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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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眉头微蹙,压着嗓门道:“吹牛而已,师宪兄多虑,看来老兄想见花魁?”
“那是自然。。。。。。。哦,花魁自然是大家都想见的,却并非每人都能见到。”贾似道有些说多了,急忙把话撇到大众化上,还带着隐隐的遗憾,临安也不是他能率意横行的地方。
“呵呵,看来师宪兄想要花魁倒贴。”刘斐笑眯眯地道。
贾似道撇撇嘴,酸溜溜地道:“我倒是想,就是拿出家业供奉,那也是心甘情愿。可惜,实在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刘斐诧异地问道。
贾似道瞥了眼李易,悠悠地道:“要是在湖上赠给薛娘子,恐怕子明必是入幕之宾。”
李易连连苦笑,道:“算了,我看还是回去得了。”??“不行,既然答应了,不去可是失约。”?刘斐自然不会答应,胖脸摇的肥肉乱颤。
“那好,我决不承认是我填的词,你们必须不答应。”李易很认真地道。???“算我的不就得了。”刘斐得意地大笑起来。
就在说话时候,一个小厮悄然进来,给当堂小厮嘀咕几句,他诧异地看了眼李易,却来到刘斐的身边,低声道:“三官人,谢娘子说三官人大才,要敬谢佳作。”
“哦,谢娘子有请,你可真是好福气。”贾似道艳羡不已,透出浓浓地酸味。
“这个。。。。。。”刘斐转眼看向李易,不好意思地道:“还是子明去合适,我却不好冒充。”不是自己的东西,尤其是玩诗词,总归是心虚的紧。
“我哪里有了,赶紧去就是。”李易毫不在意地道。
“那好,我去就回,晚上再好好吃酒。”刘斐乐呵呵地站起身,说着话急不可耐地向外走,心虚也挨不住色胆包天,兴许还能过关。
“真是便宜了刘胖子。”待刘斐去了,贾似道感叹地道,神态相当的不甘心。
“女子而已,不是还有薛娘子。”李易品了口酒悠闲自得,难得好爽大吃,怎么也得够本才行。
“你是不知道,薛娘子虽好,岂能和谢娘子相比。”贾似道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道:“同为双珠,一位艳如海棠,一位却洁如牡丹,不同的,不同的。”
李易从贾似道口气中明白了,薛若璧是能奉陪恩客的,说白了就是给足价码就成,谢婉清却洁身自好,绝不因为钱财献出身子,倒是勾起了些许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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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又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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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老鸨爱财、姐儿爱才不加,你有钱能让人屈就,有才也能让人投怀送抱,都是建立在双方交易基础上,看来谢婉清是个文艺少女,向往梦幻般地爱情,却不知结局会如何,人间有真爱几人能相遇?希望不要是杜十娘。
红颜,或许真的很搏命,他不愿再去想了,不相干的!
两人喝着酒,中年乐师忽然惊喜地道:“道长,在下懂了,应该能合道长的佳作。”
“哦,你来试试。”李易也颇为欣喜,能在这个时代展现这首雄壮的曲子,他是相当喜闻乐见的。
随着这曲荡气回扬的曲子想起,李易不断地点头,尽管并不那么完善,更没有后世的电子乐器扬声,气势却没有少半分,那种英雄的豪迈胸怀,还有坐观史册流水的无奈,英雄末年的悲伤被展现无疑,让人随着曲子时而心雄万丈,时而缅怀光阴。
“好啊!几位真是高明,短短时间竟然合拍。”李易不由地抚掌赞叹。
“刘胖子还在底下。”贾似道似笑非笑来了句。
对啊!李易的脸色顿时很精彩,想必刘斐同样的精彩。
“你可真坏。”贾似道指了指李易,仿佛是松了口气。
“是他们的事。”李易好没节操地指着乐师,他和贾似道对视几个呼吸,几乎同时放声大笑。
没太长时间,刘斐脸色讪讪地回来,贾似道自然抢先询问,那是一脸的担忧色彩,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刘斐却摇了摇头,酸酸地道:“还能怎样,谢娘子冰清玉洁的人物,可不要想歪了。”
“我知道谢娘子看不上你,倒是说说情景。”贾似道松了口气,恢复了八卦的兴趣。
“怎么说话的,再说我体态肥大,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她们看不上。”刘斐话说的冠冕堂皇,却怎么听怎么心虚,有些底气不足的模样。
“呵呵,好了,不要多想了。”李易摇头笑了,刘胖子定然是吃瘪了,要不脸色也不会难堪。
刘斐见李易无动于衷,有些憋不住地问道:“子明,难道你不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李易自然很好奇,更知道你越想知道,刘胖子就会越吊胃口,索性来个以退为进。
“谢娘子怎样说的话。”刘斐见李易回答,不免有有些矜持,想吊吊胃口再说。
“怎么说?”贾似道急不可耐地问道。
“爱怎么说怎么说。”李易翻个白眼,淡淡地道:“还不如多喝几杯葡萄酒,花魁又不能吃,说个话而已。”
“算了,真是不知趣的道士。”刘斐没脾气了,想要吊吊胃口人家不上当,自己有人耐不住性子,只得哭笑不得地道:“谢娘子果真高雅,我一张嘴人家就知道作弊,没奈何只能把你供出来,正说着楼上又响起了曲子。。。。。哎。”
随着刘斐的讲述,贾似道笑的肚子疼,李易也明白了,刘胖子高兴而去,只是三言两句就漏了馅,自己能有何文才,只能承认自己的冒名而来,至于出没出卖他就两说了。
不过,听口气谢婉清并未生气,还问了他很多,倒是出乎意料,就不知死胖子怎么说的。
李易料定刘斐必然把他卖了,不由地道:“看来,你是把我招供出来了?”
