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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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参不动声色的又道:“你带着红袖标看似像巡逻,孩子话可以信任,娃娃你告诉我,今日你在水泥厂和炼焦厂附近看到了什么?”
小铃铛也没注意到大雱驶来的眼色,很神气的模样答道:“回大人话,我看到许多兵大爷带着东西进出两个厂,兴许停工和这事有关。”
这么一说大雱险些暴跳如雷,特么的猫腻不就藏在那些厂里吗?这下麻烦大了。
到此李参眯起眼睛,冷笑着看了王雱一眼。
小铃铛又道:“对了大人,这些您为何不问咱们老爷而要问我呢?”
“他一句实话没有,就会胡说八道,没你可靠。”李参摆手道:“去吧,等老夫把这小流氓整倒,会平反你的案子,还你自由。”
小铃铛顿时一脸黑线,原来他不是和大雱一伙的,自己干了大坏事,于是带着娃娃们当即开溜了。
王雱也不方便把她捉回来扇后脑勺,那个并没有什么卵用,还显得不够大气。
“相公外面灰尘大,咱们进县衙喝茶吧。”王雱就耍赖的拉着李参走。
被李参直接甩开了手,和种鄂相视一眼后,李参就带着军队朝水泥厂方向走。
王雱大急,急忙跑去前方拦着。
“走开!”
又被老流氓技术性的一肩膀撞开,往前走的时候道:“查的就是你的猫腻,你开始祷告,不要被老夫捉到把柄。”
于是王雱只有恶向胆边生,凑近展昭快速吩咐两句。嗖嗖嗖,大侠展开轻功跳起来、飞檐走壁的朝水泥厂先去了。
李参看在眼睛里却只是冷笑,不想说,淡淡的吩咐:“快些过去。没见人家小王大人的先锋已经去了吗?”
冲冲冲,大队人马来到所谓的水泥厂时,却见这里已经被提前戒严,有两个都的抚宁军把守。在种鄂看来,这些人虽然看着高矮参差不齐又随随便便,但实际是一群狠人,不论站位,拿捏兵器的方式都是“要你命三千”形的,还是痞子形的。
“大人请见谅,这里不能进。”
李参带人要进入的时候被抚宁军士兵挡住了。
李参最不喜欢的就是被抬杠,怒道:“你知道本司是谁?”
那小都头急忙跪地道:“卑职参见都转运使相公。”
“既然知道老夫是陕西最高官员,何故不让进?”李参冷冷道。
“相公威武……但这里不是官府,是商号,且涉及了很多自有核心机密,所以您不能进。”那个都头很担心了,但无奈展昭临时赶来下达了这样的死命令,只能硬顶了。
李参不禁转身和种鄂面面像是一番。
对军人种鄂还是敢呵斥的,摆手道:“你给老子滚开,既是商号,你军人掺和个什么?”
这下一个穿民服的人走出来,这家伙是水泥厂厂长,他代为回答道:“请见谅,咱们厂有很多核心机密,作为纳税大户受到抚宁军保护,非请不能进入。”
“……”种鄂干脆省点口水了。
李参冷冷道:“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厂长如此回答。
“你也给老夫滚开!”老流氓犹如铁头光似的,又是一肩膀撞开了这家伙,带着人就要进入。
却是场面当即乱了起来,厂长把挂在脖子上的哨子一吹,然后各种大头百姓聚集在了门口,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堵死,用身体顶着不许人进去。
面对这个情况,李参肺都气炸了,因为真没遇过这种事。
种鄂素来强硬,对民的作风不那么温柔,见这么多的“暴民”集中起来和李参相公对持,担心出事,于是一挥手,他麾下全体骑兵进入了禁戒状态。
种鄂的骑兵可不是曹首义的怂蛋兵,凶悍气息那是一流的,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人。百姓们纷纷吓到了,现场值守的抚宁军士兵也着急了,纷纷朝王雱看来,等待着新的指示。
王雱道:“看着我干嘛,你们是皇帝的抚宁军,第一使命是保护皇帝的子民,若有变故无需请示,战死为止。”
这番狠话撂出来,且这个不良少年往前真有过无数劣迹,许多人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于是种鄂和其军士又迟疑了起来。
李参觉得到了这个局面,这个王雱已经逆天了。西北军民看似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既然事件升华到了这个阶段,李参自身也知道,想抓他的猫腻,查实那批军备不可能了。因为这里真不是官府算“民宅”。
李参是陕西最高官员却不是法官,县衙他可以随意进去没人可以拦,但是依照大宋律,要进民宅必须有法官批准。
现场,水泥厂厂长也一副被洗脑的样子道:“转运相公,我厂涉及了诸多机密技术,为安全计,无关人员不能进入,要想进入,只限于永兴军路提刑官、银州知州、抚宁军知军三人司法文书许可,才能进入。您虽然尊贵但是没有上述三人签发的牌票,就不能进去。”
到此李参惨笑了起来,妈的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抚宁县短短时间竟是上下铁板一块?如果这是官府或者军营,直接几脚踢飞让他们滚,不滚的砍了也就砍了。然而这个地方,还特么的真要上述三个机构的批准才能进入。
不过李参度量多少还是有些的,也不和这个什么污糟猫厂长计较,转身看着王雱道:“你当然不可能会签发文书给我了是吧?”
