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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北宋最强大少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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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虽然范仲淹的路子对,但要执行,便要和整个天下扭着干,这不是个小问题。到了这个年纪,对于已经过了争雄心态阶段的赵祯来说,维稳策略、远比激进策略更容易接纳。

    于是赵祯不出声。

    张方平当然理解皇帝的意思,这就是赵祯在大朝见前,主动来了解数据的缘故。那当然要先过滤一下,提前定论出那些适合拿出来宣传,那些适合默认,那些又适合否定。因为喜欢维稳的皇帝始终就觉得,有些东西只能做而不能拿出来说。

    譬如王安石和陈署打架,张方平和包拯打架。做了就做了,但是真不能拿出来讨论。

    皇帝感慨啊,这些家伙就没有一个省心的,全都是做出了成绩有功的,又全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老猥琐,个个也都近乎于领袖,不方便把这些家伙放出来声势浩大的干。

    这些牛鬼蛇神还戾气一个比一个重,执行力一个比一牛,相互不服对方。也不知道妥协和商量,一但得势就是干干干。这导致赵祯怕这些人了,不敢随便把任何一个放出来拉仇恨。

    这么想着,赵祯哼了一声道:“说起舒州,朕认为是王安石的功劳。王安石那家伙也不让人省心,但现在看来,一群不省心的人中,他只是殴打了陈署有失官统,算是最好的了。”

    陈执中一阵郁闷,自己的宝贝女婿是司马光的人,然而皇帝现在肯定王安石,非常尴尬啊。

    赵祯还接着道:“在庞籍事件中,司马光的作为没错,但已经让朕很不满意,他于律法无措,却于道德有亏欠。还不止如此,其后舒州街市有传言,司马光心胸狭窄,过分处理辱骂他的平民,当时王雱身在现场一个劲劝说‘不知不罪,既然害怕别人不敬,朝廷给了你肃静避让的牌子就应该举起来’。朕觉得那小孩说的没错嘛,然而司马光愣是偏执,抽了说错话的人十鞭,就此民间传的沸沸扬扬,都传到京城来了,又通过皇城司的情报收集,进了朕的耳朵。”

    陈执中急忙道:“官家息怒,司马光确有不妥,但这毕竟不是多大事。”

    赵祯道:“事情当然不大,但影响不好。他司马光这已经近似‘冤案’。他抽的不是鞭刑,是我赵家天下的公信力,是朕的耐心。”

    赵祯也没说要怎么处理司马光,事实上司马光的事真不大,大宋也自来不喜收拾文人。但皇帝是人,他当然有权“不喜欢司马光”。想明白了此点后,陈执中叹息了一声,知道司马光废了,这样一来显然要定调:此番舒州的功劳考核中,司马光没有一席之地,全部是王安石那二流子的功劳。

    “司马光这个大蠢货!”

    这是目下赵祯、张方平、陈执中三个大佬的默认意见。

    很明显他是淮西安抚使、舒州知州,假如够聪明,听着劝别去惹那小孩,哪怕他混混沌沌不做事,到头来舒州的功绩他天然最大,王安石只能屈居第二。

    然而他能力不够又要去纠结,强行做与能力不匹配的事,还不听人劝,已经警告他“放开那个小孩”了,他就是要画虎不成反类犬。

    王安石殴打陈署已经被记录在案了,但现在赵祯定论出“不省心的人中,王安石是骨骼最惊奇的一个”,所以么,今年的政治明星、少壮派典型代表人物就这么的定论出来成为默契了。

    大宋悲壮的皇佑五年,就这么在皇帝、张方平、陈执中的私下默契中被总结了。

    蛋疼的皇佑五年。

    侬智高起兵叛乱,康州知州赵师旦忠臣殉国,王安石得罪淮西全部官员、用钱粮支持王师决战。打赢了的狄青被反手撸的没脾气,毫无能力和威望的陈执中梁适出掌东府西府,宰相庞籍因一件小事下台,包拯因为过度奔放被撸下去做地方官。为此仁宗皇帝背负了“心胸狭窄”的锅。

    一群混蛋中,最不烂的一个王安石,就此出现在了大家眼前,这就是皇佑五年……

 第94章 司马光病了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阳春三月,王雱换上了新的衣服,心情大好的带着狗腿子游荡在舒州街市上。

    朝廷的年代大总结的消息文官已经传遍天下了,总结内容么,当然代表魔王老爸快要崛起,也就意味着我大雱也快要进京了。

    为了纪念这份荣耀,同时为了纪念总财富突破一万贯,便卖身新衣服给自己和二丫爽爽。

    大老王混不成了,家里人都跟着穿补丁衣服呢。他自己则没心没肺的,因为他有官服,并且又规矩官服不许有补丁。

    大宋当然物资紧缺,布料是紧俏之一这是真的。不过老王是有布匹配给,每年朝廷都会拨付固定布料,让老王用于制作新的官服,力求体面一些。然而家里的实际情况是,布料一发下来就被耿天骘送去市场上卖了。

