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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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战第一时间,出现了多个‘意料之外因素’,于是我部缺乏应对,第一时间就蒙了。致使了最终几乎被他合围,被他们依托燧发枪的绝对射程优势放风筝。我军各部陷入了慌乱,近乎于无法指挥的境地。所以当时的骑兵拉锯战形势,就算我想调整战术进行血拼也几乎不可能做到。我方完全处于被‘拉着走’的局面,几乎没有有效的反击,只是一个劲处于穆桂英的控场下,以差距对方半个量级的马力、死命的奔跑想突出包围圈。如此一来正中对方下怀,以我方之短处和对方长处进行拉锯,致使了到达拉锯的中期后战损急速扩大,濒临崩溃边缘。”
说到此处南通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已经是过去式了,但他仍旧还对当时的战场形势心有余悸。那真的太奇怪了,莫名其妙,不由自主下就被对方控场,仿佛在对方制定的规则下比拼。
卓洛兰只是静静的听着,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有战场,那当然就存在被控场的可能,这就是指挥的差距和魅力所在。一向喜欢下棋的卓洛兰,当年也会被老师控场,这就是实力和见识的差距。
技战术、士气、指挥效率、马力、装备、体力都全面输给王雱部的情况下,卓洛兰得承认南通密于二次湟水遭遇战中的指挥不算差,是有效的。至少他把主力部队给带回来了,而没如同青方一样的头脑发热去拼命。
那是打仗,不是市井里的老百姓斗殴。市井里斗殴不需要高武艺,敢血拼敢下手的烂人,通常最后都会赢。但在战场上大家都是狠人,杀人放火金腰带的思维下,脑子决定一切,你敢下手人家更敢下手,愿意送上去打光么,人家做梦都会笑醒。
于是客观的说,这次不能责怪南通密将军,虽然不能公开宣扬南通密的战败,但湟水二次遭遇战遇到了那只横扫千军的队伍,南通密能以两成多的战损、于逆境中把主力带回家来,算是虽败犹荣。
现在,卓洛兰模拟王雱当时的心态:他当时不追着通密部打残南,应该是忌讳另外两个机动兵团存在,且他不敢在一场不能扭转战略形势的战斗中,耗尽马力和精力。
“算好……庆幸,他的风格总归是过于谨慎了。”
想明白后卓洛兰道:“若他被知道,当时以狄咏为首的这些个土匪头子,发动了相当大规模的骚扰战拖住了我西面两个机动兵团,那么我虽不敢讲南通密部会被全歼,但会如同青方部一样被彻底打残。”
顿了顿她接着道:“伤重到一定程度时候就不会恢复了。一只部队同样,战损到达一定规模后,剩下的残兵几乎无法再用,因为他们的心中会有阴影,再临战场时他们的心态会有严重影响,尤其再次遇到王雱部时候,这样留下的残兵甚至能成为整个军团拖后腿的存在。”
大家不禁一阵嘘嘘,这些理论听起来很通顺,非常易懂,但为何以前几乎没有过关于这些的思考和论述呢?
兴许是西夏和宋国打仗打多了,已经习惯了低战损形势下吃豆腐,于是忘记了战争有可能因一个点的崩溃、从而影响到整体形势的事实。
遥想当年,辽国耶律重元率大军压境,西夏之所以败的势如破竹,就因为初期没控制好,吃了较多败仗后胆寒了。要说被全歼、一个番号彻底消失或许还好些,但当时来自各部族的残兵汇集后,越打越害怕,以至于兴庆府保卫战时打的更是糟糕,最终致使了京师兴庆府失守的惨剧。
那个年景不得已下退守贺兰山,南通密将军至今仍旧清楚的记得:卓洛兰当时也参与了兴庆府保卫战,兴庆府沦陷后她跟着一起退守贺兰山。
不过当年的她还是个小姑娘,她是跟着他父亲出阵的。贺兰山战役绝地反击成功,说起来凭借的就是卓洛兰父亲的策略。
所谓的谈判,在你没筹码、没取胜前是基本没得谈的,正因贺兰山反击战大捷,有了一定底气,也才有了多吃己进辽国上京周旋的筹码,最终利用辽国内部耶律洪基和耶律重元的矛盾,促成了退兵,且为了否定耶律重元,耶律洪基把被辽国占领的近乎全部土地又还给了西夏。
把陈年旧事相互yy到了这里,大家的脑壳又都清晰了起来。
卓洛兰也不在纠结于这些,再次带着众将移步,观看悬挂着的大军事区域图。
随即,卓洛兰抬手指着一个地区:“那个阴风阵阵的魔王,他犹如蝗虫一样到处席卷作孽,说起来简单,他就是要过湟水!”
