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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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外放有何关系?难道朝廷。。。。。。”李易眼巴巴看着此人,有些搞不明白朝廷打算,要知道历史上那是尸山血海,大宋朝廷前期几乎被压着打。
此人也是临安的纨绔,平素当真横行霸道,建康府西水门孙家,还有张松岭跟他相比那就是渣渣,却因在名流云集的场所,不得不收敛形骸,更兼李易先生为主的气势,再加上完全不同对待大明和尚的风格,让他颇有好感。
又或许是物以类聚,能来参加斗茶论道大会的,哪个没有出名的长辈或师傅,要不自己就是才子佳人,当下笑呵呵地道:“朝廷自然有万全准备,这可是南学士主动请缨。”
说着话,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低声道:“南学士丧偶未曾续弦,家里只有一位小娘子,外放期间居住临安,恐怕这次又不得不。。。。。。哎,可怜南家小娘子了,那可是闭月羞花啊!”说着话,脸色逐渐痴迷,又显得极为不甘心
“哦。”李易点了点头并没在意,若有所思地问道:“却不知南学士外放何处?”
此人贼兮兮地左右看看,眼巴巴看着李易,低声道:“这可是朝廷机密,翰林学士院还没有贴黄。”
李易眨眨眼,轻声问道:“南学士和贫道相善,却不好去当面询问,还请善士给个醒。”
此人撇撇嘴,神秘兮兮地道:“告诉你也无妨,却不能外传。”
李易嘴角微抽,要是不能外传你还敢说?你还能知道?心里腹诽却面带笑容,轻声道:“放心,贫道向来守口如瓶。”
“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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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大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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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茶论道持续一天,李易和南霁云又打个招呼,却没有来得及详谈,毕竟作为大臣也很忙。这不,也就是刚刚在丰乐楼口吃完饭回来,两府就来了官差,几位赴会大臣急匆匆离去,连个招呼也没有打,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顺便说下,去丰乐楼是那些大人物,他们这些后辈也是去了,却只能在一楼的散桌吃喝,无论是环境还是酒菜,差距不是一星半点,每人四盘菜、半斤羊肉,外加一壶酒,和尚当然要单独开办,人家是忌讳荤腥的,不能那么打脸。
李易算是有惊无险,至少掌院颇为满意,认为他还是可造之材,就是有些年轻气盛。
不过,他的名声算是传了出去,那些经典的语句被人引用,甚至有人专门去翻阅典籍查证,无论是士林还是市井,都有着他的传言。有人说他是神宵北方道统最后传人,肩负着振兴道统的重任;有人说他实际是冒充道士,因为某些论断根本就无法查询考证;也有人说他沽名钓誉,更有人说他本是北方逃犯,最后一种说法颇为贴合实际,毕竟人才出民间嘛!
他毫不在意别人看法,也不担心身份被揭穿,那可是从北方漂白了的,你再聪明也不会认为,会有人九死一生只为回到家乡,现在还不是找个地猫起来,更显得淡泊名利。
出名诚然是不假,却没有到被高层士大夫关注程度,充其量是佛道某些人,注意这位有潜力的年轻道士,仅仅是有才的后辈,放到这个临安却还是稍显单薄。
恰如其份的好处,正是他所想要的,名声太盛就会导致各种麻烦,受到太多目光关注,影响他回家的计划,就算是这点名头他也不在乎,要不是想要加速回家的时间,不是某些偶然因素的推进,他根本就不想出风头。
这不,瞌睡偏遇送枕人,刘斐约他去大瓦子,老朋友的好意不好拒绝,再说自己也要避避风头。自从人说辩倒了大明和尚,引发了某些少年气盛僧人的不满,三天两头来找他辩论,搞得不胜其烦,风头不能再出了,迎战又显得太强势了,躲出去不失为好办法。
能出门散散心还是挺不错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他倒想再看看女子相扑,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
大宋开国风气开放,却因先天不足,无法收复蓟北十三州要塞,党项人崛起又失去河西和灵夏,可以说是塞防相当的尴尬,常年面临强悍的外敌,民间极为盛行的格斗游戏。
