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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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斩杀不轨者。
李慕白脸色凝重,似乎有点明白文封来意。
“等李直阁一句话。”文封从旁边拎起不大的包裹,放在桌面上,目视李慕白不再言语。
坚锵的金属声,绝对是足色官银,估计在百两之上。
“子明的意思?”李慕白一问,在文封颔首认同后,却陷入矛盾中。
李易的意思很明显,要他做个抉择,点头则成为核心谋士,大家共赴患难,他却知朝廷举措,以让李易与他们彻底撕破脸,以李易隐忍坚韧、铁血杀伐的手段,一旦脱困将是龙入大海,再非大宋朝廷的臣子。
他又该怎么办,答应下来,将是叛臣贼子,或许被朝廷所灭,遗臭万年,累及家族。也可能会建功立业,成为新朝王公将相,惠及三代,青史留名。不答应很简单,文封代为传达的意思明了,一袋金银,全了相交的情谊,了了数日详谈甚得之情,从此陌路,也可能会成为对手。
他不禁问心自问,自己是甘于寂寞之人吗?空有一腔才华,要等到何时方能施展?或许永远没有施展的机会。
正当难以抉择之际,外面一阵喧闹声。
“都给我做好,临安府查办流民,做好了、做好了。”
李慕白怔了怔神,抬头看了看文封,露出了个苦笑,这群公人来的可真是时候。
文封面不改色地静静坐着,右手拿起杯子,浅浅饮酒,左手却以藏入袖中。
酒肆乱糟糟的,有公人的呵斥声,也有掌柜的陪衬声,临安府公人不是傻瓜,他们绝不敢在聚贤楼、云兮楼等名楼撒野,能去那的人,多半一个指头就能戳死他们。
瓦子里的三流小酒肆,来往无非是赌徒无赖,要么就是贩夫走卒,他们才有十足的力道,卖力点耍威风。
两名公人闪身进了小隔间,目光不善地盯着文封,他们是公饭的,虽平日里横行惯了,但作为京城的缉捕使臣,眼力劲还是有的,一看文封就不是好惹的。
“临安府驱逐流民出城,二位请出示具状。”一名头目模样的公人,眼力倒是贼,看李慕白淡定自若,隐隐有上位者气度,虽说达官贵人不会在此饮酒,但临安就是充满变态的地方,谁敢保证某人一时心血来潮,到下三流的酒肆放荡一次,当下不但怠慢,说话也客气几分。
“二位,在下不过一介书生,与友人在此小酌几杯,并非什么外乡流民,还望节级给个方便。”李慕白知文封绝无临安府的身份具状,不得不降低几分口气。
李慕白的客气,让头目有了几分底气,听口气并非达官贵人,更非世家子弟,应该是清流一脉的书生,脸色变的严肃几分,干咳两声,道:“官人也是读书人,应该知道上官之令难违,就不要让我等为难。”
老于世故的头目,瞥了眼文封,判定李慕白应是长居临安的读书人,对面这个人,满脸杀机,绝非善类,一份书生和一个凶悍之徒混在一起,绝对有事。
文封看看李慕白,又看看公人,神色有几分玩味,甚至还有几分挑衅味道。
头目看着文封模样,暗自戒备几分。
李慕白有些接的不妙,暗骂文封愚鲁,非常时期像是找茬,万一惹出点事,如何是好?急忙笑了笑,道:“二位,我家兄弟自乡下来,不知礼数,还望海涵。”
说着话,目光扫过包裹,神色稍加犹豫,伸手拉开拿出两锭官银,塞到头目手中,轻声道:“我家兄弟投奔与我,还望二位行个方便,些许银子,二人让兄弟们吃杯水酒。”
头目目光顿时直了,包裹显露一角,却都是白花花的银子,看手中官银足有十两,显然对方是有钱人。
既然对方是有钱人,又如此知趣,干嘛还要磨蹭,一个外乡亲戚而已,城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必跟钱过不去。如今,时局艰难,米价昂贵,但官银仍然坚挺,不是铜钱所能比拟,很利索地把官银顺入袖子。
“既然是乡下来偷来的,那便不是逃荒流民,是不是?”头目会心地笑了,瞥了眼旁边的公人。
那公人见有官银,自能得到一份好处,舒心地笑道:“那是当然,那些流民连粥还要官府施舍,哪能进得了酒肆。”
“好了,多有打扰。”
“不敢。”
公人们离去后,酒肆又恢复了喧闹,李慕白松了口气,瞪着文封道:“队将,好大架子,好在我用了几钱银子,打发了他们。”
“用李直阁的钱,实在过意不去,待回归蜀川,自会给直阁补上。”文封目光流转,脸色越发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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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宫素素的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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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白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若收了银钱,还是人嘛!”