全体表示认同兰帅的判断。
卓洛兰继续道:“他能快很准的通过两次湟水遭遇战,把我和南军司控制的南线战场搅的一地鸡毛,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一但被他渡过湟水,漫咩一定会被他吊起来打,那么我整个远征军的败亡就不远了。”
大家面面相视了起来,感觉不好,言下之意是:无论如何不能让神机雱过湟水。然而这真的好吗?天知道周旋下去还要吃他多少亏,有时候反过来想,把这个狠人放过去成为大将军漫咩的难题,不也挺好?
卓洛兰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收起来。尽管我觉得漫咩是个蠢货,但他仍旧是我西夏远征军的一部分,是整体利益。所谓唇亡齿寒,一但他北线出了问题,我们也就不在安全。周旋到目前为止咱们吃了两次大亏,但可以承受,南线战区的战略形态、并未发生颠覆性转变。我们仍旧是绝对优势兵力。”
全体立正。
“现在,虽然西面两个机动兵团已击退游击队的反扑,取得了小阶段胜利,但拉锯到这时候,我两个机动兵团也成为了真正的疲兵,必须进行修整了,而南通密部也已退回大营。理论上,这就是神机雱渡水的时机。”卓洛兰说到这里思路更加的情绪了起来。
南通密道:“可是兰帅,他暂时并不知道西面两个兵团的状态,也不知道游击队对我军骚扰的战果,我不信他敢这个时候修桥渡水?”
卓洛兰道:“你必须想到的一个事实:他是王雱。二次遭遇战后他会有个缓步调整、等候追兵的动作,而以他的精明,一但没有等到追兵,他会判断的八九不离十。所以我方必须当做他会抓住机会现在渡水来对待。”
又抬手指着地图:“我觉得他仍旧会回到原点,就是民和地区。这是我当时下令不许扯除他的已修建桥梁攻势的原因。那么现在,我方应该出动新的生力兵团前去民和地区,做出有效应对。”
南通密色变道:“兰帅真要冒险?遭遇两次败仗后,现在我军六千人的两个兵团疲惫,沿河休整中,主力大营可做出部署的军队在两万以下,人去少了没用,但人去多了,在游击队已被王雱全面激活的现在,我方本部粮草面临威胁?”
卓洛兰道:“的确是这样,两次战败已导致我军非常被动。出兵太多我不敢,出兵少没用处,但可以取到骚扰,总之不让他过湟水就行。”
“兰帅英明。”大家这才笑了起来。
“这次我打算只出一千精锐机动,我亲自率领去会会神机雱。”卓洛兰再次语出惊人。
“万万不可!没事别轻易靠近那个魔王,一但兰帅有任何闪失,将彻底断送我西夏远征军!”
这些家伙顿时鸡血起来,把卓洛兰的刀都给没收了,就差软禁了。
更有一些倚老卖老的将军坦言:当年跟着你父亲打贺兰山战役,他死去了,现在怎么的,也好看好他留下的骨血!
对此卓洛兰吐槽不能,这些老家伙哪来的优越感,凭什么认为我一去就被王雱捉走?他跑的的确快,说的我跑的慢似的?
不过客观的说,他们的建议不无道理,作为一个战区主帅,这种行为不叫身先士卒而是豪赌。这违背了正确军事理论。
于是就算一万个不放心,也只得把这次骚扰战交给了属下将军去执行。
根据湟水二次遭遇战,南通密骨骼惊奇虽败犹荣,于是卓洛兰再次点将:南通密带一千精锐出阵骚扰……
第474章 偏向虎山行
#zi?》y3:?or??%^*x???:?z+h2l??轮换着休息打盹,保证各部都有近一个时辰深度睡眠后,桥梁抢修进度却不如人意。
因为在二更时分,充当雷达的科林又马惊蹄乱的从半里外跑回来汇报:“有敌来袭。这次声响动静小的多,估计人数不会太多。
说起来科林这家伙真算个雷达,定制给他的装备就是一个雷达的形态。有点像个锅盖似的卫星接收器,是铜制造的,其实就是声学基本原理:把一个大锅盖覆盖在地面上,逐步通过喇叭口收缩声道,把地面响动动静更多的捕捉进入科林耳朵里。
这是个最原始的声呐。
但能把这个系统用好的人不多,包括科林在内,抚宁军中最多有六七个人能掌握好。
因为通过这个“声呐”系统捕捉进来的动静虽然大很多,但也会非常杂乱,需要非常的经验和功底才能判断准确。譬如换王雱去听,有很多轰隆轰隆的杂音根本联想不到马蹄声上面,但它就是马蹄声的另外一种形态反馈。
术有专攻,这就是科林的技术。他就是志愿军团队中的声呐参谋。
听到了人不多,又有敌来袭。现在士气是非常鸡血的,于是全部都停止了攻势,停止了休息,快速做出准备,大家都想要再打一场漂亮歼灭战。
