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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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全遭屠戮的消息后,决定不给自己留下退路:所有人集中在一面城墙上,集齐所有的火器和弓弩对下射击,并不断趁着守卫者旅团炮击的间歇,选出死士疯狂出城门突击。
打了整整一天,守兵死伤过半,但还坚守在支离破碎的城墙之上,并且打坏了布拉纳斯的三门轻臼炮,还射杀了两名守卫者旅团的百夫长,“看来只能明日再轰击,打开缺口,和敌人巷战了。。。。。。”立在对面高阜上督战的布拉纳斯,有些苦恼地想到。
同时,高文的红手旅团和所有骑兵团也开赴到普鲁萨城下,高文派出使节希望泰提修斯仿效布雷努斯那样降服,“此外只要约翰交出皇都,我愿在莫利亚给他保留个公爵领,平安养老。”
“莫利亚本就是帝国法理领地,逆贼高文凭什么拿来僭越?”城中的泰提修斯严词拒绝,并将高文的使节刺瞎右眼,斩下右手,放了回去,“告诉逆贼高文,普鲁萨城有我泰提修斯守卫他是无法逾越半步的!皇帝陛下正调集大军,联络友盟,不日即将大举增援此处,高文你自高原而来,进易退难,不如此刻自动退走还能保全一条性命。如果乔治亚和特拉布宗再蹑你的后防,将悔之不及。”
看到血淋淋的“回报”后,高文大怒,“大炮兵团还须三四日才到这里,我们先立五杆砲和大普拉尼砲,攻击普鲁萨的城墙。”
随后激烈的攻防战展开。
高文下令士兵立五杆砲,但泰提修斯却让士兵蹲伏在城墙上用小铜炮射击,五杆砲还未立起就被打坏;
于是高文又立大普拉尼砲,泰提修斯即在筑起的凸出土台上,让士兵抬来大铜炮轰击,接连轰塌三处砲车;
高文派遣骑兵扫荡城外,泰提修斯亦勇敢地统领瓦达泰瑞骑兵队杀出城外,死命保住普鲁萨往西的通海水道,和红手骑兵和科马洛伊骑兵舍命厮杀,并指示小股步兵、箭手伏击,双方胜负参半,但高文的骑兵却频频遭到伏射,损失了许多战马,是雪上加霜;
缠斗数日后,高文的大炮兵团主力赶到,在车垒和土垒的掩护下,开始对普鲁萨东墙轰击,但大部分石丸炮弹射到陷入到土台和护墙土垒当中,破坏的动能被抵消大部分,结果连射了三日,普鲁萨城墙还是屹立不倒。而五处花瓣式的凸出土台却大功告成,泰提修斯的新军凭借着海运来的自造火炮,打坏了不少高文方的篷车。此后,泰提修斯命一半士兵继续固守东墙,另外一半并壮丁又顺着城市的南墙地带继续构筑花瓣式的土台,并送去信件到君士坦丁堡,请求约翰皇帝拨来更多的军饷和物资。
高文接下来叫火熊炮继续轰击,暗中却叫特朗扎克矿工团掘两条坑道,准备施放火猪或引爆契丹雪桶毁坏城墙,但泰提修斯却在城墙门塔上往下竖掘坑道,系上监听的铜铃,确定高文坑道位置后,即派士兵使用芦管套接,对着出口猛吹“守御之火”,将特朗扎克的矿工们纷纷烧成了“火猪”,没被烧死烧伤的也像慌乱的马蜂般逃了回去,而后坑道被泰提修斯全部破坏。
高文又造配重云梯企图接近城墙让突击队攀缘,而泰提修斯则将抛石机布置在墙后,连发沉重的石块,将云梯悉数砸坏。
来来去去打了一个月,待到高文左路军前来会合后,泰提修斯和普鲁萨城依旧在坚持抵抗。
在此前布拉纳斯的旅团经过激烈的巷战,已攻陷了多利拉爱姆城,尽屠城中的守兵,也赶来和大主保人会师了。
“看来菲罗梅隆战役里我最大的失误,就是让这个没鼻子的跑了回来。”绯帐里布拉纳斯看到高文,他便说了这句话来自我解嘲。
第77章 迷思
“他不跑回来我们也不一定能赢。“布拉纳斯便回答道。
高文有些气闷地坐下来,“梅洛还在养伤,不然我可将这里托付给他。”
“您是要撤军吗?”
