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3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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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状态。这同样是政治问题,政治总是无处不在。
与此同时,杨志已经带着高方平的文书北上,进京调集粮食。
安排京中亲信组织人马,在京畿附近收购粮食,日夜不同的赶工,生产为复合饲料,然后开始组织运送南下江州。
现在的江南东路救灾中心就在江州,在冬天来临以前粮食就是生命线,必须不计代价,打赢这场江南粮食保卫战。
暂时只能先这样,朝廷未必能够指望。鉴于体制问题,大宋又没有健全的“储备法”,所以张叔夜的手里,其实可用的余粮比较有限。西北日子仍旧不好过,加之宗泽判断宋夏之战有可能再启之后,朝廷要一定程度对此做准备。
北方有余粮,但是如果户部出面牵头,要从北方组织运输粮食到江州,限于这个时代的运输能力,以及官僚机构的低效、懒散、腐败,那个代价太大了,朝廷付出的成本价格恐怕比江南的黑心粮食要价更高。
所以张叔夜已经对高方平较底:朝廷已经没有能力管你江南东路,老夫力排众议推你上江东转运使位置,就是要你能做到“不可能的任务”,不许推脱,誓死抗住此番江南的粮食危机,以此为前提,今年你江南无需缴纳粮食回户部,银钱一定程度减免,另外非常之时,老夫允许你动用一定的酷吏手段闯祸。
不论是什么原因,尽管水灾不是高方平造成的,但是历史从来不温柔,自来以成败论英雄,这些就是高方平目下面临的。
如果这战输了,高方平以往的所有胜利都白搭,饿死的人一多,威望也就没有了。
所以不可避免的,此番高方平去信京城,也以“倒爷”的身份上阵了,誓要掏钱打赢这场粮食保卫战。在经济上高方平会亏本,但是在政治上是切身利益,妈的这才是政治资金的正确用法,其他的用法其实并不正义。
此番算是政治和经济两手准备。
仅仅依靠权威,威胁那些官员去和他们的狗腿子粮商达成妥协,还不够保险,高方平不完全信任那些鲨鱼,形式不对的情况,他们仍旧存在反水的几率。
但是一边通过权力压制他们,一边以经济的手段从京城民间组织粮食南下就是双保险。在气势上就有可能压住他们,一但形成没有他们、高方平也能单方面扛住粮食危机的形式,江南粮商内部积压了太多粮食的一些商人,就会出现立场动摇,兴许开始偷偷的放粮。
那时候开了口子就是踩踏效应,兵败如山倒。是的资本市场没有惊喜,就这德行,一个东西,大家认为值这么多的时候一个都不卖,它在账面上就值那么多。一但形式转变,这些趋势投资者没谁是傻子,都希望别人来接盘而他们撤退。
到时候整个江南东路,全是乌云盖顶的“卖盘”,粮食危机自然就解了。吃不饱是肯定的,价格仍旧贵是肯定的,但是撑过这个冬天,明年就是绝地反击的时刻。
在古代出现系统性的粮食危机,其实不是粮食本身的危机,而是运输能力的危机。
不是说真的没粮,而是古代没铁路,船运能力也非常有限,所以几乎没有能力在需要的时候,大面积的对受灾地区输血。
外部粮食运不进去,那么随着受灾地区内部的粮食越来越少,卖儿卖女饿死人的事就会越来越多,然后十倍粮价格只是刚刚开始。
走陆路在古代就是打战,特别是灾难之年,漫山遍野都是半民半匪的存在,大多数平时不人的百姓,也会在大灾之年变为抢粮食的群体。加之官府低效不作为,就让大面积的输送粮食成为一种奢望。
就算不考虑治安方面的因素,限于古代的劳动生产力,运输能力,也很难真正形成规模性运输。
其实物资运输到一个地方的最大成本不是货物本身,而是途中的一切损耗,譬如江州到京城需要走数十日,一吨粮食的运输队伍,在大宋缺少马匹的情况下,需要投入六台牛车,至少十几个人力。原始的运输车辆负重长途运行,磨损修理也是非常麻烦的。
加之随行的保镖卫队费用,民夫牲口路上消耗的粮食和银钱,各处关卡公差的盘剥,层层吸血,一趟走下来,价值十七贯钱的一吨粮食,运送成本恐怕就要高达三四十贯。
所以这是最烂也是最好的时代,诸如卢俊义那种有能力走货的教父就算不非法,也能赚大钱。不会被抢,就是他卢俊义的生产力、竞争力。
就是基于这些因素,江南大水之后,还没有真正出现粮食危机时,那些粮商挂出了三贯钱一石米的价格,是平时的三倍。
这是投石问路,也是外地粮商的成本价。
那么在理论上就算三倍粮价,也真不会饿死多少人的。为什么高方平当时说三倍只是而不是终点?
