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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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两座角楼,本来堪称坚固难攻,但大埃米尔却认为:现在外围的壁垒尽数被屠,若是死守城墙塔楼的话,根本就会沦为高文大普拉尼砲的靶子,他会憋屈无比地立在那里,被石弹轰成碎末,那样即使殉道,也显得太不光彩了。
“今晚月亮升起的时刻,全军自城东突围而出,朝锡瓦斯前行。”梅里克艰难地下了这个决断,“高文攻到这里,他士兵们随身携带的给养粮秣也应消耗殆尽了,要等到后方的补给才能发动追袭,我们抓住这个机会,遁往锡瓦斯和圣战殉道者的大队会合,先保住锡瓦斯再说。”
入夜后,绯帐之内,高文提着银马头权杖立在那里,四名夜巡队的士兵半跪在他的面前,外面喊杀和欢呼声鼎沸,“大主保人,请暂时不要合上你的双眼休息,因为更为振奋的消息传来,敌酋梅里克根本在白日我军的英勇攻势下胆气碎裂,他趁着这明亮的月色,开始没命地骑着他的母马,淌过护城河,丢弃了梅利泰内四周的锦绣大地,浑身湿透地朝锡瓦斯的道路方向远遁!”高文身边的机要官菲拉克托斯高举拳头,大声喝彩传达着说到。
“异教徒就像被捕猎的鹿和獐子那样,丧失了他们的土地和荣誉,在我们的剑锋下溃不成军。”所有在场的将官们也都欣喜非常。
“留下所有的步兵围攻夺下梅利泰内,我、布兰姆森、高蒂、沃尔特亲率四个骑兵团投入追击——敌酋满心以为我的给养耗尽,但实则我们因先前的征收补充,现在还有五日份的粮秣,现在重点配给给我的骑兵和战马们,让他们能够像风那样的追杀败逃的异教徒!”高文挥起权杖,指着北部方向,朗声命令说。(未完待续。)
第9章 仅以身免
在夜晚当中,所有的附属匠师队组织起来,开始举着火把,在科马赫斯河邻靠城市北墙处的河川上搭起浮桥,这群匠师先前在构筑车垒时已付出很大的精力,此刻更是在严厉督促下鼓起干劲,继续加班加点,他们先是使用长矛和浮囊在河流和漩涡上搭起桥梁的骨架,而后铺设上木板。
几支边民步兵百人队也被抽来帮忙,许多人累到虚脱,就倒在草地上休息。那边,五杆炮和轻炮车抛射出来的火毬,还不断在梅利泰内的东墙塔楼上炸出一团团焰火,将夜空和阴云映照得透亮,夜巡队的士兵正在围城营地四周驱赶辎重车收敛敌人的尸首,或搜杀溃兵,而在浮桥的这边漫延的草地上,四支骑兵团的骑兵全部在紧张地披挂甲胄,他们身后的战马成排成排正同样迅速地低着头,在箩筐里进食着。
木扎非阿丁举着火把,照亮大主保人的四周,高文蒙着黑色斗篷,其间露出黑色皮革的手套,牵着缰绳,“派出两个使节,一个朝北,一个朝南,我要特拉布宗和马拉什都知道我在这里取得的巨大胜利。”
“措辞是要震慑他们吗?”在快银旁边将书稿铺在鞍上的新机要官询问道。
“没错,叫西奥多罗和费尔胆寒。此外,我的使节去后的三日内,要马拉什的使节团来见我参觐我,地点在梅利泰内的入城凯旋式上。围攻的职务我全权交给布拉纳斯,所有的军队人员包括后方大营的梅洛大伯爵,都要无条件地服从他。”
“遵命,大主保人殿下!”
