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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重生之毒妃谋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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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邺白蓉向前走了几步,想要仔细看看那男子的模样,可是人群见她一动,也都回过了神,纷纷赞叹邺昊穹养了个好女儿,这喧闹的环境让邺白蓉很是头晕,但是也不好走开,极为繁复亢长的及笄礼已经让邺白蓉皱起眉头,哪知结束了还不得安生,那些观礼的人蜂拥着上来,为她介绍亲事。
  邺白蓉皱眉,随即说道:“爹,我有些头疼,先回去躺躺。”
  邺昊穹当然应了下来,随意嘱咐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了,邺白蓉走到后厅,换了衣服,偷溜了出去。
  她记得这里有一条路是通向前厅假山那里的,小时候吵闹邺昊穹,让他为自己铺了个捷径,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那条小道在她门前的花树旁边,不起眼,她四处看了看,随后猫着腰走了过去。
  不多久,就有亮光传过来,邺白蓉眯了眯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此时倚在假山上的白衣男子。
  她悄悄走到假山后面,透过孔隙向他看去。
  男子的模样很是年轻,有股温润儒雅的气息,但他脸上隐约透着沧桑,邺白蓉由此可以肯定他今年有三十多岁了。
  实在是猜不到他的身份,她开口了:“你是谁?”
  男子愣了一下,侧着的脸转向假山,随后就看到了邺白蓉一脸奇怪地打量着自己。
  他笑了笑,知道这位小姑娘是邺白蓉,也就答道:“花寒。”
  邺白蓉点点头,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低头思索了一会,才想到眼前这人的身份,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花将军?”
  花寒微微点头,证明她说的不错,邺白蓉仍旧保持着惊讶的状态,这男子哪里像将军了?要说是个状元爷她才信。
  “丫头,回神了。”花寒看着她那副样子,忍不住提醒道,自己是将军那么让人惊讶吗?不过算了,朝中人的反应都和她一样,他也都见怪不怪了。
  邺白蓉不自觉地绕过假山,走到了他跟前,现在所有宾客得注意力全部都在邺昊穹身上,这地方偏僻,也没人注意。
  花寒依旧淡定从容地喝酒,也不在意邺白蓉一直盯着他看,他喝酒的时候极为潇洒,一口接着一口地灌下去,这是常年做将军养成的习惯,毕竟,哪一个将军是扭捏的?
  邺白蓉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最后问了一句:“酒,好喝么?”
  “你要尝尝?”花寒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知道自己的好友邺昊穹对她管教虽不严厉,但这种东西肯定不会让她沾染的,手中先前的酒杯已经被被一个小酒坛所代替,他轻轻摇晃着,似笑非笑。
  邺白蓉几乎都要点头了,花寒却一掌拍向了她的头:“小小姑娘家居然不学好。”
  邺白蓉被这一掌拍蒙了,又立刻回过神,不疼,但还是撅起嘴:“你打痛我了。”
  她第一次这般娇嗔,却是对着一个刚见的男子。
  花寒笑了笑,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抬起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邺白蓉不知为何,脸腾地一下红了,赶忙撒腿就跑,花寒不知为何她跑得这么急,只在后面喊道:“小心!”
  喊声刚落,邺白蓉就摔了一跤,但她没有停留,迅速地爬了起来,接着向前跑去。
  这便是她与花寒的开始,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邺白蓉自那日起,就不自觉想起花寒的模样,提亲的人将邺府的门槛都要踏破了,她淡淡瞥一眼,发现不是花寒,就摆摆手。
  她真是太傻了,花寒怎么会来呢?他应该有自己的妻儿,况且,就算他来了,爹也是不会应的。
  邺白蓉每日失魂落魄,在花园中看花,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因为他的名字中有一个花字,她就喜欢上了看花。
  自己女儿不对劲,邺昊穹自然能够看出来,但是他以为邺白蓉是在想嫁人的事情,邺昊穹不想自己的女儿这么早嫁出去,但是看着她这般,又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对,就试探性地问道:“蓉蓉啊,是不是想要嫁人了?”
  邺白蓉摇摇头,邺昊穹就纳闷了,追问道:“那是怎么了?”