“李直阁意思是?”文封目光中厉色减了几分,脸色稍有诧异,搞不明白对方真正心意。
李慕白轻轻叹了叹,拿起酒壶倒了杯酒,淡淡地道:“子明与我相逢于微末,又在蜀川有恩,我又岂是凉薄之人。”
回答不算明确,却让文封松了口气,他方才做好击杀李慕白的准备,顺带着连几名公人也给杀死,在临安城造成轰动,引开官府注意力。既然,李慕白未曾拒绝,虽不能令人完全放心,却足以让他抛开杀机。
“待会,李直阁且先出城,自有兄弟迎候回归蜀川。”他做出了决断,还是不拿李慕白下手。
李慕白不曾问李易事,文封让他出城,说明对方早有应变之策,他很想知道却也知自家远非李易亲信,此等生死攸关大事,文封断不会相告。
想想,禁不住不由地一阵黯然,若能早日融入其中,岂不是更好,却不知应了李易对他的评价,少了叶知秋的那种决然,更多的是内政之才。
晚间,临安府的闹剧,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李易就跟往常那样如常,该吃的吃该睡的睡,用他自己话说,几年来无不是殚尽竭虑不得休息,好不容易歇息几日,干嘛穷担心啊!
典狱不得不苦笑摇头,上次便知李易非寻常人,果真如此,这个节骨眼上,还能大吃大喝又蒙头大睡。最离谱的是,还请他给烧了水,美美地沐浴一番。
这叫哪门子是啊!李易到底是被监禁,还是来享受的,怎么觉得对方太从容,从容的有点不对劲。
在典狱心下咯噔之际,一位神秘女子却突然造访,请求见一见李易,还让他无法拒绝。
李易沐浴后身心气爽,换了一身干爽衣物,虽说是粗布衣衫却也利索,让他舒坦不已,大狱里待着不能太讲究了,能够有吃有喝又能沐浴,那就是天堂般地待遇了。
正在思索着夜间,文封他们如何行动,却见狱官领着一位黑衣蒙面女子进来,手里还拎了个小巧精致的食盒,不禁眉头微蹙,放下手中书本。
“道长,这位小娘子非要见你,下官不得已引入,还望道长海涵。”典狱收了块美玉的好处,自是亲自引见,话却要说的周全,不待李易说话就对女子道:“半个时辰。”
典狱关门出去后,李易起身细细打量,总觉得此女熟悉,却又有些恍惚。
“师兄不用想了,是我。”女子摘下斗笠,轻轻去了面纱,赫然是宫素素。
李易轻轻松了口气,面上扬起真诚的笑容,温声道:“没想到竟然是师妹,真是稀客啊!”
“怎么,贫道就不能来看师兄?”宫素素黛眉微蹙道,什么叫稀客,难道他们之间那么生份?
李易捏了捏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看宫素素,尴尬地道:“我这里太危险了,你来此恐怕被人盯上。”
“盯上又能怎样?大不了就跟师兄走,朝廷能把我怎样?”宫素素扫过李易的面庞,眸子闪过一抹柔色,到底听了句关心她的话语。
“咳咳,师妹真是妙人,看来我有欣赏雅音的福气了!”李易嘿嘿地轻声笑了,心里却阵阵地慌乱,情字最伤人,尤其当次关键时刻。
“师兄,难得你还有心,却不知外面都折腾的翻天覆地了。”宫素素看着李易,那是相当的无奈。
“哦,外面又传我什么?”李易颇为诧异,今个可没有消息递进来,应该说是还没有到递消息的时候,稍稍放下心思打听起来。
“柳师兄送来的消息。有传言两府有人谗言,似乎要对师兄不利。”宫素素正色说着,还转首看了看外面。
“呵呵,那又能怎样?大不了我回太乙宫就是。”李易很不在意地笑了,几天来的传言太离奇了,千奇百怪都有,他压根就没有太担心,稳坐钓鱼台静观其变,有些事情只有他心里明白,不足给外人道。
宫素素白了眼李易,又见他并没有吃多大苦,居住地方算是干净明亮,竟然还有茶水供应,心情算是好了许多,轻声道:“看师兄这样想,小妹就放心了!”