“那当然,我脑子又没病。我不喜欢签发针对我自己的搜查令。”王雱尴尬的道。
李参冷冷道:“你铁了心要和本司这么玩吗?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你觉得提刑司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他们肯定是听您的,不过熟归熟,要进这个地方,下次一定记得带着提刑司的牌票再来,不要整天带着些刽子手到处乱窜,那容易引发误会。我县乃是讲法制的地方。”王雱躬身道。
第273章 小流氓你敢!
“行,这次我查不了你。下次来估计也是白来,这些道理老夫当然懂。”李参意味深长的道,“但你知道没有老夫支持,往后会面临多大麻烦?”
王雱迟疑片刻道:“相公明见,抚宁县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且抚宁县从未得到过支持,一切都是自力更生,我并不觉得需要依靠谁,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好吧这个问题上你赢了,曹首义栽的彻底,他那批军备看似永远找不到了。”李参转身走开的时候淡淡的道:“种鄂部留下三十人,其余立即撤离至抚宁县之外十里等候。”
“相公您确定?”种鄂抱拳道。
李参脚步不停的道:“这些人是来查绥德军军备下落的,既然查不下去,你嫌老夫身上锅不够多是吧。这小流氓他就没有正常思维,不要惹他,不要违规的把军队留在他城里,相信我,留下来不但没有任何作用还会生事。”
就此种鄂部撤离,王雱乖乖的陪着李参大相公走着。
此番武戏算是过去了,但李参没有立即走,显然还有后招,文戏方面这才开始。这些家伙真的让人头疼,不应付不行,总之不被他切一刀肯定是过不去的。但只能承受着。
路过县衙老流氓偏不进去,把王雱一行人叫走,他说他要自己走动走动。
不听维稳县爷的说辞,要自己去用眼睛看,这是一个优良官员该有的品质,所以大雱还是支持他的,就让他自己去看了。
“抚宁县的猫腻总归是有点多的,老流氓很快就会来找麻烦了,我得想一下。”看着李参一行人远去的方向,王雱喃喃自语……
抛开对立的立场不说,王雱得承认李参是个想把事情做好的人。但西北系这些军阀官僚是些什么人,王雱也太清楚了,那些人就真是无底线无节操的败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参稳定整个西北的财政收支的手段,是以对那些人妥协做到的。譬如绥德军曹首义的作为就是李参和种鄂默许了,就为了曹首义代表“西北东线防御力”这么一个概念。
这样永远只能喝盐水止渴。
王雱要解决的是抚宁县的自力更生问题、是生存之道,于是必然和他们对立。打这样的架王雱并不怕,但麾下的人其实都怕。
譬如早前老流氓直接威胁说“你觉得永兴军路提刑司听谁的”,诸如这样的潜规则,就释义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同时也是许多时候皇帝说了都不算的原因。
李参在抚宁县停留了三日,期间一直在走访。与此同时双线行动,来自西北转运司的会计团队也始终在县衙查账。
如此一来弄的人心惶惶,一副药丸景象。不是抚宁县药丸,是西北转运司的人觉得药丸。
因为从这些并不复杂的账目来看,抚宁县的潜力已经出现,现在非常有钱。让人无语的在于王雱上报朝廷三司的数据果然是假的,却不是浮夸,而是特么的在装穷。
且王雱连欲盖弥彰做假账的动作都没有。仿佛就在明目张胆的说“我就是要这么干,你们来咬我”。
于是三日后,把这些资料收集全面,老流氓整个的阴着一张脸,一副拿到证据的警察来拿人的模样,带着五个刀斧手直接闯入了县衙后堂王雱的房间里。
“滚出去待着,这里没你们什么事。”李参如此怒斥后,展昭穆桂英迟疑少顷,见王雱点头后也只得离开。
“你也不例外。”李参又指着小铃铛的鼻子道。
小铃铛却很神气,宁死不从。
好在李参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恶,一个小丫头她不走么,也无所谓。
于是不管小铃铛了,李参坐下来,把无数资料账本卷宗什么的全部砸过来王雱这边道:“其实看到你在抚宁县搞的还算可以,老夫是有些恻隐之心的,我真的希望你个小流氓当面告诉我,这些账目不是事实,是假的。”
“然而并不是假的,是真的。”王雱道。
李参道:“废话,我这已经基本查清楚了,当然是真的了,事实都在还容你抵赖不成?老夫这都还奇怪呢,怎么这一转眼,你抚宁县日子忽然好过了起来,一副蒸蒸日上的情景,感情你是在拿朝廷的律法当儿戏、牺牲朝廷利益,换来你抚宁县繁荣是吧?“
李参又怒拍桌子,指着那些账本文件道:“你告诉老夫,你做的这些事它有哪件是对的?”