因为现在的三倍粮价,仅仅是江南本地商会联盟排外、挡住外部粮商进入江南的一个手段。商人是逐利的,譬如东京的粮商一看,江南只是三倍的粮价,他们运进来也没有利润,所以就不会提前布局。
而一但外部奸商不准备竞争,这就形成一个趋势,就会导致江南的粮食越来越少,最终于某个时刻开始爆出十倍乃至二十倍。
真出现二十倍粮价的时候其实就是大奸商跑路,其余人套牢的时刻。早前没有准备的外部粮商不是傻子,不敢那个时候进场。那个时候进场除了被饿疯的暴民杀死外,根本就不是来赚钱的,那叫接盘侠。
这个过程在古代是一个循环,并且是死循环,近乎无解。大明朝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算是死于这个“循环”之中。
后世说的要想富,先修路就是这个理。修路代表通商,通商,就代表可以打破本地奸商的垄断环境。
而江南东路的垄断环境,高方平已在着手对付。依托现在已经堪用的第二十三代轴承铸造的运输车辆,能够最大程度的节省运力,降低运输成本。加之高方平运粮可以不被各处官差盘剥,不被土匪抢劫。所以此番经过初步测算,高方平的团队有可能把运到江州的粮食,控制在平时一点八至一点九倍的价格间。
并且这只是保本的价格,如果高方平更极端一些,为了赚取名望略亏损一些,维持在平时一点七倍的价格,并且不是大米而是全营养饲料。由此一来,基本上,就形成了高方平于会上宣布的策略:粮食价格允许比平时略高,但不许丧心病狂。
也就这么一次了,往后随着大江南工业基地的铺开,轴承越来越成熟,吏治环境越来越好,工业技术提高,船运吨位提高。这一切都在全面疏通大宋的血管,垄断暴利事件会越来越少,两点五倍粮价兴许在蒸汽机革命前还是会有的,但是十倍粮价一定会成为历史。
那么上述情况是在大宋。
如果要问这个时期其他大陆的人类是什么样的生存状况?洗洗睡了,基本就不算人,一但有事就等着一片一片的死。因为在那些野人的世界里,这个年景没有一个如同大宋会讲“政治正确”的政府。
是的大宋很烂很腐败,很低效。但是至少政府还把不饿死人当做政治正确,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矛盾。这也就是大宋三百寿命,至亡国时候仍旧没有全国性农民起义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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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翻车了
说运输力不足也是相对于后世,其实目下的大宋相比其他已经很牛逼。现在大宋造出来运输的船只拥有五百吨排水量,先进程度超越哥伦布穿越大西洋的船只。
然而尽管是哥伦布那样的船只,欧洲也是在往现在起的三百多年后才造出来的。
四大发明之一的指南针它很强势,除了被妖道们用来看风水外,它当然也用来看方向,并且指南针正是在徽宗朝时期被用来航海的。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大宋在这个时代是个安逸又颓废的时代。之所以没有大宋哥伦布航行到美洲去试图抢劫那些土著,是因为大宋没有这样的生存压力,大宋不用抢劫,自己也能活的小富则安,这就是贯穿整个两宋时期的一种“弱势思维”。
没有高方平其实大宋也很先进,自从有了高方平后就猥琐了,听张商英来信说,他已经制造出了大宋第一艘一千二百吨排水量的海船。
然而皇帝还没来得及给那个大家伙剪彩服役,紧跟着《汴京时报》爆料说:翻船了,张商英那个逗比已经被赵佶叫去骂的毛飞,大船在汴河码头因技术故障沉了。
那艘船乃是以小王爷的爵位命名,叫京兆郡王号,却翻船了,听说官家不是心疼钱,是觉得不吉利,所以脸都气绿了。
这方面高方平作为圈内人士是有内幕的,听说当时张商英找皇帝扯犊子说:官家勿忧,现在翻船乃是好事,失败是成功之母,好歹让咱们知道了技术上的瑕疵和缺陷,多沉几次,沉着沉着就习惯了。将来完善后,就能怼得过东海风浪,去倭岛带回大量白银。
赵佶一听有白银就高兴了,笑道:“果真能去寻宝?”
