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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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看到大公爵的目光有点闪烁,“叙利亚门这里,按照当初的密室协议,我在这块处在阿达、马拉什和阿勒颇间的地盘上,拥有三十座城镇和堡垒的分账。可是这块地区,我准备用作守卫者旅团士兵的福音圣俸田产,并且分封出去的堡垒,也将成为旅团的驻屯地。”
“那也就是说,我们的旅团。。。。。。”
“没错,你们的旅团将入驻西奇里乞亚,还有三万名叙利亚人将全部迁入。”高文的话语,将格里高尔给说愣住了,这位大公爵真是有够大刀阔斧的,“田产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所有旅团士兵和移民一并享有,现在整个奇里乞亚缺的就是军人和劳力。”说着,高文还继续宽慰说,“大家都是罗马人,就得拿出点罗马人的精神气概来,奇里乞亚的土地要比叙利亚门肥沃多了,更能安心从事生产,此外我还将先前布洛瓦伯爵遗弃在小亚历山大堡的一千名步兵,全部混编入你们的旅团,将来——你们会是对付鲁本的主力队伍。”
这个承诺,倒是叫格里高尔的精神为之一振,这么多年了,他忍辱偷生,其实最恨的还不算是突厥人,而是盘踞在那山岭当间的亚美尼亚鲁本王国,他昔日同伴被活埋时凄惨的呼救和咒骂,时时都会出现在他的噩梦当中,是他耗费毕生也要去实现的复仇!想到此,这位特马奇将军再也没有犹豫,“这是当然,大公爵殿下我向您保证,将来吉麦吉斯旅团的银穗战旗,会第一个插上鬣狗窝凡卡城的城头之上。”
高文很欣慰地颔首。
而后旅团的特马奇将军才觉得被对方绕进去了,“不过大公爵殿下,您方才所说的调令和移民,与目前的这群女子的婚配有什么关系吗?”
说完,他指着纱帘后,而那边几位搔首弄姿的美女都有些疲态了,还不得不忍受着这两个男人冗长的对谈。高文也好像刚刚回过神来,“是这样的,既然吉麦吉斯旅团马上要调防去西奇里乞亚了,而不是在叙利亚门驻屯,那么我推翻先前的决议,允许你把这群美丽的波斯女人,婚配给旅团的军官们,一起去新的驻防地。”
原来,大公爵方才绕来绕去,实质就是要哄自己痛快答应,将旅团转移到西奇里乞亚去。不过格里高尔稍微在头脑里思考下,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旅团的士兵,和许多移民,平日里的信仰受新月教义影响是比较大的,要是长期驻屯在叙利亚门这里,长久以往肯定要和高文的领地信仰开始割裂和对立,所以大公爵要“对换区域和人种”,来互相融合,消弭争端。
说完这一切后,高文大踏步走到了营帐的帷幕入口处,做出个邀请的手势:许多旅团的军官,他们都是叙利亚希腊人出身,现在说是军官,但本来不过是修鞋匠、牧人或者各色手艺人罢了,纷纷冲入进来,纱帘后的美人们再度惊叫起来,很快这里就成为激烈讨价还价的“草市”,人们都在互相争执着,要将自己认为最漂亮的占为己有。
次日,高文在科布哈大营的东侧,将三个旅团所有的士兵都召集起来,宣布了全面的调令:德西乌斯进入守卫者旅团,成为第一杜盖留斯,布兰姆森擢升为第二杜盖留斯,而布拉纳斯职务不变,但是增加了小亚历山大堡的圣俸封邑,全部折为金钱来支付;吉麦吉斯旅团,护送三万叙利亚移民,调往西奇里乞亚地区驻屯(在昨夜婚配完成后,这根本不会成为个事儿);红手旅团,暂时驻屯在叙利亚门休整,交给宿营总管梅洛和营务官痊愈后的莱特掌管,等待配合深秋季节戈弗雷爵爷对阿扎泽地区的讨伐行动。
这是塞琉西亚军队的内务问题,而后高文就和其余四位密室会议的巨头,召集了所有还沉浸在战胜喜悦当中的朝圣者领主和修士,没有经过任何表决程序,就宣布说,“这场伟大的胜利,是我们朝圣者独力取得的,而在整场死斗当中,罗马的皇帝扮演了极为不光彩的角色,我们惊讶于对方的无情无义,既然同是基督的信徒,并且事先我们在渡海前,几乎都对他宣誓效忠,那么他身为这支军队的最高领袖,就应该担负起保护所有人的责任。但安条克决战前,他的将军泰提修斯可耻遁逃,皇帝本人的援军也在科尼雅城无故折返,他的船只始终没有运送来一粒小麦。我们不禁要问,是什么让皇帝做出了如此可恶而绝情的行为?故而需要个极有威名的,并且和皇帝关系非常密切的人物,前去君士坦丁堡问责。”
大家于是齐齐将目光投向雷蒙德,谁都知道他和皇帝交情最好,但雷蒙德却捂着肚子呻唤起来,说圣安德烈托梦给他:因为取得了伟大的圣矛,所以作为代价,要让他卧病在床整整一个月,“我,我是,去不了的。”(未完待续。)
第122章 高文归来
雷蒙德口中的“病情”,其实几位核心人员还是理解:昨晚在寻欢时遭到了很大的惊吓。
然后,众人的目光是投向高文的,他可是罗马帝国的大公爵,理论上整个安纳托利亚高原到奇里乞亚,再到塞浦路斯都归他所辖,面对众人高文语气十分慷慨,“诸位,我已调拨了吉麦吉斯旅团回塞琉西亚,马上我也统率所有的红手骑兵一并归去,若是我方和皇帝的交涉不顺乃至决裂,而导致帝国军队犯难的话,我军将全力捍卫,绝不让朝圣事业在背后遭到袭击。”反正,高文的核心意思是,兵我出,粮食我继续供给,但外交交涉我绝不去,因为在休整的这几个月,领地有许多事务需要我来处理。
众人也无可奈何,于是又齐刷刷把脸转向了博希蒙德,方才博希蒙德一直在捻着胡须低头思索,看到目光都转向自己,便同样慷慨地举高双手,“我们阿普利亚人,是绝对要派遣使节前去的!”
