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东汉末年-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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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士燮借给郭斌的座驾,这样的楼船本为古越族人发明的一种大型战船,即便是在交州也极少见,更不用说是中原地区了。三国时期,吴国水军装备有5层楼的楼船,如“飞云”、“盖海”等大型楼船,可载士卒3000人。此后,历代水军,都以楼船作为主力战舰。
士家建造如此巨大的楼船自然不是为了暴露野心,作死用的,这艘大船上虽也有女墙、战格之类的防御设施,里面装的大多却是货物。当然,如今即便是海上也不太安全,近海的海盗与江河之中的水匪,也对船队的安全问题造成了不小的威胁。因为这尚是首批运往中原的甘蔗,为了保证郭斌众人此行顺遂,士燮便干脆将这楼船派了出来。
此时的水战,多以弓箭对射以及船只对撞、跳帮肉搏为主。因此,船只的大小直接决定了单艘战舰所能容纳的水手和士兵的数量,当然也决定了战船的撞击力。战争从来都是以多为胜,战船之上水手和士兵数量越多,在弓箭对射之时便越能形成规模优势,而在跳帮肉搏中往往也可获得胜利。另外,楼船体型巨大,船帮较之普通的小船要高出一两丈来,因此在跳帮肉搏之中也占据极大优势。
正是因为楼船在战争中的种种优势,自三国时期开始,历代的水军便都以楼船作为作战的主力战舰。到了西晋时期,楼船之上更是出现了拍杆。这里所说的拍杆,自然不是钓鱼所用的手法,而是一种战具。它最早被安装在兵车、战舰上,利用杠杆和滑车,遥掷石块、钉板、火种等物以打击敌方。因此,从史书的记载之中可以得知,这拍杆便与陆战的炮车类似,是当时船上威力最为巨大、最具杀伤力的武器。魏源便单说这拍杆的好处:“拍竿之制,施於楼船,上置巨石,轆轤贯焉,层楼百尺,六竿相联,壮士数百,层环其巔,发之碎敌,熊痢啊!笨杉饴ゴ肥且恢挚梢阅胙挂话阈〈呐尤淮笪铩
只是这楼船虽好,却也有一桩不是,那便是其抗风暴能力差。因为楼船上层建筑物过多,又极是高大,便导致其重心上移。重心高的坏处,便是一旦遇到狂风大浪,就极易倾覆,十分危险。
不过,此次运送甘蔗北上,倒确实是借了这楼船的光,看到如此高大威猛的战舰,寻常混迹江湖的小毛贼哪里还有敢冒头的?况且在近海中行驶风浪小,这楼船之上相对更为平稳,否则在后世赫赫有名、五虎上将之一的桓侯张飞,怕是行到半路便要下船乘马了。
不提规模如此庞大,气势如此恢弘的船队给长社城内外人们带来的巨大震撼,郭斌一行见到前来长社迎接的戏志才、郭嘉等人,自然少不了又一番热闹。
此番南下,所为的便是寻找董奉的下落,至于甘蔗的一应设想,是郭斌临时想到并在临行前交代给戏志才的。随着阳翟县中各种产业的迅速崛起,城内城外的工厂已经连成一片,通往长社去的高速公路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为了减轻交通压力,也为了节约成本,更为了阳翟县打造颍川郡文化中心、科技研发中心、政治中心的地位,许多污染大,效益也不甚高的企业便陆续往长社迁移。
制糖厂便设在长社城外码头边上,因为其所需的原材料甘蔗的数量极为庞大,其下游的造纸业又是个污染大户,便一同安置在了长社城外,当然,造纸厂的位置是要设在洧水下游的。既然制糖厂与造纸厂都挪到了长社,伏龙山庄新近设立的酿酒车间便也安置在此处。
这个酒厂是专门用来生产甘蔗酒的,原产于古巴共和国的朗姆酒便是用甘蔗汁、糖汁或糖蜜酿造而成,只是多了一道蒸馏的工序罢了。要说这酒的蒸馏技术倒也不难,用青铜或是铁器制作的蒸馏工具,同样可以得到蒸馏的美酒,只是郭斌目前却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中国的酿酒技术大约传自夏朝的杜康或仪狄,更有传自黄帝的说法。虽然众说纷纭,可其出现的时间应当不会晚于夏朝。而至于酒的蒸馏技术,其起源便愈发众说纷纭了,而且各种不同的说法之间相差甚远。
一种说法是来自明朝的李时珍,他在其医学著作《本草纲目》中说:“烧酒非古法也,自元时始创。其法用浓酒和糟,蒸令汽上,用器承取滴露,凡酸坏之酒,皆可蒸烧 。”这位医药学家经常搞一些跨界研究的事儿虽不必穷究,可在许多事情上的可信度却也值得商榷。
