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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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诸葛均的少年歉意地看了一眼顾楠,让诸葛英多接待着,自己追了过去。
“仲兄,仲兄。”
后屋里,诸葛均叫住了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身问道:“怎么了?”
“仲兄这般未免太过失礼了。”
诸葛均为难地对着少年说道。
“哼。”少年摇了摇头:“对着这般的人何须礼数?”
“仲兄。”诸葛均有一些不理解。
“那人怎么了吗?”
在他看来那人看起来随意了一些,但是不失礼数,待人也算亲和。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百家先生的传言吗?”少年微微侧过头,看向诸葛均问道。
“百家先生?”
“是,百家先生的装束是怎般的?”
诸葛均想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分明了,那人的装束却是和百家先生一模一样。
百家先生若是如今真的还在起码是数百岁了,他自然是不会相信有这般的人存在的。
既然不是百家先生。
“仲兄是说······”
“一个游方的欺世盗名之辈罢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若是看到就当是缘由
“···而且这人手上的手杖古怪,可能是一柄利器,这般的人还是少些瓜葛的好,你也注意看着些小妹。”
“手杖?”
被少年提起,诸葛均回想起灰衣人进来的时候手里的手杖。
那模样是一根黑棍,不过长度比起手杖来说短了一些,和一般的刀剑一般长。手柄出有一条细缝,隐约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
刚才还并未太在意,如此想来确实有一些古怪。
如果对方真的带着利器,是当要小心一些。
“今夜就让那人在客房里过一夜吧,雨停了就让她离开便是。你们都小心一些,早些休息,若有异样就告于我。”
白袍少年说完也就回房去了。
诸葛均则是站在那,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仲兄这般是为了保护他们,世道乱了。
伯兄离开,从父去世之后,仲兄就总是家长的模样。
仲兄是很有才学的人,但是他却只是带着他们隐居与此,空负他的才学抱负。
诸葛均也曾和他说,他应该和伯兄一般,去诸侯闻达之处施展。
他总是笑着说道还未到时候,到底是真的还未到时候,还是想再照看他们一时,诸葛均也不明白。
看着仲兄的房间之中灯亮了起来,透过窗纱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沉默了一下,诸葛均转身离开了后屋。
房间中白袍少年坐在桌前将一张空白的画布,摊在其上开始做起画来。
画得正是那朔方女,每一次他心神忧扰的时候此画都能让他宁静下来。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此话他常用以自勉,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淡泊之人,但是总有一些牵绊是放不下的。
他画着那画中的飞雪,天下将要大乱,他身为兄长,该是要护得叔弟和小妹周全的。
······
“我来帮你吧。”
诸葛英站在顾楠的身边,看到顾楠想要解下了背上的箱子,伸手想要帮忙。
顾楠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脸侧,让她看不清模样。
“多谢姑娘,这箱子有些重,还是我自己来吧。”
顾楠笑了小,这小姑娘却是好客。
“没事,我力气很大的,你先把头发擦一擦。”
诸葛英笑着抬起手,帮顾楠取下了她背后的箱子,在她看来一个竹木箱子当也不会有多重。
“砰!”
那箱子的身子一解开,就是一股重力从手上传来,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诸葛英一个没在站稳,摔趴在了箱子的上面。
小脸涨得通红,却也没将箱子扯动半点,干笑了一下:“这,这箱子,还挺重的哈。”
这竹木箱子有半个人那么高,里面堆满了书本,怎么会不重。
“怎么了吗?”
