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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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也眯起眼睛看着高方平,意思是你快些决定。因为目下全部人的命运,几乎就捏在了高方平的手里。
“太师记住所承诺的事!”
高方平大声说完之后一跺脚有了决定,冲了过去,就把梁红英背上的包裹抢了过来,直接就地点燃了起来。
“你!”老张感觉有异之后扭头看到,铁青着脸。
梁红英等人也摸头不着脑,不知道高方平这是要干什么,好不容易得到的重要证物就这么烧了。
现场的近万人,眼看着这把火燃起之后,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纷纷寻思:关键时刻小高倒是不糊涂。也只有他敢做这事,能做这事了。
否则张叔夜的仪仗一摆开,临时接管了虎头营卫士,换个人去抢夺那就是叛乱,要被当场击杀的。也只有高方平是他们的上司,在他们不明就里的时候敢去撸走了。
一包裹的书倒是易燃,但其实高方平没有带火油,只是用火折子点燃,所以烧的速度有限,如果要救,应该就是能救出大部分来的。
但是起火的那个瞬间,张叔夜也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加之以往高方平没让他失望过,于是老张也只是叹息一声,看着火越来越大,那十多本书籍慢慢的燃烧殆尽。
现场人太多,谁也不知道方腊混迹在人群之中。大家都不认识这个中年汉子,然而大家都纷纷以为乃是别人的家将。
原本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得到百官见闻录的方腊,见高方平真的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付之一炬,心疼的脸盘微微颤抖,但是于心里叹息一声之后,也不得不重新对高方平有了新的评估:这个酷吏,才是将来最难对付的人。
来的隐秘,去的也诡异,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燃烧的“国运”上面,甚至没人注意到方腊已经离开……
看着最后一页书籍烧完,火焰熄灭之后,蔡京不和任何人说一句,背负着手转身离开了。老蔡也在心里微微的叹息,其实说的大义凛然,这东西当然不该面世。不过如果有可能,蔡京当然愿意能得到这本奇书,其实这也是壮大党派,控制党派的一种另类手段。
原本以为是一本书,但看到是一个包裹二十多本,蔡京就知道真实重量级的东西,不是忽悠人的,真被张怀素抓住了大多人的隐私了。如果只是一本,那多半是污蔑性质的“地摊文学”,乐呵一下就算了,但是记录了二十多本,那说明记录的非常详细,甚至出处、旁证、直证等等要素,都构建完毕。想来也是,若是张怀素那个妖道受吕惠卿那等鬼才控制而出手收集的东西,一定是有干货的。
当然了想这么想,既然这一局猪肉平敢作敢为,以雷霆手段占据了上风,率先拿到了《百官见闻录》,那一刻蔡京就知道,谁也无法从高方平的手里抢走了,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晓之以理动之以利,利用猪肉平“大局为重”的信念,说服他毁去奇书……
高方平知道蔡京在利用自己的大局观,然后又利用“政治妥协”为由,打算整死一批没用的人和政敌。但是权衡之后高方平还是去做了,政治有时候就是这么一回事,被利用说明还有价值,还被人当做一回事,见好就可以收了。
尽管高方平非常好奇的也想看一看奇书,从而推测赵挺之相爷死亡的真相。但有时候真相固然重要,却不是最重要。高方平也明白,一但看了奇书,而又没有整死所有当事人的话,也就变为孤家寡人了,会成为全体大宋朝臣的第一政敌。
所以再牛的那个也有妥协的时候,这就是——政治。
“好你个猪肉平……一把大火,你就把他烧了。”张叔夜看着灰烬喃喃道。
“叔夜相公觉得小子做错了吗?”高方平低头问道。
考虑顷刻,张叔夜一巴掌抽他脑壳上,把官帽都打飞老远去了。
“这种事自来没有对错可言,换做包拯那个酷吏,他就是亡国也要追求真相去揭露。但没人敢说他错。你高方平是个小奸臣,你没有包拯的气节,却心怀大局安危此点不容质疑,所以你是个政治流氓,但也不算错。老夫给一掌是因为我念头不通达,所以找个人发泄一下。”
老张背着手扬长而去,其实是恼火被这小子当枪使,赶着来为他拉仇恨,却似乎没发挥什么大作用。
“散了吧散了吧,没咱们什么事了。”
见猪肉平做了正确的事,也被老张收拾了,这些家伙们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走了个干净,老规矩,留下了满地的垃圾。
梁红英不懂大道理,却大抵认为相公委屈了,也不说话,乖乖的过去捡起了高方平的官帽,拍去灰尘,然后给他戴上。
戴上了,高方平又把帽子取下来砸在地上道:“不戴,问你怕不怕?
