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拜占庭-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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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们必须要平定叛乱,若是克里特不保,那么很快叛乱便会顺着海洋蔓延到莫利亚、帖萨利地区的。”
“你说的朕全都明白。。。。。。”年轻的皇帝回答充满困厄和疲惫,“可是帝国哪里还有战船和机动队伍可派呢?无兵可派啊,无兵可派。”
阿克塞颇考斯咬咬牙,接着避开了其他人,说出心中真实的念头,“不如,向威尼斯人借兵助剿。”
“什么!”年轻皇帝即刻满面惊诧,这样的方案他也考虑过,但始终不敢提,“先前将科孚岛上的海港割给了威尼斯人,已经让朕收获国民极大的非议,现在哪里还能开出借兵的砝码?”皇帝很快否决了这个饮鸩止渴的方案。
“只有把伯罗奔尼撒南方海岬上的莫东割出去,让威尼斯人的航线能直接绕过那里进入圣海。还有,开放克里特岛上数个海港威尼斯人的免税权。”阿克塞颇考斯知道陛下现在的难处,可是“为了帝国的存续也只能这样做,就像当初你父亲所做的那样,最终你父亲不是得到威尼斯城邦的帮助击退了诺曼匪徒的入侵吗?”
约翰十分痛苦,对于堂堂罗马帝国皇帝来说,在实现Romana光辉理想前,居然要在无数臣民的眼前,先做起了割地借师的戏码,这不等于是向他们承认,“朕和朕的帝国已然不行,已然无法靠自身力量解除痼疾”了吗?
“真的要这么做。。。。。。”皇帝最终闭上双眼,对着狭窄窗户里刺目的光线,嗓音颤抖着问到。
“只要做得隐蔽些,应该是能欺瞒过去的。另外这个帝国全都是陛下您的,稍微割让些东西出去,只要能换回更大的利益,那便是值得的——毕竟克里特岛上有五十万您的子民,丧失了这里长远的损失将是无法弥补的。难道身为家庭主人的父亲,为了解燃眉之急出售些家中之物,还需要得到子民们的认可赞同吗?此外,我们一面在坚持普鲁萨保卫战,一面也要进行外交活动,尽量给高文制造更多的敌人,比如现在正围攻安条克军势强盛的博希蒙德。”
听到这番话后,约翰低下头抬起手,最后有力地摆了几下,补充了句“克里特方面朕同意你的方案,尽管去做。另外塞浦路斯上的那个阿普索玛特斯,反正也是块已经烂掉无法入嘴的肉,还不如让他发挥最后仅存的价值好了,引来更多的豺狗撕咬”,表示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好了。
在阿克塞颇考斯领命开始密切和各方接触同时,普鲁萨的城下高文的“大乌龟垒”已开始发挥攻城基地的作用了。
烈日下,城头的泰提修斯和守兵们都清楚望见,在对面那座大土垒后筑就铺设的简易道路上,来自萨卡里亚河、多利拉爱姆峡谷、奥列斯峡谷的各个方向,骡马、牛牵拉的车辆滚滚不息,随后塔尔苏斯卫教军的士兵和匠师从其间取出了一块块条石,使用各种工具器械,将其对着己方的一面,用条石顺着土垒的梯级逐层往上包覆,迅速形成个土石结合的壁垒。
接着,从瘤垒上长筒铜炮射出去的炮弹,打在那条石上,连土雨都掀不起来,只能冒出团团小小的青灰,无法对其上的高文士兵造成什么伤害和惊吓。
在泰提修斯苦思对策时,高文的大炮运来了。
其实是用牛车、骡车分解运来的一段段青铜炮管,再于炮垒上用铁箍条拼接在一起,形成的巨炮有着让人惊怖的长度,后面隆起的装药室被铸造得很大,如妩媚妇人的大肥臀般,为的是增加契丹雪的用量,能更有力地推进射出去的石丸。
最终一共组装出了三管标标准准的“巨炮”,其中两门布设在了大乌龟垒上,正对着普鲁萨的东南角楼和瘤状护垒,而高文特意要求留下一门在马席卡图斯河谷地当中,对着空旷的原野——每日每隔一段时间,进行震天动地的试射。
是的,是试射。
“大乌龟垒上的巨炮不要随意地浪费宝贵的弹丸,和巨量的契丹雪。先用这门试射,所花费都是值得的,然后格迪埃和利奥提乌斯将试射的所有数据,都按照小翻车鱼当初还在军营里的惯例,制作成射表。”这是高文另外的要求。
现在塔尔苏斯铸造出来的轻型火炮,在完工后都会进行试射,来检验炮管的质量并弄清楚在射出大致相同质量的弹丸时,不同角度、装药量和射程等数种数据间换算的记录,这便是射表。
而这种攻城巨炮在正式拼装前,是无法弄出来射表的,所以只能在这里现射现算。
第84章 射表与活字
高文和安娜这对夫妻,便把绯帐转移到大乌龟垒和马席卡图斯河谷间的一处干燥的高地上。
安娜俯瞰着下面这管庞大的用于试射的巨型炮,心中满意极了。