    今年也不例外,布匹被耿天骘从账房拉走的时候,二丫眼泪汪汪的扑在板车上说这布是咱家的。

    现在王雱是有钱人了,就带着二丫去制了一身行头。穿上新衣后,现在已经十一岁的王雱又帅又老辣的样子。

    二丫则是和个村姑似的,穿着花布衣服。

    王雱对她的衣服颜色无力吐槽,去选布的时候她咬着指头观察了一番,说是要花布。当然只能满足她了。

    后来王雱说“给你做两身衣服,再选个其他颜色吧”。

    结果二丫选了两套一模一样的花布。王雱就没有尝试第三套了,因为第三套肯定也是花布。

    顺便,大老王在城南的宅子已经建造完毕。建造房子的一部分钱他是找人借的。王雱掏钱帮老爹还了。

    老奶奶夸奖王雱大公无私持家有方,实际紧跟着,王雱就占领了那座王家的新宅子,改造成了小鸡孵化技术研究所。

    于是王雱手里现在有两处宅子用于发展生产。

    王安石觉得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强盗,那宅子是我老王掏钱建造的,贷款只是较少一部分,然而他小子仅仅还了贷款后就堂而皇之占领了,办起了养殖场。

    好在鸡苗研究所对民生有益。其次,那房子原本是建造了安置二丫和她娘的。现在家里问题被小魔头解决了,那么很显然进京的时候也是全家一起走,于是宅子就用不上了。

    于是王安石也不好意思问儿子要钱要宅子,只能默认了小老王的使用权。

    就此一来吴琼老妈这才高兴了起来,否则以老王那龌蹉的心思,把家里的钱拿去安置小妾这种事吴琼当然不服。现在家产被儿子强势占领了,吴琼老妈就放心了,得到了实惠后,她便不生老王的气了,也不生郑二娘的气了。

    现在王家春风得意,承托出的就是司马光的失意。

    最近这阵子听说司马大人他闭门不出,连知州衙门也不去,什么事也不管,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为此司马光进一步的得罪了王安石。王安石是真在公开场合批司马光:情绪忽高忽低,望风感叹。军国重事视之为儿戏,想来的时候什么事都要管,却不得要领。不高兴了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衙门都不进一下,这很要不得。

    后来司马光没露面,写文章回应了王安石:此番你王家运气好,我司马光没什么可说的,让我静一静行吗?

    王安石发表文章回应说:想静没问题,干脆辞去官位一门心思做学问,我王安石就敬重你是个大师,否则你什么也不是。

    司马光大怒回应:要拿走我司马光的官位,你还不够资格,你不姓赵也不配姓赵。

    于是王安石消停了,实在没那么多功夫打口水战……

    鉴于大魔王和圣人的冷战,三月十五日冷不丁的司马光召见王雱。

    王雱到司马光家里的时候闻到了浓重的药味,便皱了一下眉头,该不会是咱们真把司马光气病了吧?

    想了想,以司马光当时在红楼的表现还真的是个玻璃心。这样考虑着,王雱有些感觉不妙,倒是不觉得自己错了,只是也不想气司马光了,恭恭敬敬的抱拳鞠躬道:“学生王雱,见过司马大人。”

    脸色不太好的司马光轻咳两声道:“受之不起,我没你这样的学生。这阵子我身体不便,不露面,我知道你们都在偷笑,以为我心灰意冷了?”

    王雱道:“您想多了,其实您身体有疾就要说出来,您什么也不说,又不露面,我爹爹当然就对您不满了。许多时候误会就是这样来的。”

    “误会就误会吧,他爱咋地咋地。”司马光淡淡的道,“此番叫你来,是因为我不想见他王安石。有些问题交代一下你,然后我便要走了,上京治病去。”

    “?”

    王雱很无语,大宋的这些家伙就这德行,动不动就闹情绪。

    住院也就不说了,舒州安济坊那么方便你不去,要进京去太医院“疗养”,就这德行你指望王安石和你关系好?换个人或许不会管这些,但是以大魔王那抠门的性格,他会喜欢太医院寄来的账单那就奇怪了。