刘斐肥肉乱颤,笑呵呵地道:“怎么可能,谢娘子问什么我就说什么,绝无出卖的道理。”
死胖子等于承认了,李易气险些气晕过去,没好气地道:“真是交友不慎啊!”?“好了,美死你了,谢娘子对你很有兴趣,恐怕会有月下相约。”刘斐笑的很****。
贾似道却眉头微蹙,看向李易的目光有些不善。
“好了,贫道没那个兴趣。”李易摆了摆手道。
“我们吃酒,满饮大杯。”贾似道似乎不想谈论下去,当先举起了杯子。
夜间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大家欢饮画舫上,薛若璧盛装而来,对于一位爱钱的美人来说,大东主刘斐自然拔得头筹,拥着美人得椒房之乐,所费不下数百金。
“死胖子倒是风流种子,好了,师宪兄,贫道也该回去了。”李易对刘斐抱得美人归颇不以为然,价高者得之而已。
贾似道似乎有些不爽,也挑了个美艳的小娘子,自然顾不得李易去留,笑呵呵地道:“知道了,改天约你去大瓦子耍耍,可要给我几分面皮。”
“这是自然。”李易没有回绝贾似道。
回去后,李易再次回归正规,每天就是研究学问,要不就习练武艺,偶尔和柳青冥出去逛逛,倒也认识了不少道士。
“哎,这不是妙虚师弟嘛,今个,怎么没出去?”
李易正跟随刘老非去经堂,却看到张松岭迎面过来,冷不防笑眯眯地打招呼,里外都透着讨厌。
刘老非对待李易态度随和,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并没有和柳青冥那种热乎,却见张松岭那副阴阳怪气,心里也很不舒坦,不免沉声道:“师弟,做何事去?”言下之意很明白,有事就赶紧给我走,别在他面前叽叽歪歪。
张松岭脸色不愉,只是刘老非是太乙宫嫡系,当年还是太乙观时就在,可以说是最根红苗正的道士,瞄准未来掌院培养的真传,他作为家族重要旁系子弟,却不敢轻易得罪。
要知道,惹了太乙宫这尊大神,恐怕连张家嫡系也不敢面对,就不要说他旁系子弟了,届时家主必然抛弃他,换取太乙宫的谅解。
“好了,妙虚师弟,走了。”刘老非瞥了眼张松岭,见这厮还算有眼色,也没有过分计较。
李易心下有感,果然是无赖怕强匪,也没心思跟张松岭计较,点了点头就要迈步。
“哦,师兄,我刚从知客那里来,倒是听说个消息,恰好遇到了妙虚师弟。”张松岭的态度好多了。
“消息?”李易心念晃动,不由地站住脚步。
“有何事就说,我和妙虚还有事情。”刘老非有些不耐烦,瞪着张松岭的目光很不悦。
“知客师叔刚才无意说了,这次的斗茶论道大会,法主决定让妙虚师弟跟随。”张松岭正色道。
“怎么可能,妙虚师弟刚来几天?”刘老非大为吃惊,他绝不认为李易回参加,也不是看不起的意思,那都是名士汇集场所,初来乍到者绝无可能参加。
李易也相当的吃惊,意料之外的可预见性,总觉得里面怪怪地,嗅出些许阴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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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首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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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茶大会无外乎博取个雅道,每年新茶上市都会有斗茶大会,深秋初冬举行,不过是年前士人的闲散,大家忙碌一年了,坐在一起乐呵乐呵,顺便品茶探讨学问。
赢了,让对手吃个瘪,能够心情舒畅过个好元旦,输了?那也是某种境界,来年再战就是,毕竟是学无止境嘛!
