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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宋时风韵-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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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讥讽李宗勉和李鸣复,又道:“忠孝军不过一群民兵,战力极其薄弱,看他两万余人攻我数千人营寨不下,便可看出何其的弱小。是问,在与虏人进行时间和力量的角逐中,区区忠孝军就算上了战场,能在虏人铁骑冲击下,坚持多长时间?”

    “在下本意,便是迅速解决阆州虏人马队,把我部精锐解脱出来直驱大安,早日占据有利地形,与虏人在利州两支主力决战,忠孝军数万人对虏军四个步军千户,就算是损失再多也是能够承受的。”

    “二位相公,战争是非常残酷的,容不得半点虚假,更不能有一丝仁慈。该牺牲的就得牺牲,该抛弃的必须抛弃,在下万余主力之所以能战胜汪世显、按竺迩等精锐,便是因各部将士并随军那可儿,全部是从血战中生存下的精兵,绝非忠孝军一触即溃之人所能比,敢问换成二位相公如何抉择?”

    李宗勉等无言以对,他们虽是文官,孰轻孰重还是能分清的,却不想审来审去,却让李易理由越加充分,现场相当的尴尬。

    他们这些书生当然明白,蜀川不是没有被攻占过,那却是错误的防御举措,还有几乎没有战意的君臣。

    只要把握汉中和东川有利的地形,采取分外守内的正确策略,想要打破蜀川防御极为艰难。同样的道理,李易就算有数万精锐,也不可能狂妄到在西川平原和蒙古人决战,那就是作死的行为,抢战东川和汉中的关隘,绝对是正确的战争策略,争分夺秒也是必然的。

    “李易以精兵充作那可儿,居心叵测。”吴蓝山反应倒是很快,毕竟他见识过李易所部雄壮,绝不止万余兵马。

    李宗勉一怔,立即抓住问题关键,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关键在随军那可儿,李易自己也承认,那可儿都是经过血战洗礼的人。

    李鸣复眼前一亮,立即高声道:“你那随军仆从,人数不少吧?”

    “自然不少,几乎达到一名正兵配一人程度。”李易很坦诚丝毫没有隐瞒,当然也没有必要。

    李宗勉颇感兴趣,玩味地道:“按说,你部吏士达到三万余人,再加上征用兵马,吴蓝山所言不虚。”

    李易率性地笑了,淡淡地道:“李相公此言差矣,那些随军那可儿,并非正是在编效用、军兵,他们都是因战乱,流离失所的生民,他们成为那可儿是为了活命,在下也很无奈。所以,在下向他们许诺,只要蜀川形势稳定下来,把虏人击退,就会给与钱帛,携带他们的积蓄回乡。”

    “我没有理由留他们在军中,他们也不是朝廷吏士,在下不能把他们算在军中。至于其他征召兵马虽说有数万之众,却只能在堡寨中守御,尚不如一军有力,实在不值得谈论,只能慢慢投入战场才能大浪淘沙,得到一支精兵。”

    赵与勤颇有兴致,问了句道:“难道你用人命去换取所谓精兵?”

    李宗勉不屑地瞥了眼李易,似乎自言自语道:“不想道门子弟,竟如此狠辣。”

    李易愕然看了看上座三人,用不可思议口吻地道:“与虏人屠城百万相比,在下这算狠辣?再说,不如此焉能得到精兵,与其驱使一群农夫任人砍杀,毫无意义地死伤千万,不如淘汰一批弱者剩下剽悍之士。”

    “既然想要活下去,他们就应该付出代价,军粮并非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万千生民辛苦所得。”

    “三位相公不知,这位吴头领可是亲眼所见,我万余精锐在大安血战,数千步跋子死战蒙古马队整日,宁死不后退一步,为主力创造战机。若换成忠孝军,恐怕数万之众,尚经不住虏人一个冲锋。”

    “吴头领,不知在下所言,你可认同?”李易玩味地看着吴蓝山,嘴角上翘充满讽刺意味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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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5章 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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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蓝山眼皮子一跳,李易所言皆是实情,那战打的天昏地暗,他在营寨中也是心惊胆战,李易所部强悍的战斗力,让他为之胆寒,甚至很后悔发动,袭击若非来到行在,恐怕来报复的心思也不敢升起。

    在李宗勉等人面前,他无论也不能压下恶气,当即恨恨地道:“李易,你手握十万重兵,专横暴虐,轻慢友军。”说着,面向李宗勉,拱手道:“李相公明鉴,此人包藏祸心,若非虏人再次压境,他必会把随军那可儿转为效用、军兵,其在合州一线留上万人便是铁证。”

    李宗勉颇有意味地看着,捻须道:“既是,直阁解释过合州一线兵马,这里也不再多问,你还有何话说?”