不久每隔一个时辰,它口中喷出的焰火、烟雾和巨响,在安娜的眼前肆意地绽放着,接着安娜亲眼望着冒着烟掠舞的巨大石丸,砸击到了试射场对面的一座石山上,掀起了柱状的碎石暴雨,同时那石山哭泣着战栗着摇晃着坍塌着——巨炮那种不可一世的威力让安娜觉得,自己的裙裾下粉嫩的双腿间,一种狂热的润湿正在燃起,直让她无比害臊,感到那里肆意横流为止。
绯帐前五十尺处,格迪埃和利奥提乌斯二位坐在处独立没遮蔽的营帐里,登陆更新着射表上的数据,多少药能射多少距离,一条条非常清楚。
而普鲁萨城里的民众、士兵,包括泰提修斯为首的新军将领军官也都纳罕而惊恐地听着遥远处河谷的隆隆炮声,看着彼处升腾起的浓烟,“高文到底在做什么?他的攻城大炮难道在打空靶子?”泰提修斯有这样的疑惑是正常的,因为即便是精明善战的他,及许多帝国优秀的匠师一样,也不知道火炮射表这个概念,这群人缺乏基础数学的意识,更多还是倚重着自己优异的本能面对着战场和作业,泰提修斯也不例外。
只有高文的思维,是超越这个时代的。
当射表的手稿送到绯帐内后,高文即刻让机要官菲拉克托斯将某神秘器具上面遮盖的织锦布给撤下来。
“安娜我的妻子,这两年我一直花费重金聘用了十二名熟练的铸字工匠,他们有的是弗兰德斯人,有的则是波斯人。”高文热情得意地伸出双臂,指着他身后那神秘的大型器具说到,在安娜和几名心腹女官的眼中,它的模样就是个扩大的螺杆油压榨机,上面的版用框架布好贴着面上好的塞琉西亚细密纸。接着高文便从此器具旁边的个盘子里,举起了很精致小巧的像是象牙制品的东西,“这便是‘活字’,十二名工匠每个人现在每个时辰能使用器具制造出四十个这样的‘活字’,我让他们每日工作四个时辰的话,一日便能造出1920个活字,10000个活字也就需要一个礼拜不到的时间里。”
安娜耸耸肩,表示不甚明白。
不过高文也不准备徒费唇舌解释,他对机要官菲拉克托斯使了眼色,而后菲拉克托斯就举起个小小的木头手托,按照射表手稿上的文字和规制,用手托把相对应的活字,一排排组合好,锲入到个紧密的排字盘,因为射表其实就一张纸,所以这个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接着菲拉克托斯自己凝聚眼神,对着排字盘校正完毕后,便和另外两名高文口中的“铸字工匠”一起,将排字盘贴在螺杆的下版当间,随后一名工匠提起刷子,将身边罐子里的上好油墨均匀地涂在了排字盘上。
“大蛮子肯定改良过了油墨配方。”当安娜看到那墨既没有铺散也没有聚集为油滴,而是紧致地分布在排字盘楔着的活字面上,便很快下了判断。
接着几人就忙碌起来,螺杆旋动,上下版面不断压合,再分离,再涂墨,再压合:一张又一张内容完全相同的“射表”被印制了出来,安娜这才感到这种技术的可怕之处,她颤抖着取来了印着射表的纸张,和其余几名女官围观起来,上面版式紧凑,文字青黑而清晰。
“怎么样,这是赵昭先生从东方舶来的新锐技术和器具。”高文虽然得意非凡,但还是打了马虎眼。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但是将来以抄写诠释手稿为荣的全世界的智识阶层人士,会疯狂仇恨你的大蛮子。因为你,你好像把貌美贞娴的妻子完全变为了人尽可夫的娼妓。。。。。。你用火炮轰塌了堡垒,也会用这种东西让美丽庄严的圣殿彻底崩解。”目不转睛盯着一份份内容完全相同的“射表”,安娜转动着茶色的眼瞳,居然还使用了个骇人但是贴切的譬喻,来形容这个崭新的器械。
其实巨炮射表仅仅被印刷了五十份,大概也就是一餐宴会的时间内完工,而后它们被装帧起来,送往大乌龟垒的巨炮炮手们的手中,他们当中相当部分人是自学院里毕业的,当然能看懂这份射表,这也免去他们自己测量的功夫,因为普鲁萨的城墙是不会移动的,一切照着这射表来即可。
“所有炮手必须尽快记熟射表,三日后我们正式发炮攻击!”
规定的时刻到来,转身亦能观看到普鲁萨城和围攻阵地的山头绯帐里,安娜半带着兴奋半带着羞涩,在晨曦初升时就走出了绯帐,提着轻柔的裙裾,来到处能遮挡来自下面视线的杂树丛前,一群女官和禁兵早已布防在四周,还竖起了绣着红手徽章的帷幕,组成个半封闭的临时小营地。
靴子下的夏季长草摩挲刺激着她被轻纱裙裾遮蔽的腿部,周围弥漫着这个季节独有的躁动气息,还有虫儿不安的鸣叫声。
安娜呼口气,沾染着露水的发髻有些沉重,耷在了脖子的左边,她停下来,双手扶着棵适中大小的树干,自这里望下去,大乌龟垒灰色的巨大轮廓清清楚楚展现在眼中,那里两根巨型火炮赫然可见,炮口昂然对准普鲁萨城的东南边角处,许多士兵和炮手正围绕着它俩,搬运堆积各种器具,推弹木杆、契丹雪包、沉重的石丸铁丸等等,因为三天前预定好的发炮就要来到了!
