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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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走过了走廊离开。
堂前,诸葛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红着脸咳嗽了一声。
······
第二日。
诸葛英却是病了,脸红成一片,下不了地。
昨日一直坐在雨下,又在堂前睡着,想是受了风寒。
顾楠把过脉之后带着玲绮一起去了山里采药,诸葛均也一起跟着,毕竟这附近的山地田间他都很熟悉。
“吱呀。”
木门推开,使得外面的光亮照了进来,床上躺着一个女孩,脸上很红。
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着白袍的少年,手中拿着一碗粥,还散着热气,应该是刚做好的。
“仲兄?”床上的女孩睁开了眼睛,看向少年,声音没有什么力气。
“小妹,吃些东西。”诸葛亮走到了床边,将粥放下,他是不知道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
“仲兄,我不想吃。”诸葛英只觉的自己难受,不吃下什么东西。
“嗯,那就不吃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将粥又拿了起来,看着床上的小妹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
大概是又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
诸葛亮抱着一张琴走了进来,盘坐在床边。
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
“小妹想听什么,仲兄弹给你听。”
可惜仲兄总是读书,少弹给我听。
昨日听小妹提到,他才记起自己平日里似乎真的总是在读书。
“仲兄。”诸葛英的声音有些轻,不认真听恐怕都听不清楚。
“怎么了?”
“我想去看花。”
第三百六十三章:待到山花烂漫时,自取满山烂漫来
等到顾楠他们回来的时候,只听到诸葛英的房间中传来琴声,是诸葛亮慢慢地在弹。
煮好了药喂诸葛英喝下,几人才都从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休息一两日应该就会好了。”顾楠将还留着药渣的碗放下说道。
“还好顾先生要的药山中都有,否则要去找大夫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诸葛均松了一口气,在门前坐了下来。
诸葛亮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
“先生,小均,我们去山上看花如何?”
房前的众人都是一愣。
······
“前面就快到了,那边该是最好看的。”
春日的山中灌木茂盛,几乎长到了人的腰间,将山间都铺成了绿色。雨后的灌木之间还带着晨露,总会沾湿走过的行人的衣裳。
林中枝叶茂密,不过树木长得并不紧,遮不住天上,阳光落下找在山路上的灌木丛和落叶上。
两侧总会路过一两颗花树,花树的花瓣使得山道上不总是绿色。
顾楠穿着一身白裳走着,看着两侧的景色,玲绮牵着她的手,看着山色出神。
诸葛均走在前面带路,诸葛亮则是走在最后面,身后背着诸葛英。
“顾先生你看那树。”诸葛英红着脸,指着路边的一颗花树,声音里带着一些兴奋。
即使是病了,爱玩闹的性子还是不改,顾楠笑着看向她指着的树。
那树算是一路来开的最好的,白色的花开满了叶间。
走上前,从叶间摘下了几朵,花上还沾着些露水。
诸葛亮气喘吁吁地看着她手中的花,问道:“先生要做什么?”
“来,送你的。”
顾楠笑了一下,将一朵插在了他的头上。
“噗呲。”玲绮捂着自己的嘴巴笑了起来。
“噗哈哈哈。”诸葛英也笑着拍着自己仲兄的肩膀,是精神了许多。
诸葛亮的脸上发红,对着诸葛英说道:“小妹,帮仲兄摘下来。”
“哈哈哈,不要,这般多好看。”
顾楠又给玲绮和诸葛英各带上了一朵。
诸葛均走在前面,听到了身后的笑声,疑惑地回过了头来:“先生,你们在做什么?”
随后就看到了头上带着花的诸葛亮,脸色诡异。
顾楠回过身,抬了抬手上还剩着的花:“小均要不要也来一朵?”
