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汉末年-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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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却也是小股黄巾和盗贼遍布各地。随着丁原的竭力扫除,许多小股的黄巾贼和盗匪纷纷溃散,并州境内只余下几股较大的黄巾贼寇,尚盘踞在各处。
各地豪族的部曲武装不可能一直毫无保留,不计成本地帮着官军剿匪。因此,自今年全国大势好转之后,绝大多数部曲武装已然被召回。不能说这些豪族不识大体,而是脆弱的农耕经济本来便支撑不起数量超过十万的脱产士兵,这些部曲都是要回家种粮的。
于是,丁原这位看起来很是光鲜的并州刺史,手底下所能掌控的士兵数量,便下降到两万人,其中仅有四千多人是直接受到他掌控的。而这仅有的两万人四下里再一分,如今能坐镇太原的,不过区区千把。
张杨作为极得其极为信重的武将,自然要坐镇太原,帮助他掌控属下,轻易离开不得。因此,此时的并州刺史丁原,在人手配置上确然是捉襟见肘。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在丁原看来,郭斌能够欣然答应,虽然有何进的面子在里面,丁原却也极是承情了。
不过,郭斌此次北上,很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要保证王允的安全,虽然答应要去匈奴部中,此事却也绝对马虎不得的。
当下,逊谢了几句,对丁原道:“只是斌有一事,还要拜托明公。”
此时的丁原,心中放下了极大的包袱,很是爽快地道:“潜阳但讲无妨!”
郭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王允,道:“王豫州此次出京,实因得罪了中常侍张让。为了避免其派遣江湖人士前来刺杀,方随着郭某北上。此次深入匈奴部中,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期间王豫州的安全,还请明公费心。”
丁原听了,对郭斌的信守然诺大为佩服,道:“潜阳放心,王豫州的安全,全包在丁某人身上!”
于是,事情便这么说定了,次日修整一日,后日便开拔前往南匈奴王庭。
原本,南匈奴初立之时,王庭是在五原塞的,也就是如今的内蒙古包头市,从地图上看,在黄河几字形的北面中段。次年,南匈奴内迁至西河郡的美稷,是今天的准格尔旗境内,从地图上看,处于黄河几字形右上角弯内,距离雁门郡已经很近了。
到了东汉永和五年(公元140年)九月,“丁亥,徙西河郡居离石。”单于庭也随之跨河迁徙到离石北面的左国城(今吕梁市方山县南村)。到了这个时候,南匈奴的单于王庭已然到了太原的正西面,处于黄河几字形中端外侧,与太原可谓近在咫尺了。
单从南匈奴单于王庭的南迁之路,便可以看出,东汉以来南匈奴部落通过一次次地叛乱与降顺,不断内迁,逐渐蚕食大汉的土地,五胡乱华又岂是一夕之功?这对于东汉朝廷来说,虽绝算不上好消息,于此时的郭斌来说,却是实实在在地省了不少路程。
抵达太原城的第三天,郭斌受并州刺史丁原的委托,运送一批物资往南匈奴王庭所在地左国城而去。
七百个身披皮甲的精锐骑兵军容整肃,杀气腾腾,一旦组成阵势,也极是骇人。这并不算太远的距离,原本快马疾驰的话,要不了五日便可抵达,可有了十几辆大车的拖累,郭斌一行人足足走了十余日。
此次出行,郭斌非但带了关羽和张飞两员武将,更是带上了戏志才与郭嘉二人。自然,这么热闹好玩的事儿,董杏儿定然也是要凑个热闹的。因为此行并非打仗,想来也没什么危险,郭斌便无奈屈服在董杏儿的魔爪下。
除了这几个自己人,王越与吕布也在此行之列。因为王允搬进了刺史府中,有丁原的一众亲卫保护,想来安全上不至有碍,王越便拜托了郭斌,随着队伍一起出来见识一下异族的风情。至于吕布,却是因为张杨向郭斌拜托了,方能跟着出来的。因为此次并无大的危险,想来沿路的黄巾贼见了如此精锐之师,也不敢前来骚扰。因此,这次出行被看做是绝无风险地捞功劳的好机会。
说起吕布当初见到董杏儿的失态,其实还是与其经历有关。男人啊,一旦失去了他最想守护一辈子的女人,便会变得花心而没有长性,变得很是随便。当日便是因为心中郁闷,加之董杏儿生得绝美,再加上他又喝了酒,方做出如此失态之举。后来,还是真诚地向郭斌道了歉,至于为什么不是去向董杏儿道歉,明眼人谁还看不出来?便是一直对她有好感的王越,因为郭斌与董杏儿的感情,又慑于郭斌的权位和武功,而从此断了念头,再不敢如以前般跟在董杏儿身后聒噪了。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董杏儿便仿佛脱缰的小马驹一般,欢快地在队伍中前后奔窜。一众随行的部曲,既出于对郭斌的崇敬,又因为对董杏儿的了解,更因为董杏儿手下“美女如云”的医疗队,一个个对着董杏儿那是大拍马屁,较之面对郭斌时更是殷勤兼狗腿。