此外,还有这蒸馏法传自宋代、唐初、乃至东汉的说法,当然各执一词,也各有其颇具说服力的证据,如今就说说这蒸馏酒之法传自东汉的说法。
在上海博物馆陈列有一套东汉时期的青铜蒸馏器,该蒸馏器的年代,经过青铜专家鉴定是东汉早期或中期的制品。并且,专家曾用此蒸馏器作蒸馏实验,蒸出了酒度为 26。6…20。4的蒸馏酒,而且在安徽滁洲黄泥乡也出土了一件似乎一模一样的青铜蒸馏器。
这时候,历史学家钻研学术时的严谨性就体现出来了。专门研究这一课题的吴德铎先生和马承源先生认为我国早在公元初或一、二世纪时期,人民在日常生活中便已使用青铜蒸馏器了,但他们并未认定此蒸馏器便是用来蒸馏酒的。
1986年论文发表后,毫无疑问地轰动了世界科技史学界,并引起了英国剑桥大学东方科学技术史图书馆馆长、《中国科学技术史》的作者李约瑟博士的高度重视,表示要对其原著作中关于蒸馏器的这部分内容重新修正。不过,因为缺乏充足的证据,蒸馏酒起源于东汉的观点,目前并没有被广泛接受,仅靠用途不明的蒸馏器便认定酒蒸馏技术的产生年代,确是不够妥当。
也有人拿曹操禁酒的事情作为旁证,说“魏曹操禁酒,人窃饮之。称清酒为圣人,浊酒为贤人。”意思是说,因为曹魏时,曹操禁酒甚严。当时人讳说酒字,便把清酒叫圣人,浊酒叫贤人。便有人认为这所谓的“清酒”,便定然是蒸馏酒了,其实大谬不然。
此处的清酒是与浊酒相对的,古时在浊酒中加入石炭,使其沉淀,取其上层清沏的酒液,称为清酒,而其留下的白 浊的部分,则称为浊酒。因此,清酒是经过沉淀而非蒸馏,其酒精度自然也与蒸馏酒相去甚远。
在世界上知名的日本清酒,是以大米与天然矿泉水为原料,经过制曲、制酒母、最后酿造等工序,通过并行复合发酵,酿造出酒精度达18的酒醪。之后加入石灰使其沉淀,经过压榨制得清酒的原酒。因此,从酿酒和沉淀的技术来讲,日本的清酒似乎也是源自中国古代的酿酒术的。因为清酒的酒精度也不高,如今在日本市面上出售的清酒的酒精度,也不过十几度。
不过,郭斌所以无意于蒸馏酒,也是为了节约粮食罢了。若是这好酒造出来后,再将酒鬼们的酒瘾给勾出来,那粮食的消耗势必大增。在粮食极为匮乏,各地政府无心发展经济的时代,这是断然要不得的。
第三百四十九章 领导班子
自从黄巾军起义以来,郭斌便一直东跑西颠,连留在颍川的时间都没有。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即便是后来得任颍川郡守,由于要救援王允,还要巡视塞外三城,再加上南下寻找董奉,郭斌在颍川郡中的时间统共也不过一个来月。
此次从交州回来,下船后他首先便去视察了制糖厂。因为甘蔗从交州运到颍川后,要经过的第一道工序便是榨汁,待将甘蔗压榨之后,其残渣才能送到造纸厂去粉碎,经过加工后造出纸张。而甘蔗所压榨出的汁液,除了一部分要在制糖厂中熬制,逐渐靠干水分,将甘蔗汁熬制成粘稠的糖浆,再倒入糖模之中制成糖块,另一部分则要送到酿酒车间。
毫无疑问,无论是制糖还是酿酒,自然是甘蔗的新鲜程度越高越好了。
对于甘蔗酒的酿制方法,郭斌虽觉得应与葡萄酒大致相同,可他还是谨慎地交给“专业人士”依照葡萄酒的酿制方法慢慢探索。不过,先期甘蔗酒的酿制虽然只是实验性质的,却依然用了整整一船的甘蔗。如今的伏龙山庄家大业大,区区一船甘蔗,尚不在话下。
然而,大话好说,事情却不好做。郭斌从交州辛辛苦苦运来的几十艘船的甘蔗,却在其加工的第一步便被生生拖慢了脚步。郭斌毕竟不是全知 全能的神人,他也不可能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到,并安排得妥妥帖帖。况且,当初南下之事极突然,他走得匆忙,许多事情便来不及好好交代一下。因此,他虽然极迅速地便想到了交州特产的甘蔗,可对于如何好好地利用,却并没有想得太妥当。
他素来知道用甘蔗制糖的事情,南方用甘蔗、北方用甜菜,初中地理便学过的。可是用甘蔗酿酒、乃至用压榨过后的甘蔗渣造纸,他临行前却并未嘱咐过,许多事情还是他在南下的途中临时想到,便通过颍川郡特有的信息传递方式吩咐下去的。比如甘蔗榨汁机,郭斌虽然在信中提起过,可马钧便是如何聪明,以他这从未见过甘蔗的人却无论如何亦很难将其生生造出来。况且郭斌本身对此便是一知半解,是个二流子的设计师,压榨机这么复杂的机械又岂是一句两句便能说得清楚的?