“沙沙沙沙。”
林中的灌木拨开,诸葛均又躲远了一些。
一路笑闹,几人走到了山顶,山顶上的树木不多,一眼可以望尽山下。
几人站在山顶上向下望去。
山的另一侧,是漫山的花树,覆盖在山上,一直蔓延到山下,白瓣在微暖的阳光里透着粉红。风吹过,成片的花树摇动,花瓣翻飞而起,飘散开来,叫人移不开眼睛。
······
一辆马车停在了一个府邸前,马车上,吕布披着一身衣甲走下。府邸中的人都开始忙了起来,一个侍人低着头快步走进了府中的堂上。
堂上站着一个老人,侍人走到了他的身后小声地说道。
“尚书,温候到了。”这老人正是如今朝中的尚书令王允。
“嗯。”王允的眼中慢慢凝神:“去请进来。”
“是。”
吕布走在侍人的身后,一路穿过院子走进了堂上,而王允已经在堂上正坐等候。
还没有等他走上堂前,王允就已经站起了身,笑脸迎了出来。
“温候总算来了,等苦了老夫矣。”
吕布淡淡地抱拳回礼:“尚书说笑了。”
“哈哈。”王允摊开手对着席上说道:“温候请。”
“请。”
两人走入堂上坐下,侍人成排从下走来,手中端着食盘,头埋在盘下上菜。
很快就将酒菜摆满了桌上。
“不知尚书何故宴请与我?”吕布看着桌上的酒菜,已经算得上是盛宴了。
“呵呵呵。”王允笑道:“无事就不可宴与温候了?”
“方今天下别无英雄,惟有将军耳。允宴将军,乃敬将军之才也。”
吕布的脸上没有太多的神色,听了王允的话不再多说什么。
淡淡地点了点头。将桌上的酒壶拿起,倒了一杯,对着王允推出。
“如此,布先敬尚书一杯。”
“好,来!”王允端起酒杯,对着吕布一敬,抬起手就是一口饮尽。
宴席摆开,捧着丝竹的乐师上前奏歌,侍人陪在两人的两侧把盏。
说是宴席但是没有什么宴席的感觉,而其中说的话也大多都是王允提起话头,吕布才会说上几句。
吕布的态度王允也有几分预料,眼下动了动,笑道。
“有酒无歌不能尽兴,有歌无舞也是不能。”
说着对着一边地侍女吩咐道:“去换孩儿来。”
应是侍女退下,没有多久,领着一个女子上前。
那女子穿着一身裙装,体态婀娜,低着头上前,所过生香。
王允坐在座前,握着酒杯:“此是小女貂蝉,将军不异至亲,故令其与将军相见。”
侍女撤开,堂上的丝竹之声慢转了曲调。
立在堂上的女子抬起了头来,让人看清了她的面目,面着红妆,美目流转,看过席上,惹人倾神。
随着丝竹之声渐进,轻身而动,衣带翻转带动着风声。罗纱半透,半遮掩着身姿,却更叫人遐想纷纷。
堂上靡靡,两旁的侍人和乐师都不敢抬头,是怕一不小心看得入了神,乱了手脚。
吕布看着貂蝉也是微微出神,但是过了一会儿,眼中似乎察觉了什么,也就没再去看,而是低下了头来自饮。
王允的眉头微皱,舞尽后,又让貂蝉与吕布把盏,奈何吕布的脸上再没有什么旁色。
酒宴一直到了近夜,吕布离开。
王允挥退了侍人和酒菜,一个人坐在堂上,脸色有一些微沉。
手中拿着一只酒杯,思量了半响,又轻放在了桌案上。
他本以为自己的养女国色无双,吕布见后定然会为之所动,谁料此人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使这宴会真成了寻常的请宴一般。
王允的脸上神色不定,沉吟了一会儿,站起了身来。
要行计策,这吕布着实麻烦。
第三百六十四章:心有如意人
堂上王允的背影有些暮色,他的眼睛落在了自己的官服上,衣袖上沾着一点酒渍。
他叹了口气,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张锦布,仔细的将官服上的酒渍擦去。
整了整衣冠,将身上的汉袍端正。才放下了手来有些,直立在空无一人的堂上。
“父亲。”他的身后,一个女子轻步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宴上的貂蝉。
“何事?”王允看向貂蝉,只觉得自己可笑,只能将一国之重压在一女子的身上,要他们这些大臣何用?