她也认定李易最有可能会被剥夺权力,本来还担忧其会想不开,此时就放下心来,李易能够留在临安再好不过,那就能时常地见面了,想想芳心不由地微微地颤抖,没来由地脸红了。
“师妹怎么了?”眼看宫素素粉面飞霞,李易觉得挺奇怪的。
“对了,还为师兄准备了几味小菜,光顾着说话险些忘了。”宫素素急忙放下食盒,麻利地打开拿出酒菜,也好掩饰自家的慌张。
李易不免有些失笑,南玥来也是带了酒菜,宫素素也是同样,看来都担心他在这里吃苦头,想想不免有几分异样,看来征服男人首先要征服胃口才行。
“怎么了?”宫素素摆好了碗筷,却发现李易发愣出神,不免有几分娇腆。
“没有,只是看到师妹亲手做的菜羹,有些不忍下著。”李易急忙解释,哪想到越解释越黑。
宫素素俏脸顿时铺上粉红,啐了声轻声道:“都是些粗茶淡饭,师兄将就些就是。”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易知道又说错了,美人当前嘛!也是可以理解的。
却说,乔行简倾向于清除李易,内心深处也相当的矛盾,回到府邸左右不得清净,通过家人打探到外面的纷纷议论,有人提到了绍兴议和的往事,更让他心情大坏。
实在无法忍耐就去了余天赐府邸,没有任何的墨迹,靠门见山地道:“李易之事,官家尚未最终决断,你看我等还要如何是好?”
余天赐立即明白乔行简退缩了,他又何尝不明白其中利害,李易已然成就气候,以忍辱负重驱逐虏人的气势,早就征服了不少世人,要真的拿他开刀的话,恐怕两府要被人骂死,至少某些人的声誉要大打折扣。
最让人忧虑的并非当下,而是数十年乃至百年身后名,他们可不想像秦桧那样遭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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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南玥的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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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承认,如今蜀川的主要力量,正是李易所能节制的各路大军,蒙古人征战在即,哪怕孟珙能够及时入川,也不好说能否整合各路骄兵悍将,万一真的闹出了乱子引发内讧,导致四川各路的再次丢失,那可就捅了马蜂窝了。
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乔行简见余天赐不言不语,老狐狸的心态自然彼此了解,不外乎谁做露头鸟和替罪羊的问题,不免有几分不悦地道:“真是蜀川不保,恐怕你我都将成为罪人。”
余天赐嘴角抽动,作为高层的士大夫,他已然是功成名就,哪怕是顶撞天子也不介意,最怕的就是声誉受到损害,蜀川为李易得而复失,恐怕他们这些人将成为千夫所指,绝对会留下千古骂名,良久才悠悠地道:“只是,李易之事不解决,恐怕朝廷不得安生。”
乔行简嘴角煽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脸色是相当的复杂,半响才叹道:“可惜,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余天赐翻个白眼,这不是等于没说嘛!你老人家比谁都积极,到了节骨眼上倒是犹豫了,显然有避开舆论的嫌疑,当下淡淡地道:“有些事,非你我所能决断,还是等待官家旨意。”
乔行简默默颔首,余天赐的话直接点中要害,既然吴蓝山为引子,由他们来引爆整件事,把李易的命运推向无尽深渊,可以说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引起了赵昀的无尽忌惮,能够决定李易生死的,不再是他们而是赵昀,更是某种程度上的推卸责任,这个锅实在太大了,让他们无法承受得起。
“再看看去留李易的利弊。”
就在当天晚上,韩老三的人刚刚离开,南玥翩然而至,李易脸色很不好看地道:“你真不该来。”
“你可知外面形势不妙,近期朝廷要对你做最后的定夺。”南玥有意避开李易炯炯有神的眼睛,心中有些触动。
“定夺,是天日昭昭,还是未闻函首可安边?”李易淡然地笑了,心下却怒火焚烧,果真到了最不想的结局。
“我实无能为力,只能亲自前来相告。”南玥想到乔行简,一脸和善的长者,竟在温文尔雅下做出如此惊骇的谋算,当真不敢相信。若非吴蓝山邀功显摆失言,她却还被蒙在鼓里,真不知是愤怒还是惋惜。
李易长长舒了口气,摆手做了个请字,当先坐在榻上,道:“却是没想竟会下杀手,请坐。”
既然李易很豪迈,南玥也不做作,大大方方地坐下。
“还要多谢相告,至少让我有个准备。”李易波澜不惊,他刚刚知道经过南玥证实,意料之中却又意料之外。
既然,有了几次先例,朝廷可能会采取一劳永逸办法,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南北酣战正甘,蜀川安危干系甚大,赵昀君臣若无万全把握,应该不会对他用强,看来朝廷有些变故,竟然要采取两败俱伤的手段。
“难道坐以待毙?”时间无多,南玥咬咬牙索性开门见山,她不认为李易有好办法,却又能想办法上奏。
李易神色微动,他并非不愿相信南玥,能够前来就要冒着危险,值得他去信任,只是非常时期,不敢妄下结论,只能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