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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鹰扬拜占庭-第20部分

小说: 鹰扬拜占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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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某种可怖而激越的情绪控制下,高文没有了一切恐慌,他的担忧就像被烈火焚烧般连点烟灰都没有剩下,在没有战友同袍的掩护下,他就提着血淋淋的斧头,索性把锁子头巾也解下来,头发随着带着腥味的风而跳跃,大步流星,按照那个女子的指示,一脚踢开了谷仓的门板。

    不过对危险的担心也是多余的,在谷仓内,高文看到了三个窝在草垛下的虫豸,他们瑟瑟发抖,虽然手里还握着刀剑,他们刚才对待平民是多么凶暴,现在面对高文就是多么的胆怯。

 第44章 贪狼卢塞尔

    高文将双手斧咣当扔在了地上,因为谷仓的空间是比较狭窄的,这种粗大威猛的武器不一定适用,而后他左手拔出了肩带上悬挂着的突厥弯刀,右手提起了磷火之剑,慢慢地朝着缩成一团的三个虫豸走去。。。。。。

    站在谷仓外所有的士兵,和幸存下来的村民,特别是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惊讶地被狂风掀动着头发和衣服,她分明看到了谷仓里好像有一百个魔鬼在翻动咆哮,接着蓝绿色的火,不断地闪爆飞出。

    “该死,是什么东西!”殿后赶来的法罗夫咒骂着,扛着长剑,带着几名惊魂未定的将士,走入了谷仓。

    谷仓门口处,高文的战斧平静地斩在了地面之上,血滴还在顺着斧刃的沟槽里往下渗着,一堆残肢和头颅当中,高文手里握着两把武器,站在血泊里,背对着所有人。

    “卢塞尔,卢塞尔,来自白里乌尔的‘贪狼卢塞尔’——他是那个卢塞尔还魂复活的影子!”其中一位年老的法罗夫亲兵看到此情此景,不由自主地失神喊叫出来。

    这个可怕的名讳一喊出来,满脸血污的高文,还纳罕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结果这一看不打紧,谷仓门口的所有久经战阵的瓦兰吉亚武士,也都吓得叫起来,纷纷举起了手里的战斧和长矛,对着高文,排成了自卫的阵型。

    连法罗夫也在强作镇静,“贪狼卢塞尔”这个名字,相信在罗马帝国佣兵队伍里服役超过十五年以上的人,都不会感到陌生,他当然也不会:是的,二十余年前,诺曼人卢塞尔还是帝国最倚重最凶悍的“法兰克骑兵连队”的司令官,人们知道他来自于白里乌尔地区,杀人不眨眼,毫无人伦节操可言,敌人和自己人一样怕他怕得要死,后来以最为贪婪的面目,在帝国内战里,肆意地杀害皇室成员,拥废各路草头皇帝;最后,卢塞尔成为了阿莱克修斯皇帝最可怕的宿敌,后来在君士坦丁堡的皇陵前,他和阿莱克修斯的队伍爆发了最血腥的乱战。

    瓦兰吉亚卫队当时站在阿莱克修斯一方参战,其中法罗夫当时还只是个先锋十夫长,他所在的三百人分队居然在卢塞尔面前,被杀得只剩下九个人,他迄今仍然能记得,带着银色面甲桶形大头盔的卢塞尔,就如同地狱里的恶鬼般,手持骑矛肆意践踏他所在的最精锐的队伍,鲜血甚至足以漂起沉重的盾牌,最终卢塞尔在自己的军队溃散后,单骑冲入了圣瓦西里皇陵边的一处摆放木材的仓库里,放火**了。

    自杀前,卢塞尔曾取下过自己的头盔,将自己坐骑杀死在仓库前,那时他回头看了蜂拥过来的追兵一眼,那个如身陷绝境恶狼般的眼神,叫法罗夫终身难忘,确实和现在的高文有几分神似!

    谷仓内,陷于了静默而恐怖的僵持,高文觉得莫名其妙,而其他的卫队士兵觉得末世来临。

    终于还是法罗夫稳定下来情绪,“高文就只是高文。”而后他慢慢走上前,“听着,士兵高文,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典厩长的任务,所以杀戮已经结束了,我们需要押解着剩余下来的溃兵回到港湾边的营地去。”

    “是的。”高文的反应让法罗夫非常满意,看来一切也就是情景的巧合重叠罢了,而后高文从尸体上撕下一块布来,开始擦拭染血的刀刃,准备收刀入鞘,挂上佩剑。

    但是很快,一滴血落在了高文的头发上。

    这时候空气仿佛重新凝固起来,高文丢下了布条,将手摸到了头发,而后他看到了手掌里的鲜血,接着就是更多的血,一滴一滴往下,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谷仓是个巨大的中空的建筑,但是在墙壁的四周,布设了隔板与梯子充当高层,在下面是很难看到其上的情景的,而那血恰好就是顺着隔板木料的缝隙里,不断往下滴的。

    高文的心里很清楚,他刚才杀掉的三人,全都躺在自己的脚下,这血绝对是第四个人的。

    于是高文慢慢走到了搁架外的地方,对着上面喊了句,“给我下来。”

