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6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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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摅皱眉道:“那高家庄的事……”
高方平摆手道:“都去吧,今日晚了,明日我亲自去走走,和他们聊聊。这是我的疏忽。”
林摅带着大家离开的时候不太看好,去聊聊又能聊出什么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奢入俭比较难,那相当于戒烟,所以已经膨胀起来的人性较难扭过来。
但这是大魔王的家事,大家也不方便继续说了,只有等着看了。
要是没有高方平,那么高家庄这事说不好就是造反行为,遇到酷吏,被抄家灭族那是妥妥的,譬如如果是在别处,林摅肯定敢这么干,并且也真的干过。
可惜那是高方平的亲戚,高方平铁定下不了这样的决心。
且公正的说,避开诉棍思维的话,高家庄当然有大罪,但他们真没造反心思。那犹如一个被宠坏了的熊孩子,因为嚣张,从而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高方平说出“我去找他们聊聊”那句的时候,大家基本就知道这个事件的走向了。不可能定为反贼的。
就像老邓认为山民是乱民强盗,但高方平不许他们简单粗暴的这样定论一样的道理。从这里来说,大家又觉得,这个事件还真不能说高方平偏袒护短,因为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高家有罪但他们真不是反贼。
阿弥陀佛,希望大魔王能处理好,否则他那番披肝沥胆的装逼词“哪怕就信我这一次”,就沦为空文和笑话了。由此队伍当然就难带了,大建设的效果就要被损耗很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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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红楼梦、大观园
天明之际专门沐浴更衣,高方平换上了一身青衫,头上挽了个髻,戴上一片青色纶巾,带着熊猫和菊京低调出门了。
这幅造型很亲民,外面的老百姓们惊为天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围观打招呼。
只要不举着肃静避让的牌子,这些家伙就会来围观。在他们的眼睛里,大魔王这个造型只要在手持一把羽扇,那活脱脱的诸葛丞相。
一匹快马冲入了坐落浣花溪的高家大院,高家老太爷关心的问道:“他以何种姿态出行?”
“带着一个男装美女和一头熊猫,青衫纶巾,没了。”快马探子说道。
于是老太爷大为高兴,觉得高方平这孩子明事理念旧情,笑道:“赶紧的集合了起来,全部高家血统的人包括女眷和孩子,出浣花溪,迎接相公。”
……
高方平到的时候高老太爷太满意了,行大礼道:“老朽见过孙儿相公,只因相公公务繁忙,都没来得及去府衙拜见叙旧。”
高方平笑着下马道:“太公客气了。”
其后也和在高唐差不多,老老少少一群人围了上来,拉拉扯扯的,叙旧的、卖乖的、占便宜的都有。
这些人不是伯伯婶婶的就是爷爷奶奶,至于高俅老爹辈分为何那么低,高方平就不知道了。话说高方平都不认识他们,却也只得应付着各种拖油瓶。
有个开裆裤小屁孩抱着一头木马,跟着高方平身边一跳一跳的,他是高方平的叔叔。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他是高家军,在练习骑马打仗。
“那有这么多打仗,去去去,自己玩去。”高方平给这开裆裤小屁孩后脑勺一掌,又给了一块肉干,让他去自己玩。
看到这一幕老太爷更加满意,满面春风的陪着走,一边笑道:“长生,还不过来给相公告罪,你不冷静下闯了大祸,得罪了相公的夫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带人追击夫人的?尽管你是不知不罪,但你终究做错了事,甩不脱。”