“啪啪啪啪”,大家都使劲儿喝彩鼓掌。
而后博希蒙德指认了人选,即他的妹夫威廉。格朗梅尼勒,也就是在之前“血谷战斗”里,蛮勇乱进,扰乱了红手旅团队列的人物,但实际上博希蒙德也不喜欢这位,有情报显示威廉对他的忠诚度是十分值得怀疑的,和科穆宁皇帝私下有密交,有夺取自己头衔和领地的野心,那么借助这个机会,把这样的危险人物放逐得远远的,正是博希蒙德求之不得的,所以他刚才才那么爽快。
“不过我的妹夫毕竟地位比较低,个人觉得他也只能充任副使而已。”显然,博希蒙德对单单派出威廉。格朗梅尼勒,还是不够满意的——整个朝圣者的军委会也感到不满,于是他们装模作样地,询问起罗伯特和戈弗雷来,但是很快又自我否决了:罗伯特身为枢机会议的军事总参,是无法离开这支队伍的;而戈弗雷现在更是成为整个大军的精神核心,人们都爱戴他的公正、谦逊和许多美德,莫要说戈弗雷和科穆宁皇帝的关系特别差,就算是他主动请缨,朝圣者也不愿意放他走,大家绝不能失去他。
而鲍德温和坦克雷德这两位年轻的后起之秀,也被排除了,他俩的军队武装,和先前战斗里卓越的勇气,也得到了认可,“不能让这两位勇士,消耗在这样的交涉当中,谁都知道希腊的皇帝是个极度麻烦的人物”成为了大家的心声。
至于阿德马尔和彼得更加不可能,因为去见皇帝,是要很多武装的,毕竟穿越高原充满了危险,这种危险既可能来自于突厥人,也可能来自于皇帝,后者的危险程度应该还要大些。
很自然,最终的最终,人选在“你推我搡”,被动地锁定在了尊贵的休之上——法兰西的王弟有身份有地位,也有威望,再加上他在先前战斗里“略显平庸”的表现,就这样成为了最佳的出使对象。
当决议下达时,站在厅堂里的休脸色铁青,他感觉自己遭到了巨大的伤害和侮辱,这种“出使”基本上和被驱逐无异,但现在的局势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此刻,立在壁画下的高文还煞有其事,对他交待了与皇帝交涉的具体内容,要求他“务必传达到位,我在塞琉西亚将成为你坚整的后盾”:
一、作为先前皇帝背信弃义的后果,朝圣者将拒绝交纳出安条克;
二、因为泰提修斯和狄奥格尼斯的临阵脱逃,我高文也认为没有义务遵守承诺,交纳出叙利亚门的三处关隘城堡和三十座集镇;
三、皇帝理应继续给朝圣者提供粮秣、马匹和各种后勤物资,否则朝圣者武装将推翻先前渡海时许下的效忠誓言,也不再将任何新夺取的地区交给皇帝;
四、皇帝必须保障塞浦路斯、拉塔基亚和塞琉西亚的中立地位,使其继续给朝圣者武装提供协助,及船只的停泊中转服务,严禁皇帝的兵马在一年内染指这三块地区,否则所有朝圣者的武装都有共同防御抵挡的义务;
五、最后,皇帝应该仔细考虑和埃及巴比伦国王结盟的事情,尽快给出答复。
这所谓的《安条克五条决议》通过的非常神速,因为而今的朝圣者已经不再是先前的一盘散沙了,密室会议里的五巨头因为之前的捣毁比萨商会事件,和击溃科布哈后的战利品慷慨分配,吸收了许多小领主进入了自身的支配体系,开始拥有绝对的发言权,不但孤立驱逐了来自法兰西的休,也让朝圣者对“抗拒贪得无厌狡诈无信的科穆宁皇帝,保障我们利益”这样的行为觉得理所当然。
次日,叙利亚门各处山道里,吉麦吉斯旅团、近两千名红手骑兵和吉那特士兵,护送着三万名叙利亚移民,浩浩荡荡,赶着牲口,推着车辆,开始朝着高文许给他们的地区赶去。
而高文本人,则带着赫托米娅。奥森和精干的卫队,还有部分兄弟会成员,登上了一艘阿马尔菲的船只,向伊苏斯湾的小港驶去,准备在阿达纳伯国上岸,和他一起的,就是满腹怨恨的休和威廉,在整个短暂的航程当中,双方一在船尾,一在船首,根本没有任何交谈,气氛在盛夏当中却冷得如冰般,要不是还碍于香火情面,估计双方绝对会在甲板上互相砍杀对决。
待到船只靠在海鸥盘旋,竖着两架简易起重机架的马尔鲁斯港时,上岸的休站在码头回廊的那边,恨恨地注视着另外端口站着的高文,“这安条克五条条约,会让朝圣者在未来五十年,和君士坦丁堡方陷于对立乃至战火当中。你可真会为了一己私利,挑拨基督徒世界的和平关系,让这么多人为你流血牺牲。”