    大宋官员治病当然是免费的,但也有程序要走,司马光的级别还真可以去住太医院,那虽然是国家买单,但走的不是三司,而是舒州财政上要把相应的款项拨付太医院。

    汴京的物价,太医院的档次有多黑就不用理论了。而他司马光又不具体解释,甚至连王安石都不见,让王雱传话,所以就此一来,这两家伙真要演变世仇。

    依照体制规矩司马光当然没错,这是他的权利他的待遇,皇帝和朝廷承诺他的福利。

    “司马伯伯请交代,小子听着。”王雱躬身道。

    司马光道:“我这一走,舒州便是你这纨绔子弟的天下。这段时间你捞了太多钱,我在舒州你尚且如此,于是我便担心我走之后,这里的人会洪水滔天。于是放心不下要警告你一番,本堂仍旧是舒州主政,在京城期间仍旧会盯着你。你安分些。”

    “伯伯威武,您又不放心又要走,却又要是主政,又不上班,又要盯着我,真乃神人也。这些事必须至少四人才能做完,您却可以一肩挑,不愧是有铁头功。”王雱嘿嘿笑道。

    “别扯犊子,我自认规规矩矩没错误,也无需你王家来指责。”司马光道,“我有病,舒州治疗质量堪忧我便要进京,朝廷有另外任命前我当然是舒州主政,身为舒州主政我当然可以警告舒州不法商贩。你到是说说我司马光错在何处?”

    王雱道:“并没有谁说您错了,这是体制问题。维护体制就是维护你们自身利益,所以范仲淹被您们黑惨了。”

    “猖狂小儿,等你有天有资格在庙堂行走的时候,再来和老夫理论这些。现在你只说,接受我的警告吗?”司马光道。

    “小侄受教。其实您此行治病未必,而是您觉得朝廷年度总结的形势不妙,要上京周旋周旋对吧?”王雱道。

    这个心思司马光当然有,只是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病要治,身为朝廷主要官员,有问题当然要去反应。

    王雱接着道:“但我是您的话,在您恩师庞籍已经被您卖了的现在,别去找大佬碰壁了,没用的。”

    司马光怒道:“少提庞相的事,那原本就是他自身没处理好,我实话实说何错之有?”

    王雱叹息道:“您又想多了,仍旧没谁说您错。小子只是以侄子身份建议别上京,那您还是司马光,还有些骨气。此番的气候,既然是大朝见的定论,那就是皇帝意志、以及朝廷诸公的意志,否则是不会提到大朝见讨论的。既然如此,身为臣子您的责任是不给皇帝添乱,身为朝廷官员你的义务是服从朝廷决定,不给朝廷添乱。然而你似乎就是要做点什么,所以学生估计您在京城的待遇会和那陈署差不了太多。”

    “别拿陈署说事,他是被你们王家一大一小坑的。”司马光道。

    王雱道:“您又错了,坑陈署的不是我王家父子,而是他自身抗命出错,打了败仗。做事当然是有代价的。不要有事的第一时间就从别人身上找问题,就算别人有问题也绝对不是主要的。”

    “我咳咳……”司马光又气的猛咳了起来。

    王雱一阵郁闷,这人真是太头疼,算了不和他扯犊子了。

    就此开始,听着司马光训斥了三十多句,王雱点头受教,一句话不说。

    训斥完,司马光道:“你记住吩咐了吗。”

    “记住了。”王雱道。

    司马光便脸如锅底的道:“行,你离开吧,一见到你我就想咳嗽。”

 第95章 京城来人

    离开的时候,王雱认为老司马在装病。

    不过遇到了三岁的小屁孩司马康。他是司马光的儿子,他忧心忡忡的样子问王雱“我爹爹的病能好吗”。

    所以王雱知道,司马光或许真是心结打不开,真的病了。

    从这个角度想的话,王雱也就念头通达了。他司马光当然有进京上访、周旋自己前途的心思。但也没什么毛病,事关他的前途利益他当然要努力一下。

    胡思乱想间回到家,刚一进门,耿天骘过来说“老爷有请”。

    于是来到书房的第一时间,以为是被查水表的王雱便主动承认道:“爹爹容禀,儿子我最近的行为虽然有些欠抽,但内幕是有待解释的。我虽然逛了几把窑子,但我的内心是纯洁的,和我歌姬苏小卿是清白的。”

    王安石也不知道这犊子为何一来就这么怂的开始坦白了?

    少顷后,王安石似笑非笑的样子道:“你此番倒是诚实?然而以你近来的风格,你这么说的时候为父便有被你忽悠的感觉,一般是你有更严重的猫腻时候,才会先抛出一个不怎么严重的猫腻来作为烟雾?”

    顿了顿,王安石又叹息一声道:“算了,司马光评价你总体是客观的,望之不似孩童。为此为父虽然担心,但每次摸着你的小脑壳,那份血肉相连的感觉明确告诉为父,你就是我儿子,不论你傻还是精灵古怪你都是。为父在关注你,考察你,结果是你虽然处处出格,但始终于大节不算亏欠,于是我也很忙,便不想再挑你的纰漏。”

    “老爹威武,对儿子真是太好了。”王雱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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