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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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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威武,的确是这样的,少数一小撮没有能力的执政官员,一定能在您的慧眼之下原形毕露。”

    何执中开头之后,这些家伙们便开始了五花八门的说辞。基本上也如同某些地方正在爆发的水灾一样,短时间内如潮水一般的言论,便在朝堂之上定性了赵佶求来的雨水乃是“祥瑞而不是水患”的基调。

    赵佶笑得如同个番茄之际,大家都心里清楚了,此番说辞已经不能再有反对意见了。谁再去提及水患,就等于质疑皇帝的正义性。

    更严重的在于后面那些家伙五花八门的说辞已经被赵佶所认可,所以这种气候下,到达秋收之际但凡不达标的人,那根本不用请示便会被蔡京引用今日朝堂的基调,直接免职或调任闲置。

    很快,这场有可能让一些地方受灾的连绵之雨,就被这些家伙当做祥瑞,结束了讨论。

    针对连绵之雨的讨论定调了,但针对高方平的集中弹劾这才刚刚的开始。

    马政司倒是没有参与,因曾头市事件发生后,在下猥琐份子时静杰的建议之下,时文彬“恶人先告状”的文书早就进京了,直接弹劾马政司纵容地方马政践踏耕地,当时蔡京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敢参与说话。

    汗。老蔡当然知道这是小高联合时文彬恶人先告状。但是在大宋农耕为先肯定是政治正确。老蔡真不敢轻易的在这种问题上去发表反对意见,当然有可能整得时文彬和高方平调教,然而这种事一但操作不好,被张叔夜张商英这些大奸贼扣上帽子,毁坏农耕那绝对是任何朝代的最好的罢相理由,在任何一个皇帝手里都是,从不会例外。

    于是那个时候,蔡相公一但保持了沉默,就等于默认了大宋马政的确存在问题。那么基于皇帝对小高对时文彬的信任,又基于皇帝分辨能力不足,听风就是雨,一听居然有人丧心病狂的践踏耕地用去养马,赵佶再蠢也知道这不是小事,当庭怒斥马司,其后三个马政官员就被稀里糊涂的革职了。

    那次事件被定调为马政失职后,所以目下的朝堂,马政就无法在说高方平的是非。因为这是无赖行为,不符合政治逻辑。蔡京其他不想管,却是个相当注重政治逻辑的人。

    马政虽然不说话了,炭政、盐政,却在蔡京的批准授意下,于此番的朝堂之上,集中展开了对高方平的全方位炮轰。

    “高方平在郓城胡乱施政,影响颇为深远,陛下不能在对其纵容。”何执中出列奏道,“他在郓城一手遮天,盐政、炭政苦于他的淫1威久了。纵容私盐和私炭泛滥、大笔贪墨朝廷碳税盐税,已是到了丧心病狂之地步,不管是不行了。否则倘若其他地方效仿,则恐动摇我朝之财政根本!”

    “说起这事老臣也要补充几句。”张克公这个老棒槌又走了出来。

    这个老张一出列全体人大跌眼镜,蔡京和何执中不禁大感头疼。因为这个老棒槌他永远也学不乖,猪队友,估计又开始全面乱攻击了,看似咬了好多口,其实是分散了皇帝的注意力。

    果然张克公这一开口,赵佶便一阵头疼,又忘记了何执中的说辞了,赵佶只是皱眉道:“说吧……朕总不能不让你在这里说话的。”

    张克公便道:“老臣得到消息,高方平纵容逃户,违反国法,聚集了大量逃户在城外,治安混乱不堪。此举绝对不可纵容,会对城池安全带来极大压力。另,高方平除了纵容逃户逃避朝廷税费之外,还玩忽职守,名誉上是代陛下知永乐军守望水泊,而如今有消息,水泊势力已然开始做大,高方平知永乐军却始终坐视不理,迟迟不与反贼展开决战。有负陛下的信任,有负皇家永乐军的作用。甚至于老臣认为,他高方平其心可诛,从大力纵容逃户和反贼的情况来看,他的忠诚度已经可以被质疑。”

    张叔夜色变,连蔡京也色变了。

    想不到张克公蠢到了这个地步,开始捕风捉影的在没有实质证据的情况下质疑文臣士大夫的地位忠诚度。这在其他朝代或许是正常的,但是大宋还没有这样的先列。

    事实上在蔡京的思维里来说,就是高方平真有忠诚度的问题、也不能用这个问题做文章,必须以其他理由整倒。因为这基本算是破坏大宋“士大夫和官家共天下”的基调。当时张怀素案中,张康国的行为换哪朝哪代都是祸连族人的死罪,但最终也只是让他罢相告老。就是为了维持基调和传统。