一个沉稳一些的声音传来,诸葛均从后屋早走了出来。
他刚才在后面就听到了一声闷响,走到堂上就看见诸葛英正拽扯着一个竹木箱子。
抿了一下嘴巴:“小英你又胡闹。”
“没有。”诸葛英嘟了一下嘴巴。
“我这只是想帮忙而已,只是这箱子有一些重。”
诸葛均看着她摇了摇头。
转头看向顾楠行礼道:“还请兄请,我带兄去客房休息。”
“啊,多谢。”
从诸葛均从后方出来之后,他的眼睛就时不时地看向顾楠手中的无格,语气和动作也都小心了许多。
顾楠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但是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最近外面似乎又乱了起来,人家小心一些也没有错。
至于无格,该是当年乱时年月之时,随着她在战阵中太久,着落了不知道多少腥血,即使藏在鞘中都会让人隐隐有感。
有时在路上被半大的孩子看到,还会将孩子吓哭,可能是孩子对于这些东西的要更加敏感一些。
道过谢,在诸葛英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顾楠一手将地上的竹箱子提了起来,跟着诸葛均向着院中走去。
诸葛均领在顾楠的身前走着,走到了院子边的一间客房前。
“便是这了,小院地小,还请勿怪。”
那客房不算大,内里的陈设也很简单,但是布置素雅想来主人家是经常打理的。
“如此已经很好了。”顾楠说道,随后想起了什么留心向诸葛均问道。
“倒是说来,还请问小君,此地是何地啊?”
诸葛均先是呆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此处是南阳。”
说完,对着顾楠拱了拱手:“天色晚了,兄早些休息,在下先告辞了。”
“好,小君且去便是。”
顾楠看着诸葛均离开,在客房的门前站了半响。
南阳诸葛家。
她四处游学倒也见过一些诸葛姓氏之人,所以她一开始也没有多想,不过如果这是南阳,在南阳之中的诸葛家,倒是有一人颇为有名。
轻笑着摇了一下头,若真是这般,倒也是巧。
想着,将自己的书箱放在了门外的边上,自己走进了房里合上了门。
若是能看到,便当是缘由,让他看去便是了。
“砰砰砰。”
白袍少年正坐在自己的桌前画着那画布上的眉目,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颇大,打断了他的思绪。
少年从桌案间站起了起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叔弟敲门时是不会这般大声,这般敲门的也就这只有家里的小妹,和她说了几次,女子家该是静雅为美,从没听过。
“来了。”
说着,慢慢地将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果然是诸葛英。
诸葛英见房门被打开了就把头探了进来,四处打量着。
“你在看什么?”少年的脸色无力,对于这个小妹,他总是没有办法。
“仲兄,你有多的衣服吗?”
诸葛英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少年问道。
“你要我的衣服做什么?”
少年背着手,坐回了自己的桌边。
“给那个客人呀。”诸葛英说道:“穿着湿的衣服容易感冒的。”
她的想法没有她的两个兄长那么复杂,还是小孩的年纪,心思也总是简单良善。
她自己的衣服那客人肯定是穿不上的,叔兄也只有十四岁,衣服也要小一些,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仲兄的衣服适合那个客人穿上的了。
少年的肩膀一垂,似是无奈,可是被那女孩看着,最后还是起身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
“拿去吧。”
“嘻嘻,谢谢仲兄。”诸葛英笑着离开。
看着她小跑着离去的模样,少年站在房前淡淡一笑,才是关上了门。
半夜里诸葛家的小妹给顾楠送来了一身衣裳,顾楠谢过收了下来,这女孩倒是很容易让人心有好感。
第二百七十六章:动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记着抱歉的
已经很晚了,田间的小屋里只有一间房间的灯还亮着,房间中那白衫少年坐在桌案前提着笔,在一张绢布上画着。
该是画完了最后一笔,他将手中的笔放下一旁。
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的画布上,那画已经很美,风雪夜中的女子显得清美。
可少年的看着那画似乎还是不满意,出了一口气,将画布慢慢卷起。
还是差了几分意境,他当年见过那副朔方女的原画,远非是他画的这一幅可以比的。
本以为只是绢布和画纸的区别,但是他已经试了好几次,即使是用绢布画,他也画不出那般的如真如实。
朔方女的画师没有留下姓名,听闻这幅画是他的最后之作,那之后他就再没有画过别的,实在是可惜。
“啪啪啪。”
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拍打的声音,空气清冷,外面的雨是还没有停。
少年将卷好的画布放在桌案地一旁,坐在在桌边,侧过头看向窗外。
