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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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现在各方面技术不成熟不配套,绿菜的确有,却以成本为代价,是他小子用来诈骗汴京权贵的手段。然而架不住汴京人傻钱多,权贵扎根的地方,所以他那些贵到骇人的蔬菜竟是供不应求,但凡有钱人不买就落伍一样,被他赚了个盆满钵满。
经由这些,也不禁让赵允熙想到了一点:他说的不需要田地也能有其他更好的赚钱方式,应该是真的。仅仅从农业上讲,他的恒温大棚每亩田赚到的钱,赵允熙自问需要三十亩地才能做到,这还是在七成是黑田不上税的情况下。
想着这些赵公主觉得厉害了,竟是有些兴奋,感觉快要湿了。
见她有些脸红,且屁屁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王雱好奇的道:“殿下到底在想什么,是否感受到了在下的诚意?”
赵允熙偏着脑壳想了想道:“理论上说,和你谈话的确感觉你有诚意。可仔细一想,你就是来抢劫的,若是轻易从了你,让本宫感觉怪怪的?致使我念头不通达。”
“你……”王雱不禁皱眉。
“咋了,这不是你的口头禅吗?你自己都不爱听,现在你知道你有多招人恨了?”赵允熙眨了眨眼。
王雱真没耐心了,拍案起身道:“在下日理万机,胸有宏图之志,国朝处于内忧外患不改不行的形势,所以我绝不退缩,但凡冥顽不灵的不论是谁,我一定抵死咬,口口见血,不死不退。就像我冒着国战再起的风险形势下于抚宁县剿匪那样。殿下你直接给句话,从还是不从?你不要东拉西扯说什么念头通达与否的问题,我告诉啊,念头最不通达的其实你皇兄、咱们大皇帝陛下。”
赵允熙湿了,觉得这小子哪怕是装逼,也装的好有男人味。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换别人来的话,这类说辞就是满腔的报国热血,真读书人风范。然而兴许是他长相有问题,且口碑太坏,他王雱这么说的时候明显就是装逼,虽然有感觉他的确会这么做,但就有装逼嫌疑。
yy着,赵允熙继续对他进行围观。
“我真的要走了?踏出这道门,我就不再接受谈判。”王雱道。
赵允熙起身过去靠着门道:“不是说了吗,今日说不清楚你不许离开。”
“都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行了行了收起来。”这次换赵允熙不耐烦的摆手道:“假设,本宫是说假设,我愿意让步配合你,你给我什么额外好处?二,现在被你们搞的开封府已经禁止出让绝户田,也就是说本宫和北海郡王都没退路,手里控制的无主田连上册的机会都没有?”
王雱道:“你还真信包拯能完全掌控开封府?简直后知后觉,已有不少先知先觉的地主,在禁售绝户田的政策发酵前,通过各种关系和手段上报无主田。这是赶政策末班车,集群化突围。除非包拯有我的胆子,立即停止辖下所有机构的办公,振臂一呼、发动百万百姓无产者上阵围剿,否则一定堵不住这股洪流。”
赵允熙深深的吸一口气道:“你说的情况我当然知道。但我和赵允弼的量最大,包拯堵不住别人但他专和宗室有仇,专门盯着我和兄长,这是他抓大放小的定向黑打策略。我和兄长是没退路的。”
“早说了读书人中我是最尊敬皇家的,我从司农寺开个口子,亲自登记你们手里的无主田,依照上年京畿地区的绝户田均价出让,你们把钱给我就行,不论有多少我都给你们田籍,这样一来你们的全部田合法化,抓紧时机套现抛售,就等于上岸,就等于接受我的统战。”王雱道。
赵允熙不禁担心的道:“理论上司农寺没有权限出让和登记绝户田,这样一来你有很大的政治风险哦?”
“多谢殿下关心,这风险我扛得住,至少比和你们开战的风险小些。且干涉其他口的业务先例是韩琦相爷开的,他压得住。所以就算最后要定论,只要我没往自己口袋拿钱,我最多算是执政失误,这是过,不是罪。”王雱表现出了一副脑壳超大的样子。
赵允熙恶狠狠的点头道:“你真够狠的,这是对地主血洗,你这是打算把田价打到多低?现在托市的是我和赵允弼,假设连我们也开始率先抛压,价格恐怕腰斩都打不住,本宫和北海郡王的名声得有多坏呢?以后谁敢信任我们?”
王雱道:“我信你们,低价拿到田产的百姓和朝廷信任你们。不是我说,现在这群人越信任你们、越把你们当做旗帜,往后你们才越危险。若真的错过这个机会,我父亲和韩琦无奈之下真的开始变法丈量土地,最后曝出来国朝最大的蛀虫是宗室子弟,相比我的路子到底哪个名声坏,殿下心理怎会没点数呢?”
