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宋-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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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亥垂手道:“实不相瞒。大王,外臣在入宫之前,便询问过一位曾经服侍过子衿姬女的老大娘,故而我事先就知道了子衿的容貌身体特征!”
“大王的姬女子衿,体态娟丽窈窕,肤色白皙,双眸炯炯有神,性格坚毅而温柔。牙齿洁白细密,口生青莲馨味,颈部有一个痣。这样的特征,臣如何认不出来?”
敲你吗,这就是你盯着寡人的女儿看了这么久,还嗅了这么久的缘故吗?
宋王偃满头黑线,心里更是气愤不已!
不过宋王偃还是忍住了心中的不快,笑着道:“哈哈,亥子果真机智过人。能未雨绸缪至此,可见亥子你以及齐国的一番诚意!寡人决定了,子衿,嫁于齐国!”
“谢大王成全!”王亥垂手道。
宋王偃能不成全吗?
……
“啊,好无聊啊!”刚刚处理完一批政务,宋王偃就松了松筋骨,舒展一下,不过还是百无聊赖地一把将脑袋枕在了桌案上。
这时,嫪信从旁边冒了出来,说道:“大王,太子求见。”
“噢,恒儿从姑苏回来了吗?快宣。”
“诺。”
话说宋王偃自从东巡回来之后,又命太子恒巡视吴郡的姑苏,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现在城中已有不少的流言蜚语,说是宋王偃有意将姑苏设立为东都,与中都商丘,西都朝歌三足鼎立。
好吧,其实宋王偃心里真的是这么打算的。
姑苏,即后世的苏州。
姑苏城始建于西元前514年,吴王夫差的父亲阖闾命楚国伍子胥建阖闾城,春秋时期,姑苏城是吴国的都城。
相传,在夏代有一位很有名望的谋臣叫胥。胥不仅有才学,而且精通天文地理,因帮助大禹治水有功,深受舜王的敬重,封他为大臣,并把吴地册封给胥。
从此,吴中便有了“姑胥”之称。年代久了,“胥”字又不太好认,而在吴语中,胥、苏两字相近,于是“姑胥”就渐渐演变成为“姑苏”。
等到子恒坐下,宋王偃便垂询道:“恒儿,你此番巡视姑苏,有何心得?”
子恒回答道:“父王,儿臣奉你的命令前往姑苏巡视,发现姑苏的确适合作为我们宋国新的都城。不过儿臣在回来的时候,路过金陵邑,随同的邹衍大人都卜了一卦,说金陵有王气!”
“当真如此?”
“是的。父王,儿臣认为金陵比姑苏更适合作为我们宋国的东都!”
“说说你的看法。”
“父王,长江从清凉山的西麓下流过,金陵邑临江控淮,形势十分险要,儿臣听闻当年的楚威王选在这里置金陵邑,欲借长江天堑为屏障以图谋天下。我们宋国何以不行?”
“父王欲建东都,为的不就是给我们宋国留一条后路,更好地治理和开发旧吴地吗?儿臣认为,建都于金陵更好,首先是地理位置金陵邑比较姑苏更为优越,其二是金陵邑临江控淮,有着长江天堑可以作为屏障,其三是传闻金陵有王气!王气之所在,岂非王业之成乎?”
闻言,宋王偃微微颔首道:“善。恒儿,建都金陵的事情你先不要声张。等到我们宋国五条直道全部修建完毕,竣工之后,才是建都金陵的大好时机!”