“下定决心,我们趁着明月之夜,对遁逃的敌酋梅里克发起骑兵追击。各位战场上老练的同袍们,跟住你们的中队旗官和军士们,将骑矛用绳索挎在胸甲后,轻装渡过这道浮桥,尽情追逐杀戮敌人的逃兵,夺取他们的辎重和马匹,我这次的命令和昔日一样,那便是无需怜悯,不留活口。”喊完后,高文在马背上将权杖插入到腰带当中,接着扬起了手戟,劈向了那边黑色的河流。
数百名红手骑兵轰鸣着马蹄,率先在斗篷飞舞的大主保人引导下,举着长龙般的松明,通过了浮桥,整个科马赫斯河的倒影似乎都在燃烧,在他们其后,乌古斯射击骑兵团和凯撒具装骑兵团都在整束待命,接踵投入了追击的序列当中。
凌晨时分,整个梅利泰内通往北方锡瓦斯的荒野上,黑云般的骑兵齐齐举着各色武器,单刃马刀、突厥弯刀、蒺藜链锤、骑兵斧、夹刃铁棍,武器在半边月光和半边晨曦当间点点折射出寒光,就像道汹涌奔进的霜涛,瞬间席卷了十数个古里,沿路无数落在后面的达尼什蒙德步兵和辎重车队被斩杀在马蹄当间,僵直的尸体倒毙蔽地。
行进追袭当中,高文的骑兵分为了三个集团:高文的两个红手骑兵团居中,沃尔特和高蒂的凯撒具装骑兵团靠左后,而哈吉布的乌古斯骑射团则靠右前,至于莫诺马库斯的四个边民骑兵百人队,则紧紧尾随最后。
不久,在处山坡后转出了数百名旗帜飘扬的达尼什蒙德骑兵,呐喊着对疾驰奔来的高文中军骑兵集团发起逆袭。
“无视他们,不过是设伏的后卫骑兵。看来我们快要咬住了敌酋了!”飞电般的快银马鞍上,高文举起了手势,对着身边紧紧纵马跟随的突厥军仆喊到,木扎非阿丁随即转身,抽出了箭袋里的鸣镝,搭弓回射,一阵凄厉的长啸声,越过了无数奔腾的骑兵和马头之上。
“追随大主保人,冲,冲,冲啊!”所有红手骑兵拉稳了缰绳,紧密靠着,陆续挥刀互相呼喝,排成道弯曲的洪流,径自卷过了这座起伏的山岗,也避开了那股达尼什蒙德的后卫骑兵,继续投入朝北的追袭。
果然,颠动的马背上,一望无际的平野上,高文看到了远处的正在遁逃的梅里克,还有他的金边狼头大旗。
梅里克的奴兵和伊克塔骑士即刻回马死命拒战,双方在山岗脚下互相冲撞,展开了惨烈的互搏——红手骑兵列队飞速冲下,在对方拉弓射箭前,迅猛将马刀和剑送入对方的胸膛和腹部,而后脱手,继续朝前追击。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无主的马在四散奔跑着,无数高原上的勇士在此刻魂灵和鲜血飞溅,充当了膏腴野草的肥料。
那股达尼什蒙德后卫骑兵,也急匆匆回转过来,要攻击红手骑兵的背部,结果号角声响起,黄雀在后——后继赶来的具装骑兵们,人马环环紧紧挨着,再度列成了恐怖的锥形阵列,捕捉到了这股后卫骑兵,扑了上来。三分之后,将这股四百余人进退无路的的后卫骑兵队杀伤殆尽,更后方赶来的边民骑兵们,震怖地看到了达尼什蒙德人马的尸骸倒满了整个山岗的坡面,几乎叫马蹄无处踏入。
最终,这场持续了足足七十古里的疯狂追袭,直到距锡瓦斯城二十余古里外才宣告结束:乌古斯骑射团冲到处在彼方集结的圣战者营地前,对方看到眼前的白马尾旗标,还以为是自己人,结果全营惨遭袭击践踏,大半人化为了马刀和箭矢下的亡魂,乌古斯骑射团的骑兵马鞍下挂着二百多颗脑袋,在一片混乱当中扬尘而去。
所有的所有都惨遭毁灭的梅里克,衣甲不整地逃到城内后,觉得当夜满天的星辰都在急速坠落,“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你们应该跑得比我还快,跑得比我还急,忘记这次吉哈德,返回你们的呼罗珊之地去,去向真主乞求更大的力量,再和那头恶魔战斗好了,现在只能是自取灭亡。”随后,大埃米尔对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所有圣战者的领袖们喊到。
两日后,梅利泰内的“罗马墙”上,浑身包裹在铁甲当中的高文,神色威严地立在高高的彼端,后面是金红手、金柑橘等旗标,及各种紫色的垂旒旗,洪亮喇叭声吹散了满目的阳光——在墙壁下的城市广场上,四周都站在各种姿态的士兵居高临下,其间坐着许许多多的降服的市民,有旧罗马人,有亚美尼亚人,有一性论信徒,自然也有库尔德、突厥人、波斯人等,他们都对着新的统治者俯下了脑袋。(未完待续。)
第10章 真乌古斯人
高文伸出手来,宽宥了所有人的性命,但是也是有条件的,“乌古斯人、库尔德人、撒拉森人和波斯人必须要面临三个选择——驱逐、迁徙和改宗。”
这已经是非常宽厚的条件了,所谓的驱逐就是你人走,去亚美尼亚也好,去埃尔祖鲁姆也罢,下次还可以和我高文的军马对战,捍卫你们的信仰,但是在这里田地和产业给我留下来;而迁徙的目的地,高文也选择好了,统统是西斯郡,和数千名俘虏一起去当矿坑的工匠。
这时候,广场上传来很大的哀泣声,有新月教徒请求说,女人、年轻人和老者无法胜任迁徙,也无法胜任铁矿坑里闷热的生活,请求大主保人给予合宜而慈爱的安排。
高文点点头,带着慈悲的声调说,“关于这点我也早有考虑,你们的建议是真诚的。”
然后大主保人提出的“退而求其次”的方案是:不愿迁徙的,统一编遣为梅利泰内的“武装团”,留在科马赫斯河上挖掘运河——和萨努斯河相通,这样的话可以把梅利泰内、特朗扎克、凡卡直到塔尔苏斯间连成一线,实现交通、谷物还有最重要的矿产的共享网络。
不过这条运河的出现,起码也需要掘通三十古里的距离,但高文和安娜早已提前商议妥当,“叫他们(指新月教徒)先挖成,而后派遣工程师来总结得失,汲取宝贵经验,再在塔尔苏斯和西斯两郡开挖其他更重要的运河沟渠。”
多么残酷的一项劳役!
