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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鹰扬拜占庭-第22部分

小说: 鹰扬拜占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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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箭矢,坠落插在了其上,要是没这面盾的话,他铁定腿上会中箭,坠入海中活活溺死的。

    又是一片响动,高文和左右的同袍一起,跃下了城垛,他面前到处是胡乱逃窜的突厥弓手,城墙过道和楼梯的争夺战已经开始,自拐角塔楼上砸来的石头从他的头顶上呼呼飞过。

    恍惚里,对面有个身披厚甲的高大家伙,踏着楼梯,抬着头朝他冲来,带着尖利的叫声,高文下意识地,将双手斧凌空劈下,正中对方的照面,对方便仰面翻滚了下去,同时高文及时撒开了手,将鸢盾取下护在了身前,拔出了弯刀,也冲下了楼梯,原本跟在那名被劈死的壮士后的突厥士兵,纷纷辟易逃走。

    最终,他顺着盘旋的楼梯,夺取了一座塔楼,其实在他冲进去前,守卫这座塔楼的几名突厥士兵就在极度惊恐下,跳楼下去了,高文从射击口探头望下去,下面横着两三具摔死的尸体,接着他挥动着弯刀,砍断了上面的旗帜和弩砲的绳索,而后将旗帜给拔出抛了下去,此刻他能看到——残余的突厥人已经丢弃了城中的其余堡垒,胡乱地朝着城墙东边相连的一处断崖跑去。

    到了下午时刻,突厥卫戍队伍的抵抗全被粉碎,断崖上的残兵一部分被杀死,另外的全部跳崖,坠入了湍急的伊利昂河当中,生还的应该很少。

    在城中的希腊居民的夹道欢迎下,高文所在的队伍,顺着堡垒和街区间的道路,走到了城中,接着他们就“逛完”市集之后,就奉令出了城壕地界,“在郊区扎营,追剿敌人的败兵,清点缴获的战利品,不得惊扰任何良善市民。”这是典厩长不容置疑的命令。

    其中高文还临时接到了个命令——骑着马,顺着伊利昂河,去寻找有丰富草甸的地方。黑色山脉下的夕阳,给高文的猩红色披风染上了一层别样的色彩,他骑着温顺的黑色母马“萨宾娜”,这个名字是纪念他与那个系着单马尾头发黑黑眼睛的漂亮女运动员逝去的一段恋情而起的。

    沿着已被突厥死去士兵塞满的河道,朝着更远处而去,远近都是荒凉的山坡,褐色的石块和砂砾,还有稀稀拉拉的树木,在他的身边,军仆和士兵们在捡取各种战利品——骡马、武器、盾牌、衣物等。

    高文顺着前面走了整整十个古里(即罗马里)的路程,才算是在河谷里看到了碧绿色的草甸群,萨宾娜欢快地往前面走了几步,啃了几口鲜美的芳草——她在航海的途中,已经在狭窄的舱室里,被小伙伴们的马粪熏得半死了,高文则下了马背,坐在了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准备舒展下刚才战斗过的心情。

    仰面起来后,高文望着不断流动的云,这时候萨宾娜开始警惕地打了几个响鼻,主动地走向他,开始朝后面跑动为止。

    高文明白了这是自己的坐骑在向他示警,他便急忙拉着缰绳,踩着马镫,跨了上去,结果很快就听到了山谷之上密集的马蹄声。一阵号角声响起,高文回头,再度看到了他昔日在尼西亚荒野里所见到的场景,一排披着奴兵黑色铠甲的骑兵,羽翎在风中飘荡着,手里举着号角和胡笳,慢慢地自这头扭到那头,很快苍凉沉稳的声音,就传遍了整个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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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斯卡林的传说

    风云瞬间变恶,狂风将草甸刮得如海浪翻滚般,是大队的突厥人来反攻了——高文不敢逗留,便让萨宾娜赶紧疾驰起来。

    “敌人开始在城外集结了!”高文伏低身子,喊着这句话,顺着河流的反向,朝着阿拜多斯城猛跑着。四周听到这话的军仆们,又纷纷拉着骡马,跟着高文一起奔跑起来。

    到了入夜后,对面的情报弄清楚了——扎哈斯的军马,从普鲁萨驰援而来的,大约有一万人,具体装备和情况不够清楚,唯一明晰的是,他们占据了那片草甸,夹在河谷的两面列阵。

    “这儿几乎是阿拜多斯城四周唯一的草甸区,要是迟缓不动的话,那么我们从海峡那边带来的所有马匹,很快就会半死甚至饿死。”狄奥格尼斯的话,恰好验证了高文的侦察结果。

    “那就在明日出击,夺取敌人占据的草甸地区。”乔治很干脆地下达了指令。

    “我箭术比较好,我来当军阵轻兵的队长。”狄奥格尼斯自告奋勇,主动请缨。

    当夜,城外营地的所有军士厉兵秣马,准备来日与扎哈斯的突厥武装决一雌雄,争夺那片宝贵的可以牧马的草甸地。当高文和菲特亚斯盘膝坐在营帐前的篝火,整顿武器给养时刻,法罗夫给他送来另外个军仆,一个头发火红的家伙,年纪比菲特亚斯要大几岁,披着张海豹皮,拄着根带着铁环的长矛,“这家伙叫埃里克森,是来自瑞典的,他祖父追随着当初的英格瓦尔远征亚细亚的深处,她祖母随军,在船上生下他父亲,后来英格瓦尔在叙利亚的半路上病死,队伍都散了,他全家都沦落给突厥人当奴隶,刚刚在阿拜多斯城里这位得到了解放。”