    麦秆和干草慌张地飞舞起来,在搁架上的人浑身抖着,发出了低微切切的啜泣声。同时,一具半裸的少女尸体,顺着搁架坠落了下来,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滚到了高文的眼前,那少女看来生前是遭到了那人的奸污,头发散乱,眼睛还半睁着,裸露的胸口上插着一把没到刀柄的匕首,汩汩往外冒着血。

    这血,原来是这少女的,大概是高文闯入的时候,这女孩准备呼救的,但却被那人给用匕首杀害了。

    高文握着剑柄的手,又开始激烈抖动起来,旁边的法罗夫看着他的表情,便不断地说,“够了高文,你退到谷仓门外去,这个人我们会把他捆缚起来,交给乔治将军处置。”

    听到这话后,那人光着身子,抓住衣甲遮挡住自己,对着下面喊到“我是凯撒麦考利努斯阁下的侍从官,查纠溃兵的军纪的,所以才被这群溃兵捆在这里,你们来得正好,我要见凯撒,报告在乡间与集镇发生的一切事情!”

    说着,这个年轻的人不断重复着这句“我是凯撒的侍从官”,接着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看到高文便举着双手表示屈从和请求宽恕,忙不迭走到了谷仓的门口,接着几名卫队武士拥上,给了他两拳,“马上典厩长会给你明正典刑的”,法罗夫狠狠警告说,而后将他的双手反剪,用绳索捆住。

    外面的号角声传来,是典厩长收拢队伍的命令来了。

    武士们便推着那位侍从官不断扭动挣扎的后背,朝着谷仓外走去。

    高文就低着头站在了门板前,法罗夫握着战斧,跟在了最后面,这时候刺目的阳光把这片村庄的废墟照得白晃晃的,到处是可恶的味道飘荡,“高文你这小子,可别再闯出什么岔子。”这是法罗夫本能的想法,但这念头只有那么一瞬间。

    因为法罗夫这时很清楚地听到,那个侍从官作死般地,在踏出谷仓门的那刻,还对高文说到,“我是凯撒的侍从官,我会没事的。”

    白光里很快跃出一道红色的裂痕,那侍从官接着就跪了下来,他的喉咙被割开,血很放肆地在空气里到处飞窜着。

    “高文!!!”法罗夫的怒喊,就这样回荡在整个村庄的上空。

 第45章 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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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时分,在乔治典厩长滨海的军营里,树立起一个独立的木栅圈,大约三百多名原属凯撒属下的溃兵,被绑在了木桩之上——乔治的六千军士,整个一天,就在制作捆绑这些人的木桩。

    另外还有近五百颗血淋淋的脑袋,都是被瓦兰吉亚的红手分队斩下的,摆在木栅前示众,这还仅仅是加利波利城东的一角,几乎就是一场残忍的不对称的战争——在木栅后,飘舞着皇帝下赐的御旗,代表着典厩长不可置疑的威权。

    壕沟外,站立着成千的民众,他们各个都如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形销骨立,都是被这群溃兵在先前给祸害惨的,财产被劫掠,家人被杀害,女人与子女被**,现在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溃兵落得如此下场,心中都升腾起复仇得逞的快意,和更大的怒潮,“处死他们,处死他们!”如是的喊叫声,就像加利波利海面上的风暴般不可遏制。

    高文就是在这副景象里,捧着凯撒侍从官的脑袋,在法罗夫与其他同袍的“掩护”与“监察下”,穿过愤怒的人群,来到木栅前的。

    闻着血腥味,民众看到了那个脑袋,接着他们就欢呼起来,把高文当成了自己的英雄,还有许多人口口相传着询问着这个人是谁?其实原本,法罗夫此举的含意,是想撇清责任,意为要对凯撒年轻侍从官之死负责的,只有高文这一位不听军令的新兵而已,谁想到现在却起了反效果——民众将临时编制的花环戴在了高文头上,前呼后拥,就像迎接位伟大的战争英雄般,将他引到了木栅的门前。

    木栅的观台之上,乔治。帕拉罗古斯正笔直地站立其上,接着他看到了高文,便有意大声询问,“这位士兵,我可以问你,你手中的脑袋是何人的?”

    站立其下的高文,没有应答,他害怕引起更大的骚动。

    但是乔治将手中的马鞭指着彼处,很快一位被绑在柱子上的溃兵,扯着脖子仰面对典厩长呼喊坦白,“那是凯撒最宠爱的侍从官马尼克斯的首级。”

    接着,乔治点点头,随后他环视着整个木栅和外面汹汹的人群,中气充沛,“法罗夫,你是这支分队的伯爵指挥官,请你告诉我,马尼克斯为什么会被你们斩下首级。”

    法罗夫满脸可恶的表情,沉吟不语,但是民众发出了极大的喧哗声,而观台上的典厩长接着语气愈加严厉,“我需要回答,法罗夫伯爵指挥官!”

