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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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又想说什么,富弼指着他鼻子道:“你就是不去北1京上任是吧?要闹情绪讲条件是吧?”
“走了走了,这就走了……催什么催,其实我主要是想给机械工业局要点编制和经费。”王雱道。
韩绛皱眉摆手道:“并没有什么经费,编制倒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商量。不是我说你,你不要整天就讲条件,真有能力就自谋出路,再干出一番事业来让大家看看。抚宁县机械厂和冶炼厂已经是你麾下,当时你丧心病狂的把利润截留为厂里的发展基金,你以为这事没人知道啊?赞了那么多钱,现在你还想问朝廷要经费?你真以为王拱辰好忽悠?”
王雱道:“机械厂那是血汗钱。话说,前阵子我帮助朝廷从农业口弄来的那些钱,现在至少剩余一千八百万贯,你们又都不听我的修福康渠,钱多会咬手的,不如分给我工业局一些,将来会有回报的?”
富弼顿时脸如锅底:“这事你还敢提?你把天都险些捅个窟窿,是朝廷给你擦的屁股,那些钱留在朝廷统筹,就这样。说只给你半刻钟,你这都赖了快一个时辰,你还要不要其他人进来,他们都排队等着呢?”
“您就吹吧,现在许多人都去枢密院请示韩琦相公,目测外面根本没几波人排队。”王雱道。
“快滚。”富弼毫无耐心的把他赶走。
出来后一阵郁闷,妈的还以为重回第一梯队的时机到了,结果被他们采纳了意见,末了过河拆桥算做他们的“专利”?
这毫无办法,官小年纪小,又身背处分,前科累累,总体上无人权。
作为一个主角、除了实力外真的需要一些运气,现在看来果真运气不会永远好,这一螺旋式攀升的运程低潮期、真的来临了,要埋头低调两年才行了……
第443章 万税
关于打仗,一定要有消息不对称优势才能出奇兵,否则就是送铜,只能守正攻奇。
前阵子轰轰烈烈的京畿农业改革事件算是落下了帷幕,地主阶级被放血,因政治正确的需要,王雱也背负了代价,退出了第一梯队。与此同时,传世工程福康渠计划胎死腹中。
说是说等一至两年,但其实看得见的往后,王雱被赶出京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修建了?
现在王雱也还没有正式离京,于是进入了新一轮的政治打仗。
这场战争争夺的是机械工业司局的管辖权。
将来的大宋大开发中,铁路的建设绝逼是第一桥头堡。现在炙手可热的漕运利益链被边缘化、只是时间问题。
这里存在一个信息不对称优势。现在铁路是什么东东,包括皇帝包括朝廷、天下的员外们,全都不知道。只有王雱,叶家,曹集,以及抚宁党小集团知道、且正在努力推进这项革新计划。
现在其实抚宁至绥德段铁路已经竣工,但还没有正式通车,吕惠卿正在组织人,准备进行验收。送来的文报中谈及:有些地方需要西北投行返工,为此正在和叶无双撕逼。相信吕惠卿能够平衡其中的利益得失。
那么就必须在大家都不知道铁路的真正好处时,拿到铁路的管辖权。若是等后知后觉的官僚和员外们彻底看明白后蜂拥而至,那会带来各种混乱,影响到大魔王往后的政治利益。
比较明显的是,铁路这种贯通全国的系统工程,最终治权不可能在地方,会犹如漕运一样在工部。那样一来,这部分利益不是落在吕公著司马光党手里,就是落在王拱辰手里。
这些大喊自由市场、竞争经济的自由党们,他们能把这种政策搞的一团糟,就像以往农田和桥梁一样,最终落在员外们的手里。若最后导致员外们都带着家丁守在属于他们的铁路收费站等着收钱,这个神器一般的运输事业也就距离失败阑尾不远了。
大雱之所以迟迟不离京,就是集中经历对韩大脑壳进行公关,逼迫韩大脑壳把铁路治权交给机械工业局。
至于为什么要给机械工业局?