“啊。。。。。。”光是想到这一点,遥遥看到那巨炮的威势,安娜就已经湿润了,她这段时间也憋得够久了。
身后草丛传来了沙沙的声响,很快有只大手自后面摸住了安娜的发辫,微微往后一扯,安娜眉梢皱了下,接着觉得无比的凉爽自下腾起,因为另外只大手直接撩起了她裙裾的后摆!
随着裙裾的扬起,被带动的长草来回急速摆动,划到了她圆润而裸露的膝盖处,那种轻微的刺痛却让她的心神更是激荡,她整个如花园般美丽的后面都毫无设防地露给了大蛮子。。。。。。
第85章 膝盖窝
就在这山地的旷野和树林当中,安娜前面盯住了大土垒上的巨炮,对后却看不到高文的神态,也猜不到他马上的种种“暴行”,这样的感觉真的让安娜癫狂,于是还没等有什么实质性行为时,她的膝盖已开始难堪地弯曲起来。
随后便是一阵酥麻,“大蛮子,你,你居然。。。。。。”安娜呼吸就像炼炉里的排风口般,她死死闭住双目,手指开始抓挠着青色的树皮——高文的嘴唇和胡须,带着蓬勃雄性的气息,直接吻到了她嫩嫩如无骨的膝盖窝处。
这个姿态的话,高文定是跪在自己的身后的。
安娜脑袋里轰得一声,好像设防的精神理智壁垒瞬间倒塌了,她被动地将大腿夹紧,膝盖窝向下的小腿分开,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同时在大乌龟垒上,巨炮的炮位后,直接负责射击指挥的奈克瑟斯。桑萨瓦尔要求所有军官将射表再熟读一遍,接着所有人开始装填弹药,“减装药三分,炮弹射程至瘤垒下壕沟木栅处落下!”奈克瑟斯先大声发布了第一轮射击指令。
足足二千尺开外的普鲁萨城角楼和其外的瘤垒处,了望员当然明白,对面的炮口马上就要轰击自己了,所有人都忙作一团,不过摆在面前的最大问题是,“我方这里最大的长筒铜炮,能否击破敌方的这两门巨炮,还是被敌方的巨炮击破?”
现在按照双方的距离来说,轻型火炮和所有抛石机(包括大普拉尼砲在内)都是鞭长莫及的,下面纯属是重炮之间的对决!
泰提修斯亲自站在角楼的雉堞后,不避危险,凝目看着遥遥对面的大乌龟垒,百味杂陈。
他有点知道马上要面临什么,但即便知道,又能怎么做呢?
“发炮!”随着这声呼喊,瘤状垒当中,守城方的长铜炮率先爆发巨响,被射出的石丸长啸着,带着沉沉的尾声,很快砸在了大乌龟垒的“躯干”上,对方似乎晃动了下,接着其上的所有士兵和炮手都沉稳不动,好像在无声嘲笑着泰提修斯。
“将土垒上的大部士兵,尽快通过桥道给撤回来!”忽然泰提修斯发出了这道指令,接着他眯着眼睛挺着鼻子的瘢痕,看着更远处山地上那醒目的绯色营帐,那里正被层柔和的晨光所覆盖。
在那里的某棵不起眼的杂树下,也在四面的帷幕遮挡下,安娜喘息着将前身俯得更低,刚才普鲁萨射出的炮声根本没让她醒转过来,高文对她膝盖窝的吻越来越猛烈,好像是军队突袭所敲打的鼓点那样。
安娜脸上的表情完全是朦胧荒乱的,眼神里已看不到任何对信仰的虔诚,她只能嘴角满是涎水,徒劳盯住己方的巨炮,满心期待着它们的发射,这时候灼热顺着膝盖窝迅速往上窜动,高文不安分的手已经游移逼近她的“城门处”,似乎对方庞大的身躯也在升起。
“这次也请把我的城门给破坏殆尽,把它给轰碎吧!”安娜低声喊出这句,好像是乞求般。
山坡上值守的女官忽然听到一阵鸟儿的急促叫声,几人转头看去——那棵杂树上,突然惊飞起来群飞禽,随后即便它们飞远,但那树冠还在激烈来回摆动着,树叶都在不断飘坠下去。
“晨风可真大呢!”胖女官尤朵拉解嘲了句,而后其他人也暗含着笑,重新转头,其实明明其他树都是静止不动的。
结果话音刚毕,这群女官眼前的大乌龟垒猛烈错动了下,两团巨大的焰火几乎同时喷溅而出,她们觉得靴子下的连绵山岗都滚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