  “我想学骑射。”邺白蓉最终说了这么一句话,还不待邺昊穹接着说什么,她又说道,“我想和花将军学骑射。”
  说这句话时,邺白蓉的眸子亮了起来,一方面,她是真的想要学骑射,另一方面,她是想见花寒。
  见着女儿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于是无奈应了:“我去问问花将军,他答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
  让邺昊穹意外的是,花寒竟然答应了,得知消息的那日,邺白蓉穿着鹅黄色的衣裙,站在微风中言笑晏晏,看着他慢慢向自己靠近,她的心跳的如同擂鼓一般。
  “花将军。”她笑着,恰如夏日荷塘中的荷花,不染俗世尘埃。
  花寒走到她身边,像那日一般伸出手在她的头顶摸了摸:“以后可是要唤我老师了。”
  “嗯。”她欣喜地点头,随即喊道,“老师。”
  他陪了她五年,这五年,改变了邺白蓉,上天仿佛是将她缺失的童年还了回来,她仿佛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天真烂漫,喜欢放风筝,喜欢笑得开怀。
  而二十岁还未嫁的女子,名声却是不好听,错过了年纪,谁还会娶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邺昊穹初时头疼苦恼过,但后来也就释怀了,嫁不出去也罢,自己也能够养活自己的女儿,万事她开心就好。
  二十岁生辰那日,花寒带着邺白蓉去放焰火,邺白蓉在火光中看着花寒,嬉皮笑脸:“老师,我嫁不出去啦,不如你娶我?”
  面上虽装作不在乎,但是她知道她自己心中的紧张,她害怕他一句回绝,让自己等待的五年都成为一场笑话。
  可是,花寒没有回答,像往常那般摸了摸她的头。
  邺白蓉也曾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辈子,直到战火四起的那日,花寒作为将军,自然要去战场,而邺白蓉,也不顾一切地跟了过去。 
  在那血流成河的城中,她找到了已经冰凉的爹,她不知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建宁?她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了下来,不经意触到了他怀中硬邦邦的东西,她拿出来,是一个锦盒,里面是她想要许久的一根簪子,她哭的昏天黑地,最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得时候,她看见花寒的脸,问了一句:“我爹为什么死了?”
  花寒没办法回答她,他疼惜地抚上她的面颊,无声地安慰她。
  她要去报仇,去赤延国报仇,手刃国君才能让爹走的安心!
  那之后的路,便是邺白蓉痛苦走完的,一直到坐上皇后之位,她仍旧不想回忆往事,她不是那种喜欢抱着过去过活的人,但是她却清楚地记得那日黄昏,花寒的身上洒着一层光晕,她回头喊道:“老师,要是我能够安然回来,你娶我好不好?”
  他惊讶地看着她,随即淡淡笑道:“好。” 
  

☆、第 67 章

  
  在邺白蓉和秋之接到一个月之后可以回去这个消息之后,风麟国坐不住了,国君苏轩在殿中走来走去,觉得他不应该错过将凝儿带回来的机会。
  花寒见着这位年轻的国君心中放不下,于是劝道:“驸马若想去,就去吧,将安凝公主带回来,也是为了我朝能够复兴。”
  苏轩长叹了一声,现在他就怕凝儿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那些事情了,不然她也不会只是追着通天阁不放,亲眼目睹当年的残酷,她怎么可能放弃报血海深仇?
  她还不知道,她最信任的夫君,是她的仇人吧?
  若是她知晓了,不知她能不能经受这一打击呢?
  花寒对安凝公主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自然能够猜到苏轩在担心什么,可是他们找了这么久才找到公主,绝对不能再犹豫了,若是公主自以为报了仇,和封玄奕在一起就糟了,趁现在还来得及反悔,将她带回来要紧。
  “驸马,您还是去吧,此事耽误不得,朝中还有臣与其他人照应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花寒再次劝道,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况且,公主回来了,那个丫头再回来,他也就安心了。
  苏轩低头想了一会,最终说道:“好,那朝中就麻烦花将军了。”
  “驸马一路小心。”花寒恭送着苏轩走出去,随后自己也走出了大殿,这些年他都是看着苏轩一路走过来的,为了当年的安凝公主的一句话,一直等到今日。
  想着,又自嘲地笑了笑,他也是如此啊,他摊开手掌,这手,已经七年没有摸她的头了,如今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苏轩骑着马出了皇宫,身后跟了几个侍卫,路过将军府的时候,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随后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冷哼走进了府中。
  “这可真是急不可耐啊。”红衣女子感叹了一声,她面前的那个丫鬟慌忙跪了下来:“小姐,奴婢没有……”
  红衣女子斜瞥了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不屑地说道:“我又没说你,你这是做贼心虚?”
  “奴婢冤枉,奴婢怎么可能做贼?”地上的丫鬟不住地磕着头,小姐的脾性是最把握不准的,她可不敢承认什么,闹不好又是一顿打。
  但今日小姐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她摆了摆手:“以后注意一点,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走走。”
  丫鬟一听这句话,高兴地不得了,慌忙站了起来,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姒鸾。”
  花寒走了过来,假装生气地看着她:“你又在这欺负丫鬟了?”