张商英扯犊子道:“高方平是这么说的,具体内幕他才知晓,船我会依照他的要求造出来。将来寻宝不利恐怕就是他小高的责任。”
高俅老爸来信说,当时官家嘴巴都笑歪了,一个劲的夸奖“唯有小高卿家最贴心,事事想着朕,要给朕去海外开辟银矿。”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默默引导着大宋前进,然而仍旧任重道远。倘若张商英那个混蛋不翻船的话,此番可以更猥琐,妈的载重量六百吨的大船,只要有个几台,此番江南东路的粮食危机会更容易些。
可惜老张不是老司机,翻车了,还浪费了不少钱。他匠作监的钱都是高方平帮他赚的……
目下许多方面消息已经得到了汇总,基本能认定方琴没扯犊子,于是高方平解除了她的软禁状态。
“她生气了。”
这是林冲和燕青说的,解除了软禁她也不出来,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于是高方平只有亲自去见她,打算给她安慰一下。
噗的推开房门,见方琴鬼鬼祟祟,神色慌张的样子坐在床上,躲在被子里。
“咦,你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在背着我做坏事?”高方平好奇的道。
方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从始至终就在玩弄我,从来也没有信任过我。”
高方平才不管她怎么说了,作为一个迫害妄想者,便走上去打算拖走她的被子。
方琴死命的拉着被子道:“你,你敢!”
“我真敢。”
梁姐觉得不妥,要叫停已是来不及,被子被扯开了,发现床上有血迹,然后方琴光着屁屁。
“?”
高方平总算认识到自己错了,似乎她在更换姨妈巾而不是别的。
“……”
好在她也没有要自杀表清白的倾向,她只是低着头,脸红的坐在床上。方琴害怕随便动一下,又要被这个被迫害妄想者扒光调查,那就麻烦大了。
“原来你在整理内务,看来是我过于关心你了。这事上呢,本官有一定责任,然而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始终认为我出发点是好的,那么即便放了错误,它也是可以原谅的。”高方平讪讪的样子道。
梁红英昏倒了,想不到面对这种情况他还能洗?
方琴以惊人的镇静态势轻声道:“大人你为何眼睛瞪那么大,你真的喜欢看我这样的丑态吗?我不出房门就是因为此,依照我的圣1女习惯,这个时期是不见人的。”
“其实我不是要盯着你看,我是愧疚,外加有些纳闷,它到底是怎么才会形成这样的误会呢?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许多时候它就面临着此种误会和考验,唯其有相互包容,体谅,沟通,才是解决人和人间问题的正确打开方式。”
说到这里发现梁红英和方琴的脸色开始发绿,高方平只得抱着脑袋遁走道:“好吧我在强撑着胡扯,被你们看出来了。”
方琴和梁红英面面相视一番,不知道该为此说点什么……
某个时候,穿戴整齐的方琴出来了,高方平邀请她坐下。
才开场方琴就道:“您非得现在召见我,在这特殊的几天里,我一般都是不见人的。”
“瞧你这落后的心思,我这是要解放你的思想。”高方平道。
“……”方琴没敢抬头看他。
“真的,不骗你。”高方平道。
许久后,方琴美得很梦幻的造型抬头,还理顺了一下头发的妩媚状,笑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你为何总要戏弄别人取乐,你现在的心态不是关心我,而真是在戏弄我。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我有吗?它怎么就是一种戏弄了呢?”高方平摊手道。
方琴想了想道:“扯犊子是扯不过您的,总之大人你高兴就好。你是个奇特的人,你对我做的事,换个人我会杀死他作为报复,但也不知道为何,我不恨你。”
高方平道:“赶紧的,废话收起来,想通你要什么了吗,想好对我要提及的要求了吗?”
方琴略微尴尬的神态一闪而没,其实她自己也没弄清楚,刚刚说那些奉承的话,到底是真心还是捧杀。
“大人您之前真的不信任我吗,要把我软禁?”方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改常态的有些小女儿心思,很难接受此点。
高方平道:“涉及这么大的国朝稳定事务,又怎同儿戏,这和信不信任你没关系,这是一种程序和机制。”
得到这种回答,让方琴很气愤,却无法说他。
沉默了许久后,方琴也只得依着他的脾气道:“我想好要什么了,此番我不在对义父让步,我想上位取代他。”
她这理所当然、一步到位的心态,相反让高方平认真的考虑了起来。
早前高方平对此是忧虑的,尽管她和方腊不同,但在本质上还是一样,她依旧成为了另外一个教主,方腊会尾大不掉,那么她一样有这可能。
只是说早前那个时候,高方平还没有面临目下这个局面压力,老有一种依赖历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