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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部分

鹰扬拜占庭-第504部分

小说: 鹰扬拜占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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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里发抬起蓝色的双眼,还是号哭不已,不愿离去,他虽然二十三岁了,但在孤寂堂皇的宫殿里,面对来来去去的宫女、宦官和禁军,除去老师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信任他人。

    “请上窗台吧,维齐尔已经得到他应有的惩戒。”许多披着铠甲的亚美尼亚、突厥禁兵,回站成队列,低首带着甲片的摆动声响,向着哈里发请求道。

    “你们这群罪人、屠夫!”最终,穆斯塔阿里还是回头,流着泪高声控诉起来,“我诅咒你们全部下火狱里去,你们把这座都城和这个国家带往万劫不复的境地。”

    “国贼是艾弗德勒。”所有禁兵齐声。

    “是,我是国贼,但。。。。。。”艾弗德勒哀叫着,手还在不断推搡着哈里发,叫他去窗台那里。

    但哈里发却尖叫起来,拔出了镶嵌钻石的腰刀,冲着那群杀人的禁兵奋力劈砍去,刀刃折了,就喘着气挥舞拳头殴击着。直到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一把剑深深刺入了哈里发的腹部,他美丽的蓝眼睛大张,睫毛战栗,嘴角的血潺潺流出,浑身颤抖着看着面前那位脸色还带着些惶恐的出手禁兵。。。。。。

    “埃及,开罗完了,那只奠基的乌鸦从我眼前飞走!”艾弗德勒痛苦地用后脑勺撞击着墙壁。

    大约又过了个时辰,哈里发年仅五岁的弟弟,穿着翡翠绿的丝绸长袍和缠头,吓得背脊不断抽动——在刚才血腥的杀戮当中,他被保育宦官塞入到浴室的空炉灶当中,然后被一群禁兵找到扯出来,被宣布了新的尊号“长寿者”,拉到了哈达卜门塔的窗户前,面对着下面数千还不明所以的信徒群众。

    方才于门塔的入口处,这位“长寿者”看到了横躺在那里的,导师维齐尔和哥哥血淋淋的尸体。

    回想到那个情景,五岁的长寿者哈里发顿时怕得想哭。

    但他肩膀很快被只大手摁住,那是阿绍特的手,其本人遮挡在铁盔下的脸毫无表情。

    消息随后也在鸦宫当中被放出来,“原本哈里发暴毙,大维齐尔企图篡位,被忠诚的禁军卫队诛杀。”

    随后阿绍特派遣一支柏柏尔骑兵队伍,驰往亚历山大里亚城,准备诱杀舰队司令官阿尔。鲁米,鲁米提前预感到不对,急忙下令舰队拔锚朝亚实基伦港逃路。

    不久后,整个埃及陷于大混战当中,亚实基伦港处的军团也分崩离析:一部分船只和士兵由阿尔。鲁米和艾弗德勒儿子带领,投奔去耶路撒冷王国;另外部分干脆窜入了阿拉比亚沙漠里去当了马匪,还有部分接受新政权的号召,继续驻屯在亚实基伦守护国家的东大门,然而实力已然大丧。

    耶路撒冷王宫里,意气奋发的鲍德温国王亲切接待了来降的艾弗德勒旧部,并立即向开罗方面发起声讨檄文,称宫廷禁军无端杀害哈里发和大维齐尔,即将面临我的正义惩戒。

    于是鲍德温一面继续在热腊鸭、比萨舰队帮助下围攻阿卡城,一面要求全国包括阿达纳等地区积极筹备将来对埃及的征讨。

    整个黎凡特地区战火再起,但诸塞尔柱国家置身事外,主要是高文方进攻的黎波里,鲍德温方进攻阿卡,这两者基本是和法蒂玛的较量,而博希蒙德则死死围着安条克城,则属诺曼人的内讧。

    不过在塔尔苏斯宫廷当中,高文和他的妻子儿女,却难得享受了段平静无征伐的岁月。

    初秋的林苑当中,空气是潮湿的,一串排开齐整的枝叶垂挂在花墙之上,高文立在树影之下,陪睡官和陪酒官都伴侍在他的左右,他笑着鼓励着卡勒阿迪欧斯和赫利斯托弗,“马上抓住机会就得上啊!”