“不,对立的种子,在科穆宁皇帝决定要借助朝圣者力量那刻起就埋下了,与鄙人并无关涉,您真是错怪鄙人了,尊贵的王弟殿下。”高文对他并没有理会的兴趣,说完这番话后,便跨上了从船板上跑下的萨宾娜的后背,对休做出个分道扬镳的告别手势,“祝您和您的队伍前去交涉成功,您将拥有鄙人领地完全的通行权,因为走高原实在过于危险,您可以通过塞琉西亚,进入到帝国的阿塔利亚城去,这段道路会十分平和。”(未完待续。)
第123章 自新会馆驿中
说着这话,高文得意洋洋但又显得有些匆忙地骑着那黑色母马,他的前面是一群仆役在扛着行李,卫队的武士举着旗幡,后面是穿着短罩袍内衬锁子甲的兄弟会,和蒙着黑袍的自新会修士,虽然马尔鲁斯港口是属于阿达纳伯国的,但这位大公爵的行仗派头,比鲍德温伯爵还要有气势,周围的市民和商贾显然也被这高大威武的将军给镇服了,纷纷避让在街道的两侧,有的拜伏下来,有的脱帽鞠躬行礼——心念不知道这个戎装的大人物,要前往阿达纳的宫殿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微微颠簸的马背上,高文的心里,却只有阔别已久,甜甜蜜蜜的安娜而已,想必她已经在她姐姐的宫殿里焦急等待很长时间了。
故而在码头商铺的尽头借口处,当马背上的高文,看到斯达乌拉乔斯带着几名塞琉西亚宫廷使女,列成一排跪拜下来后,居然不由自主地握着鞭梢,拍打在靴子上,并露出了笑意来。这会儿,牵着缰绳的木扎非阿丁,走在前面,看到大公爵这副神态,低下头暗自笑起来,而扛着长柄斧在前面开道的迪姆。歌利亚,则满脸的憨厚和茫然,至于和背着箱子和皮匣子的文书走在后面的赫托米娅,却是始终严肃的表情。
毕竟大公爵,在安条克的战场上,也憋了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对着先前满营帐的波斯美女,吉麦吉斯士兵跪下请求他笑纳两个,都被他拒绝了,“毕竟回家的日子迫近,要给安娜那小妮子交出份诚意满满的答卷才行。”
结果大公爵的行仗队伍一溜烟跑了,休和威廉七窍生烟地还留在了码头上,连半个接待他们的人都没出现,难道这个阿达纳伯国已经傲慢无礼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最后,是几位蒙着黑袍的僧侣修士走到他俩的面前,带头的十分高瘦,眼睛烧着游移不定的火焰般,自我介绍说,“鄙人乃是塞琉西亚的神品官员戈特沙尔克,来自于莱茵河谷,请两位尊贵的爵爷带着队伍,再多行段路程,只要渡过了前方的阿达纳河,我们自新会在马米斯特拉城拥有处馆舍,你们的人马会得到充足的食物和休息。遵循大公爵的吩咐,贵方接下来的路程就交给鄙人了,马米斯特拉、塔尔苏斯、泽菲利姆、拉马斯,再到塞琉西亚城,沿路所有的馆驿休息都不用两位烦劳了。”
这样,尊贵的休的怒气才算是消停了些,便请戈特沙尔克一行在前面引路,待到走出了熙熙攘攘的港口集市后,休看到整个伯国顺着阿达纳河,开辟了许多灌溉水渠和磨坊,再往上游走,农田越来越密集,到处都矗立着聚落和果林,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故乡法兰西岛的富庶景象,没想到在这遥远的小亚也能看见,顿时倍感温馨。
踏过一条木桥,挺拔秀美的马米斯特拉城就在眼前,它在伯国当中,是仅次于阿达纳的第二大城市,覆盖地面一百五十亩,人烟密集。而自新会的馆驿,就在入门的城墙不远处,待到休下马时,仰头看到它一层大厅的门楣上,刻着“罪恶属于凯撒,罪孽属于教会”的字样,分为拉丁文和希腊文的两行,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