    赵佶听后便一阵怒意,连弹劾高方平的其他问题都忘记了,很不高兴的道:“张克公你勿要言过其实,高俅还在端王府的时候就忠心耿耿的伺候朕,他儿子小高也为朕办成了这许多别人办不到的事。他固然因年少轻狂、恃才傲物,出过一些问题、办错过一些事,为了给朕办事还得罪了很多的人。固然你是言官说话可以不要凭据,可总也不能到了颠倒黑白的地步?高家一门忠烈对朕忠心耿耿,不许随意玷污。朕最后在饶你一次,你给朕闭嘴。”

    张克公不禁一阵尴尬,挠着头回到了队列中,很郁闷,也不知道哪里错了?张克公就是这么觉得的,于是这么说了,为毛不让我说话?依照以往惯例,他高方平骁勇善战,带永乐军镇守水泊,便应该摸清楚情况后快速决战,减除毒瘤,以防止毒瘤做大。

    事实上张克公的确认为小高有问题,迟迟不和贼寇决战在早先还可以用“初到任、不明情况,不宜贸然出兵的理由”,但是现在那小子到任已是半年还多,有消息水泊在不断做大,他小高却愣是不出兵围剿,相反丧心病狂的纵容逃户逃税,颠覆固有的国策。

    现在张克公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目下乱来会被哥哥张叔夜带回去吊起来家法伺候,真想撞死在朝上表示决心。妈的猪肉平那种奸人都有勇气扬言要在枢密院撞墙,难道我张克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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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0章 朝堂的论调

    目下张克公倒是被骂回去了,然后被张叔夜的眼神压制住了。

    但是显然皇帝又想溜走了,并且以蔡京对皇帝的了解,皇帝基本又忘记刚刚大家弹劾高方平的话题了。

    于是抓住机会,蔡京第一次出列。

    看这个老帅哥已是头发全白了,赵佶还是很感激老蔡的,只得安奈住了玩性柔声道:“太师有何话说?”

    蔡京奏道:“张克公不合时宜,言过其实这是有的。高家对皇家的忠心和苦劳、功劳,不该随便受到质疑。”

    赵佶笑道:“就是,太师言之有理。”

    蔡京又马上接口道:“但陛下仁德温和,自来也没有亏待过高家,您不欠他们。所以也不能为了他们的功劳和苦劳,就一味的纵容。总体上何执中和张克公言辞少许夸张了些,但据政务堂所知,空穴不来风,他们所凑之事是的确有的。”

    高俅想操刀过去把老蔡给宰了,妈的皇帝都忘记了,结果老蔡又绕回来了。

    这下被提醒,赵佶又想起来何执中和张克公刚刚说的是非来,便有些担心的道:“果有其事吗?”

    蔡京道:“确有这事。老臣以为这也不算是太大的问题。执政并非一成不变,有时需要父母官根据实际情况,因地制宜的施政。此点来说高方平做的还算不错,在一定程度上他荒废了盐税和碳税,却于其他地方弥补了过来,对朝廷的税收有增无减。但是陛下,张克公和何执中所说也自有他们的道理。盐税和碳税乃是国朝财政之中流砥柱,高方平虽然执政风格不同,另走别路获得了成功,但不代表别人也能成功。若是一味的对其放纵,颠覆朝廷基础和权威,导致其余执政官纷纷效仿,则会把我朝之财政至于险地。这是不争的事实。”

    顿了顿,蔡京缓缓又道:“另,郓城之外长,时间聚集几千逃户,而永乐军不对其追缴处罚,或许高方平有他的特殊理由和原因,但这终究对国朝的整体政治环境造成影响,老臣认为此举不可提倡,若做逃户可以不付代价、堂而皇之的逃避国朝税务,则老臣当心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抗税……”

    张叔夜出列打断道:“避重就轻,胡说八道。陛下,老臣这里有另外的看法,另外的解读。”

    蔡京表面上说高方平的做法可以理解,但其实他成功勾起了赵佶的注意,也吓到赵佶了。

    赵佶是贪财又喜欢和谐的人,当然不愿意越来越多的人抗税做逃户,所以真被老蔡给吓到了。但介于以往对小高良好的印象,赵佶在感情上还是有些不愿意承认高方平在乱来。

    这下听张叔夜有不同的解读,赵佶也很高兴道:“张卿速速说来,朕恰好很关心这些问题。”

    张叔夜道:“太师说的情况总体是存在的,是实情。然而太师却未能把真相剖析给陛下知晓。关于盐税和碳税确是我朝财政根本。但总体上是偏重的,富庶地区能够承受,不代表所有地区都能承受。老臣恰好认为这是高方平在因地制宜的施政。郓城并不富庶,民风相对彪悍,所以自来多有豪强和山寨,一大原因就是律法严峻而他们又无法承担较重的赋税。高方平的施政策略,总体方向无问题,世间既有妖星现世山东之说,而事实上又有八百里水泊那样的毒瘤已经形成了造反。那么在此情况下,过重的赋税,是增加水泊声势土壤。老臣认为在治疗水泊这个毒瘤之上,高方平乃是反其道而行,从源头上改变毒瘤做大的水土环境,才是治本良方。”

    赵佶听老张说的很有道理,然而听来似乎会损失比较多的税收,所以一向贪财的赵佶不说小高不对,只担心的问道:“为了治疗祸妖星毒瘤,张卿你老实告诉朕,高方平会损失朕的多少税收?”