  “爹,什么叫又啊?”花姒鸾上前挽住了花寒的胳膊,撒着娇,“我一直很乖,怎么会欺负人?今儿我还特地学了一道菜,好做给爹吃呢。”
  花寒倒是意外,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儿,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他瞅了瞅花姒鸾那兴奋的脸,打趣说道:“你可千万不要将屋子给烧了。”
  “怎么会?”花姒鸾挑眉,“爹等着看我的好手艺吧!”
  说着,就松开了挽着花寒的手臂,像厨房跑了过去。
  花寒见着她跑的这么急,叮嘱了一句:“慢些!”
  “知道啦!”花姒鸾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拐了个弯,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人见着花姒鸾都愣着了,花姒鸾嫌他们碍眼,挥了挥手道:“你们都滚出去,我要给爹做道菜。”
  “是是是。”
  众人虽是意外,但都识相地退了出去。
  花姒鸾看了看四周,瞧见桌上有些笋,便捣鼓着做了起来,瞧着模样还不错,花姒鸾从袖中掏出了白瓷瓶,洒了一些在菜中,方才用盘子盛了出来。
  围在外面的众人见着花姒鸾出来,都伸着脖子看,她将盘子一举:“看什么?都不要眼睛了?”
  这句话吼完,众人都钻进厨房里了。
  花姒鸾的眉眼忽然现出了一丝温柔,慢慢说道:“爹,不知你亲手吃下女儿做的这盘菜,是哭好呢,还是笑好呢?”
  没有人注意到她说的这番话,她勾了勾嘴角,妖娆地迈着步子向前走去。
  花寒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看奏章,花姒鸾奇怪的凑过去:“爹,你看什么呢?”
  “奏章,”花寒抬起头,“驸马最近出去,爹帮他处理政事。”
  花寒都说了出来,对于自己的女儿,他从来不瞒着这些事情,她该知道的。
  花姒鸾点点头,现在可以确信苏轩不在这里了,她拉过花寒:“爹,先吃饭。”
  花寒也不推辞,随着她走到了桌前:“我倒要看看姒鸾做出什么好菜来了。”
  仔细一打量,似乎还真的不错,他赞叹道:“还真是不错。”
  “那是当然,”花姒鸾将花寒按在凳子上,接着自己挨着他的身旁坐了下来,“爹你先等等,等厨房将菜送过来,一起吃。”
  “好好。”
  花寒觉得这是花姒鸾最乖的时候,之前的她怎么会做菜?不要说等了,依照她的性格,早就开始教训人了。
  花寒欣慰地看着花姒鸾,思考着自己女儿也是时候嫁人了,当年邺白蓉及笄的时候,他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及笄的女儿。
  想到当年的事,觉得高兴又觉得悲伤,眼泪差点都要不自禁滑落了,有些人走了,有些人还在,这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花姒鸾侧眼看到了花寒脸上的神情,关切地问道:“爹,怎么了?”
  “没什么,”花寒眨了眨眼睛,努力装作无事的模样,“忽然觉得你长大了。”
  听着这句话,花姒鸾心底一阵疼痛,这毕竟是自己的爹啊……她在心中挣扎着,想着要不要将那盘菜倒了……
  就在她伸出手的时候,几个丫鬟将其余菜端了上来,花寒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要是什么都没变就好了。”
  什么都没变?花姒鸾的手顿住了,要是什么都没变该多好?她的娘亲还在……不对,就算什么都没变,她的娘亲也不在了,她默默缩回了手,这几年,她终于下了这个决心,不能轻易放弃,而且,这天时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到的。
  菜一上齐,花寒就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夹了花姒鸾做的菜,有些生,不过自己女儿做的,他不可能不给面子,笑着点头说道:“做的很好。”
  “那当然。”花姒鸾无精打采地应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她有些忐忑,这样做真的对吗?那可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花寒见她有些不对劲,放下筷子问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没有,”花姒鸾摇头,“我做的菜爹一定要全部吃完啊!”
  “一定。”花寒眯着眼睛,满脸都是笑意。
  花姒鸾暗地里攥紧拳头,她是自己的爹又怎样?还不是害死了自己的娘,狠心抛弃了自己五年?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她七岁那年,她的娘亲让自己生病,只为等爹回来看她一眼。
  当夜,她的娘亲浑身烫的厉害,她哭着趴在她身边,劝她去找大夫医治。
  可是娘亲不准,她攥着自己的手:“鸾鸾,只有娘生病了,爹才会回来看看娘,你知道吗?”
  她摇头,她不知道,不知道娘为什么要不去看病等爹回来,爹又不是大夫。
  后来,她的娘没能够等到爹回来,就去了,她的爹站在牌位前许久,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他去了那个叫做邺白蓉的女子身边,她没见过邺白蓉,只隐约听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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