所以当高文说出来后,广场上一片死寂,同样跪着的罗马土著和亚美尼亚人们则面面相觑,明显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而新月教徒们则痛不欲生面如土色,他们没想到自己会沦为奴隶般的存在。
故而还剩下一个选择,那便是改宗。
这个改宗也很有意思,改的对象不是正教会,因为对方向来欠缺消化新皈依者的魄力和能力,而是直属高文的自新会。只要接受新的洗礼,接纳自新会的条例章程比如“罪孽归教会,罪恶归凯撒”(意思是你自身的罪孽交给宗教,而你的罪恶向来都是要凯撒来惩处,简单说就是政教分离)、“自食其力,劳作救赎”等,在彼处登记在册,这个过程就完成了。
成为自新会的成员后,能保住田产和家业,还能在城市里继续维持行会组织,只不过税收重些,因为在二十年内都有个“新人”的标签(加入此组织的基督教徒则不用负担),必须得向亚得里亚海那边巴里城的总部按年缴纳笔额外税金即“自新税”,否则会被即刻开除,财产和权益也会失去所有保障。
最终,当被刀剑和弓矢簇拥着的大主保人提出了“三个决择”后,就威逼着广场内的新月教徒表态。
结果出来得很快,一万一千名城内城外的新月教徒,断绝了被赎回的念头,因为安娜凯撒的谕令很早就规定,“我们的国家没有战俘一说,因而也就没有赎回一说。”这群人愿意迁徙去特朗扎克城的几乎没有,其余的有三千人选择自我驱逐,两千多人选择改宗,剩下的则被编入武装团,开掘起运河来。
当然做出选择的是男丁,他们的身后则是多达六万到十万人的家庭成员。
那三千名离去的,高文没放他们的家人走,“田产留下,妻子和小孩也留下,老人你们带走是可以的。”
而被编入武装团的,高文则下令转移田产,和他们的家庭一道,集中在科马赫斯河和萨努斯河间的地带,方便管理和工作。
而改宗的则大部分是新月教的富裕阶层,他们为了保住家产,成为叛徒般的存在。于是善解人意的大主保人,也特意顾忌他们的难堪处,“你们的自新税就不用跋山涉水,交到巴里城去了,就地缴纳到马上新成立的梅利泰内边塞区金库里,用于供养边民军,这样的话你们便能自我保障安全,对不对?毕竟想要害你们的人太多了,我作为你们的主保人要保护你们的身家安全才行。”
这个措施高文设置得很合理,相较于自动归顺降服的伊科尼乌姆地区的自治政策,他在梅利泰内把军役负担相当的部分,交给“改宗新人”来承担,同时也能驱使他们和下层武装团互相猜忌监视,当真是节约了不少力气。
高文甚至对机要官菲拉克托斯说:以后在埃尔祖鲁姆、大亚美尼亚等地,也一并采取这样的政策。他还直接宣布将梅利泰内的“三个抉择”写入国家章程当中,充为《大君敕令》级别。
另外,为了继续笼络伊科尼乌姆的乌古斯突厥人,他们大多是以前吉利基的臣民,现在被编入乌古斯骑射团,以及卡帕多西亚的牧民族群充当马政骨干,高文还在《大军敕令》里宣布,“经大主保人和凯撒神授权力的共同认证,钦定二十四个伊科尼乌姆的家族为真正的乌古斯人,其中吉利基—马苏德一脉为最尊荣者,他们享受和塔尔苏斯国罗马臣民同等的权力,马苏德享受王子身份,世袭罔替。真乌古斯人,可以担当军官、廷臣,也可以自由经营农庄、牧场、作坊和商队,可以和其余族群通婚,可以享有宗教权力,保持清真寺庙(但不可举办经学院)的宣礼活动,后代可以学习塔尔苏斯宫廷钦定的,用希腊语翻译出来的经文、圣训著作(????)。。。。。。大主保人和凯撒钦定的不是信仰,而是血统,必须将此严厉区分开来。。。。。。所以,其余地区被征服的突厥。波斯人,决不允许再自称乌古斯人,而统一改称为土库曼人(土库曼人表示我真是哔了整座埃尔祖鲁姆山的动物园才能得到如此殊荣),违者绞死或枭首。。。。。。被钦定的乌古斯人家族,一旦有子女和土库曼人通婚,整个家族将自动降格为土库曼人,并要离开伊科尼乌姆的采邑,前去边疆定居。。。。。。”
这样高文重拾血统论,将新月教的“信仰国度”给击碎分裂,把原罗姆苏丹国的归化突厥人,和其余地区给“分割”开来了,而在其余地区又将“改宗新人”和普通信徒给“分割”开来了,让他们互相牵制。(未完待续。)
第11章 泰夫里斯共和国的复兴
难怪后世呼罗珊地区,归顺“皇宋帝国”西疆版图的经学院伊玛目和阿訇们,都咬牙切齿地写出无数文章,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