因此,无奈之下,戏志才便吩咐暂时先以手工压榨,既然这甘蔗需要压榨,不管怎么样,先将生产车间建起来再说。所谓的手工压榨,却也不难,只是将农村中用来碾碎粮食的石碾子搬过来,将甘蔗放在石碾下,以畜力一遍一遍地碾压罢了。这法子虽说是因陋就简,不得已采取的手段,却颇好用。郭斌也知道甘蔗压榨机不是短短十几个字的书信吩咐下来,下面人便能马上研究透彻的。
不过他知道领导者没有必要事必躬亲,况且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想要事必躬亲的话,怕是非但管不好,最终还要闹出笑话来。因此他索性藏拙,只是吩咐下任务来,告诉下面的人他需要达到什么目标,让他们自己动脑筋去。如今,只要能先将这一大产业运转起来,在极丰厚的奖励制度下,再遇到什么困难自然会有人动脑筋解决。
谁知,正是这种甩手掌柜一般的管理方法,却将下面人的主观能动性充分调动了起来。譬如当初负责伏龙山庄中一应木工事宜的马钧的祖父马老,如今依然掌管着整个伏龙山庄乃至阳翟县的土木建设事业,年逾六旬的他,如今仿佛焕发了第二次青春,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堪比壮小伙子。
再比如当年负责在阳翟县中招募流民的杨老,直到现在还负担着伏龙山庄中征募人手的职责。伏龙山庄是郭斌起家之地,是郭斌自己的产业,也是他的根本,因此其征募人手的工作便愈发重要。杨老自当初承担起这方面的工作之后,便一直兼着为郭斌征募人才和监控内部的职责。
当年太平道举事之前,因有太平道人去招募点惹事,为了防止有人混进伏龙山庄搞破坏,杨老便在郭斌的属意之下加强对内部的监控。后来,这个工作一直没有停止,反而随着伏龙山庄规模爆炸式的增长而愈发得到重视。正是因为杨老的不懈努力,使得如今的郭斌,手中掌握着除戏志才手中主要对外监控的眼线之外,还掌握了一支专门用来了解内部的情报力量。
正是因为这一桩桩出乎意料、让他喜出望外的惊喜,使得郭斌愈发惫懒,这甩手掌柜也做得越来越理所当然了。因此,每当看到郭斌背着手,无所事事地闲逛之时,诸如徐庶、荀彧诸人虽是恨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们在如今忙碌而充实的生活中找到了满足感呢?
戏志才便曾对郭嘉感叹过:“主公真生而知之者乎?为人臣而不惜身,为人主而不吝权,与人交而不贪物,轻财重义,当世罕有。”
看着颇有点儿垂头丧气地随在众人身后,前来长社迎接的马钧,郭斌心中了然,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是我没有说明白,来,咱们便再详细说说这压榨机的事儿。”当下,也不管身边前来迎接的颍川郡各个部门的一干头头脑脑,拉着马钧径直走到一个用来提水的辘轳旁边解说起来。
众人却也不恼,都饶有兴趣地跟在后面听郭斌讲解如何利用两个辘轳的旋转,将甘蔗“吃”进压榨机中。这一路北上,船行在海上,左右无事,郭斌便努力回忆曾经见过几次的手动压榨机,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大致将压榨的方法记了起来。
看着马钧这个整日里混迹实验室中,在整个阳翟县中除了郭斌之外崛起最速的小年轻抓耳挠腮的样子,围观的一众颍川郡高层一个个乐呵呵地,瞧稀奇呢。
黄忠虽非首次来颍川,却从未接触过郭斌手下的高层,因此看这一行人一个个衣冠楚楚、气度不凡的样子,心中虽犹疑不定,却并未如何放在心上。直到郭斌将豁然开朗、欢天喜地的马钧打发了,将在场众人向他一一介绍之时,黄忠方意识到如今场中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却原来整个颍川郡守府中的属官都来了。
那个文官打扮,年轻得不像话的英挺青年,便是阳翟县令,郭斌的师兄赵云。黄忠是行家,一打眼便知道此人武功怕是不在关张二人之下,再听了郭斌介绍,方心中恍然。赵云这一年多来坐镇阳翟,初时尚不甚习惯这个位子,可是后来郭斌率军转战天下,将偌大的家业交给他镇守,可谓崇信备至。赵云感念郭斌的信任,便硬着头皮往前冲,因为他为人小心谨慎,临机决断时也从不头脑发热,因此与徐庶一起将郭斌的根基守得稳稳当当,可说居功至伟。
郭斌所以能够放心地率军离去,有赵云坐镇可说是极重要的原因之一。经过这一年多的历练,赵云经验日益丰富,长时间决断大事的他,也颇立起了不低的威望。郭斌瞧他已然隐隐有了统帅一方的气度,便是让他独自领军也能放心得下了。
戏志才于正事上虽极是严谨,可本便是放浪疏阔的性子,今日里便是来接郭斌,也还是穿着一身书生的袍子。看这袍子上褶皱处处、隐现酒渍,黄忠便颇没将他放在心上,却见郭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