“乖,别闹性子。这是皇帝给你的帽子,里面装着乾坤。将来有天你还要戴着治理国家。”梁姐忽悠弟弟似的又给他戴上了,然而,这次帽子戴歪了。
似乎事情告了一个段落,高方平也感觉有些累,耍赖道:“我不想骑马了。”
“那骑我吧。”
梁红英把他背在背脊上,往汴京城走,觉得小相公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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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年号大观
但凡被抓的道士,包括被十大酷刑折磨得只有半条命的张怀素,全部被从永乐军移交给了张叔夜去审查。
虽然因为十万百姓东华门上访的事,张叔夜被撤了开封知府,不过皇帝命他查办完“张怀素”案后在移交开封府权利。所以老张其实现在比以前牛,以前是“知开封府”,现在则是带宰相职务“临时判开封府”。知和判,听起来叫法不同,但是既然依照官场规矩区分开,那么自主权当然是有区别的。
知府,有些事还要上报才能处理,但是判府,几乎就是“先斩后奏”的意思。
比如一般情况下判了刁民死刑,那是要经过独立机构提刑司审核的。京畿路不设提刑司,那就刑部审核,不过如果是判府,直接砍了,事后在写个文书给刑部就行。比如大名府的老梁也是带中书职务判府,他也是有权绕开提刑司杀人的。
显然来说,高方平这个酷吏开了头,剩下的,这次汴京的道士们就死定了。老张和他们那几乎就是上升到了“国仇家恨”的地步,谁让张继先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来蛊惑皇帝要钱的。
所以汴京道士们被皇帝惯坏的风气,这次必然别老张利用“判府”的机会很杀一批,而不受监督。
换平时,有些人老张想杀也杀不掉,刑部邓洵武那是蔡京系的人,是政敌。但是这次就看张叔夜有多狠,顺藤摸瓜的从背后挖出多少不干净的道士来了,很可能,京畿系的道士就此一蹶不振。
可惜老张虽狠,虽然不是包拯,但他毕竟是张叔夜而不是高方平,以老张的风格,他虽然不会留情,却也不会冤枉道士莫须有罪名。要是换做蔡京和高方平这种政治流氓,一但决定要对道士动手而又有了机会的话,那就是搞运动似的的天崩地裂了。
所以这次,宋徽宗一朝的道门气焰会被打击,却不会被打死。赵佶是有感情的人,并且有时也不完全糊涂,决定道士命运的事,他交给了老张而不是小高。
如此一来,事件也算是告了段落,高方平甚至都不去和皇帝交代,感觉有些累了,闭门谢客,称病,不进宫述职,也不回郓1城……
“真的假的?”
“是不是传言有误?”
“俺还是觉得夸张了,传言可以用于威胁百官,江湖传言,而书而得天下的奇书,就这么被小高相公不请旨就付之一炬?”
“这事透着玄乎,等等看吧,兴许朝廷又会风云突变。”
“哎,我朝就算变也变不到哪去,那是相公们的事,我等**洗洗睡了。”
“我觉得真会变的,你不见小高相公这么高调的人,这事后都闭门称病了。”
因方腊散步《百官见闻录》的传闻,所以民间的各路秀才,也对此充满的议论和猜测,有的人认为高方平会因为牵连了大事一蹶不振,而有的人认为,“京师勤王”一役,高方平彰显决断的大酷吏手腕,一步没有走偏,敢作敢为,此举,已经被太学的一部分以时静杰为首的文青评价为:宰相苗子。
与此同时仅仅是对新一代的宰相苗子,各家各派的八卦众们,也众说纷纭,有的说宗爷爷有秘密武器,乃是一个叫李刚的才高八斗的少年。还有的人认为,去年的进士、开封府六曹参军之一的赵鼎,乃是一个骨骼惊奇的存在,这么年轻就在汴京获得重用,政治路线不出错误的话,很可能在十五年之内宰执天下。
另外的一小撮,仍旧认为王黼,会作为蔡党新一代的领袖培养,最终会崛起和猪肉平形成二虎相争。
“不可能把,王黼那厮虽然有才又满腹经纶,年轻有为,但是从济州被贬,就是简历上的污点。”
“未必,老子始终认为他是有势力逐鹿相位的一个存在。听说他最近在江南掀起了很大的声势,扬言亩产五千斤,百姓安居乐业治下稳定。”
“是的,王黼有他的一套,听说他联合江南的半仙倒是林灵素,鼓励民众信道,打击其余邪教,从而一团和气,热情生产纳粮。还听说,他们得到了一块奇石,解读为天大的祥瑞,打算进京贡献给陛下,为江南道教造势!”
“哎,你们这些棒槌休要瞎解读,妈的你们种过田吗,亩产五千斤你们也信?”