高长生是略比高方平大几岁的一个年轻人,前日带队围堵府衙的就是这个傻子,否则如果没他在,狗腿子们就算嚣张习惯了,也不会脑洞大到去府衙耀武扬威的地步。
事后的了解,三头恶犬就是他养的。听梁姐形容后,那是藏獒,高长生这家伙专门花大价钱弄来饲养的。听说那几头藏獒已经把浣花溪附近的熊猫都吓跑了。其实要论武力藏獒如何打的过熊猫,可惜这些外来物种攻击性强,犹如蛮子一样,而熊猫戾气不重,所以老被欺负。
高长生是个傻子,老太爷喊话后,他仍旧不肯过来告罪。似乎是觉得掉面子,软对抗。
高老太爷气得把拐杖猛砸在地上,喝道:“孽畜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又没错,怎么告罪?”高长生心高气傲的朝老太爷一拱手,又对高方平拱手后,尽自走开了,不陪着这只迎接队伍了。
于此把老太爷气得整个身子颤抖起来,又尴尬的看高方平一眼,不方便说太多,只是喃喃低估:“这个逆子,气死老夫了。”
长生他娘很年轻,是个美1妇,不知道是老太爷的第几房?她出来抚着老太爷的胸口道:“老爷别伤了身子,不气不气,长生自小就这样,性格固执你是知道的。”
安抚了老爷,她又来拉着高方平的手臂,打算说点转圜的话,不过高方平一抬手打住了。
然而,场面就静止了下来。
高方平想了想又道:“继续走吧,我很想参观一下高家大院,现在是叙旧,不谈其他。”
“对对对,不谈其他。”老太爷又带着大家,陪着高方平走。
这里的河流犹如护城河,算是高家大院这边的一面墙,也在某种程度上挡住了高家大宅的外扩。因为已经不好意思了,再往外扩的话,不论谁是知府都不敢支持他们,那就把浣花溪形成了他们高家的“内河”了,吃相太难看,成都老百姓也就不答应。
往另外一个方向的话,他们的地盘也已经接近武侯祠了,也在一定程度上挡住了高家的扩张。因为那个地方就算皇帝批准,他们也绝对不敢把武侯祠拆迁,还是因为成都老百姓不会答应。
所以这里真的是个区,过河的桥修建为了亭台长廊形势,景色实在优美,是个避暑的绝佳圣地。
高方平难免被这景色吸引,停下脚步站在长廊中,居高临下看着河面。
这幅文青造型一出现,赶紧的,当即有人吩咐拿来了笔墨,由老太爷亲自把笔递给高方平道:“相公才高八斗不逊于杜甫,言辞虽锦绣不足然而雄浑处旷古绝今,无人可匹敌。既到了此处,就于这里题词吧。”
高方平拿着笔老脸微红。虽然老头不算过于夸奖,我大魔王也是有些经典语录的,不过要在这个地方如同杜甫一般题词,你以为我是李清照啊。
题字也等于鼓励他们做狗腿,以这些家伙的尿性,他们准能把题字装裱为牌坊,吓得往后的官员不敢过来。
于是高方平就很龌蹉的寻思着,写点什么警语,讽刺这些人的跋扈。
这边高方平刚要在柱子上落笔写字,那边就有人骂了起来。
原来是河里正巧来了艘小渔船,便有副管家指着大骂道:“瞎了狗眼,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来拿鱼,没了鱼,就是动了我高家风水,你什么意思嘛!”
小渔船上的人赶紧掉头跑了。
高方平大为不满,干脆在柱子上写下:浣花溪公园桥,成都府路治。高方平。
写完把名贵的毛笔朝河里一扔,背着手不在停留,快步往里走。
老太爷把字看清后满头大汗,字写的并不优美先不说,这个“公”字用的太刺眼。现在几乎默认这条河是高家的,然而高方平在这里题题字“公园,成都府治”。无疑昭告整个成都,这里不是私家是公家的。
妈的想把字给抹去,然而这就是双刃剑,既然要求他写了,抹去了那真是罪过。
到此一来这些老学究们就开始担心了,原本见他没带官府仪仗来,以为是私情为主,方便转圜,现在真的没人知道他大魔王在想什么。兴许长生真的摊上事了。
进入高家园林后的确很美,池塘,小桥,花园,林子都有,一处处的院落分布,有的美女在树下弹琴,有的好色子弟在追着美女嬉闹。
这妥妥的让高方平想起了红楼梦。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生犹如贾宝玉似的,跑来给高方平见礼,他是某叔叔。说话文绉绉的引经据典一番,却是高方平也没弄懂他要表达什么?