    两个孩子穿着贴身的狩衣,站在距离高文十尺开外的地方,趴在块林苑的大石头后,其中赫利斯托弗似乎还有点害怕,不时回头看看老爹,希望能汲取到力量似的。

    一阵鹿的鸣叫,在石头的那边响起:那是只从印度买来的“哲兰”雄鹿,这鹿背脊是黑色的,所以印度那里也称其为“黑鹿”,但肚皮是纯白色的,雄鹿角上的枝桠要比其余的种类更多更大,十分醒目。

    现在这只哲兰足上缠着绳子,而绳索尽头被悬着块铁锭,这让它无法自由活动,急得发出呦呦的叫声。

 第51章 上岸

    沙沙声响起,这头哲兰的叫声引来了几头林苑里其他的普通雄鹿,其中一位“头领”认为这哲兰发出如此骚气的叫声,是准备在他的地盘上求偶来着,不由得怒气勃发,迅速逼近,而靠近后看到这哲兰头上的角被自己大得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俯下脑袋,挺着自己的角,咔擦咔擦地与哲兰缠斗在一起。

    结果互相顶了几个回合,那头头鹿即发觉上当——哲兰的头顶和树枝间,悬着带着小铃铛的丝网,它去拼角的瞬间就被这网给缠住,无法脱身。

    铃铛铛铛铛响起,高文立即拍着手掌,喝到“上去,上去,干掉这头被引诱的鹿!”

    陪睡官温若明娜也单手圈住嘴唇,“殿下殿下,上啊!”

    结果赫利斯托弗还在犹豫的时候,卡勒阿迪欧斯直接从石头后面冲出,举起锋利的匕首,直接扎入了那头被骗的鹿脖子上,那雄鹿满身抽搐几下,就垂死在丝网边,瞪得大大的眼睛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而那头哲兰也遭受到了惊吓,原地不安地跑着圈子,但足上拴着的铁锭让它无法远离。

    “这小子和我一样,够果决。”高文踱步而来,拍拍卡勒阿迪欧斯的肩膀。

    接着他又看了看还提着没染血匕首的赫利斯托弗,对方怯生生看着父亲,指着那边不忘解释了句,“我害怕,那边还有很多鹿。”

    高文转眼望去,确实还有三四头雄鹿在那里,亮着锋利的角,只是它们看到高文走过来,才害怕得退走,假如单单是这两个孩子,它们肯定是会发起凶悍的复仇攻击的。

    高文便摸摸赫利斯托弗的脑袋,沉声训导说,“嗯,你也得明白两件事。一件是可以设置陷阱来猎取动物,一件是动手前观察周边或后继的局势永远是无错的。”

    这时候,木扎非阿丁与几名女官走来,鞠躬对高文行礼说,“随即马格努松、波特兰的船队即将停靠在新保罗港口当中。”

    “消息可靠吗?”高文抬起手,在陪睡官送来的盆里洗濯了数下,询问道。

    “塞琉西亚军港连夜送来的情报,应该无误。全是威尼斯和西西里人提供的船,两人麾下的士兵足有近万。”

    “那好,这里交给你了。”高文甩甩水珠,对胖宦官嘱咐道,随后便在陪睡官和军仆一行伴同下,往着宫殿方向走去,“不管如何,都是东征的同伴,必须得接待呢!”