“为啥不信,既然猪肉平可以正月就完成了郓城一半的税负,王黼为何不能亩产比别人高几倍?”
“也是哈,传言猪肉平的财税能力也太耸人听闻了。既然他敢开先例,王黼就敢利用。”
“哎,看来天下将乱,猪肉平联和叔夜相公在北方打击道士,而王黼联和蔡太师,在东南抬举道士。越来越有趣了。”
……
奸臣老爹陪皇帝骑自行车的时候,侧面提及了一句说是小高病了。
赵佶笑骂说:“大臣们都和朕说了,他做事过激,不乖,被张叔夜当众打了一掌,闹情绪呢,也罢,不论如何小高也是也是为了朕办事,得罪了人,听说还有刁民刺杀他呢。”
高俅痛心疾首的道:“陛下英明,谁说不是呢,我儿进京办案的时候可是抬着棺材进京的,扬言为了陛下的圣明不容玷污,不惧怕任何势力的报复。可……总归和许多人结仇了。”
赵佶吓了一跳道:“啊,给朕办事都得准备后事,这些坏人刁民也太可恶可恨了。”
蔡京及时进言道:“陛下,小高为人忠勇,众人说他狠辣,其实是一种误解,他少年得志又有才华,所以难免恃才傲物,此乃年轻人的通病。但这是正常的,老臣和他一起查办‘吕惠卿’其心可诛案的时候,就感觉他乃忧国忧民的新一代人杰,蛮懂道理的一个少年,他和老夫一起认可了捕风捉影的《百官见闻录》不该面世,于是在老夫的监督和批准下,谁也没看一眼,就烧了。此点是功,否则任由那子虚乌有的东西流传于世,则影响我朝士大夫立国治国的合理性,也即是影响官家您的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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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想把蔡京一拳打死,提及小高有功就算了,可是妈的他分明是反派,却因张叔夜的凑报中提及了蔡京的名字,于是老家伙堂而皇之的以功臣自居了。而且居然这种时候都不忘记添加一句“吕惠卿其心可诛”。
好在赵佶也没怎么在意吕惠卿那句,只注意到了后面的内容,便笑道:“辛苦太师和小高了,赐小高‘宣德郎’。”又问高俅道:“如今中枢无人宰执,国朝不可一日无相,汴京的乱局,一定程度上就是中枢无人宰执而带来的副作用。加之如今正月过去了,而至今年号未改,没有宰相朕的政令就不通,高卿你一向最懂朕的心思,你以为,何人可为朕分忧?”
高俅听后,冷汗淋漓的低着头道:“大陛下威武,老臣人微言轻,不敢坏了祖宗规议,不敢妄论朝政。”
“说吧,童贯如今在为朕守边,身边只有你这个说话的人了。大胆的说,朕赦你无罪。”赵佶道。
感觉蔡京毒蛇一般的看着,高俅又飞快的在心里多番分析:如今赵挺之病亡,其余人威望不够。张叔夜是唯一有可能的人,但是之前,皇帝给老张栽赃了“纵容高方平,纵容治下妖道,纵容张克公逼宫等等非议”,又已经升入了枢密副使,那就是老张暂时的路被定死了,皇帝根本没有用他为相的意思。
再想:蔡京贵为太师仍未失宠,利用无耻,此一局之中,蔡京伪装成为了和高方平一起破获“百官见闻录”和妖道案的人,似乎……已经无法阻止他了。
居于此,高俅又一向是见风使舵的弄臣,认为目下不宜在得罪蔡京了,否则不但没用,还平白无故的拉了大仇恨。
高俅这一生,实在太理解官家的心思了,官家要面子,之前罢了蔡京的相位,而现在官家这是不好意思主动说。但是既然当着蔡京的面这么问了,显然是需要高俅来开这个口的,捅破这层窗户纸。此点政治觉悟,高俅还是有的。
无奈之下,高俅跪地道:“老臣认为,太师四平八稳、有过执政简历,追随过安石相公变法,也宰执过天下,经验丰富,忧国忧民,国不可一日无相,且由太师执掌中枢,主持国政,大陛下以为如何?”
赵佶果然就是这个意思,听后大喜,这便点头同意了高俅所奏。想给高俅升官,却是高俅老儿已经无官可升了,只得赐给了个国候爵位了事。
以往皇帝不喜欢赵挺之的一个原因就是,老赵有些事和皇帝不对付。所以越到后期,赵佶越发怀念当初蔡京的“千依百顺”。
大宋的宰相,那是真可以一定程度上节制皇帝的,那叫软抗旨,一不高兴就找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软对抗,打太极,而一但宰相不签字,皇帝的文书许多时候就效力大减。
皇帝是有性子的,一被反对当然就不高兴了,于是他就会怀念曾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