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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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宋其实很萌的,就算这里判了,王雱也可以不服判决,上诉至通判司要求重审。这个权利不止王雱有,其他百姓也有。
“明公在上,我想清楚了,莫名其妙的说我有罪,身为官家的子民,我当然要问一句为什么。”王雱道。
司马光叹息一声,看向书记官道:“如实记录此番堂供,这很重要。”
“是。”书记官握住笔准备。
司马光道:“说吧,现在本州指扰乱秩序,利用父亲职务之便收钱,压榨舒州市场,你有何不服?”
王雱侃侃而谈:“收钱源于劳动。在官府不作为,舒州街市并不安稳的情况下,大户权贵可以聘请家丁护院,那么小商贩,中下级商人,他们为何不能购买保镖服务?”
“保镖服务?”司马光不禁楞了楞,“你要把马金偲的行为解释为保镖?”
“不是我要这么解释,这是事实。马金偲帮助他们解决后顾之忧,这是劳动,劳动需要花钱购买,这是我大宋的商业逻辑。马金偲一没威胁商贩,二没动用武力,三没强迫他们后续购买。这个道理,和南华楼的菜若做的不好吃,南华楼并没犯罪,客人可以选择不吃。除非南华楼用刀逼迫食客吃、才有罪。”王雱大声道,“若就此把马金偲等人的行为定论为迫害秩序,我王雱第一个不服,就是进京打御前官司也不妥协。马金偲若是帮派犯罪,那我认为满朝权贵家里的家丁就是私属武装,是聚众意图起乱。”
司马光不禁大怒,他自家虽然不比王安石有钱多少,但家丁的确比王安石多那么几个,于是就急了。
老司马气急攻心的同时,也不得不仔细考虑了一下,他小子说的有一定的道理。至少表面上有道理,马金偲他们明目张胆的收钱那不是秘密,是公然进行的,唯一诡异的就在于,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举报告状。
不来告诉的原因很可能是“富不与官争”的潜规则,也就是说,在事实上王雱狐假虎威了,借用了王安石的潜在威慑力,这就是一种威胁。
只是说这种威胁很难举证。这么捕风捉影的事,几乎是个官就会有的猫腻,如果拿这说事,这个官司打到京里输的绝对是我司马光,而不是王家。
因为这样一来就和王安石没区别了,那是拉了整个天下官僚的仇恨,形成了很坏的判例。
鉴于王雱的辩词,州衙大堂之上人人面面相视了起来。
沉默许久后,司马光道:“行,本堂暂时无法举证你是不是威胁他们了。马金偲等人乃是几个无业混混这毫无疑问,但尚无大过,本堂不想就此定论他们的人格。但有一点你绕不过去,你仍旧在扰乱秩序,假设你把你的行为和团伙、形容成商号性质,你报税了吗,登记注册了吗?”
第28章 铁头功
王雱摊手道:“暂时没有登记报税,但我已经在着手准备。此点上小子存在一定过失。”
司马光冷冷道:“仅仅是‘一定过失’吗?你未免过度为自己开脱,这根本不是你该有的认错态度。”
王雱侃侃而谈道:“明公明见。执法不严,必然导致上行下效。这是榜样的力量。没及时登基注册当然是我不对,但我的确是在准备了。只因商机巨大,时间不等人,于是我先上车后补手续。这对不对呢,这当然不对。但在舒州这种情况大行其道的现在,这不全是我的责任,屠夫帮,鸡蛋帮,城南马帮,渡口船帮,包括已经证明犯大事的丐帮,这些团体皆没以大型商号名誉注册过,于是在有法不依的情况下,形成了榜样力量和惯性,成为了一种民俗。什么叫民俗呢,即已约定俗成,大家认可,运行了很长时间,但官府没说不对,那便叫灰色地带。当然不合法,但我大宋也不支持说这种情况非法。最大的责任在执政法官。于是我当然有错,却没有罪,因为我依据的是民俗,官府可以说我错,可以让我改正,却不能‘不教而诛’。昏官这样收拾我,我认了,但是司马老师您这样我就不服,我要上京理论。”
推官大人一脸黑线,限于大宋的政治环境,王雱这番辩词出来被记录在案后,推司是不敢在审讯了,就算知州下令也不敢。否则会被王安石和包拯给虐死的。
司马光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是为了他的精彩辩论而笑,因为辩论也是一门学问。