他愧这垂垂之身,不能驾马横刀,引兵讨贼,枉为汉臣。
“温侯走的匆忙,落下了这披风,父亲,可要我送去?”貂蝉低着头,小声地问道。
她的意思王允自然也能明白,吕布没有什么兴致早早地离开,落下了披风叫貂蝉送去,也好再让二人有接触的机会。
王允的计策貂蝉是知道的,也已经有了她自己的决断。
但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那样的计策,也就是等于要她搭上自己的一生,无论成败都是一样。
也罢,再试上一次。
王允慢慢地抬起垂着的手,摆了摆:“去吧。”
貂蝉抓住手中的披风,有些失神地低头退下。这个年纪的女子,哪个不想着待守闺房,等她的如意人来。
她也想过,她心中的如意人应该是少书生。
遇见他时,该穿着一身白裳,背着一个书箱,带着个斗笠在雨里走得匆匆。
两人会撞见,眉目相望,同在亭下避雨,赏雨闲谈。
两人会相识,琴瑟和鸣,赋诗作颂,她会为他舞一曲,那时应该是她一辈子最美的样子。
而她如今已经没有选择,也再等不到那如意人。
“女儿,下去了。”貂蝉的眼睛微红,转身离开。
王允看着她离开,仰起了头来,肩膀沉下,挺直的身子,也不在那么挺直。
······
“嗒。”吕布将方天戟靠在房檐下的柱子边,就着院前坐了下来。
身上带着一些酒气,他虽不知道那王司徒为何宴请他,但是该是有事想找他来做,不过不知为何似乎又不想轻易同他说。
“哼。”
轻哼了一声,吕布摇了摇头,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官政的原因,藏头露尾。
呆坐了一会儿,他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布人。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走来。
吕布将布人放在了一边,淡淡地抬起头来看向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是一个侍人走了上来,他府上的侍人不多,而且在他一人的时候,侍人一般不会轻易地上来,只有有事才会来通报。
“是怎么了?”吕布看着上前的侍人问道。
“将军,外面有一个女子求见,她说她叫貂蝉,来送将军落下的披风。”
侍人躬着身子说道。
貂蝉,吕布想了一下这个名字,眼睛轻合,王司徒府上的那个?
想着看向自己的肩上,确实是将披风落下了,当时入席时叫侍者解了下来,出来时兴致乏乏也就忘了取了。
“那你叫她就披风留下,就可以去了。”
吕布没有要见那貂蝉的意思,在宴上,王允很显然是想让此女亲近他,此时估计也是刻意而为。
“将军。”侍人抬起眼睛看了一下吕布的神色,小心地说道。
“将军,那女子说想见将军一面。”
吕布的眉头皱了一下,最后还是松了开来,挥了挥手,有些不耐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
貂蝉跟在侍人的后面走进院子里,见到那个披着甲胄的将军站在那里看着她,在家中也披着甲胄,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将军都是这般的。
侍人将貂蝉带到就快步走开了,显然不敢多待。
“将军。”貂蝉低头行礼,声音轻柔:“家宴上将军走的匆忙,落下了披风,便想着给将军送来。”
听她将话说完,吕布点了点头,走上前,将貂蝉手中的披风取了过来,看了她一眼。
“披风交到了,你就可离去了。”
“将军。”貂蝉还有什么话想说。
吕布却没有再听下去的意思,抬手说道。
“王司徒若有什么事情,可让他自己来同我说,无需让你来说。”
站在吕布前,貂蝉无措了一下,抿着嘴巴,半响才出声说道。
“是。”
说完脸色发白退了半步,准备离开。
走到廊前时,她见到了放在院子上的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布人,做的算不得好看,而且很是破旧,面上歪歪斜斜地缝着针线,还沾着血迹。
她不明白为何吕布的院上会有这样的东西。
“将军,这布娃已是破旧了。”
才刚说到这布娃,她就感觉到身后的人看向了她。
方才还是平淡的吕布,眼中带上了一分寒意。
一股迫力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脸上憋得通红。同时手脚都阵阵发寒,腿上发软,甚至站不稳。
“我让你离去你就离去,这布娃关你何事?”
“我,知道了。”貂蝉几乎说不出话来。
迫力慢慢散开,貂蝉走上廊间,这次她再没有说多余的话,快步离开。
走出去很远,才敢回过头看一眼。
一眼看去,正好看到院子里,吕布拿着那个破旧的布娃发呆,眼中的神色里,没有刚才的半点寒意,反而带着几分柔和。
沙场将军对的脸上少能见到这样的神色。
却是让貂蝉愣了一下,她方才应该是真的说错了话了。
貂蝉回到府上,将事情的始末通传于王允。
府上大多数的地方灯光都已经灭去,王允走在房中,点起了一盏油灯,他的桌案上还有一书帖子。
此策已难从吕布开始,既然不能让吕布有反心,那就逼他起意。
王允的放在了桌案上,似乎有了什么决定。他不如逆行施为,从另一个人开始。
便如此做,斑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