“行,本宫这次信了你,配合你。但我最后一个要求:我的田产撤离,要你来亲自操盘,我可没本领在这种形势下快速从高位全部套现。”赵允熙认为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大雱这方面是公认的神操作,当年三司用他的公式,甚至把叶庆华都打晕了。
但王雱拒绝道:“殿下,我哪怕给你揉脚,也不不会出手帮你操作,相信我,哪怕是你我的屁1眼交易坑别人,我会在其他地方弥补你,但各凭本事相互踩踏出逃,大家一起损失,那后遗症就不算大。否则这真是刨其他人祖坟的行为。”
赵允熙怒斥道:“那老娘这么多田产,不是要损失惨重了?”
“做事一定有代价,以前赚多了肯定要吐点出来。出来混,谁没个挨刀时候?当年张方平险些身败名裂,我把西北投行搞的红红火火时,却被王拱辰他们联手开除。想开点吧,在下真会在其他地方弥补殿下的。”王雱道。
“滚你的,你还真以为本宫管不住屁股稀罕你揉脚啊?这是真金白银,本宫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你到底怎么弥补我,说细则别说大道理?”赵允熙呵斥道。
王雱道:“我舒州那些农牧盘子也到了关键时期,我手里真没钱了,急需融资,殿下您上岸后,我和您的剩余商号产业重组,以股份换取你手里的现金。你看这成不?”
“以你赚钱的能力和简历,可是可以的……但本宫难免又有被你算计的感觉,你不是真的缺乏资金,你看重的是:本宫手里的交子牌照对吗?当年在张方平手里你都拿不到交子许可,现在王拱辰手里你更拿不到了。”赵允熙嘿嘿笑道:“本宫虽笨不怎么会经营,可我手里的牌照可值钱了呢。”
王雱不禁老脸微红,尴尬的道:“虽然在下是这样的想法,然而对殿下是真有好处的,我对待股东是足够好的。”
“这倒是不假。”到此赵允熙客观的点头……
第430章 口出狂言
上清宫里,听到“大内密探”的汇报,消息控老赵眼睛都凸出来了,听说王雱过年休假期间撵公主府里去威胁朕的妹子?
今个正好赵宗实来听训,也在场,顿时蛮脑袋的圈圈,看起来小姑妈和大雱难免要结仇了?
赵宗实胆子最小,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少顷后赵祯道:“赵宗实……你真的相信神童此番会成功吗?那些被藏起来的田,真能从新分散,回到朝廷和百姓的手里?”
赵宗实低声道:“启禀陛下,就以臣儿对大雱的了解,他真能办成的,且既然他说福康渠建成之后能加倍的扩大灌溉范围,又具有增加京城水患防御能力,这一定是他有把握才会这么说的。”
赵祯念着胡须叹息道:“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朕相信他的预估设想是真的,也相信修此传世工程非他莫属。但此子有时思路有些问题,一言不合他就能凭空树立起不少敌人来,且不是当个敌人,是一个或几个阶级。神童这样的人,用好了他能成大事,但用不好,他也能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宗实,此点你要谨记在心。”
赵宗实不禁非常紧张,又有点小兴奋。类似的话以往皇帝从来不说,今个竟是说了,这是破天荒的。
赵宗实不傻,知道这有点指定接班人的意味了。但小赵胆子小,也知道这就意味着,皇帝的话一但外传,我小赵将会成为整个宗室的打击对象,参考历史的话,兴许各种栽赃、陷害、诅咒、中伤的事会慢慢上演且越来越多。
宗室内影响力最大的人乃是赵宗实的生父赵允让,可惜为了避嫌,加之身体不好他什么都不会参与。其次,影响力最大的就是小姑妈赵允熙以及大宗正寺判事赵允弼,但是看起来现在他们正在被大雱收拾。
越想,就越当心。
赵祯知道他想什么。他小子想的,当年赵祯其实也患得患失过,于是微微一笑道:“别多想,朕多谋少断是出名的,有些东西仍旧不会决定。不过一但决定,朕会挑选个坚刚不可夺其志的人护着大宋,这个天下它乱不起来。”
“臣儿告退。”
小赵溜走了,他日子过的寒碜,听说田价正在下跌,打算去观察等待机会,价格适合就买个十亩二十亩种菜去。话说他兄弟姐妹们任谁一个,名下的田产没有低于五位数的,但小赵愣是一亩都没有……
和公主殿下达成了传说中的屁1眼交易,王雱心里稍微安定了些,赵美女她倘若屁股不歪到天际、不反水的话这事多半就能成。
包括大宗正寺判事赵允弼,更具协议也是赵允熙去说服。
他们兄妹之间沟通起来会容易些,若王雱去和赵允弼沟通,多半就要搞砸,赵允弼可不是一般人,身为大宗正寺判事,具有他自己的威严,那是所有王爷公主对他都要毕恭毕敬的,以王雱的流氓风格、赵允弼也被王安石吓到过,直接去沟通的话一定会冲突。
心有所思间出了公主府大门,因走的过激和一架马车上恰好下来要进公主府的中年男人撞到了一起。
“哎吆我去!”
