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风韵-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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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松岭冷冷看了眼李易,紧跟着胡莹微而去,却不曾发现李易扫过来的目光,那是正在看死人的光芒。
“先生,妙虚举止鲁莽,将我太乙宫至于风头浪尖,不处罚实在说不过去,只是法主却。。。。。。”张松岭跟在胡莹微身边,不失时机地进谗言,他知道胡莹微相当有名望和权势,连掌院也不得不礼让三分,能够利用这座大山甚好。
“哼哼,此人心浮气躁,恐怕会给我太乙宫惹祸。”胡莹微很同意张松岭的论调,同样很不喜欢李易。
“此人不走,太乙宫难得清静。”张松岭恨恨地道,不能斩草除根,最好的办法就是驱逐。
“好了,还得看法主意思。”胡莹微是不看好李易,却不代表会被张松岭利用,再怎么说他也是老江湖,搭眼就看出张松岭的心思。
张松岭也不敢再说,只能心里去骂胡莹微老狐狸,却也不想想他自己的毒辣,李易的遇刺就是他的杰作,现在又在别人面前谗言。
当时,他听到李易殴打蒙古使臣,由御史台转入了临安府,就动了歪心思,安排胖道人买通狱霸,伺机从肉体上灭了李易,恰好李易的不识抬举得罪狱霸,又能赚到一笔钱。
很可惜,李易竟然逃脱生天,反倒是狱霸倒了大霉,还死了两个人,就是不知道官府知不知道是他指使,为了这件事足足提心吊胆好几天,眼看风平浪静才算是放心,毕竟不是他亲自出面,有事直接推给胖道人,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张家人,别人没有直接证据就得给张家些许面子。
不过,他真是不甘心李易出来,眼看又生出了无限的恨意,眼巴巴寻找机会报复李易。
“这些天,你也要安心用功,不要把心思用在别处。”胡莹微知道张松岭和李易不对付,其又是他看好的后辈,不得不开口提醒,以免这厮走上了邪路。
“先生教训的是。”张松岭也不得不低头,胡莹微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更何况还是他的靠山,要不,他区区张家旁支子弟,能有多大的能量混风浑水。
“妙虚终究是北派人物,太乙宫还是你们的。”胡莹微瞥了眼张松岭淡淡地道。
这话,代表了某种态度,张松岭不免心下晃动,有了胡莹微的支持,他或许真可以再上台阶,未来成为掌院也不可知,再不济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不过,他还是不能放弃,就算胡莹微又让他不要斗的意思,却不能听到心里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偏执到疯狂的程度,只是认定李易羞辱了他,必须要彻底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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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文化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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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转眼就过了元旦,那可是传统最重要的节日,临安居民不论贫富,都到道观佛寺游玩,可以说这几天香火极为繁盛,连赵官家也会在元旦大朝会的次日,去明庆和灵隐等佛寺烧香,大家相互上门拜年,朝廷也有大型的活动,都跟漫天的仙真神佛有关,这里就不再一一说了。
在各种宗教性节日中,正月十七,赵官家到景灵宫行春孟朝飨礼最为隆重,景灵宫是皇室祭祀场所,内**奉皇室的列祖列宗,是皇室表达奉先敬祖的场所。
那天,天子的御驾卤簿、仪仗花团锦簇,从城南穿过整个临安到达城北的景灵宫,路上绝对是道道的景观。要说三月初八的北极佑圣真君诞辰,这可是个大日子,能够称得上真君的,那都是一方的大神仙,连三清才是道君,真君只是比道君低个层次,相当了不起的牛逼存在。
各大道观纷纷设醮事,上祈国泰、下保民安,吸引了很多市民过来,除了云集佑圣观内烧香观礼外,贵家士庶也设醮祈恩,贫者酌水献花,真是热闹非常。
李易作为太乙宫的道士,自然也参加了系列活动,感受其中的文化传承,却没有做任何出彩的事情,也是,他已经完成了扬名,前段日子太高调了,却需要逐渐的沉淀。