    圣保罗新港处,西西里和威尼斯船只甲板上,船员们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威尼斯人水手们都坐在划桨长凳上,顶着阳光秩序井然,而船长们则惊叹地看着克莱奥帕特拉门和风车灯塔,及带着警惕不安远望着更里面城墙后的大船坞,在那边还有看不清楚的作坊群,烟囱冒出的林立浓烟暴露了它们的身份:绝对是不亚于威尼斯大兵工工坊的存在,里面定然是日夜不息锻冶制造着各种火炮、火铳、弓弩、皮革铠甲和盾牌。

    而西西里船只上的水手船员,更是来自于不同的国度,有安特卫普人,有撒拉森人还有摩尔人,有的穿着带着钉子的水手皮甲,有的则戴着高高的红帽子,浑身都散发着鱼腥味,他们大部分人则提着酒瓶,惺忪的眼睛看着塔尔苏斯新城,于大船坞和码头间的繁华商埠区和集市,在那里也是聚居各种国家来的商人,阿勒颇、特拉布宗、伊科尼乌姆、士麦那、热腊鸭、比萨、马塞利亚、亚美尼亚、波斯、开罗,里面真的是可以买得到“全世界最好的货物”。

    “哦哦哦!”领航船只甲板上,一群水手指着岸边石砌的蹬道上,惊讶地大呼道,他们走南闯北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一头角儿弯曲比普通牛大得多的黑色犍牛,正疾步稳稳地在那里趋走着,而上面居然坐着,三、五、七。。。。。。足足十七八名黑皮肤赤足的人,头顶着华丽的缠头和羽饰,有的合掌盘腿,有的曲膝若飞,在牛背上叠成了倒金字塔形状,毫无颠簸——后来从街道北面的塔尔苏斯宫廷当中走出队持着旗幡的仪仗,他们才知道,原来这是牛背上的是印度德里苏丹的使节团,整个使节团都在上面,而这头叫“水牛”的是苏丹赠送给塔尔苏斯男女凯撒的礼物——它能扛住传染和疫病,在稻田劳作里大发神威,并且牛角还是比黄羊角更加优异的制弓材料。

    这下一个浪头用来,几艘船只颠簸起来,甲板和船舱里的挪威人还好,但普罗旺斯人都争相呕吐成灾。。。。。。

    新城大道的尽头处,白色宫墙和郁郁葱葱的林苑后,是高文和安娜的宫廷了,但在此戍守的民军只允许船队里的领头人物下岸前往宫廷,并且限额为五十人。

    其余水手也只能在码头搭棚的摊点上购买物资和商品,不能深入到船坞内墙那边,违者必将会被严惩不贷。

    最终,挪威共治国王马格努松,雷蒙德之子波特兰还有侄子乔丹,及西西里的船队统领官——一位叫阿布赫的摩尔人(这在西西里王国很常见),作为代表于熙熙攘攘长达五个古里的街道上步行着,走入到宫廷的觐见外厅。

    波特兰带着刻骨的怨恨来的,即便他的佩剑在走入门阍处时被高文的禁兵没收了,但他还是想瞪着双眼,记住马上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凶残无耻的瓦良格屠夫。

    阔大的觐见厅融合了拜占庭、法蒂玛、科尔多瓦的风格,据说在建筑期间高文和安娜每月都要在其上投入一千枚拜占特金币:因为这里是实施国家外交的场地,这笔钱是完全不可以省的。

    所以各处的使节和商团,无不在走入其间后被震惊。

    其中也包括波特兰在内。

    他看到层层大理石台阶上,一个高大的棕色头发的王者披着肩带和长袍站在中央,两侧各色盛装的男女臣仆顺着华美屏风列开,有教士、有军人、有女官、有宦官、有御商。

    当然这个家伙旁边还依偎着个漂亮高雅的着绣金紫袍的小个子女子,便是安娜。高文,她刚刚从了夫君的姓氏。

    “上前来,允许你们与新罗马的帝王、帝后对话。”一名立在前头的白帽胖宦官中气十足地传唤道。

 第52章 下水

    波特兰和马格努松本听到这话,有点气愤不平地面面相觑,对那宦官的话没有反应。

    但那阿布赫是在巴勒莫宫廷里呆过的,彼处也正对“拜占庭风尚”如痴如醉,这位舰队统领官急忙躬身走上台阶,来到了高文所立处,接着矮了半个身躯,与其轻微拥抱,接着亲吻了高文的左胸位置:这算是臣子对帝王的礼仪。