    “他**一名少女,被我的属下高文给杀死了,我本来是要把他捆缚起来送给您定夺的。”法罗夫最终受不了,扬了下手,表示屈服。

    接着,在怒吼声里,乔治微笑着颔首,他伸出了手臂,“这位士兵做得很对,如果我在场也会毫不犹豫对这等卑劣凶犯兵刃相向,赏赐给高文三十枚索立德金币。”说完,乔治从身边的审计官手中拿来个钱袋,自半空当中,抛出了优美的弧线,钱袋落在了高文的脚下,“军法官,将马可尼斯的脑袋插在木桩上示众,接着将其余被捆送来的溃兵全部处死!”

    民众见状高举双臂,用种恶鬼的眼神,看着那些榖栗不已的溃兵,嘶叫欢呼着——接着蒙着头套的刽子手,举着斧头和短刃,挨个在木桩上,将溃兵们悉数斩杀刎首,惨叫声是乔治有意让他们发出的,很多临死前万分痛苦的溃兵的脚都把下面的泥土搅出了个坑,鲜血染满了整个刑场,接着流出,几乎将整个壕沟都填满。

    “这只是第一天的战役,自明日起我乔治。帕拉罗古斯会在加利波利所有地区,树立十个绥靖区,挨个剿杀所有的溃兵。任何民众遇到逃逸的溃兵,都可以就地杀死他们,或将他们扭送到我面前来,任何民众的指控和申诉我都会受理。每个绥靖区,我都会派遣三百名士兵前去驻屯,所以民众和商旅可以完全放心,如果有成伙的溃兵胆敢反扑我,那我乔治就在此地等着他,带着三千名老兵,他们敢来的话,就尽管来好了,省得叫我费力去寻找这群虫豸了!”乔治而后,对着所有加利波利的民众表态说,他最后以一句话作结,“我就是这座城塞的主保人,我乔治。帕拉罗古斯在此,你们就可以安居乐业。”

    这个乔治,绝对是个有手腕狠辣无比的人,依旧捧着头颅的高文,看着脚下沾上灰尘的钱袋,他可不想群氓们那么容易狂热激动,他当然知道,乔治典厩长是个有着野心和热情的人,“但是我不讨厌这样的人物,跟随一位平庸无能的上级才是人生最大的惨剧。”

    次日,原先属于麦考利努斯自各地招募来的,及从小亚带来的,上万名士兵的军队各个营垒都对着乔治的分遣小队打开了栅门,所有士兵都脱去了甲胄,单穿着罩衣,只能坐在地上战栗乞求而已。

    第三天,乔治已经掌握了麦考利努斯的所有队伍,接着他从当中将军官队长全部抽出,不顾任何人的求情,将他们全部斩杀在自己的木栅营地前,头颅密密麻麻悬挂在木桩和柱子上,乌鸦和秃鹫就在那里飞来飞去,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而后,乔治遣散了所有的溃兵,只留下大约一千名本来随军的石匠、木工、搓绳匠和水手,可以说待到加利波利城塞官邸里老昏的麦考利努斯,才反应过来时,他麾下早已羽毛尽散。

    只剩下一群酒囊饭袋般的幕僚和将官,也争先离开了官邸,去向皇家典厩长献媚去了,可是乔治对他们根本没有好颜色,全部驱逐打发他们滚蛋了。

    麦考利努斯耸着肩膀,露着宛如鸵鸟蛋般光秃秃只剩下一圈白发的脑袋,颓丧地坐在官邸的长桌前,他的面前一个能议事的都没有,只剩下牛马取走的奴仆而已,面前一个被打开的匣子,里面装着马可尼斯的脑袋,他最信爱的年轻的马可尼斯的脑袋。。。。。。

 第46章 泰提修斯

    “可恶,可恶,可恶的乔治。帕拉罗古斯,他的家族不过是个第拉修姆的渔民出身!”麦考利努斯面部都扭曲了,他愤怒地将桌子上的书卷、蜡板、文具与印章全部推到了地上,随后神经质在上面不断抬脚践踏着,但是很快因为动作过猛而扭到了腰,只能扶着椅子咬牙切齿。

    “我觉得凯撒阁下您应该尽快地将这件事,上诉给君士坦丁堡,若是联络了宫廷里效忠伟大杜卡斯家族的臣僚和郡长,狠狠在皇帝面前弹劾乔治。帕拉罗古斯的专横残杀行为,一定会把他给扳倒在地,我们可以对他就能为所欲为。”这时,一个麦考利努斯专门豢养的修辞学清客建议说,这位倒还未有离开凯撒官邸——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投奔乔治典厩长,能做些什么,他本人也极度害怕走上战场。

    对于这个建议,麦考利努斯连声说没错没错,我可是皇后的长兄,皇帝的姐夫,当年竞争皇位的“四凯撒”可是也有我的一份,现在屈居臣下已算是我给科穆宁家族面子了,没理由要惧怕小小的行伍出身的乔治。帕拉罗古斯。

    结果就在凯撒的奴仆们重新拾取起墨水和文笔,准备给主人重新写弹劾书状之用时,麦考利努斯发觉在殿堂最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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