紧跟着又叹息,因为这次司马光输了,臭小子说的这些东西真实存在,我司马光无能,没能杜绝了这些行为,于是书记官记录的这些东西若是到了包拯手里,官司肯定输。大概率不会有悬念。
“把他放了,此番他无罪。退堂。”
司马光倒也干脆,只是有些落寞的起身,想想又道:“王雱你好自为之,希望你不要真的走偏,人这么小,就这么可恶这么坏,这不是王家的福泽。”
“关于推荐进京提前就读太学的事……”王雱迟疑着道。
“这些我不管,你不是我学生,我司马光没东西交给你了,你以后的路显然也不会听我的,既如此我操的什么心,你自己的路要你自己走了。王雱啊,人在做天在看,希望你知道你走的路是什么,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要求。”
说完他背着手离开,多愁善感的样子。
王雱转身就溜,妈的又不是文青,没老司马那么多的感慨,无尽的事等着做呢。
好在有个功名身份的确不错,否则这次就栽了,被叫来喝茶通行规则是先打的,用杀威棒把威风杀下去才开始说话。
我小王又没什么骨气,又怕疼,被打一顿都不等他们审问,就主动连老子是穿越者都给交代了,那就丢脸丢大了。
有惊无险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开局一只萝莉,很快见捡到了许多装备,连便宜老婆都捡了一只,虽然福祸相依,却也有惊无险,可以了。妥妥的白银开局……
除了正直外,司马光还是个相当猥琐的人。
这家伙在公堂上时候表现的声情并茂,实际他躲在后堂,等王雱离开后又跳出来了,迟疑片刻吩咐心腹道:“继续盯着那小子。”
“相公……”心腹属下略微担忧的道,“他毕竟是王安石的儿子,您和王安石分析严重的现在,不通过他老王,私自盯他儿子,会否出现更难处理的局面?”
司马光眼睛一翻道:“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担着,他王安石还能翻天?就是要趁他不在,把这小子的勾当弄清楚,才得行。”
然后就继续执行盯梢策略。
司马圣人们发现,隔壁老王不在的现在,那小子连底线都不要了,更是明目张胆的贪污他们王家的鸡蛋,天天往陈交虎的堂口送去。
让人想不通的在于,鸡蛋越来越多,最开始他小子贪污八九个的样子,却是现在时间不长,鸡蛋数量翻了一倍有余,手下来报,这两日他基本每天都送给陈交虎二十个左右的鸡蛋。
然而奇怪的在于,调查结果显示:他们王家的鸡一只没多,甚至还被他和王小丫捉了两只不安分的给烤吃了。
“你确定数据无误,他家不到六十只鸡,现在一天已经得到二十五个鸡蛋了?”司马光听闻最新的汇报之后有些惊讶的样子。
“确实如此,卑职怎敢戏弄相公,且他家的鸡蛋陈交虎最喜欢,个头较大且统一,整整齐齐,仅仅是看样,那些大户人家也喜欢。”心腹属下道。
“会否是发生了变异的妖物、有害呢?”司马光担忧的道。
心腹摇头道:“这倒是不至于,属下前后专门购买了两个鸡蛋亲自尝试过,和一般鸡蛋没什么不同。且这方面鸡蛋帮的陈交虎是个谨慎的人,这些鸡蛋供应的都是舒州有头有脸的人物,若出问题陈交虎早被人分尸了。”
这下司马光捻着胡须喃喃道:“此小子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老夫原本对他寄予厚望,然而他这么小鬼点子就这么多,心术不正。”
心腹属下道:“相公,王大人家这儿子,要说他滑头是可以的,但他这还谈不上心术不正的问题。”
司马光道:“就是心术不正,放弃学业不读书,摆弄奇技淫巧,在我辈文人而言就叫偏科。偏科也不说他,他王家深受皇恩和朝廷礼遇,却不思报国,满身铜臭。竟是有了这秘法能把鸡蛋变多,却忙着自家捞钱,你来告诉我,难道这叫公心。他王安石教出来的儿子,真像大家说的那般好?要我看,他王安石自己也是在做表面工作。”
“可即便他不把秘方交给朝廷,也不算错。这不是我朝的通行做法吗?”属下对此很无语,寻思我老家老娘都有秘制豆腐的秘方呢。
司马光当然知道大宋的规矩就这样,然而他就是不服气老王平时“大公无私”的模样。平民百姓可以,然而立下了牌坊、又和皇帝共天下的王家不应该这样……
毛驴最近变得相当猥琐,它总有意无意的去刨地,刨的位置就是王雱埋藏铜钱的位置。
二丫来告小宝的黑状,王雱便来驴房查看,“小宝你不想不混了啊,你的保护伞大魔王不在你也敢跳?”