“儿臣知道了。”
“金陵”原本是钟山最早的名称,后来成为南京的地名。
当时很多地方都以山名做地名,陵就是山,金陵就是金色的山。
在“金陵”之后加一个“山”字,已是后来的习惯了,古时应该就是叫金陵。钟山顶上的岩石泛紫色,类赤,所以称金陵,其名因山石颜色而来,而其实山上并无金矿。
“金陵”之“金”,作金色解,其实是指铜的颜色,而非黄金。铜也称赤金,后世人们把纯铜称为紫铜。这与后人称其为紫金山是一样道理。当然,如果要按现在的认识,就应该是“铜色之山”。
“金陵”二字最早用于城名是在战国时期。
那时的钟山叫做金陵山,它的余脉小山都还没有自己的名字,石头山当时是金陵山余脉的一部分,所以这座建在石头山上的城邑就被命名为“金陵邑”。
唐代《建康实录》对此有明确记载:“因山立号,置金陵邑”。
高山对人类生活有很大影响。原始崇拜中的一种重要形式就是高山崇拜。原始人认为,高山是神灵的居所,也是人类与天神沟通的途径,它具有神秘和灵验的特性。
所以人类一直对高山满怀敬畏之情。各地区居民在自己生活的区域选择一座高山作为崇拜对象,以满足心灵的寄托。
古人把一个地区有联系的众山之首称为“祖山”,作为地区的标志,钟山就具有这样的地位,它是南京地区居民心目中的圣山。
钟山的古称“金陵”在这一地区是神圣的。
楚国地名往往用“陵”,就是高山崇拜的必然结果。楚威王选用祖山为邑立名,符合古人命名城邑的习惯。
当时的“金陵邑”只是个具有军事意义的小城堡,城市虽然规模不大,但它却是南京设置行政区划的开始,也是南京称为“金陵”的发端。
而由于“金陵邑”险要的地理位置,随着此地影响力的越来越大,“金陵”之名也越叫越响。
“金陵”之名来源还有另外一说,即“埋金”之说。
这种说法中,“陵”被解释为坟墓。
相传金陵的名称是因秦始皇在金陵岗埋金以镇王气而得,即“埋金的陵墓”,故名金陵。而金陵岗据说在今幕府山西。
《景定建康志》记载:“父老言秦厌东南王气,铸金人埋于此。”并说在秦始皇埋金的金陵岗曾立一碑,上刻:“不在山前,不在山后,不在山南,不在山北,有人获得,富了一国。”
但又有人传说秦始皇并没有真的埋金,而只是诡称在山中埋金。
这样,让寻金的人在山的前后南北,“遍山而凿之,金未有获,而山之气泄矣”。
此外,还有楚威王埋金说,据说当时楚威王觉得南京“有王气”,甚恐,于是吩咐手下在今狮子山以北的江边(古称龙湾)埋金。
《景定建康志》如此记载:“周显王三十六年,楚子熊商败越,尽取故吴地。以此地有王气,因埋金以镇之,号曰金陵。”
“埋金说”有明显的传说和迷信色彩。埋金的目的是镇王气,所谓“金陵王气”是指金陵的风水特征。
不过“金陵王气”的提法最早也只能产生于三国时期。所以,无论楚威王还是秦始皇都不可能有“惧王气”而生出的“埋金”之举。
更关键的是,“陵”作为“坟墓”义用时,只能指埋葬帝王的地方,埋金的地方是不能称陵的。由此可看出,“埋金说”是不成立的。
但“埋金说”为何能得以广泛流传呢?
其实史实和传说混淆是古代史书的一个重要特点,由于传说比史实显得更精彩,且穿插附会了许多神秘色彩,因而更容易为人所接受。
宋王偃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恒儿,你可知道寡人为何频频建都吗?”
“儿臣不知。”子恒老老实实地摇头道。
“寡人之建都,为的乃是我宋国的百年大计也。姑苏也好,金陵也罢,其实只要是在吴郡的地盘上建都,寡人都不在乎那些。”
“何以也?”子恒疑惑道。
“因为吴郡是我们宋国的大后方。如今中都商丘是为边境,与齐国仅仅隔着一条睢水,西都朝歌呢,北面为赵国的邯郸,南面为魏国的大梁,很容易被赵魏两国夹击,腹背受敌!”
“现在虽然列国都与我宋国和好,数年之内不会爆发什么战事。但是这天底下岂能有永久的太平?寡人不惧一个赵国,也不惧一个魏国,但是唯恐赵魏两国,唯恐三晋!”
子恒好奇地道:“既然父王你明白迁都朝歌的弊端,当年又为何迁都朝歌呢?”
宋王偃说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寡人之所以迁都朝歌,除了增加宋国的黔首的归属感之外,更是为了表现出我宋国的一种强硬的姿态!于商丘有齐人的威胁,于朝歌有三晋的威胁。”
“恒儿,不瞒你说,其实当年寡人也曾有过想要直接迁都姑苏的念头。只不过姑苏到底是太过安逸了,居安思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说寡人对自己的臣民有没有信心,寡人对自己都没有足够的信心啊。”
第415章 冷宫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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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幽幽的深宫之中,枯草凄凄,宫室冷清,偶尔路过一队巡夜的内侍和宫婢,都会加快脚步,不敢在此地逗留太久。
宋王偃喝了一些小酒,脸色微醺,正准备移驾到魏姬的寝殿里去宠幸她,不过这一回他没有抄近路,而是不自觉的走着走着,竟然经过了这个十分冷清的宫殿的过道上。
一阵凄楚而动人心弦的箫声传了出来。
似女子在诉说着衷肠,哀怨、悔恨之情溢于箫声之中,让人闻之不由得勃然变色,多情者亦为之潸然泪下也。
宋王偃不由得被这一阵箫声所吸引,站住了脚跟。
“这宫殿里有人吗?”宋王偃向着身边的侯研垂询道。
侯研低着头回答道:“回禀大王,这是冷宫。现在居住在冷宫的,便是妹姜。”
“妹姜?”宋王偃的酒意去了大半。
不管怎么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两年前妹姜作乱,引起商丘之乱,十余万的宋军将士同室操戈,死伤了许多人。
宋王偃当时是只诛首恶,似司马尚、公孙假等犯上作乱的将领,全部被诛杀,但是妹姜这个始作俑者却没事。不说没事,宋王偃只是将她打入了冷宫,平日里除了送饭菜的人,没有人可以进入冷宫一步!