虽然,不能和汉唐相提并论,却经过几代人的不断推陈出新,结合战场的实际格斗技能,逐步发展成相扑。这
可不是小日本那种变态的肉山搏击,让人看了倒胃口,而是由摔跤和搏击组成的一种格斗艺术,与大宋艺祖长拳有着一定的渊源,绝对是靠着技巧和肌肉。
要知道,在战场上可不容你玩花拳绣腿,每招都有创造的用处,你慢了些许就代表失去机会,尤其身披重甲的武士搏杀,简直是刀枪不入,最好的办法是把对方击倒,沉重的铁甲影响人重新起来的动作,你就有很多机会炮制对方,抵近利用力量技巧越来越受重视,逐渐成为民间普及乐子。
话又说回来了,既然是市民文化,市民便有小资般的情调,把军汉的粗俗给抛弃。也不知哪位爷先用首开先河,女子只穿着小坎肩搏击,当真引人入胜,女子相扑大为风靡,久经不衰,一直从东京来到了临安。
纵然是那些理学夫子,叫嚷着有伤风化,违背圣人之道。但是,这些穷极无聊,整日要寻求刺激的市民,哪里管你什么鸟风化,我们玩我们的刺激,你掉你的书袋,做你的学问去,罗里吧唧的烦人。
当他与刘斐相约乘上马车,一路入了清波门到了大瓦子,过了各种骨牌、骰子、关扑等游乐的场子,当然也谢绝那些勾栏美人的情意绵绵,直奔女相扑馆。
男人嘛!不是赌就是色,人之常情,君不见子曰:食色,性也。
嗯,看见男人们疯狂的叫声,赤裸裸的眼神,李易不禁暗骂一群色狼赌棍,完全忘记自己眼神和夫子良言。
cd也有女子相扑,却没有专门的女子相扑馆,场次很少,不能令人尽兴,他连吃饭都发愁,广都县都走不出去,真没有本钱没去看。
他第一次看到女子相扑,险些把下巴和眼睛都交代了,整个被摔角场内香艳场面,彻底地震惊了,几乎愣了半柱香,眼睛一眨不眨,放着异样的光芒。
两名美貌妇人窄衣小袖,相互角力,丰乳肥臀,兴波起浪,何等地香艳刺激!
“怎么样,还行吧!”在看台的包间内,刘斐的眼珠子,一边盯着小娘子,一边艳羡地谈论。
“老兄别逗了,要是被人看到,有辱斯文。”李易想了想,自个有点冲动,好歹也算是出名的年轻道门子弟,被人看到看香艳相扑,会有很多闲话。
刘斐翻个白眼,不在意地道:“扯淡,那些酸措大别的本事没有,整日里想歪门邪道倒是一流,白天是人,晚上是鬼,以我之见,你就当他们是个屁。再说了,你一个泼道在乎什么?道门不是也有双休。”
李易有些哑然,刘斐之言并不过份,时今那些士人,少有洁身自好者。话又说回来了,人嘛!哪个没有七情六欲,与女德、女冠甚至歌姬交往,往往被士林传为雅趣。不禁点了点头,道:“此言甚。。。”话声未尽,忽然一惊,转首笑骂道:“好你个刘胖子,竟然拐着弯骂我。”
“呵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斐一阵大笑,眼看台子上,一女子发力,将另一女摔的四脚朝天,春光毕露,忍不住起身大声叫好,眼珠子外凸三分。
“真是个泼皮。”李易无奈地摇了摇头,刘斐的钱财,要什么女人得不到?无非是图个野性刺激。
“来此,便是玩乐,装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作甚。我说子明,不要说瓦子,便是女观、庵堂,那些君子们还少去吗?人生在世,区区数十春秋,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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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论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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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对上半句表示认可,下半句却不能苟同,不过对刘斐而言,商人一途,却不能用仁义道德约束,就算是文人,道德不过是表面上的,君不见朱夫子满嘴仁义道德,存天理灭人欲,自家还骗骗小寡妇,搞搞始乱终弃的破事。
“再说了,放松放松,也是常理,谁又能说话,若说有伤风化,那他娘地就让官府给封了。”
李易一阵暴汗,刘胖子不是寻常地剽悍,虽说时下理学之风渐甚,但又干市民鸟事,要谁敢说封了大瓦子,取缔女子相扑,估摸着会被临安大老爷们给骂死,严重点估计会有人敲登闻鼓,这可不是说笑,而是真有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要知道影视剧上民告官,那都是先要被处罚,其实都是参考明清来的,大宋的庶民告官,只要你的确有冤屈并赢了,那就破事没有,连宰相也曾被告倒过,太宗皇帝也被登闻鼓震出了大内。
当然,要是存在猫腻的话就对不起了,毕竟天下的权贵不少,里面就有野路子的人。
所以,大宋的官吏做事颇为谨慎,寻常不去惹二愣子,说不得何时人家就去敲登闻鼓。