高文点点头,“没必要硬打下去,泰提修斯在普鲁萨城居然搞出了新的城防体系,我们攻城火炮的效能被抵消很多,并且现在西奥多罗开始蠢动起来。死磕下去没有什么太大意义,但我又不能完全放弃对普鲁萨的围攻。”说完高文又站起来,指着悬挂在格栅屏风上的地图,“不能给约翰方反攻的机会,那样萨摩斯、吕底亚等新占领地区是会产生不稳趋向的。故我拟在多利拉爱姆建设个前进兵站,而后环绕着普鲁萨城建立数个同样新式的壁垒,长期围困它,拖垮约翰的军国经济。”接着高文转身,自顾自踱了几步,看起来在思索长久的规划,又先询问了下布拉纳斯,“围困军的阵容你如何看?”
“可以留我的守卫者旅团和希拉波利斯旅团在此筑垒围攻,您尽可带红手旅团、吉麦吉斯旅团回去;若力量不足,可调拨布雷努斯阁下在非拉多菲亚姆的四千兵,而皮西迪亚的莫诺马库斯和比雷尔阁下也能抽出三千兵来——这些军力统合在一起,足以对普鲁萨形成长围形势。”布拉纳斯提出的方案,高文点头表示认可,此外他举起手指补充了下,“攻取普鲁萨城,自海面切断它的补给线是关键,我们马上得有自己的舰队。”
“可是建设舰队绝不是一下子能完毕的。”布拉纳斯对工程表示担忧。
“也有速成的办法,这事我马上去士麦那和安娜商议。。。。。。对了,泰提修斯的普鲁萨城其实就是构筑了几个独立凸出的土台,然后让整个城防变为了大的凹字形,并掘宽了护城壕,还把原本竖起起来的城墙堆上土变为低矮的斜坡来抵消炮击伤害,并布设了火炮来反制我们,这种堆泥土的方式确实是快捷便宜的。”高文重新走回到地图前,用手指着其上给布拉纳斯面授机宜,“我离去后,这里的围攻总指挥就交给你了。注意看,普鲁萨城的北侧是高山,往西是通海的河道环绕过去,对泰提修斯来说只要做好东、南两端城墙的防护就能抵挡住我们。而你要做的是,先依托现有的炮垒和车垒,持续不停地对普鲁萨的东城墙实施炮击,契丹雪的备量管够。而后委托别动队,顺着南城墙的护城壕,保持与其平行的路线筑垒——筑垒模式马上我交给工程师格迪埃来解决,主体为土木,并在外围适当包覆条石,马上委任阿菲永的采石场抓紧加工生产。一旦在南线筑垒成功,我及让萨穆埃尔法来此现场铸造更长的攻城炮及曲射威力更大的臼炮,并改良契丹雪的配方,而所有的兵站建设和道路运输我交给伊科尼乌姆的郡长乔瓦尼。当所有步骤完成后,我们定能打破泰提修斯的壁障!”
大主保人的一番规划,顿时又让布拉纳斯等将官有了信心,他们笔挺地站立好对高文施礼说,“遵命,我们定会筑垒成功的!”
