将、英杰和俗人间的根本区别。
这话说的戈弗雷也没了脾气,但他又不能现在跑去约束军纪,早已经迟了,便还带着点不忿,“那高文你说,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