    “我会在来日的战斗里追随你的!”埃里克森紧紧握着手里的长武器,对高文说,是豪情万丈,“从此我就是你的亲兵。”

    “什么亲兵,你和菲特亚斯都是红手旗下的军仆。”法罗夫无情地击碎了这位年轻人的幻想,接着伯爵指挥官对高文简短地做了动员,“我们分队的正规武士很少,所以典厩长要求明天所有的随军军仆也要排在队列后参战,以壮声势惊骇敌人。”

    说完,法罗夫便点点头,离去去给别的士兵动员了,高文看着赌气坐下来的埃里克森,又看看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的菲特亚斯,就将自己餐盘里的肉分给了他们,“不要想太多,多吃些肉食,明天紧紧跟在我的左右——我需要你们的协助。”

    “你有点像斯卡林人。”抓着满手的肉块,忽然埃里克森对高文如此说,“听祖父说过,我们维京人最远的航程,是在火山和冰原的那头,有块崭新的陆地,上面住着斯卡林人,他们皮肤是奇特的黄色的。你像是那批维京航行家,和斯卡林人的混血后代?”

    “是的,所以我要建立功勋,赚取君士坦丁堡的黄金,组建支舰队去征服你口中的整片大陆,做斯卡林人的王。”火光下的高文一本正经地回答,把憨憨的埃里克森唬得一愣愣的,赶紧说“我愿意当你的亲卫,协助你伟大的事业,怪不得你的名字有点像爱尔兰、凯尔特人。”

    是的,斯卡林,未必不是维京时代所发觉的巨大财富。其实法罗夫所在的冰岛,早就不是维京船队的终点,高文以前看地理杂志时,就知道了这群古代的航海家,不但在格陵兰建立了移民点,还继续前进,到达过美洲大陆,当然他们把当地的印第安人统统都叫做“斯卡林人”,意思是“丑鬼”。此外,斯卡林人居住的大陆,对维京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这群生活在极寒之地的人们,普遍认为在这片大陆生活“太艰难”,便很快扬帆归航,抛弃并忘记了这片陆地,从此“斯卡林大陆”便只存在传教士和维京航海者所著的书卷当中。

    “也许,斯卡林大陆在我的眼中,未必不是一笔奇特的财富。算了,还是在来日的战斗里幸存下来比较好,还有得保护住这两个孩子般的军仆。”高文思忖着。

    晨星寥落,河谷那边无边无际的山峰与夜空边缘地带,不断冒出白色的光芒,乔治。帕拉罗古斯将军的所有军马,都按照各自部队旗帜所指定的方位,于营地前整装待发了。

    号角声和喇叭声,不断自高文的耳朵掠过,四处是飘扬的旌旗,他身披锁子甲站在中间,埃里克森手握长矛,挨在了自己的右侧,这位矛手必须要保证视界的开阔,抵挡敌人轻兵或骑兵对主人的突袭,而菲特亚斯则举着个维京人常用的椴木包铁小圆盾,腰带上挂着把小斧头,还背着个箭囊,走在高文的左侧靠后的方位。

    河流两侧,全是拜占庭罗马的军队,列成了一小股一小股的严整队形,主力不愧是乔治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征战沙场十余年的老兵,整个行军井然有序,配合着各种乐器,就像场古典音乐盛宴般。

    典厩长带着皇帝赐予的御旗,与守捉官狄奥格尼斯,站在整个河谷靠右的山腰之上,看着靠左的缓坡,“那边有条侧逸而出的平整斜坡,海拔是很低的,我已经探测清楚,突厥人的指挥官,是扎哈斯属下的士麦那埃米尔,名叫穆塞托,但他更擅长指挥海战。”

    “一位将军,当遇到自己不擅长的战场时,往往下意识地会想到出奇制胜,因为他对正面对抗的信心不足——守捉官你所指的那个缓坡,后面是足以遮蔽的灌木林,我认为穆塞托很可能会将精锐骑兵安置在那里,在我军进攻时,突袭左翼。”乔治典厩长用马鞭指着说,“所以你带着贝内文托的轻兵分队,和这面御旗,去与法罗夫的红手卫队一起加强我方的左翼,设下可以击败敌人骑兵的阵势。”

    朝阳慢慢升起,高文看到前面全是折射出阳光的头盔在晃动,后面也尘土大作,“皇帝的御旗!”随着这些高昂的喊声,他回头看到,狄奥格尼斯正举着那面绣着基督十字的旗帜,带着穿着系着铁片皮甲,带着圆顶头盔的“贝内文托分队”,急速朝这面赶来。