    不再多问,很明显有吴蓝山的说辞,朝廷并未采纳他的说法,更不是越加怀疑。

    转瞬间,可以肯定他纵然有万般地理由,也过不去这关。刚才毫不客气的说辞,他不后悔更没有可后悔的,既然人家把屠刀架在脖子上,一味的退缩是懦夫行径,更非他的个性。

    心下的确是很悲愤,的确有拥兵自重嫌疑,但那有说明什么?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不如此,蜀川仍挡不住蒙古人滚滚攻势,若心中有鬼他何苦来行在走一遭。

    纵然,他在叶知秋耳濡目染下,有了些许尝试权力滋味,却还是对朝廷抱有希望,期望朝廷能够接纳他。

    还不到最后,但他很失望,真的已经很失望了!

    “话尽于此,还请官家裁决。”

    吴蓝山自然是暗自窃喜,李易的不辩解无疑让他出于有利地位,三位大臣有意无意的疑虑和偏袒,更让他明白自己处于不败之地,曾经作为文书效用的他再明白不过,朝廷对拥有武力者的忌惮,要超过外患的防备,就算他满口雌黄,只要能处处打击李易,哪怕是再荒唐,也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是夜,凤凰山皇宫,福宁殿。

    赵昀面无表情,端坐在阁子里,听着李宗勉的禀报。

    “看来,李易是无话可说了。”赵昀口气很冷峻,似乎是严冬寒月的风雪。

    李宗勉瞥了眼李鸣复,并没有任何的表态,任由李鸣复轻声道:“陛下,理由并不经得起推敲,吴蓝山乃小人不足全信。”

    李宗勉神色复杂,却轻轻一叹,没有纠正李鸣复之言,李易在最后那失望的表情,落在他的眼中。他不知道李易心中所想,那不再辩驳的自嘲地笑容,令他心下微颤,自今不能淡定。

    或许,一开始他便错了,不该怀疑李易的忠诚,导致今日不尴不尬的局面,各方面说辞都无法给李易致命一击。

    赵昀沉吟半响,忽然目视李鸣复,沉声道:“二位卿家说,李易手中可称精锐多少?”

    李宗勉一怔,稍加迟疑地道:“吴蓝山言之言不足采信,只是李易亲口承认,臣以为其手握精锐,已有四万之众,足以在蜀川有所作为。”

    李鸣复目光复杂,当李宗勉说完又道:“虏人南侵在即,李易在军州征兵,的确不下十万众”

    赵恒脸色更加冷峻,他相信李宗勉的判断,四万精锐和十余万大军,令人忌惮的力量,李易在蜀川必是要风得风、要雨得,这种人才是赵家的大患,迟疑地道:“是个人才,当真是个人才啊!”

    李宗勉眼皮子一跳,他听出赵昀语气中,那一抹冷酷的杀机,大宋朝廷虽善待士人,但你若触犯赵家底线,恐怕面对的也将是狂风暴雨。在稍加沉吟后,小心谨慎地道:“时下,当把李易留于行在,令孟拱火速收拢利州两路兵马,实在不行只能兵行险策。。。。。。”

    话没有说下去,一旦把李易软禁夺其兵,就要做好放弃蜀川的打算。

    赵昀似乎明白李宗勉意思,也陷入权衡中。

    此时,董宋臣悄然入内,低声道:“官家,肃国公到。”

    云兮楼,刘斐脸色焦虑,正在阁子里来回度步,张二牛轻轻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看左右,才关上门低声道:“三官人。”

    刘斐双目冒火,急促地问道:“如何?”

    张二牛贴近刘斐,附耳轻声道:“秦使臣说了,晚间他悄悄过来,再与三官人商议。”

    原来,刘斐基于李易多年交情,断然决定出手相助,派张二牛为中间人,联络文封和秦风。

    “昨夜起市面上很乱,一入夜到处是抢劫,甚至公然杀人,恐怕不太方便。”刘斐有些担忧,说来也怪,昨夜临安内外,一夜间起了十余场命案,甚至在妓舍门前公然杀人,凶徒扬长而去,这在往日简直不可想象。

    别的不说,便是那些盗匪,一夜间打劫了数百家,全部是破门而入,态度是嚣张异常,临安府县被惊动,撒出缉捕使臣,市民人心惶惶,纷纷传言虏人探子进了临安杀人。

    张二牛撇了撇嘴,很不屑地道:“三官人,王道长的卫士,那可都是血水里淌出来的,还怕几个小小毛贼。乱上一阵也好,客人要比平日少了些,秦使臣来时也方便。”

    刘斐嘴角一抽,白眼直翻,恨不得给张二牛一脚,有那么说话的嘛?开门做生意,哪有巴不得客人少的。好在张二牛用心在事,他把刚伸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没好气地道:“不知赵官家犯了哪门邪,让些天杀星下凡。他娘地,本来市面就萧条,这帮天杀的贼人一闹腾,还让不让人开门营生了。”