    而波特兰和马格努松仍然以不可思议的态度看着这情景,尤其是来自北地的共治国王,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个棕色头发、壮硕威武得和熊般的好汉子,我们的同种海盗,来到希腊之地后就学会了这样的排场和做派?”

    下面高文也没有生气发怒的表示,他用奥伊语向二位问好,并表示而后的征伐行动,他会完全遵照教廷的指示去做:

    我攻的黎波里;

    马格努松攻西顿;

    波特兰与威尼斯舰队攻推罗;

    大家各分营地与边界,互不干扰;

    补给上我愿意承担你们军资的三分之一,当作馈赠。

    接下来高文转向年轻的波特兰,带着悲戚的语调告诉他,“雷蒙德爵爷在东征途中始终和我情同手足,他的死完全是战场上的意外,我已好好掩埋了他的骸骨,请你不要听任何来自他人的挑唆。对你的征伐,我也会全力协助的。”说完后,高文把手抬起:几名宫廷禁兵自觐见厅的侧门转入,肩膀上扛着长长的修复好的圣矛。

    “这是你父亲的遗物,也是他毕生荣耀的见证。我始终好好地保管着,就是希望在这个时刻交还给你。”

    “别信这头熊的任何话,时刻都要盯住他的利爪和獠牙!”波特兰身后的乔丹上前,咬牙切齿地提醒道。

    “是的乔丹,但我必须得出于外交上的体面而隐忍下来——接受圣矛接受他的物资,因为父亲耗尽所有,也未能在东方立足一块领地,我想获得推罗城,而后便能展示拳脚。”

    乔丹表示能完全理解,于是波特兰而后走上台阶,也勉强给了高文左胸一个吻,然后他看着美丽的安娜,便询问按照宫廷礼仪是否同样要给帝后的胸脯一个吻?

    高文对这位年轻人的抖机灵行为,宽和地哈哈笑起来,说当然不用,因为我本人在入寝后会把你对帝后的敬意,传达给她的。

    接着走上前的马格努松,他对高文倒没有什么过节和旧怨,甚至还和高文现在的臣子斯文有亲缘关系,他拒绝了吻,只是和高文与斯文来了个热情的碰拳和拥抱。

    “三日后,带着我的馈赠前往塞浦路斯,那里也是我的领地,随后便可以进攻敌人了。”

    这时远处海洋的尽头,射出万丈金光,慢慢又沉浸为紫红色,接着又逐渐黯然下来,将圣保罗新港的海面染成如鲜血般的红色,一颗颗星辰浮起来,倒影和浅雾混杂,缠绕在如林船桅之间。。。。。。

    宫廷镜室,刚刚接待过客人的高文夫妻,又摇身换上轻便的服装,接待了几名暗藏行踪的客人。

    与挪威人与普罗旺斯人不同,他们是取道波希米亚、匈牙利,然后在运作下悄然穿过半个安纳托利亚,抵达这里来的。

    客人全是来自萨利安宫廷的。

    领头的是亨利第五的心腹,秘书官兼编年史作家奥拉。埃克哈德。

    现在高文和安娜也模仿起布拉赫纳宫的外交术来:放着精妙的“拜占庭式的平衡”不用,对于高文这只八爪蜘蛛而言才是无法想象的事。

    名贵的器皿、瓷花瓶、象牙雕塑铺满了这对夫妻面前的长桌,让萨利安使节眼花缭乱,同样在他俩身后的侍从们手中,捧着许多卡勒阿迪欧堡出产的丝绸长衣,“这些不过是给你们这些使节的礼物。我还愿意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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