“记住,只要死死围攻住普鲁萨,约翰的国早晚被我们拖垮。”高文最终鼓舞道,“红手和吉麦吉斯两个旅团我带回去,因为要在合宜时机对西奥多罗、大卫开战,此次是塔尔苏斯国为数不多的两线攻防战事,时间漫长,千头万绪,这里就全权委托‘阿加仑大伯爵’布拉纳斯将军为最高指挥(布雷努斯只能靠边站,搞搞后勤),掌握临阵处置的所有权力,不需在向我汇报请示任何事端。”
当绯帐内的将官们各自领命退下后,军仆木扎非阿丁走入进来,“凯撒在士麦那给你来的信。”
“哦,看来对圣海诸岛屿的扫荡被安娜布置妥当了。”高文坐回椅子上拆开了安娜的信,结果看着看着眉头就拧起,最后砰声把信掼在了案几上,把军仆吓得愕然,“胡闹!”高文雷霆震怒,“马上筑垒围攻普鲁萨,各位将军、战士、匠师都在用命的时刻,前线要钱、要石料木料、要工匠手艺人。这小妮子居然聚拢那么多钱财人力,造什么王室包厢,还有斗牛大竞技场,居然还要从阿非利加购入摩尔野牛——这封信我不想回。”
突厥军仆垂下眼,低声建议说,“凯撒毕竟只是想你到新落成的王室包厢来,陪陪她和你们的子女。”
“我倒是害怕我的子女在下代,会输给约翰他们!”
“那主人你起码回信斥责主母好了。”
“我不写,也不回士麦那。马上我带旅团从多利拉爱姆走。”高文生气地摆摆手,“反正你想在也会写简单的希腊文,你替我拟封信回去,就说我能不能把马上铸造出来的大炮安上王室包厢上,把普鲁萨的城防给轰垮?还有,马上布雷努斯所属的四千士兵是要前去普鲁萨的,不能抽去增援克里特的义军,叫凯撒把命令追回来,不然惹得威尼斯人干涉介入,态势会变得棘手的。”
说完后,木扎非阿丁咿呀咿呀地握着芦管笔,站在案几前还不知道是寻找词汇,也不知道是没躲避责任。
“你不肯写,那我找菲拉克托斯来写。不,还是我自己写好了。”高文更加生气地说到。
次日,大主保人统率两个旅团和所有骑兵团,开始浩浩荡荡自普鲁萨城往东撤离,高文低着头晃悠在母马的鞍背上,心情不由得有些失意,在他的身后围城军构筑起来的炮垒还在不断地呼啸着射出炮弹,和泰提修斯的城外壁垒激烈对射着,乱飞的石丸时不时在周围的丘陵荒地上掀起一团烟尘,带着沉闷的撞击声。
这里毕竟是高文初次从戎后,追随乔治典厩长夺取的第一座大城市,往事真的历历在目,现在却要在泰提修斯的坚守下首挫而返吗?
归途当中,高文眯起了双眼:普鲁萨城的河流、炮位、土坡、壕沟等等,化为了繁复不断的数字和抽离乱飞的图案,在他脑海里合来组去;随后又是对整个安纳托利亚整体战局的焦灼判断,他现在又犹豫起来——先取西线的普鲁萨,还是先拿下北线的西奥多罗?还有克里特岛最新的情况也掺入进来,让他的心思更加混乱起来。。。。。。
第78章 鹰与蛇
高文的大队兵马抵达多利拉爱姆城下,屯扎在原本设好的大营当中休息,准备来日继续朝前。
此刻他给安娜那充满批评的信,已迅速送到了士麦那城的王室包厢当中。
这时候是午后,安娜正在女官众的伴同下,领着一对儿女于喷泉遮阳厅下玩耍,看到信件后凯撒的小脸都涨红起来,声音带着气愤的颤抖,“真的是毫无理由的非难指责!并且根本不和我商议,就把布雷努斯的四千兵抽走了,还把最精锐的两个旅团给带到东方去。。。。。。”说着说着委屈的泪珠就滚下来了,吓得女官众赶紧不敢言语,整个包厢庭院静寂下来,只能听到外面大工地的作业之声。