不过,不少麻烦事也来了,随着声誉的不断升高,连士林也充满了争议,让他回家的路充满了阻力,好在他的想法有了改变,家和国之间的认识发生变化。
名声有时候给你带来莫大的好处,有时却有着反作用,让他无法随心所欲提出离开,因为大家对他的过去很感兴趣,掩饰不好很可能露陷,不能不让他警惕一二。
整个四五月份,可以用灾难来形容,初五,临安发生火灾,差点殃及太乙宫和景灵宫,李易参加了救火。到了二十五日,太白星白天出现,二十六日有流星大如太白星,这都是不好的预兆,一时间临安大街小巷议论纷纷,蒙古人大军云集,说是天下即将大乱,整个临安人心都乱了,两府不得不出面维持。
祸不单行的是真秀德病倒了,还挺严重的,到了五月初三天降冰雹。这个时候竟然有冰雹,在临安可是少见,有的人这辈子还没见过,一时间流言飞起,军民交相哄闹,差点就冲撞了宫城,数百人遭到践踏而死,赵官家自然是雷霆大怒,把御前诸军都统制赵胜削夺三官,罢免了职事,韩昱代替稳定局面,防止可能发生的变乱。
真正不能再倒霉的程度还是发生了,第二天就下了大冰雹,好在韩昱施展铁腕手段,直接斩杀十余名闹事的破皮无赖,捕获了数百人,总算是维持了城里的治安,薛琼却因为政不力,被罢了临安府由颜颐仲接任知府事。
不过,五月五注定是好天气,一场大冰雹把天气洗了一遍,不知不觉间,李易从家乡出来一年了,
清晨,暖融融的阳光穿过漂浮的白云,洒落在庭院内,
绿草丛生的围墙边,环绕着长满青苔的庭院,蝴蝶在台阶上往来起飞,帷帘在微风里自在飘荡。白玉的帘钩上有一双燕儿低语呢喃,井垣的四周杨花柳絮飞舞,巷子里时不时传出黄角小儿的嬉闹声。李易舒适地从宽大的高背椅上起来,伸腰深吸了口新鲜空气。今个和刘斐、贾似道、李慕白约好了,大家同去西子湖踏青,所以起了个大早。
看看时间不早了,他出了道观侧门到了巷子里,却看到几个总角小儿玩耍,两个婆娘正在景边浆洗,这是住在太乙宫旁边的居民,平素里也时常见面,那些顽童也颇为熟悉。
看着李易从门里出来,为首矮胖婆娘笑道:“小道长,这是要去哪里?莫不是约相好的小娘子踏青。”李易有些尴尬,这这些七大姑八大姨,总是有事没事撩拨他,还不能认真计较,不得不笑道:“没有的事,几位嫂嫂还在忙着,还不赶紧收拾去踏青。”
“哪有你们这些羽客自在,整天吃喝不愁,光几个小子就够缠人了。”另一妇人高声嚷嚷道。
李易摇了摇头,这事也不能说下去,道门有道门的好处,佛门有佛门的自在,惹的寻常市民议论纷纷,总以为他们不劳而获,的确有些不劳而获的味道。
当下,他目光转向几个顽童,笑眯眯地道:“你们总是顽皮,今天好好读书了吗?我来考考你们,百家姓给我背,谁背得好有好吃的。”顽童们听有好吃的,争先恐后地背着百家姓,听着都还不错,这回轮到他尴尬了,自个分明没有带糕点。
“大叔,是什么好吃的。”
“没见你带糕点?”
“大叔,你是不是在骗人?”
李易挠了挠头,在几个妇人看笑话的目光中,不得不掏出几个铜钱,一人给了一枚,道:“自个拿去买吃的。”
“才一文钱,还不够买糖人。”
“就是,大叔也太吝啬了。”
“小道长,不要给他们钱,会带坏的。”
“回去拿点果子不就成了。”
“小道长,看我家的幺狗子背的怎样?”
“我家的大哥也不错,是不是啊!小道长”
“将来定然能登龙飞榜。”面对顽童们的质问,还有妇人们的胡搅蛮缠,李易不得不在掏出些钱。
对于那些妇人的炫耀,他是相当的理解,这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哪有母亲不希望自己孩子好呢!无论怎样都想让孩子出人头地。他是想躲这些碎嘴的婆娘,却不能拒绝夸赞对方的孩子,这是某种的迁就。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那是满头的大汗,感觉比和大明和尚辩论还要劳神费力,要在不逃出来恐怕就要深陷其中,先不说那些顽童的纠缠,就是这些妇人也惹不起,那可是什么话都敢说的人,好在逃出来了。清明时处早春,春光明媚,万物复苏,气候宜人而到处生机勃勃,是春游和郊外娱乐的好时光,自然成为人们乐于到户外、郊野嬉游的的好时光,更兼冰雹后的气候,当真是碧空千里,让人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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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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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到了清波门和刘斐、李慕白碰头,却不见贾似道,就说刘斐在元旦回了建康,十五就匆匆回来,端午却没有回去,选择在临安府度过。
