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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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有一百余骑,骑着矮小低劣的战马,许多人还是用驮马来充数的。
“有敌人来袭!”前面担当眼睛的罗姆骑兵,急速驰回到己方的阵列前,举手大呼。
“不用慌张,排好射击和拒战的队列,他们全部是群乌合之众,估计是敌人雇佣来的散兵游勇。”那贝伊指挥官大喊道。
不过高文所属的轻骑推进极为迅速,宛如移动的绳索般,很快就逼近了罗姆援军的射程内,两军而后开始各自散开,进行远程的弓箭战。
纷飞的箭矢里,罗姆士兵听到了更加响亮的鼓点——高文亲自带着所有布阵二线的突骑,举着康托斯或诺曼式的骑矛,飞驰而来。
看到敌人奔腾的快马和高耸的骑矛,罗姆的步兵们就已经开始朝后逃窜了——但鲍德温所率的二百余法兰克骑兵,分成了小队,交叠自侧翼再度杀来,这场战斗结束得十分干净利索——罗姆人的贝伊,和数名加齐武士被杀死,十余名轻骑逃走,其余全部被歼灭。
“说出你的口令来,我可以把你放归泽菲利姆。”当数名俘虏被捆倒高文面前后,斯特拉提哥斯将军用突厥话审问。
“轻箭。”最终得到的口令,便是如此。
“三十名骑兵,一百五十名步兵。”战斗后的场地,高文和鲍德温在简选着士兵,“全部穿上突厥人的衣甲,打起狗牙旗,在夜中向塔尔苏斯的水门双子塔楼进发。”
木扎非阿丁跪在主人的面前,娴熟地帮高文将突厥人的轻便鳞甲给披好,而后是肩上的锁环、甲片手套、弯刀,最后是系着腰带,“主人,这铠甲有点太小了。”高文自己都觉得被勒得十分痛苦,连声叫突厥军仆系得宽松点,“对了,木扎非阿丁。马上的袭击,你走在最前方,抬起你的面貌,敌人便不会怀疑你,我和鲍德温就跟在你身后。”
当日暮时分,庞大的塔尔苏斯城隐隐出现在目前,高文便命令布兰姆森统领其余的部众,全部潜藏在半个古里后的山坡后,自己骑着母马萨宾娜位于队列最前,鲍德温、奥登、伯克则也都顶着头盔手持钉锤簇拥旁侧,至于木扎非阿丁则持着狗牙旗,纵马跑到最前面,后面是排成双列纵队的一百八十名假冒的“罗姆援军”,全是“自泽菲利姆而来的”。
“朝圣者,是朝圣者的营地!”
“错,是诺曼朝圣者的营地而已。”高文断然“打消”了几名士兵的忧虑——在他们立到塔尔苏斯水门塔楼的对岸高地上,下面临时赶来一支数百人的朝圣者队伍,应该是坦克雷德自那边的围城阵地派来的,于其下的岸边,扎下了五颜六色的帐篷。
当这种打扮的高文和鲍德温部众,神速赶到那里,俯瞰当中,朝圣者的营地乱作一团,许多人看到了他们,以为是突厥人来袭,冲到帐篷里取武器的取武器,跑去报告坦克雷德的正在奔逃。
遮挡在面甲后的鲍德温扬起钉锤,哈哈大笑,“既然要骗取城军,干脆做得像一点!”