窗户虚掩着,外面的雨中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有远处似乎是能看到几座远山的影子。
雨夜里带着几分凉意,让人的两袖微寒。
少年站起身来将门推开,外面的雨声随着门被推开变得更加纷乱,细细碎碎地搭在院间,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已经是接近夜半,少年背过手,在院子旁的走廊里走过,他准备再去看一看那个客人,希望是真的无害便好。
他到这时还不休息也是担心晚间出事,那客人手里的手杖总给他不好的感觉。
少年的脚步声在夜里不算重,被雨声没去,他走到了院侧的客房前。
那客房的灯已经黑去,里面的人当是已经休息了,少年微蹙着的眉间才是松开了一些,看来真的是他多心了。
也难免他如此谨慎,如今家中没有父兄,他便是兄长,都说兄长如父,自然要让家人安全。
黄巾祸乱没过去多久,外面匪寇四处,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可能正拿着一柄利器住在自己家中。
平常的百姓家恐怕都不会放这样的人进来,能让人留宿一晚已经是他留心了。
少年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发现那客房的门前正放着一个竹木箱子。
是那个客人背来的箱子。
这箱子怎么放在外面,少年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走了过去。
箱子放在屋檐下面的台阶上,淋不到什么雨水,不过就算是这样不该是放在外面而是放在房子中才是。
站在箱子前,少年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那竹木箱打了开来。
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就连这常是淡薄的少年都咽了一口唾沫。
整整一箱的书,这里面的书甚至都够摆满几个小书架了。
在这年月,书是一种很少见的东西,他家中的书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些,多还是从父遗留之物。
可以说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这么多书放在一起的模样。
少年的嘴巴动了动,扶着箱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书箱之中,看着上面的书名,许多书名他都没有见过,甚至闻所未闻。
这更加重了这一箱书对于在这少年的诱惑力。
身子僵在那里片刻,看了看那客房之中,客房里没有什么声音。
脸上一红,眼中带着些羞愧,想要合上书箱,手又顿在了那里。
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只是一看看,看完就放回去。
最后终是没有忍住。
从那书箱里拿了一本出来,认真地将自己的衣摆抬起,正坐在书箱的边上,看了起来。
先看,看完之后明日向房里的先生请罪,任他责罚便是。
天上的云雨微开,露出了一些月光,照在了那个跪坐在书箱边上的少年人的身上,将他手中的书微微照亮,使得他能够看清上面的字迹。
他手中握着的一本叫做算学简说。
刚开始看的时候他的眉头微皱,其上的算学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形式,有许多他根本不认识的符号。
但是随着他将其中理解,很快就沉浸在了里面,眼睛越来越亮,时不时低头苦思。
这书中的算学方式虽然特别,但是极其方便简单,而且按照书中的方式计算,要比常规的算学要快上许多。
若是将其上的算学推广开来足以一改古来的算学体系,只是薄薄一本就足以说是算学著作了。
算学简说并不厚,待到少年看完也才过了两个时辰而已,天色依旧黑着。
他合上了书,意犹未尽地又看向书箱之中,眼中闪着难明的神色。
只是一本书就是如此,这一箱之中若是都是这般的书······
此时的这个书箱在他的眼中简直就是一个千金不换的宝物。
但是随后心中又是一阵怅然的遗憾。
那客房中的客人明日恐怕就要离开,这一箱的书自己恐怕根本看不了几本。
抬头看了看天色,大概还有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少年将手中算学简说放回了书箱之中。
正准备拿起下面的一本算学概论,在他看来当是对算学更进一步的讲解。
不过他的手又停了下来,没有去拿那本算学概论而是拿起了一旁的兵甲通论。
一夜的时间太短,他也只能选择多看一些,他的算学算不得好,而且这又是一种他根本未学过的内容,就和从头开始学一样。
光是一本算学简说不过数十页的内容他就看了两个时辰,何况是更加深入的内容。
不若先看一些较为容易看懂的。
兵甲通论,观之书名,应当是一本兵书吧。
少年捧着书,翻开了一页。
确实是一本兵书,他从前也不是完全没有看过兵论,甚至曾经看过残本的孙子兵书。
可这本兵法通论还是让他为叹,里面记载着数种用兵之策都颇为独特,却都有着各自的实用性。文字简单亦不失明了,让人很快就能通晓其意。
譬如他对书中一句用于总结游击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