比任何刑罚都痛苦的,就是沉默。
寻常人被关禁闭几天便受不了了,何况是两年之久?
不过还好,宫中也有乐器、书籍什么的,平日里闲来无事的时候,妹姜倒是可以用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宋王偃对于自己的女人都是宽容的、心软的,不论如何,妹姜到底曾经受过他的宠幸,曾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宋王偃幽幽地叹了口气,旋即循着箫声的源头,亦步亦趋地进入了这个冷宫之内。
在宫室的一角,瘫坐着一个看上去很憔悴的美人儿。
妹姜此时穿着一袭薄衣,隐隐约约显出的优美身材,长流之下的墨发,被银色的淡雅发簪随意挽起。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她的脸上未有一丝胭脂,深暗的眸子宛如黑洞,深不见底,让人猜想不出任何心思。
“妹姜……”宋王偃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呢喃出声。
骤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正在吹箫的妹姜香肩一颤,而后缓缓地转过了脑袋,当她看见来人的身影的时候,不由得失声道:“大王,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看来妹姜的确是对他日思夜想,不然也不可能在看到他的人的身影的时候,会出现这种神态。
宋王偃真是越想越心疼,想上去将妹姜抱在怀里,但是又有一些顾忌,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啊!
“大王!……”妹姜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见到宋王偃看着自己的眼神,妹姜“哇”的大哭了一声,旋即冲了过去,一把扑在了宋王偃的怀里,枕着他的胸膛就这样嚎啕大哭起来。
妹姜哭的梨花带雨的,泪水都沾满了宋王偃的衣襟,湿透了。
不过到这个时候,宋王偃倒是没忍心推开妹姜的娇躯。差不多两年没见,虽然说宋王偃有后宫三千佳丽,不过到底还是怜悯妹姜的。
“好了,不哭了妹姜。”宋王偃拍着她的后背抚慰道。
闻言,妹姜旋即抬起了头,一脸梨花带雨地道:“大王,你是专程来看臣妾的吗?”
一听这话,宋王偃便很尴尬,因为他这一回是想去魏姬的寝宫就寝的,只是偶然路过这个冷宫而已。
看着宋王偃的神态,妹姜心里便有数了。
只见妹姜幽怨地道:“呵呵,不知道是哪个狐媚子又得到了大王你的宠幸。天色不早了,大王你走吧,臣妾想要一个人独处。”
有没有搞错?寡人好不容易驾临这座冷宫,两年未见,你还让寡人离去?
难道是在以退为进?
宋王偃的心里压根儿没想那么多,听到这话,就不由得怜惜地摩挲着妹姜的秀发,说道:“姜儿,你来这冷宫已有两年了吧?”
“呵,臣妾多谢大王还记得。不过是两年零一个月又二十三日。”
连日子都清清楚楚的记得?看来待在冷宫之中果然能闷死人,妹姜闲来无事的时候,肯定是数着手指头过日子的!这样岂不是度日如年?
闻言,宋王偃沉默了一下,说道:“姜儿,你知错否?”
“臣妾知错了又怎样?大王能把臣妾从这冷宫当中释放出去吗?”妹姜幽幽地道,“臣妾本以为大王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没想到也跟俗世的其他男子一般,喜新厌旧,薄情寡幸!”
妹姜这是在埋怨,不过宋王偃倒是没有因此而责怪她。
宋王偃抱着妹姜的纤腰的手为之一紧,说道:“姜儿,今夜寡人哪儿都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
“真的吗?”
“君无戏言!”
侯研等人随即退了出去,关上门,过了好久宋王偃都没有从这座寝殿里走出来。
旁边的一个内侍道:“大人,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大王?”
“提醒什么?这个时候进去是在打搅大王的好事!你不要命啦?”侯研声色俱厉地道。
“那魏姬娘娘那边?”
“你去告诉魏姬娘娘,就说大王临时有事,今晚不去她那里就寝了。”
“诺。”
……
在沙丘宫的一侧。
梳妆台前坐着一个绝美的女子。
这女子头挽乌鬓,斜飞凤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