“全军,击毁这座朝圣者营地,不要有星点犹豫不安,只要我们能袭取光复圣保罗的桑梓之地,主是会原谅任何人的!”高文也毫不客气,拔出了缭绕着幽蓝微火的剑,竖在自己眼前,低沉地下令。
“我代表主,完全认可高文阁下的说法和决定!”奥登也举起了带着蒺藜的晨星锤,嚎叫道。
“喔喔喔!”随着斯特拉提哥斯将军将蓝色的剑芒指向目标后,狗牙旗飞展而下,所有的库曼骑兵,都发出了围捕猎物时的唿哨和战吼,纵马驰射而下。挡在他们前面的朝圣者,胸膛和头颅被强劲扑来的箭矢贯穿,许多人栽在了草地之上,更多的人被骑兵漫野追逐着,不断被砍倒斩翻,有的躲入了帐篷里还是未能逃脱一劫。跟在后面的步兵们,将残余的诺曼朝圣者逼到了希德努斯河边沿,大肆砍杀,不到半个时辰,这个朝圣者营地就在“敌袭”下灰飞烟灭。
这时候,塔尔苏斯城水门塔楼前,守军们看到这种景象,都跳跃欢呼起来,“我们的援兵到来了!”
城门正面围城营地当中,坦克雷德大惊失色,他听取了自水门那里逃生者的报告,“难道真的有大股敌人增援?可是昨日城市不还派出使节,要来屈膝求和的嘛!”
诺曼小将很快骑着马,联系上了帕克阿德,来到了城墙的塔楼上,在那里几名突厥贵族得意地指着坦克雷德,破口大骂。
“早日投降,不然我们破城后,将把你们全部屠戮。”帕克阿德用流利的突厥话喊到。
“哈哈,看看水门那边驰援来的我军阵列吧!你们早就该明白,投降的会是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就迎接彻底的毁灭。”塔楼上突厥贵族们嚣张地回道。
坦克雷德勃然大怒,高呼着所有勇士上马,举起骑矛和利剑,“疾驰到塔尔苏斯西北水门那里,随我去击溃敌军的援兵,把他们的脑袋展现给这群冥顽不灵的人观验!”
这会儿,塔尔苏斯城的突厥人,已将水门间暗藏的机关桥梁,用盘索轰隆隆地伸出到河面上,与原本架设在对岸的半座对接起来,形成了畅通的桥道,这是新月教派的工程智慧——木扎非阿丁对骑在马上的高文点点头,而后举着狗牙旗,走在最前面,不断用突厥话喊着,“快点放我们进去,趁着敌人从那边的阵地赶来前,我们的人数可不算多。”
这座双子塔楼,是用木头和支架,构筑在漂浮其下的船只上的,把入城的桥梁夹在其间,在上面不断有罗姆士兵举着弓箭,死死对着正走到桥上的高文等人。
“稳住,稳住。。。。。。木扎非阿丁,脸上别有慌张不安的表情。”高文牵着萨宾娜,与所有人跟在突厥军仆后,鱼贯着通过横跨河川上的桥梁,他能明显感到木扎非阿丁的呼吸粗重,而仰面所视——在夜色昏濛里,高高的双子塔楼木制的城堞上,火把齐举,光芒闪耀,全是严阵待命的罗姆弓手,“哪里来的!”其中一名加齐扶着垛口高声问到。
“泽菲利姆城。”木扎非阿丁停下,扬着旗帜。
“你身后的这位贝伊老爷是谁?”那加齐再度询问。
“谢德希尔伦老爷!”木扎非阿丁指着披着突厥鳞甲,戴着白色羽翎尖顶盔的高文说到。
那加齐便继续准备询问口令,随后无误后就将城门打开。
这会儿,河岸那边,马蹄声如雷,是坦克雷德举着圣乔治战旗,带着数十名重甲的诺曼骑兵奔来!
“快点,不然桥梁就要被敌人给夺走,他们会顺着这里,攻陷水门塔楼的。”木扎非阿丁继续快速请求说。
“报出口令来。”
“轻箭!”
终于,那加齐挥挥手,一队罗姆士兵将水门后的铁闩给拉去,轰隆隆将两面城门给推开,高文便与鲍德温等人,外带身后的一百八十名将士,握紧了手里的长柄战斧,迅速朝着已经打开的水门而来。
忽然,城堞上出现名披着铠甲的年轻亚美尼亚贵族武士,他指着下面跑动起来的高文喊到,“他根本不是谢德希尔伦,我见过这位贝伊,他的胡须和眼睛全是黑色的!”