大雱和对方不禁一起捂着脑壳,倒在了雪地中。
王雱没穿官服。
对方见是个半大少年,料想是公主府仆人,中年人都不起身便捂着脑壳大叫:“哪的来狗才,给老爷我打他的狮子滚绣球。”
“喂喂……”王雱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伙从雪地从提了起来,还没打,大雱提前喊道:“卧槽你们造反了啊!”
听声音有点熟悉,那个倒在雪地中的人一看是王雱,又急忙喊道:“别!别动手。”
这下,两个护卫这才放开了王雱。
王雱也认出了他了。不算熟人但是见过,就是当时大朝时候被韩琦挤兑了无地自容的广南转运使王罕。原则上王雱和他并无明显冲突,不过因同一时间,在不同的地区采取了应对土匪的不同策略,这家伙被韩大脑壳否定了。
感觉面子挂不住像是输给了一个孩子,所以王罕现在戾气尤其重,不给面子的一甩手袖道:“我说是谁冲撞本司呢?原来是你个小屁孩,快滚,别拦着路,本司大度,此番不追究你冲撞之罪。”
王雱不禁一脸黑线的道:“老王你被土匪吓傻了吧?我冲撞你?你这碰瓷忒不讲究,我还说你故意撞我呢?弄的我没倒地、我没受伤似的?”
王罕用帕子清扫了一下身上的泥雪,走过来指着王雱的鼻子道:“快滚!别来沾染本堂,沾到你的人准没好事。此番你们玩大了,居然无脑到了妄动京畿土地政策,本堂不想这个时候和你多说话。”
“靠。说的少爷想和你说话似的。”王雱对他嗤之以鼻道。
“你到底滚不滚?”王罕铁青着脸道。
王雱想想道:“对了,大人来公主府干什么?你在广南折腾的还不够,又想来搞什么屁1眼交易了?”
“无法无天的狂妄小子,本司和公主乃是旧识,在京期间又遇过年,特来拜望公主怎容你说三道四?竟敢用词‘屁1眼’,侮辱人,你若不道歉不收回,说不得本司要代替你父亲管教管教你?”王罕指着王雱的鼻子。
“我说说而已,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下官口无遮拦,认真么,你就输了。”王雱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王罕也真不能拿他怎样,只得再摆手袖道:“快滚!”
王雱却不走,说道:“让下官想想,我政策执行关键期你就来了,是不是王拱辰相爷不好意思来,然后委托你做中间人来搞什么屁……交易?”
大雱觉得有这种可能。因为大宋就算非常宽松,但一般身在高位的人也都尽量避免和宗室来往,这是默认潜规则。官小一些的倒是一般没这忌讳。
王罕这家伙自己都承认和赵允熙是旧识,且应该和赵允熙那个被杀头的驸马有些瓜葛。王雱政策只是刚刚启动,这家伙作为王拱辰的人来见京畿举足轻重的大地主之一,恐怕真有什么交易。
王罕也不回答,且火气比想象的大,见王雱这小鲜肉长的太帅,又根据他在西夏的糜烂名声,便非常警惕的道:“本司还想问呢,你个小流氓来公主府干什么?”
“我来……您懂得。”王雱故意不说穿,给了个老司机的眼神然后走了。
王罕异常恼怒,对着王雱离开的方向道:“你给本堂等着,你两月内不被罢官赶出京城,算我输王罕无能。”
王雱停下脚步,转身注视着他片刻,淡淡的道:“正好下官也想说这句,王大人啊,现在你都滞留京中无法回广西上任,说明问题大了。你倒是没被撤职,但你我是一起被冷藏的。这期间我闭门读书不惹事,不折腾,不找关系不发牢骚,只思考策划着社稷相关的举措。你则四处上蹿下跳,又找韩绛,又找文彦博,又找欧阳修,又找王拱辰,又发表文章批评我在西北的剿匪正义性,特么的瞎折腾。到此高下立判,你这不是周旋你的前途,而是折腾几位宰相和皇帝的耐心。”
“怎么就这么蠢?就算脑壳铁到韩琦的地步,他当时在大朝虽然否定了你,但他原话是‘我不敢讲诏安在大宋不对,但过个几年以观后效’。这明显说你有过但不算有罪。观后效的意思是仍旧有机会,但你上蹿下跳,这就是消磨相公们的最后一丝耐心,打韩琦的脸。至此我敢讲,两月之内你不被撤职的话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