“许久了,难道贾三这厮不在,又去北瓦子促织去了?”中场换人了,刘斐大大咧咧靠在高背椅上,抓起时令果子大吃。
李易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刘斐是何等人,那是位高档次的玩家,挥金如土的少爷,岂能没有金牌帮闲侍候,想找贾似道所在还不时轻而易举。
“行了,咱们去走走,再看救没趣了。”待换上两个小娘子,姿色平平,反倒是“孔武有力”的女汉子,除非真正的赌徒,才兴致勃勃押注,刘斐是索然无趣。
“当李易与刘斐转到馆后,迎面见贾似道迎面而来,身穿白色绣暗金回纹长衫,头带高装巾子,一脸的痞气地走了过来,
“原来是成章,怎么,今个有空来龙蛇混杂之地,子明也来了,还真是巧了,你现在可是知名人物,连士林也有议论。”贾似道人畜无害地笑着。
李易挂着玩味地邪笑,平静地道“不敢,几两乌墨而已,岂能与秋兴状元相提并论。”
“小把式,不值一提,倒是子明老弟,人中之龙风,听说大明和尚灰头土脸,当真让人痛快。”贾似道颇为自豪地一笑,感觉李易是个知味妙人。
“师宪兄,带巾子,还不到季节啊!你这是标新立异。”李易很随意来了句,神情颇为洒脱,似乎对老友的诙谐。
刘斐脸色一滞,哪有刚吃过一次酒,便如此无礼的,要知贾似道是有名的泼皮,又靠着贾妃的权势,发起飙来他可不定能护住李易。
岂料,让他大摔眼镜的是,贾似道一怔,旋即呵呵大笑,道:“自然是热,天气转凉也无奈,万花丛中过,头寒身软,不得不防备一二。”
李易眼际划过一抹坏笑,道:“老兄之论,深得其味,受教了。”
这才吃过一回酒,两人就像好朋友。
人,有时候就难怪,有的共事一生,却毫无缘分,私交泛泛,有的就那么一眼两言,便如知己老友,用句不好听的话,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既然知道,选个日子,咱们兄弟好生吃一杯。”刘斐呵呵大笑,却一阵子眼皮狂跳,心里暗骂李易轻佻,没看出这家伙骨子里,还真是泼皮习性,这两货有得一拼。
却不知,李易嘴角划过一抹,极其诡异地笑,但他面庞的笑,却如季春的骄阳,令人如沐春风。
“成章,几个怎地如此率性,来瓦子里玩?”
“你准你贾三来,我等偶然光顾,便不行了?”刘斐翻个白眼,也就是贾似道戏谑之言,换了别人,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可惜入冬时分,无法与师宪兄促织一搏。”既然通过刘斐认识了,那就套套近乎,李易毫不吝啬言辞,何况促织乃风尚。
贾似道眼前一亮,兴趣盎然地道:“子明对秋兴玩耍,倒是行家?”
“天下有不容尽之物,君子有独好之理?附庸风雅而已,谈不上行家。”李易嘿嘿一笑,贾似道这厮果真是骨灰级玩家,一语就勾起了趣味。
贾似道目光更加热切,赞许道:“子明果是我辈中人!”
李易撇了撇嘴,笑道:“偶尔研究一二,却知尾短终无力,牙长必有功,黑白多输,青黄多胜,狭长有失,匾阔迷痴,尾焦便可弃之。”
“妙、妙、妙,子明之论深得我心,但问何为上等?”贾似道抚掌大赞,更把李易引为知己。
“有红白麻头、青项、金翅、金银丝额,上等也。黄麻头次之。紫金、黑色又次之。”李易拿出促织经,在贾似道面前大卖,还是有点汗颜,是有点夫子门前读孝经的味道,孰知贾似道才是促织大家,说句集大成者,一点也不为过。
贾似道点了点头,颇为赞赏地道:“行家里手,一阵见血。”
“现在入冬,待来年师宪兄便可准备。”
“有何说法?”
李易嘴角微翘,稍作愕然状,惊讶地道:“师宪兄深乃秋兴状元,难道不知三秋之法?”
贾似道一怔,赫然道:“惭愧,还望子明不吝指教。”
刘斐自从认识李易,却不见这家伙斗蟋蟀,更不见谈论蟋蟀,今个像着了魔,一套一套的脱口而出,连自诩行家的贾似道,也被唬得一愣愣,不禁心下大叫奇怪。
“初秋以古旧大盆,择取头大、腿脚圆长,身阔厚、生像方幅,下盆徐徐养之,不可便斗。师宪兄,养虫者如养兵,选虫如选将,断不可有任何率性。中秋,虫入中年,须用起落三尾,不可共盆。晚秋虫老,喂养尤难,须合食荤腥,安于藏风温暖之处,勿使受冷,养体助力,若不吃食,不可当场斗狠。”
“大善,养虫者如养兵,选虫如选将,子明高论。”贾似道拍掌叫好,连那几个帮闲也频频颔首,不住叫好。
“高个鸟,哥是胡说八道的。”李易笑的发虚,可不能再玩下去了,自家几斤几两,自个清楚,别玩过头了不好收拾残局。
“小王八,竟敢顶嘴,老子凑你。。。”
李易不经意转首看去,脸色顿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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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骂人不许带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