“什么?射箭,搬回铁闩,是敌人,是敌人来袭了!”那加齐急忙跳起来,重新不断挥动手臂。
“嗖嗖嗖嗖。”双子塔楼上,箭矢交织落下,奇袭军喊起来,翻起了各种盾牌,猫着腰抵御着,迅速涌向了水门。
“他们是敌人,关门,关门!”城门前,所有的罗姆士兵重新拉起了绳索,奋力准备将其撤回关合,而那边数名士兵已经哼唷哼唷抬高了铁闩,准备搬动过去,将其放落。
跳下马背,举着战斧身着鳞甲的高文,迅速爆发起来,怒吼着越过了轻装的木扎非阿丁,直接从隆隆关合的城门缝隙里冲了进去,而后斧光一闪,当中的名突厥伊克塔贵族,还保持着挥手调度的动作,头盔即被径自裂开,头颅被劈入,“啊!”高文大喊着,用斧刃钩住这位的后脖和肩膀,再飞也般倒着往后拖曳,那位残缺的躯体直接拖得飞动起来,径自被夹在了门缝之间。
“轰隆”声巨响,落下的铁闩,恰好砸在了被钩到门缝里的这位尸体上,脏器飞溅到身后的高文满头满脸,他只觉得鼻孔里弥漫着腥臭的味道,手里战斧的木柄被震得几乎都要把持不住。
“主人!”
“高文!”
木扎非阿丁与鲍德温,还有其余的勇士纷纷扑上,使用撬棍和手里的各色武器,怒吼着,将被尸体垫住而没有合拢的铁闩,给奋力撬起,接着后面所有人手脚并用,将半扇城门重新拉开。
“为了圣保罗!”随着这声呐喊,大家举起了所有武器,冲入水门当中。(未完待续。)
第80章 袭击水门(下)
待到高文将战斧自被砸得不成模样的尸体烂肉里抽出时,发觉整个斧刃已被水门铁闩砸得如同贝壳卷般,完全不能使用了。
于是斯特拉提哥斯将军径自将突厥弯刀抽出,同时当先冲入了双子塔楼的夹道当间,另外名突厥加齐对面举刀扑来,尖利地声响里,高文手里的弯刀,与对方上下搅动三次,火花四溅,那加齐另外只手闪电般掣出匕首,对高文脖子刺来——高文的手更快,拔出匕首,半跪下来,对着那加齐的膝盖、大腿和腰部猛地连刺三下,血肉都溅到那嚎叫跪下的加齐脸上,高文将匕首直接自对方的左眼捅穿,一脚将其踢翻。
又一名罗姆士兵挺着长矛,寒光一闪,继续猫着腰的高文,左手将弯刀护在额头,矛尖顺着弯刀滑过,将高文的棕色头发削断一绺,四散飘散。高文右手交错握住左腰悬挂的磷火之剑,而后拔出斜切,蓝色火焰自那矛手的腹部汹涌喷溅,直接射在了另外名扑来的士兵脸上,在对方丢下刀剑,捂脸哭喊时,木扎非阿丁的矛尖刺来,将这士兵当即捅穿倒伏。
鲍德温、奥登举着钉锤,也奋勇突入,砸得门边罗姆士兵血肉和脑浆飞射,“把盘索绞起来,塔尔苏斯城是我们的战利品!”那边,伯克伯爵砍翻了几名在机关处的突厥士兵,而后与数人扑上去,哼唷哼唷地扳动起来——喊杀和火焰当中的双子塔楼前,半截可活动的桥梁吱吱呀呀地收回——带着骑兵飞身赶到的坦克雷德,看着空旷的河川,怒吼不已,“肯定是高文和鲍德温,混蛋!”