妈的谁管这么多,大宋治权散乱事件多了去,譬如同是官府的籍田,户部管一块,工部管一块,特么的兵部也有一块,然后司农寺握有最大的一块,剩下的地方官府也有一块。这就是现实,归属哪个部门合理不重要,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反正大雱去找了几次,满地打滚,说“我就是要”。
韩大脑壳真不知道铁路是个什么鸟,要说路,管辖权在工部,要说铁,管辖权在盐铁司。分开了韩大爷都认识,“铁和路”加起来就不认识了,乃是一个妥妥的新物种。
“你真的要这东西?”韩琦总是听他念念有词,也觉得烦了便停下笔问道。
“是的我就是要,我想要的东西,我一般会和伯伯您直接说,而不会偷偷的自己拿。”王雱耸耸肩道。
“对此老夫不明觉厉。会用铁修路的人近乎于脑壳进水,估计当朝也没有哪位相公有兴趣。既然你喜欢,那就给你也好。关于操作章程,你尽快提交一个设想,老夫会拿给中书讨论,让他们写工业局章程的时候添加进去。”这么说后,韩琦摆手示意他小子离开。
大雱嘴巴笑歪了,这其实就是立法。
组建新部门运营,中书需要讨论后写出配套的章程,那可以叫条例也可以叫律法。这方面王雱不比大宋现有的诉棍们厉害,然而作为穿越者,很不幸相比于他们拥有信息不对称优势。
趁韩琦的头现在尤其铁,皇帝也内疚于王雱做了事还要被处理,其他被吓怕的人也急于把王雱赶出京去,于是政治规矩是:这个时候王雱提交的《工业机械条例》只要不太触动他们现有利益过大,那么多半不会为难,都会睁之眼闭只眼让条例获得通过。
把“****”,包大脑壳和老欧阳一起来忽悠签了字,辣么往后为工业局权限背书的人,就是以包拯为首的这些铁头。
包拯也是个铁头光,但凡违法的人都会被他一脑壳就撞过去,皇帝都被他撞过好多次。
这一切能做成的前提是:他们不知道铁路是什么东东,更不知道这在将来可以革了漕运的命。
王拱辰之所以牛,振臂一呼可以让天下权贵支持,就因为漕运是他在管。
在商业繁荣的大宋,漕运作为唯一的运输战略命脉,吸附在这个利益链上的人太多。空降机构转运司别名就叫漕司,转运使真正牛逼的在于握有朝廷下发的漕运指标,在满足了官府自身运输后,剩余的指标说给谁就给谁。
指标永远是有限的,一但拿不到指标而用人力牛马走陆运,运输成本上升十倍。所以为此各商号会相互把狗脑子打出来。
所谓某个穷人在渡口撑船谋生,不存在,那一般只是电视剧的意淫。在大宋的实际情况是:没有个人可以吃这口饭,为此船夫们也会相互把狗脑子打出来,通过物竞天择的“自由竞争”血洗后,就慢慢进化出了一个叫漕帮的东西,吃光小鱼后成为大鱼,那也可以算是转运使们的白手套,是河道霸主。
当时侬智高叛乱,狄青杨文广部没能在预定时间内到达战场,本质只有一个,士大夫官僚不支持狄青,所以这只皇帝钦点的军阵,调集不到足够的漕船南下,一个字:拖,或者你们自己解决。
总体上,这就是大宋自由民主的市场经济核心。
现在不拿到铁路的治权,二十年后虽然大宋也会遍布铁路网,但也会有一千多个铁路帮冒出来,他们是有牌照的车费路霸。在美帝有个类似的群体叫印帝安,不过他们被民主自由的灯塔白皮杀光了,还把他们的头盖骨和头皮一串的挂在路灯上炫耀,这就是美帝的民主核心。当然父辈的遗产后来也被纨绔子弟们卖了,汗。
关于大雱汇同一群学子写的工业机械条例,还在最后完善中。这个工作王雱个人完善不了,好在太学有群骨骼惊奇的学生乃是吕惠卿同党,在加上一些关键地方请教了清官老爸以及包伯伯,他们提供了一些建设性意见,帮助大雱规避触犯现有大宋律的地方。
于是一部能把机械工业局变为霸王龙的《条例》,就被大雱很奸诈的整理出来了。送去给韩琦先审议,韩琦不反对的话,基本上这事在朝廷就不会有太多阻力。
原本有个王拱辰反对,这龟儿子不知道铁路是啥,但既然是王雱专门制定的,王拱辰就怀疑将来会被王雱绕进去,于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说要“再议”。
紧随其后,韩琦发表非官方短文说“要砸了漕帮的饭碗”。
做不做得到另说,但韩大脑壳的风格大家都怕了,谁都不想出现动弹,于是王拱辰只得改口支持机械工业条例通过。
就在这样的撕逼中,二月下旬,律属于大宋枢密院的政企合一单位——机械工业司正式成立,第一任知事乃神机雱是也。民间粉丝评论家说:实至名归的工业之父……
这日午间,小舅爷闯入大雱书房道:“此番你把哥哥坑惨了。”
“这话说的,我把你怎么了嘛?”王雱道。
曹集道:“当时上了你的当,以为你所谓的绝世大工程十拿九稳,为此我把赵允熙她们卖了。人是得罪了,结果就连你都被凉拌,传说中的福康渠冷藏了。为此我还准备了相当一部分队伍和设备。”
“慌乱个什么,只要有我大雱在你怕没工开?”王雱老脸微红的样子道:“不要把我当神,我不会总成功。你区区一点经济利益算什么,还有我这个大股东和你一起扛呢。更丢脸的事都有,当时在公主府门口和王罕互怼,相互说对方两月内不罢官算输,结果呢?妈的他继续成为广南转运使上任了,而我被撤去了司农寺和工部职务。你真以为我脸大不会害羞?”