    而就在此刻,罗马人的先锋队,已经和突厥人布阵在草甸上的骑兵前哨,交手起来。

 第50章 草甸鏖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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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当拜占庭罗马军队先头的,是三个分队的阿尔巴尼亚重装步兵,说是“阿尔巴尼亚人”,其实是来自于亚得里亚海边岸的各个地区,包括扎塔、达尔马提亚和伊庇鲁斯,还有塔兰托,他们的头盔是五花八门的,有高耸如鸡冠般的扎塔盔,还有古老年代留下的罗马高卢铁盔,甚至还有维京人的链甲遮面盔,但是身上的铠甲却毫不含糊,因为他们追随乔治典厩长,薪饷都十分丰厚,使用精良的盾牌和长剑、铁矛奋勇作战,迎着突厥骑兵的箭雨,就呐喊着密集而一往无前地冲锋了上来。

    草甸地带,是个天然适合步兵发挥混战的场所,它表面上郁郁葱葱,但实则下面全是细碎的溪流和沼泽,被分割成一块块的小型战场,根本不利于突厥骑兵的驰突作战。

    杀声和烟尘里,军旗下立着的士麦那埃米尔,举高了手臂,号角声响起,原先布阵在草甸地区的突厥骑兵迅速掉头,冲上了山坡,脱离了与罗马人的近距离厮杀。他们利用速度的优势,重新和原本在其上的大批突厥士兵们一起,下马使用自己特别擅长的,由肌腱和角骨制造成的反曲弓,对着冲向草甸的拜占庭前头步兵队射出一波波削弱士气和性命的箭矢。

    阿尔巴尼亚步兵队毫无畏惧,他们可是在南意大利和诺曼人血战多年,在面向诺曼骑士呼啸而来的骑矛和马头前,都不曾溃散过,更何况是这种猬集射来的突厥之箭?许多将士的铠甲上都晃动着敌人射入的箭羽,但还在奋勇跋涉前进,将盾墙一步步朝着山坡推进。

    每前进三十尺的距离,整个军阵都要奋力击鼓,发出排山倒海的叫喊声,甚至将突厥人的马匹都惊走得满山坡皆是。

    穆塞托明显有些惊慌,因为他看到属下的士兵们都处在某种慌张和癫狂的混合情绪当中,有的朝后退着,但有的还在大喊大叫,企图上前和敌人交战。

    而那边的山坡上,旌旗下的乔治。帕拉罗古斯却冷峻地看着整个战场,像个冰封的战士般沉稳,他对着号手和军旗手做了几个干净利落的手势,很快在声音的指示下,还留在后面三箭之地远的左翼大队兵马,开始高举起了包括皇帝御旗在内的各色旗帜,也朝着穆塞托所在的目标前进。

    其中自然也包括红手分队里的高文,“前进啊前进,追随着皇帝陛下的旗帜。”他身边的埃里克森似乎是个天生容易激动奋发的孩子,不但自己朝前走,还不断挥手招呼着其他的人。

    “不要脱离我的左右,埃里克森。”结果让高文不断提醒这位不要胡乱丢弃自己的站位,要他跟着红手的旗帜进退。

    “伊苏里亚人(突厥人对拜占庭罗马人的不雅称呼,意思是他们来自于小亚细亚的山区)的左翼也从山坡过来了。”穆塞托身边的一名奴兵骑士指着罗马人的左翼的动作,喊道。

    这时候,穆塞托听到了山下的喧闹声,许多缠着头巾和毡帽的突厥士兵们,抓起了剑盾,放弃了原来的位置,勇猛或者说按捺不住地冲下来,与乔治的阿尔巴尼亚部队在草甸的边缘搅杀在一起。穆塞托的额头微微渗出了汗珠,他再度在马鞍上抬高身躯,看着整个战场瞬息万变的态势,接着和没头没脑地问了身边的奴兵侍卫一句,“现在可以对敌人左翼发起骑兵冲锋了吗?”

    结果奴兵们“简直呆愕”,带着闪亮面甲的他们互相看着,但也观察不到对方头盔下内里的神情——一个埃米尔,一支庞大军队的指挥官,居然还要询问他们是否可以发起攻击了?

    而后得不到回答的穆塞托,便更加没了主心骨般,匆匆将手一劈,结果他身旁的旗手,看到这个动作后,就将黑色的牙旗给放平伸出,这是要求骑兵突击的讯号。

    原本掩藏在队列后,和河谷山坡灌木丛的扎哈斯精锐骑兵们,看到这个信号后,就霎时狂奔而出,如岩浆闪电般,正如守捉官狄奥格尼斯所预测的那般——奔着乔治军队的左翼而来。

    这时候,大部分的左翼已经越过了河流的分岔,面前全是缓和的山坡,这是骑兵们再好不过的居高临下的突袭场所,背后又是河流,高文觉得四周都宛如雷鸣般,他迎着太阳看去,山坡上飞舞的灰尘里,突厥骑兵的马刀和长剑耀得他几乎无法睁开眼,“伏低,伏低!”到处都是如此的指令声。

    瓦兰吉亚卫队的武士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他们面临着狂怒奔流而来的铁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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