“攀爬上去!”顺着梯道、木材支架,将盾牌挂在身上的红手旅团、法兰克步兵团的士兵们,冒着呼啸而下的箭矢奋勇蚁附而上。但是高文很快将目光,又锁定在夹道尽头的石制防御墙和塔楼之上,便带着自己数名卫队武士,和木扎非阿丁,继续朝前突进。
四边都是潜伏躲藏的罗姆士兵,有的被高文砍倒,有的则拼死占据墙壁和甬道的角落顽抗,“伏下!”在冲到城墙石塔下时,眼尖的高文急忙将木扎非阿丁给扑倒在地——在塔楼下的暗角当中,一名罗姆矛手喊叫着,横着将手里的长矛冷不丁刺出,木扎非阿丁与高文避开,而身边平行冲锋的名来自撒克逊的卫队武士,双边的太阳穴,直接被矛尖贯穿,钉在了原地丧命。趴在地上的高文,挥刀将那矛手的膝盖给砍断,在对方跪在地上后,木扎非阿丁把匕首刺入对方的下颚,连续搅动数下,将其尸体推翻。
接着,木扎非阿丁急速爬动两步,贴在了石塔根基下,半跪着将双手交握,高文跃上踩着,直接扒住了石塔窗户,径自翻了进去,几名正在其间的罗姆士兵猝不及防,被高文挥剑横刀,左右纵横砍杀,而后高文扯住房间里的绳索,挨个抛出,其余部众拉扯爬上,攻占了这座防御墙上的塔楼。
踏出塔楼与战道间拱门的高文,看到一个黑影转瞬穿过,他急忙举刀劈下,对方转身也用剑砍下,火光交错——恰好就是那个先前在双子楼上识出自己身份的年轻亚美尼亚武士,“纵火!”那年轻武士不慌不忙,对着战道彼侧的另外座塔楼边举着火罐赶来的数名罗姆士兵喊到,接着他脱离了高文刀锋的进逼,纵身一跃,与朝着高文抛来的火罐交错而过:高文急忙躲到了拱门侧边,火焰翻腾烧起,“该死,突不过去了!”因为那边的罗姆士兵不断用矛杆挑着亚麻布卷和干草捆在前焚烧,很快就在战道上蔓延成道烈烈焰墙,烧断了木制的战道和围篱,隔绝了高文进一步朝着城内冲锋的路径。
恶战竟夜,水门前浮着的桥梁和双子塔楼,全被奇袭夺取,士兵们将罗姆旗帜抛入河中,换上了自己军队的战旗,欢呼雷鸣。
整个塔尔苏斯城的一角,已经被高文和鲍德温攻陷,其余的骑兵在清晨到来后,纷纷顺着重新伸出的盘索桥,进入了阵地协防固守。
东侧围城阵地里,坦克雷德暴跳如雷,他指着那边烟火腾腾的城墙,对帕克阿德说,“我拼尽了所有的资源和给养,听取你的建议,要夺取塔尔苏斯城,可是现在功勋很快就会被高文和鲍德温给劫夺走,那么你告诉我,而今该如何做!”
光着脑袋的亚美尼亚勇士依旧毫无慌张的情绪,安慰对方说,“必然会让爵爷您的圣乔治战旗进入城中,高文与鲍德温无法染指您的名誉和功劳。”
而此刻在塔尔苏斯里,所有的市民代表找到了守军,请求商议向围城方投降的事宜。
而所有的罗姆贵族,也异口同声,不愿意打下去了。
“现在有两支朝圣者的军队,我们到底该投向何方?”
这时候,那名机灵与会的年轻亚美尼亚武士,握着剑柄说,“应该投向攻占我们水门和塔楼的那股,不然若是对方无法获得入城的战利品和荣耀,是会在愤懑下屠城的。况且他们马上就会把梯道、城道给修复好,我们得抓紧时间,待到他们攻入过来可就迟了。”
众人纷纷对他表示赞同,“此外,其余城门塔楼必须牢牢把守住,不能放先前的那股朝圣者军队进入,待到获得安全和财产保障后方可退城,至于朝圣者不同队伍间的矛盾,我们要尽量避免。”那年轻武士继续补充到——最终,所有人达成一致,市民和贵族代表去觐见高文和鲍德温,商议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