“不要跳!运气是会用光的。”大雱开始给大家泼冷水,“在他们士气低落,输了两次遭遇战后,还敢有小建制敌人来偷袭?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漫咩统帅来的人多我也敢打。但现在反而不能打。”
大家开始面面相视。
王雱道:“我判断:这是一只来自卓洛兰本部大营、养精蓄锐的精锐,目的是死死咬住我们这只疲兵骚扰。一但真的遭遇我们就输了。因为他们不会真的和我部交战,会以生力军的态势始终如影随形,拖延到其他兵团合围时,基本就是我等末日。传我命令,放弃一切修桥成果,以十节缓速向西面行军。根据形势随时调整,随时做出新的应对。”
稀里哗啦——
放下一切后,又开始了机动。
许多人有些不甘心,眼看桥梁有点形态了,再有些时间,打退这只少量的敌军,兴许天明就能过湟水的。
但在大魔王的谨慎战术下只得放弃,这等于宣告:志愿军二渡湟水失败,仍旧处于疲于奔命的劣势下,面临着卓洛兰部的重兵围捕。
“向西面机动是否会自投罗网?毕竟卓洛兰部署于河道附近的四个兵团,如今还残留两个,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机动的途中穆桂英担心的道。
王雱道:“根据形势的发展,既然来的是卓洛兰本部生力军,那两个兵团也未于白日追赶我军,我判断:他们已经相当疲惫,又经过了游击队骚扰,现在应该在驻防休整。而我部夹士气之利,也经过了短暂但有效的休息,正好是‘偏向虎山行’的机会,利用这个时间差,于夜间最不可能的时机进行穿插,一举突破卓洛兰部收缩在安陇地区的包围圈,打开新的局面,重新找机会渡水。”
这又是一个神转进,马金偲和穆桂英觉得,恐怕就是卓洛兰也想不到大魔王脑洞如此之大,会在这个应该强渡湟水又是疲兵的状态下、在这个最想不到的夜间,想于对方两个主力兵团的空隙间、穿插突围。
风险当然有,成不成功鬼才知道。但到了现在,当今天下,已经没人有资格在军事上否定大魔王,大家对他的信心基本不可磨灭了……
耶律洪基已经登基,看得见的往后,天下形势会怎么变化,暂时来说大家心中没底。
现在作为外交大使,司马光仍旧滞留辽国,他的外交会不会有成果不知道,只有王拱辰清楚:司马光不会有建树,那个书生他根本不是政客、不是龌蹉的圈内人,他对许多事件的前世今生根本毫无认识。
于是现在整个大宋朝野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事关大宋利益的河潢战场上。
已经九月下旬,依道理志愿军应该已投入了河潢战场?
但因路途遥远沟通不便,现在还没有明确军报。大家所知的最后消息:王雱部没如同预想那样到达秦凤路积石军进行整编,也就是说,他在部队员额不足的情况下,带着老班底抚宁军就过了黄河,进入了危险的战区。
现在,根据已知的消息,河潢地区战略形势并没有得到缓解,看起来像是药丸的景象。
不论是朝还是野,所有人都在担心,都关注着这场和大宋息息相关的战争形势演变。可惜,始终只能听到谁谁谁个游击队被歼灭,谁谁谁个村落被屠杀的药丸消息。
“尽管汴京的大水褪了,没发生想象中的粮食危机,但形势也并不好。京城根本没有多余的能力援助河潢地区了。”
“是的,这种形势下大魔王已带抚宁军投入战场和西夏决战,但迟迟没有消息,让人担心!”
“不论如何,天佑大宋渡过这个难关吧。我虽然整天喊口号大宋恐成最大输家,但也只是嘴痒,实际大多数人都知道,一但志愿军输了,谁都不是赢家。”
“无关老天什么事,大魔王喜欢的口号是:人定胜天。”
……
民间充满了担忧、充满了议论的九月下旬,来自河州的第一封军报终于到达朝廷。
手持八百里加紧节符的传信兵至枢密院时没人,都在举行朝议,于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朝议大殿,亲手把军报交给韩琦。
曾经遭遇好水川战败,知道打输了是什么情景的韩琦拿过军报的手是抖的,强压着镇静下来把军报看了一下,还是有些手抖,目光复杂,又有些激动。
“我来念吧。”
富弼把军报拿过来展开念叨:“九月上旬,未经过整编、非全骑兵阵容的志愿军过黄河投入战区,九月十一日,第一渡水失败,但打残了和南军司第三兵团青方部,至第一次湟水遭遇战大捷,我军战损不足百分之一。至九月十三日午,二次湟水遭遇战大捷,打退了和南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