丰豫门内涌金池,东面是三桥大瓦子,北面是鹤林宫,向南就是临安府学,向西出了城门那就是丰乐楼,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有吃喝玩乐场所,也有文林的气息。
涌金池是吴越王时的水门,金华令曹杲所凿,引西湖水入城,城门又称涌金门,后来又多次疏通,改用地下引水方式,说是池实际上是水面颇大的城区河道。
在此斗茶论道,饭时直接去丰乐楼,当真一举两得,反正是祀部组织的,钱都是由官府出,算是明面上的合法公款消费,还是挺有面子的那种。
北方凉风习习,早就没有夹岸垂杨,不过有赖大江的便利,临安还是挺暖和的。
那些士人和高道名僧汇聚一堂,看着各大名家或是茶场老经济点茶,他们则谈论古今学问,倒是颇为文雅。
虽然,相比庆历、元丰时代大为逊色,在张载、欧阳修、韩愈、富弼、王安石、苏轼、曾布等巨星笼罩下,端平时代显得格外平庸,却也有着他们的特点。
相对富有宏达幻想的庆历、元丰文人,端平时代生活态度庸俗无聊,内容上琐屑、细碎,促使文人更加接近现实,不再是从前的唯读书好男儿,真秀德、郑清之、乔行简、曾从龙、郑性之、陈卓、莫泽和太学生陈均皆为名士,实在让人如雷贯耳。
对于李易而言,这种斗茶论道毫无吸引力,甚至是浪费时间,只是从别人嘴里听到大人物到来,让他有些兴趣的只是南霁云而已,别人管他鸟事。
更何况,认为这些人谈论的玄而又玄,没有半点实际意义,也就是标榜自家学问,想要搏个名声而已,有这些时间不如回去睡觉,还能保养身子。
不过,有些是终究躲不过去,他是有心低调不假,却有人非的找他的茬,大明和尚不就来了,伴随着张松岭的坏笑。
“哎呀,贫僧见过道长。”大明和尚来到太乙宫座次前,只是向高道合十,并未理会那些道门俊秀,只是把目光转向了李易,搞的刘老非、柳青冥很尴尬。
当然,对于小辈们的挑衅,那些长辈不会过于担心,更不会理会,只要不太过份就任由他们,何况掌院并不在场,而是和那些掌院、方丈们品茶论道。
“和上有礼。”李易稽首还礼,态度不亢不卑。
“前几日和道长想谈甚欢,回去后品味再三,今日得了大好机会,又要来讨教一番。”大明和尚的笑相当有渲染力。
“不敢,和上要是化缘,贫道还有些钱财,至于讨教真是不敢。”既然找上门来,李易自然不给对方好脸。这话说的相当重,等于说对方是要饭的。
大明和尚再深的涵养也受不了,勃然变色道:“难道北方道门门徒,都是如此粗鄙不堪?”
他虽说是恼怒非常,却相当有理智,以李易打压道门北方道统,借此映射南门南宗,连柳青冥、刘老非等人,也暗自怪罪李易孟浪,开口得罪人让人抓住把柄,连静坐深思的法师也睁开浑浊的双眼。
李易似乎没有意识到错误,似笑非笑地看着大明和尚,平静地道:“粗鄙不堪?过了,堂堂中国哪有粗鄙不堪。”
话,说的很笼统,有心人都能听出来,北方人也是大宋的子民,你说北人粗鄙是何意?堂堂中国是中央帝国,隐射佛门从天竺沙门转化,才是真正的粗鄙不堪。
“我佛东传,几经变迁,早就是上榜显教,倒是北道附庸胡人,窃取我教典籍创全真。”大明和尚言辞犀利,点中了北方道门时弊,再怎样说王重阳也是用佛门妆点道统。
“禅宗本就是六祖用庄子学说创立,可以说是大乘起源,彻底分割沙门的开始。”李易依旧拿出自己的观点,对方以道统论事,论道战火点燃,他决不能退缩,直接拿捏禅宗道统的死穴。
“沙门悉达多是否王族,先不去定论,天竺沙门脱胎婆罗门,却以婆罗门教义辩驳婆罗门,当真很有意思。和上是有道高僧,应该知道沙门小乘,根本没有教人向善,就像是肉食,那也是从梁武开始。”
“道长妄论。”大明和尚作为佛门子弟,岂能不知道统的历史,沙门脱胎天竺婆罗门无可辩驳,佛祖悉达多就是出身婆罗门,传入中土名头是第二等刹帝利阶层。
“呵呵,沙门诸教纷乱天竺,传入东土中原取佛号,佛曰包容宽广,不知和上认为怎样?”李易玩味地看着大明。
大明和尚眉头微蹙,深感对方必有所图,应该说是阳谋,让他不得不钻进去,哪怕再不愿意接招也不行,你总不能否认佛祖不包容宽广吧!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和上为何处处和人辩论?”李易一本正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