毛驴脸皮相当厚的样子,过来拱了王雱两下,又过去刨了两下,最后抬头看着王雱。
“小宝说什么啊?”二丫请求翻译。
王雱眼冒金星的样子道:“这家伙要求把地刨开让它看。”
“那咱们要不要帮帮它啊?”小萝莉很脑残的道。
废话,当然不帮。
王小丫又道,“我饿,刚刚我有点没吃饱。”
小萝莉说的是事实。大魔王不在的时候她是比较郁闷的,老爸在的时候会给她夹菜,还会多些,但王安石不在,郑二娘便会更加严格的要求小萝莉,就害怕小萝莉得罪了奶奶和吴大娘。所以小萝莉相反吃的更少。
王雱把小萝莉那比较瘦弱的小身体抱起来,放到毛驴背上道:“有米粉吃。让小宝带你去吃,吃完了就回来,不许乱跑。”
言罢给了几个铜钱让小萝莉带着。
王小丫担心的道:“哥哥你不陪着我去啊?”
“不了。”王雱摇头道,“没猜错的话,司马圣人又要请我喝茶,我在门口等着他。防止消息传开让奶奶担心。”
“大雱说什么就什么,反正我不懂。”王小丫去了。
第29章 两个都猥琐
叮当叮当的声音一直响着,那是毛驴脖子上的脖铃。
那个脖铃的声音还不赖,且仿佛定位系统似的,能预警小宝的作为。并且是爱心老爸送给旺家的礼物、亲手挂在它脖子上的。否则前些日子比较穷的时候,王雱有过把小宝的脖铃拿去卖了的打算。那是铜,还是值钱的。
yy完毕,王雱拿出三排珠子的小算盘来,滴答滴答的拨动了两下,计算出:
该来了吧,司马圣人不是一直盯着我吗。当时陈交虎敢动心思想刺探我的秘方,恐怕是老司马暗示授意的,否则他陈交虎的胆子显得有点不科学。
猪队友啊,老陈你找了个猪队友,你的耳朵没了,其实是拜司马大人所赐,然而你牺牲了耳朵,真以为可以抱知州大人的大腿?你错了,咱们知州大人不需要狗,他是个正直又会过河拆桥的人,未见得比我老爸温柔。要合作不还得我义气雱不是?现在知道厉害了,被我家悍妞弄成一只耳,你还连告状的地方都没有呢。”
很快州衙的人来了,没有捕快,是那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道:“衙内,知州老爷又请您去一趟。”
“看你的体态和语气是询问。这么说来我可以不去?”王雱道。
“您是自由身当然可以不去,不过最好还是去。”文士很诡异的神态说道。
“行,你说去咱们就去。要把这事解决了,否则你们整天鬼鬼祟祟的盯梢,咱家现在除了妇女就是孩子老人,被你们吓出心脏病来的话。那估计死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那么少。真出现就很不好了。”王雱嘿嘿笑道。
文士顿时听得冷汗淋漓,觉得这个小魔头的话真的吓人,开口就站在了高点说州衙欺负一群“孩子妇女老人”,末尾更用心脏病说事,来个会死人。却还不能把他的话当做威胁处理。
宁得罪君子不惹小人啊,咱们知州老爷怕是惹错对象,隔壁老王是君子,可以随便得罪,但小老王仅仅十岁,看起来就是个魔头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观你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病?”王雱一边走又问道。
“没有,衙内想多了。”文士赔笑着。
王雱笑道:“我妹妹身体不好,我在她这年纪时候有她双倍体重。咱家一有人来刺探呢,毛驴的脖铃就会响。脖铃一响我妹妹就会起来照顾,于是她整夜整夜睡不好。如果什么时候她病了,相信我,大叔你的病也就再也不会好了,病死为止,京城的太医都无法治疗的疑难杂症。”
“衙内言重了。”文士惊恐的低着头,也不确定这小子算是威胁吗。
说话间已经进入内堂,王雱换了一副非常萌的孩子表情,咬着指头口称“恩师”。
至少礼貌有了,司马光微微点头。
文士险些崩溃,这小子早前全然枭雄的态势,一转眼就变为小乖乖了?
鉴于王雱有礼貌,并且干干脆脆的来了,司马光爽朗的道:“贤侄虽然荒废了学业,然则年纪轻轻就于农牧事业有了心得,不论如何,这也算是我大宋福泽,皇家福泽。”
妈蛋司马圣人果然猥琐啊,这才一见面就直接说小爷的秘方是皇帝和国家的福泽了,那么言下之意不把秘方交出来,就是我大老王家不敬重皇帝不在乎国家了?
“靠……”王雱急忙改口道:“恩师说的相当有见地,小子也觉得,报效国朝和皇帝,放弃个人利益,乃我辈人士大无畏心得,必须提倡。”
“实在是好!”
司马大爷也不知道这小子的龌蹉心思,一拍大腿笑道:“隔壁老王家果真满门忠勇,天佑我大宋又出神童,又添才俊。我皇贤德啊。”
王雱继续咬着指头,看着司马大爷发挥。
笑停,司马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