这事现在真的成为了笑料。主要以往对大雱比较有信心,当时曹集还和一群纨绔子弟在青楼吹逼说王罕这龟儿子要凉,还开了赌盘。结果眼睛都凸出来了,出现神转折,韩琦和王拱辰的屁1眼交易中,号称西方不败的大雱反被相公们抽了跳,都险些就弄进号子里去了。
“总之你得弥补我。”曹集道。
“弥补的事先不说。”王雱摸着下巴道,“事情非我本意,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做生意么,不是成功就是失败,你亏本了来找官府,官府执政失败我又找谁去?会赢当然也会亏,这么淳朴的道理我就不信你想不明白?这几年煤场就是妖孽,产值规模扩大六十多倍,适当的摔个跟斗、遇到点挫折有啥好说的?更狠的招,我都还没有出呢。”
曹集一听觉得不对,惊悚的道:“你又在想什么阴招?坑完地主,你不会又要对工业动刀吧?”
王雱嘿嘿笑道:“很不幸我正在策划。《条例》乃是你和叶庆华帮我通过的。所以套在你们脖子上的索子是你们制造了卖给我的。”
“……”曹集感觉不妙了。
铁路的事大家后知后觉,叶庆华和曹集算是先行者已经在布局,当时大雱承诺工业司拥有审批治权后,会最大程度捏死铁路审批的口子,捏死工建资质的口子,把最多的份额交给两家。这才一定程度换来了条例过关率的提升。
“你打算怎么坑我们?”曹集担心的道。
王雱道:“我在寻思《机床使用税》怎么收,收多少?”
“机床使用税!”曹集不禁一口老茶喷了出来。
第444章 再上征途
“就是机床使用税,使用农田有粮税,机器比农田猛,收点税难道有问题?”王雱道。
“你荒唐了,猪要养肥再杀,现在大宋使用机械的人那么少,你这么一搞,那些从农业上撤离出来的人吓到,如何还敢下注投资?他们若不进场,你麾下机械厂,我煤场的机械设备卖给谁?这些你就不考虑?”曹集道。
王雱道:“考虑当然考虑,但我大宋的形势让我害怕,包括你在内的员外们,动都动不得,挪也挪不得。若现在不把这噱头定下来,将来有机械的人越多,机床使用税就越收不上来。相公我就是要拗着来,现在初期就把规矩定在这里,一定会有机床使用税,哪有不上税的说法?愿意接受的就入场,不愿意的就继续观望,他们不入场我‘国资委’入场,机器现在都不购卖呢,他们不买我买,让他们把钱借给我就行,我买了我用,我上税给朝廷。”
听到这里似乎不是开玩笑了,曹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主要就看税收多少了,太多也不可能,大宋的规矩不可能太狠,更不会绝户。一般而言,任何税种的定论都会比历史宽松一些。
王雱又缓和一下语气:“税收规则一定会定出来,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吃相并不难看,会给予一个税收减免期,以刺激我大宋蒸汽机和机床增加,使之能长久运行下去。”
就此曹集惨笑道:“王拱辰棒槌啊,当时朝廷讨论机械工业司经费问题,他把你田地上搞来的收入全部捏死,一文不拿出来,说让你们自谋出路。又通过了宽松的条例,允许你司为了自谋出路而一定程度制定收费规则,结果这个未来会大到丧心病狂的利益,就落在你手里了?”
“有得必有失,我都不是神他王拱辰更不是,买定离手,现在说这些有个蛋用。总之基本就这样定论,不存在什么讨论,农田和机器都是生产工具,能提供价值的生产工具就要缴纳一定税费,就这道理。至于工业税收减免期,今年明年肯定全部免除的,后续我会更具蒸汽机的推重比攀升程度衡量,然后通过多年过度,逐步进入全税期。”王雱道。
顿了顿再道:“同样的,除了机床使用税,参与运营的每个火车头,都要征收‘铁路建设税’。一部分车头可以交给你们在条例规则下营运,但路是我的,都要缴税。当然我司收取的过路费,肯定没你们这些员外征收的过桥费坑爹,这是可以定论的。欢迎大家监督。”
“万税!万万税!”
曹集昏倒,隐约觉得完蛋了,投入重大人力物力研发出来的第一代火车头,也不知道能卖出多少去?
不过好在大雱又道:“同样的为了扶持铁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