王雱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下官认为都对。”
“你!”
老流氓暴跳如雷的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然而刀斧手们始终也没听到“拿人”的指令。
最终李参又坐了下来,直接把王雱的茶拿过来喝了一口,再道:“本司换个说法问,你做的这些事有那件不违法?煤税呢,铁税呢,你就钻这些空子?抹杀朝廷利益,左手换右手,变为你西北联合投行的利益?”
顿了顿李参再道:“实际表现为,你西北联合投行的确有矿井资产,但北山的煤矿和铁矿没有引,没有任何一点指标。联合投行只有一张你抚宁县衙出具的开采售卖许可。但在老夫看来那张盖有你关防的许可证就是笑话,若你区区一个抚宁县就能颠覆朝廷政策,那张方平相爷坐在三司干嘛的?”
此点上李参没乱说,“引”就是指标,也等于朝廷获得的税务。那个东西并不便宜,就是前阵子在三司交易所交易的那些权证。
抚宁县或者说西北联合投行、并没有那些指标,但是现在的开采量已经足够惊人。若要补完这些税,费用会非常大。也就是说李参的指控原则上没问题,现在西北联合投行的快速发展,给工人相对较高的待遇,就建立在这些上面。
王雱也有说辞,不慌不忙的又把自己的茶碗拿过来喝了一口,抱拳道:“那么下官便有疑问了。”
见他胸有成竹且还算礼貌,李参哼了一声道:“说吧。”
王雱道:“下官一问,抚宁县以前也没引,何故那些人一直在开采煤矿而您不管?哦,以前那些人开采了近乎免费送给绥德军就合法?我这个皇帝钦点的正派官府批准开采,它就成违法了?”
“下官二问,若要把这定为违法没问题,但我身为大宋文官,皇帝钦点的抚宁县守臣都已经被问罪,那么往前那些人不追究怕是说不过去,要伤害没问题,那要一起伤害。既然被您来质问了,我可以承担责任,我会写罪己文书上奏皇帝和朝廷,说我‘手一滑’为了百姓吃饭,贪墨了朝廷铁税煤税,然后等候吏部的处理。但是!”
到此王雱重重的道:“既然我都到了这一步,那证明以往那些矿老板他们不但私自开采,还运用各种手段把违法煤矿最终兜售给县衙,掏空了抚宁县的全部家底。既然他们已经是非法的,前阵子县衙欠他们的钱就更是非法,我回购债务用的是三司拨款,那我就要把这群人定为‘罪大恶极,于国家内忧外患之下丧心病狂诈骗勒索朝廷’,简单说呢,但若我的煤矿被查封,我会立即拿到枢密院牌票然后起兵,那座您保护的绥德县内的权贵,有一半恐怕要被我用大宋律抄家灭族!”
到此老流氓勃然色变!
原来这就是王雱有恃无恐的地方,以往这些情况当然存在,甚至一定程度上是李参默许的。当时的抚宁县已经被放弃,不被看做大宋行政区,这边的一切就都不能用“常理”衡量。以前那些矿产挖出来后,都是运往绥德军了。这只有一个原因:绥德军作为要塞,军心和民心要稳定,必须有这些低价输入,且这个输入是违法的,那便只能是不算国家行政区的抚宁县来做。
王雱又道:“我知道这些是潜规则,以往大西北东线防御力,要依靠这些潜规则维持。而现在也没有新鲜事,我西北联合投行需要这些潜规则起步。潜规则它就是潜规则,不捅破它就是被默认的。要掀桌子我不反对,但我把话放这里,我作为体制内都上罪己书等着处理,我认为绥德军甚至存在卖国行为,我可以被整倒,但整倒前,我有能力用这些事把整个绥德军定为叛乱!”
“小流氓你特么的敢!”李参拍案起身。
第274章 两年
看似李参已经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