这一番作为,只看得郭斌腹诽不已,便是关羽也常常笑骂他们无赖。
在太原的两日里,郭斌、关羽、张飞乃至吕布几人,常常切磋较技。至于王越,因为要贴身保护王允,却是没有功夫跟他们一同胡闹了。此时的吕布,也换上了最惯常用的方天画戟,各人都以最拿手的兵刃切磋,因此彼此间对于各人的实力更有了深刻的认识。
在吕布看来,玄龙枪沉重而锋锐,招式又是简洁明了,绝不拖泥带水,再加上郭斌身怀高深奥妙的内家功夫,气息悠长,耳聪目明,因此最是难对付。不过,也不是说他便无敌了,郭斌的短板在于套路过少。他的六识虽然可以使他反应加快,面对敌方的招式时,可以迅速做出合理的应对,可是这都属于防守反击,于进攻上便欠了一筹。
当初与吕布交手,郭斌便是因为偷学来的张角的杖法不甚纯熟,方不敢在吕布面前使出来,否则给吕布抓住机会一番抢攻,势必落在下风。高手过招,半点马虎不得,一旦失了先手,落了下风,想要扳回来那便是千难万难。
而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在总体重量上较之张飞的丈八蛇矛虽然略有不如,其重量却都集中在其厚重的刀头上。如此前重后轻的大刀,若是普通人,绝难掌握得了,可关羽竟可随心使力,便是面对吕布的戟法也可应对自如。再加上刀法以劈砍为主的招式,青龙偃月刀抡将起来,连吕布亦不敢在正面直撄其锋。只是此等战法极为损耗气力,得亏关羽习得五禽戏,否则便是天生神力之人,战上个几百回合也要脱力了。
除此之外,刀头沉重,舞动起来时变招就愈加困难。这就要求招式流畅连贯,舞将起来时仿佛风火轮一般,攻势一波接着一波,绝不可有凝滞不贯通处,否则便极易因为其粗大沉重而被人蹈隙而进。因此这青龙偃月刀若是使得好了,便是无人可挡的绝世杀器,若是使不好,那就是又笨又蠢,捞得很。在吕布看来,关羽的刀法虽威力极大,一定程度上却是失了灵活。
张飞的丈八蛇矛,突刺力量惊人,极是适合战场拼斗,若是以之陷阵破敌,再是适合不过。只是这招式猛则猛矣,却少了精妙奇巧的招式,在战场拼杀之时固然无碍,于江湖拼斗之中却颇为不利。原本张飞从关风龙处习得了听劲的法门,只是使用尚不甚纯熟。因此,在吕布看来,张飞的破绽是最多的。
不过即使是破绽多,你也要能抓住方能克敌制胜啊!所谓人力有时而尽,许多时候便是看得出对方招式中的破绽来,也不一定能抓住机会反打一波。在面对张飞凶横威猛的丈八蛇矛时,绝大多数人要竭力招架已然勉强,哪里还有余力想着反打一波?所谓一力降十会,说的便是张飞了。
因此,对于随队前往南匈奴王庭一事,因为有这么多猛人相伴,身为武痴的吕布也很是乐意。妻子虽然找不到了,日子却还是要继续下去。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值此乱世,自然要建功立业,方是正途!因此,他很是听张杨的劝,只有身居高位,才能够保护亲人朋友,而此事便是他步入仕途的开端。
一行人往西行进,只见一路上房舍都成了废墟,许多大庄院也都没有人影。
戏志才对郭斌解释道:“黄巾大乱,再加上匈奴人趁机劫掠,百姓南奔,郡县废落。这一路上便是豪门大族也都南逃了。”
郭斌叹道:“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这场大旱,当真是要大汉朝伤筋动骨了!”
待又行了几日,算算距离也快到目的地了,郭斌心中所转的念头,便是速速了结了速速回去,这所谓的异族风情,他哪里有时间体会?
这一日,大军正在行进之时,前突的斥候忽然折返回来,马蹄踢踏着地面,掀起了一道烟尘。待来到近前,那斥候滚鞍下马,对郭斌道:“启禀主公,南匈奴所部派人前来迎接我等,已经到了前方二十里处了!”
郭斌与戏志才对视一眼,看来南匈奴对他们的到来,早就得了消息了。
第二百章 匈奴人
众人南征北战一年多,这还是首次见到装备齐整的匈奴骑兵,只见这些骑兵一个个身披皮质胸甲,头戴皮盔,内裹皮裘,脚蹬翻毛皮靴,人人后腰处携一把战弓,背上斜挎着箭囊,胯下高大健壮的战马嘶鸣声直似龙吟虎啸,马股两侧又各有一壶羽箭。全本小说网;HTTPS://。m;过千人的精锐骑兵,呼和声声,战马的铁蹄翻飞间,直如山呼海啸,声势撼天动地。
郭斌见了这阵势,心中暗自盘算着:“若匈奴部中军兵皆为如此装备,那大汉危矣。”他所看的,是匈奴骑兵的装备,人人披着皮甲,这在汉家官军之中也是军官的待遇。至于像这些骑兵胯 下的良驹一般水准的战马,更是中原王朝所无法比拟的。
这时,吕布却策马凑到了郭斌身侧,低声道:“这些军兵,想来都是单于羌渠的卫兵,故此能有如此装备。若是普通的匈奴士兵,哪里有皮甲和皮盔?”