    张叔夜神色古怪的道:“一文不少,相反他现在一个月的财税收入比其他一州之地还要多些。”

    赵佶一听就嘴巴笑歪。虽然那些钱他还没有拿在手里,但他就喜欢听这样的好事,笑道:“这下朕就放心了,小高总归是一把能手。目下到处都在说钱不够用,到处问朕请旨免税,朕的皇后一向节俭,还下令皇城用度缩减一层,弄的怨声载道。朕不是小气,而是类似的事听多了,总觉得国朝不够安泰富足。于此情况下,有小高这个赚钱能手在分忧,朕便可安心了。”

    “……”蔡京和张叔夜面面相视一番,对皇帝很无语,听到有钱赚就罔顾其他一切,也是没有谁了了。

    蔡京急忙再次围绕张克公找出来的理由说事,出列道:“高方平的财税能力的确不容质疑,陛下高兴也就行了,朝廷便不再追究这事,容许郓城便宜行事。但他去郓城的目的是代陛下守望水泊,震慑祸害世间的水泊妖星。早先张克公没能说清楚,其实老臣也在对此担心,迟迟不给水泊颜色看,恐对天下的安稳不利。换别人或许有难处,但高方平出生将门,骁勇善战乃是出了名的,迟迟不予土匪决战实在有损朝廷威严。老臣不是质疑小高的忠诚度,而是无法理解这样的安排。”

    赵佶完全不懂兵事,便看向了他最为信任的大将军高俅。

    高俅一阵头晕,他甚至比赵佶还不懂兵事,豆大的汗顿时从额头上滚落了下来,急忙往后踩了种师道一脚。

    种师道出列前快速的凑近高俅低声道:“您欠我三百贯。”

    老高一听就放心了,一副不差钱的样子微微点头。

    赵佶见种师道这个戾气深重的流氓出来,竟然要打断高太尉说话,便有些不悦的道:“老种卿家难道有心得?”

    高俅笑道:“陛下可放心,种家一门三代都是兵法名家,种师道平时也和老臣多有讨论,他的许多想法和兵法,经过了老臣的提点和把关,总体上还是过得去的,大可听听他要说什么,若有未尽之处,老臣会负责把关。”

    “……”

    满朝的官员不论文武,都想把高俅拖下去群殴致死才解恨。

    唯独种师道很喜欢老高,目下住的宅子都是老高的,老高也的确给了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而且还雪中送炭的赠送三百贯奖金,所以种师道认为高俅是个很讲义气的混混。种师道恐怕是整个朝堂之上,最能接受混混和流氓的人了。

    yy完毕,种师道白发苍苍的样子凑道:“陛下有所不知,所谓的兵法其实并不玄乎,无非四字:小心谨慎。一场战争的关键其实不在于决战,决战往往只是简单粗暴的血肉横飞,几天就过去,甚至更短。但战前的准备,派兵布阵,粮草、军械、阵地等等后勤安排,消息的收集、汇总、分析,所有的一切盘根错节,真真假假,这都需要主将事无巨细的过问,选人、用人、分析属下的长处短处,加以统筹,等等这些事务才是最耗费时日、旷日持久的。根据情况的不同,以老臣的心得来说,纵使是百万大军的对决都可能在七日之内结束,但战前的准备以及运筹帷幄,甚至需要推演至数年之前。也就是说一个成熟合格的统帅要打赢一场战争,需要早在数年之前就开始对其准备。其实这才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真正释义。”

    顿了顿,种师道再道:“郓城直面八百里水泊,具体情况我等后方并不知情,这就是需要高方平知军的缘故。但就目前的情况看,主动权始终被高方平握在手中,济州之地,造反土匪的危害不但不增还在减少,已经说明了永乐军部署在水泊的必要和意义。至于作战时机的成熟与否,老臣认为这点不能由朝廷判断,该由陛下您钦点的守臣高方平判断。”

    赵佶听着似乎也合理,但兵事不同儿戏,于是赵佶又看向了高俅。

    “老臣觉得种师道言之有理,老臣想说的他都说了,于是……老臣也没有要补充的了。”高俅很无耻的说道。

    赵佶又看向了陶节夫。

    陶节夫作为曾经带兵的帅臣,可不是毛事不懂的棒槌,不会被种师道和高俅这两个流氓忽悠。

    不过总体上,老陶虽然知种师道在说废话套话,却是陶节夫知道高方平也是懂军的人,区区梁山当然没有种师道说的那么严重要备战数年。不过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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