他们见面倒是很普通,相互间嬉笑见礼,却没有多问贾似道没来的理由,他们乘坐马车向城外前进。刘斐来临安不短时间了,自然要高调行事,有时候低调的确是错误。
忽然,刚才大好的天气,来了片乌黑的云彩,竟然下起了冉冉细雨,驱散春日的寒气,他们恰当好处全部承受。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地天,怎么说下就下。”刘斐仰望苍天无奈地道。
“天有不测风云,呵呵。”李慕白呵呵地笑道。
“懒人出工,不是下雨就是刮风。”李易颇为自嘲地道,至于说的哪位,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还好云过的很快,不到片刻就雨后天晴,大日光芒洒向大地,为人间带来了无边的春意。
西子湖畔边的柳树绽出淡黄色的嫩芽,路上行人纷纷。小路青翠碧绿,原野上嫩草如茵,杨柳飘垂着千万条黄金的柳丝,一片繁花似锦的世界。
人们祭之以礼,为已逝的祖先,庄重地送上自己的敬意,一年年轮回、一代代传承,构成了顽强生存和追求幸福的重要动力,是中华文明生生不息、续展开新的有机构成。
国家与文明的历史,靠个人与家庭的传续来完成,没有个人与家庭的传续,历史将是苍白没有人情味的,清明的祭奠仪式是个体与历史连接的精神脐带,使人们的身份清晰而神圣,是道德的信仰。
李易和刘斐、李慕白都是外乡人,自然不可能去清扫祖先墓地,除了一路踏青,就是到了栖霞岭的南麓岳王墓地祭拜,自然少不了致祭和挂纸钱。
岳飞被害由狱卒隗顺背负遗体逃出临安城,至九曲丛祠葬之于北山。绍兴三十二年,孝宗皇帝以礼改葬岳飞遗体于栖霞岭南麓,嘉定十四年,西子湖北山的智果观音院改为褒忠衍福禅寺,用以表彰岳飞的功业,历年清明祭祀不断。
清明时节扫墓干洗生老死葬,民间尤为看重,当次收复三京兵败,眼看北方战云密布,大家纷纷想起岳飞的壮志,无论是平民还是士大夫,在扫完自家的祖坟后多来祭奠。
当然,给岳武穆上香扫墓并无特别规矩,可惜并无铜像可供人们唾骂。
虽然,李易是在广都小门小户,却也是曾经在道观立长大的,对传统礼仪并不陌生,拜祭的礼数一丝不苟,听着人们高升传颂岳武穆的丰功伟业,叹息北伐的失败。大人们带着孩子纷纷说当年的壮丽诗篇,让孩子们记住这份耻辱。
岳飞墓地地势平坦,前面又有褒忠衍福禅寺,倒是拜祭踏青的好去处。凡是行过肃穆的仪式之后,人们都放松心情游玩,尽情享受明媚的春光,到处是玩耍的孩童,折柳、插柳,个个带着柳枝编织的花环。
当然,插柳可不是随意玩笑的事情,连程颐也不满少年天子折柳,认为是有伤天和,怎能在万物复苏的春季,大肆折断柳树枝条呢!里面还是有说法的。
上元、中元、下元三大鬼节,清明实际也能算得上,那是百鬼出没讨索之时。为防止鬼的侵扰迫害,而插柳戴柳。柳在人们的心目中有辟邪的功用,这是佛门大兴的的结果,认为柳可以却鬼,被称为鬼怖木,观自在大士也用柳枝沾水济度众生,反倒是道门的桃木用的少了。人们还带了寒食出来食用,也是,前一天就是寒食节,大家也不在乎多吃一天的寒食,再说出门踏青聚餐也不能生火,制作好精美的糕点恰当好处。
放纸鸢也是人们最喜欢的,说白了就是后世的风筝,这个时代可不是纯娱乐,而是带有某种理想的祝愿,把疾病和不好的事情写上去,让纸鸢徐徐升入空中。飘忽的纸鸢戏弄着晴空,能让人游玩戏耍,待线断了纸鸢飞走,也就把疾病和厄运带走了,象征一年里平平安安。
响午,他们自然要吃些饭菜,也没有去酒楼那样麻烦,就在山麓的青石边上,铺开了厚麻布,张二牛指挥几个仆从,摆上了环饼、青团、红藕、熏肉、烧鸡和美酒。
李易自然是胃口大开,李慕白见他拿着鸡腿大嚼,不由地笑道:“听说北方全真道持戒,子明幸亏非全真出身。”
“呵呵,贫道和全真可是不同戴天的仇怨。”李易撇撇嘴真假不详地道。
李慕白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不同戴天不过是道统争辩,仇怨也不过是神宵道北派没落,很大程度是全真的兴起,却不曾想到李易斩杀过全真道弟子,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还是临安好啊!建康也没有办法比,有人说温州、福州景色更加秀丽。”刘斐目光有着无限的美好。
“反正你也要去福州,前两天蒲寿庚不是来了。”李慕白淡淡地道,说到蒲寿庚的口气很平淡,还有淡淡地轻蔑。
“呵呵,这厮要来请我去福州,说那地方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刘斐呵呵地地笑道。
“鬼扯,还用香山居士的诗,那是说我江右的,福州也就是本朝才兴盛起来,岂能比得了临安。”李慕白不屑地摇了摇头,神色是相当的鄙夷。、
蒲寿庚?李易心念晃动,上次在建康他就有别样心思,可惜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