原来里面是高文的亲笔,对安娜的指责罗列如下:
现今大批石料、木材和土方不送往攻城前线,却用来营造大竞技场,当初你父亲大兴布拉赫纳宫,耗费大量钱财,教训就在眼前;
永远记住对自己要更简朴些,对部下要更大度些;
我此次直接行多利拉爱姆峡谷,不走士麦那、劳迪西亚,因两线作战的军情不均、不明,让我不能掉以轻心,耽于安乐;
虽有阿塔利亚水兵边塞区,但船只依然不足,无法对普鲁萨的海路构成完全封锁,一旦你弟弟在加利波利再修筑壁垒成功,马里马拉海将被封死,此后开展攻势难度将更大;
以后税赋问题、垦殖问题、情报问题、学院问题你多关心,战争战略不要过多插手。
高文的最后一条,明显是斥责安娜关于克里特起义的处理——草率就答应代表要抽出四千兵前去渡海增援,根本忘记了这些兵力是优先要去普鲁萨围城阵地的,“因为克里特岛的甘地亚城向来被威尼斯视为禁脔之地,若是我们过早煽动土著贵族叛乱,必然会引来威尼斯舰队干涉,而他们一旦派遣舰队占据罗德岛的话,会导致我们的海域航运遭到严重威胁,并且让我方和威尼斯城邦先前建立的友邦关系前功尽弃的。”
安娜越想越气愤,不由得将信件砸在摆满花卉的小几上,当即波斯珐琅花瓶咕噜噜坠到了地板上,凯撒的震怒让女官众都噤若寒蝉,而海伦娜和赫利斯托弗也敏锐感到了气氛的异常,“不走了!我就留在萨摩斯郡区,留在士麦那城,留在王室包厢这里。所有女官众也不要回去,让他孤孤零零去,孤孤零零去打仗。”
“凯撒殿下,但大主保人不可能孤孤零零。。。。。。”一名女官小声提醒说,意指塔尔苏斯左右还有金发乳牛和棕服雌狐。
这句话顿时噎得凯撒话都说不出来,结果这时候另外名女官询问说,“要不要派遣人,将原本对克里特岛的处置许诺给追回来?”
“那样我身为塔尔苏斯凯撒的信誉就无存了。”安娜狂乱又进退两难。
就在大伙儿都举棋不定,凯撒也对高文的指责羞赧愤恨不已时,女官的人群里忽然有人低头啜泣起来。
安娜一瞧,原来是胖女官尤朵拉。
“尤朵拉啊,你哭什么?”
“刚才大主保人的来信,让我想起了父亲和兄长,特别是兄长现在也作为边民吉那特骑兵被抽来参加围城战,数日前因保护攻城的炮架负伤了。惨烈的种种,也都在先前寄往我的信件里一览无余。”尤朵拉微微擦拭着眼泪。
安娜这下子怒火消歇了点,“普鲁萨城的围攻战很艰苦吗?”
“是的凯撒殿下,我兄长说士兵们竖起的抛石机都被砸坏,战马大批染病死亡,还要冒着敌人的铳击和箭矢挖掘坑道,而且敌人的守将是个非常厉害和棘手的人物。我想,大主保人也定是束手无策军情窘迫,才会心情感到不悦的吧?”尤朵拉瞥了凯撒两眼,接着滔滔说了下去,“我兄长来信里特意提到了大主保人殿下对士兵们的体恤照顾,死者都得到收敛掩埋,伤者他亲自去慰问,还日夜骑马巡视阵地战场,苦思破敌的策略。。。。。。”
“行了行了,你不要再继续往下说。”安娜这时候顿觉对大蛮子充满了愧疚,也对——丈夫在前线冒着矢石弹雨奋战,自己却营建别宫关注大竞技场,确实是过分了。
这时问题也要解决啊,凯撒合上长长的睫毛,坐回椅子思索了会儿,良久后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