众人听了,方长舒了口气,心中释然:“也对,中原王朝以强横的经济实力名称当世,装备怎么会比这些匈奴骑兵差呢?”
郭斌见到对面骑兵直冲而来,便是见到了这边的队伍,亦未曾放缓马速,不觉微微皱眉,当下微微勒了一下战马,对关羽打了个手势。
关羽会意,青龙刀一挥,随即一声长啸,中气充沛,远近皆闻。汉家骑兵见了,忙依着平日里的训练逐渐放缓了马速,随即变为以郭斌、关羽、张飞为首的锥形阵,羽箭搭在弓上,随时准备战斗。
对面的匈奴骑兵却是同时大惊,他们直冲而来,想的是要给汉家军兵一点颜色瞧瞧,给他们个下马威。哪里想到,对面这些人面对声名远播的匈奴骑兵竟毫无胆怯之意,上来就摆出一副冲阵厮杀的攻击阵型。
那匈奴人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平脸汉子,乃是南匈奴单于羌渠的第二子:栾提呼厨泉。当日在太原城中,与吕布相斗的几个匈奴人便是他的手下。后来得到消息后的呼厨泉亲自带人前去支援,却正看到郭斌与吕布拼斗的一幕,心中怯了,便趁乱带着人离去,没有节外生技。
后来他派人多方打听,虽然未打听清楚郭斌与吕布的身份,却意外地得到了郭斌将护送着今年的岁贡前往单于王庭的消息。心里咽不下那口气,便向他的父亲羌渠单于讨了个迎接岁贡的差事,前来给郭斌一个下马威。
却哪里知道,郭斌一行人南征北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当初冲击二十几万黄巾大军营地的时候都没有退缩过,难道面对区区一千多匈奴骑兵便怂了?因此,他们虽然马速是逐渐放缓的,却并不是怯战了,而完全是为了提高弯弓搭箭的准确度罢了。
看着这些军兵身后寒光森然,丈二长的铁枪,呼厨泉能推算得到,若真的是两军对阵,待到对方一轮箭雨射完,便会弃了战弓而换上背后的铁枪冲击己方的军阵。待穿透了己方的阵型,他们会将铁枪继续挂回背上,拔出腰间尚未出鞘的环首刀,反身与己方骑兵混战。便是在几百年前匈奴最强盛的时期,面对着汉家装备了锋锐环首刀的骑兵部队时,都不敢正面直撄其锋,何况此时己方人数又不占优势?
常年跟着父兄与并州官军打交道的呼厨泉,怎么也看不出眼前的这支骑兵到底是哪里的部队,很显然,并州的军兵非但没有如此精良的装备,便是战马也差得远了。这些人所骑乘的战马,较之单于卫兵所乘亦相去不远了。
这是因为并州地处偏远,阳翟县的生意尚未做到这里来。否则,只看郭斌一行人这一身统一的阳翟县制式军装,便晓得了这支兵马的出处。这一身军装,名声已然响彻海内,中原老百姓不知道的都不多了。
然而,看不出其出处,却不代表呼厨泉连对方的虚实亦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只看这森森的杀气,便知道这些人都是百战老兵,惹不得的,况且,他此来又不是为了打仗。当下,只听得他一声呼和,双手一挥,一千多人的队伍便从中分为左右两部,在双方相距将近一箭之地的时候,仿佛劈水斩浪一般豁然分开。随即向后奔去,在队尾又汇合到一处,待结束的时候,只是队伍首尾调换了一下罢了。
郭斌见了,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些匈奴人骑术真的这么好,在没有马镫的情况下便能完成如此高难度的马上动作,实属难能。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纪律性也是极好,否则如何能像现在这样如臂使指,圆润流畅?”
想到这里,郭斌提了提缰绳,将疾驰中的战马勒住,身后七百部曲也随着关羽的手势一齐勒停战马,却依然保持着进攻的队形。
呼厨泉见汉军令行禁止,一旦停顿,便绝无一丝声息,便是战马也不敢打一声响鼻,心中不由骇然。待匈奴军兵重新聚拢在汉军阵前两箭之地,方策马出阵,朗声道:“羌渠单于第二子,呼厨泉前来迎接汉家使者!”
听了呼厨泉的名字,郭斌一愣,这个名字好耳熟啊!然而,不学无术的他,却无论如何努力也再想不起哪里曾见过,只得抛却脑中的杂念,也策马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