    张二牛舔了舔嘴唇,忧虑地看着刘斐,低声笑道:“三官人,小的还要去给秦使臣回个话。”

    刘斐吞了口气总算安下心来,慢慢坐下道:“二牛,这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你可给我提起十二分精神。”

    张二牛向刘斐抛个“媚眼”,似乎很不待见地一跺脚,不悦地道:“大公子就放心小的,小的办事比那些粗汉精细。”

    刘斐满意地一笑,挥了挥手,道:“去吧,小心点。”

    张二牛去后,他方才吐了口气,盯着窗外,却毫无心情欣赏西湖景色,诺诺地道:“子明,我可是全压在你身上了,别让老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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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6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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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算朝廷较讲情面,自从李宗勉等人问话,李易并未被压入监舍,而是在临安府府狱外一处院落,被几名狱卒看押,饮食一律按其官衔提供,总算是保留了点体面。

    由于上面基本对李易定性,十名卫士再也未在受考问,全部关押在监舍中,未曾享受到李易待遇,饮食方面也算是正常,并没有吃那些糟糠牢饭。

    入夜,典狱带了名狱卒,拿了些酒菜送来,毕竟是老相识了。当年,李易被押在临安府狱中,正是这位老典狱,今个竟然又遇上了,那也算是某种缘分,这不亲自过来看望,他舒坦地笑道:“多谢典狱,不错,还是故人有心啊!”

    眼看李易颇为知趣,典狱老脸变的宽慰许多,扶须大笑道:“别的不说,但说道长也是大智慧之人,蜀川事纷纷扬扬,我从心中敬佩,些许酒菜不成敬意。哦,却有些忘了,应该称呼制阃才是了。”

    算是感情投资,李易岂能不知典狱心思,只要不犯太大事,职事官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老于世故的胥吏,自不会吝啬些许钱财。

    “不要逗了,还是叫道长比较体贴。”李易摆了摆手。

    “也好,熟稔不是。”典狱也没有客气,至少让他尊称不到三旬年轻人,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呵呵,还是老哥哥有心,我们吃杯酒。”

    两人又说了阵话,典狱饮了几杯,借故告辞离去,李易才独自一人,自斟自饮,一副闲情逸致。

    当他还没有吃上几杯,房门被悄然推开,一名皂衣公人闪身而入,在李易镇定自若地目光中,轻轻关上们,躬身行礼,轻声道:“属下高友松,见过制阃相公。”

    李易轻轻地笑了,对于相公的称呼并不以为意,这年头都用滥了,连知县都被称呼相公,他掌握数百万生民存亡,被称呼相公也不为过,同样轻声道:“不想,你等已打入临安府,不错,公人鱼龙混杂消息最多,辛苦你们了!”

    高友松不想李易说贴己话,神色稍有愕然,然后燃起一抹激动地道:“相公过誉,是属下本份。”

    李易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时间紧急也不废话,沉声道:“如何?”

    “外面,明日夜可准备妥当,内外并举护相公出城,但等相公决断去留。”高友松也不废话,外面一切就绪,就等李易决定何时启程。

    李易稍加沉吟,细细想了几天来的形势,感受到朝廷内部并非铁板无间,似乎还有几分争议,断然道:“明日令人留意,午后未有朝廷动向,立即按计划行动。”

    “相公,监舍中十名卫士实难营救。”高友松为难地说道。

    李易立即陷入沉默,脸颊一阵抽缩,阴晴不定,半天不言不语,显得有些举棋不定。

    “相公,时间紧迫,还望尽快决断。”高友松低声催促,十个人目标太大了,营救除了攻打牢狱绝无它法,反而会坏了救出李易的大事,只是需要等待上位者决断。

    李易深深吸了口气,再重重吐了出来,双目变的赤红,呼吸极为粗短,艰涩地道:“尽力而为,不抛弃任何袍泽,哪怕是尸体不能夺回,也要带回骨灰。”

    高友松能在临安府也是非常人,闻音而知雅意,当即躬身道:“属下明白,相公静候便是。”

    “嗯,是到关键时刻,太乙宫可堪大用。”李易交代了句,相信高友松会把话传到该传到的地方。

    当高友松悄然退下,李易长长第叹息,把手中残酒一饮而尽,目光却不是那么坚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疲惫。

    “真是很累,我非豪杰,时运却非要逼我,既然你们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他轻声自言自语,斟上一杯水酒,筹措半响才慢慢地倒在地上。

    有时候,让人很无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非智者所为,大是大非上,他虽心中痛苦却知如何选择,就像他此刻选择和心中王道决裂,不舍也要依然舍弃。

    当年,为选练精兵牺牲了大量流民,多年来牺牲了多少壮士?区区十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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