真个家大业大的一个大观园。
这里大多数人都沾亲带故,都被老太爷叫了过来客气一番,叙旧一番。很显然他们在步步为营,要用温柔的亲情,来阻止大魔王的这次发飙。
高方平真不是来发飙的,但也不是来和稀泥的。低于着头迟疑了一番,仅仅如同逛公园似的走了一半不到,就有些累了。于是道:“好了,该看的也看了,入正堂喝茶吧,另外……把长生叫来。”
听到这句后大多数人不明觉厉,而老太爷等少数几人极其尴尬,却也只得照办……
正堂里,高长生进来的时候一副愣头青的样子,不肯折腰,软对抗的样子偏着脑袋,看着天花板。
老太爷怒斥道:“孽畜你当真冥顽不灵?”
高方平道:“算了太公不要再说。其实说起来呢,他这样也好,我来这里不是探亲,我很忙。既然来了,我就是想把问题找出来解决掉,事情已经发生,他即便认错也过不去,问题仍旧没解决。”
许多人色变了,想不到高方平竟然这么说?
“你……”高长生很生气的看着高方平。
高方平道:“长生叔叔,你觉得你没错吗?”
高长生愤怒冲晕了头脑,一副文青辩论的样子道:“行,既是到此,你不是我侄子了,是朝廷来的大人,那你就说说长生何错之有?”
高方平也就火大了,猛的起身道:“你这么和我说话?”
“不这么说,难道要我跪下?我乃成都府秀才功名身,亦是你长辈你不知道吗?”高长生侃侃而谈。
如此直接把老太爷气的双眼发黑,他娘也极其担心。
高方平想了想,又坐了下来。
“大人词穷了吗?哼哼,难怪啊,高俅兄长都说你不近人情、目无尊卑。”高长生道。
高方平喝了一口茶道:“接着说,为啥你认为你无罪?”
“你夫人隐瞒身份,不依照规矩出行,遇‘家门’不入内参拜长辈,何来的礼法?我的三头爱犬先死于她毒手,算不算谋杀?”高长生道。
高方平指着坐在旁边的熊猫道:“这货险些被你的狗咬死、你怎么不说?它似乎没在你家里走啊,难道我记错了,那片竹林也变你家的了?”
高长生仰着头道:“长生没说那竹林属于我家,依照您刚刚的题字那是公园,既是公园,熊猫走得,我的狗难道走不得?”
高方平微微一笑道:“接着说,别停。”
高长生又道:“长生用词谋杀的确不妥,事实上动物无人权,动物生死无需官府落案。在公园之地,熊猫和狗的冲突是自然之道,是也不是?长生无意冒犯,就算狗真把熊猫咬死了,这个过程也没什么不对。然而事实是熊猫没被咬,但我的狗却被无情打死了。”
高方平道:“这里算你说对了。但你都说了狗无人权,我夫人打死你的狗,她不对但她没犯法不是吗?且她已经采取了措施,愿意赔偿了。”
高长生道:“那么接下来,我十个手下被您的夫人无情打伤,而她毫发无损。在我不知道她是谁的情况下,我带人缉拿‘以武犯禁’的凶徒有错吗?”
高方平铁青着脸又起身,看着这个诉棍。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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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作死了当然会死
高长生又一副讥讽脸的样子笑道:“高大人好大的官威,还容不得人说话,难怪你在读书人中名声那么臭?你是不是想用围堵官府等于造反的罪名,把咱们一家端了呢?如果是,小生亦有辩解。我们并未围堵官府,你摸着良心对高家祖宗说,你相信我是专门去冲击官府的吗?事前我根本不知道梁红英是谁,一路追击‘凶徒’见他跑入了官府,我当然急了,因年轻冲动,言辞或有不妥。无奈官府差人瞎作为,不和咱们沟通就拿走了击鼓之锤,面对‘缉拿凶徒的百姓群体’,差人不是来沟通,而是不合时宜的关上了大门,把拿贼问说法的群众拒之门外。这里长生要问,谁给他们的胆子在办公时间把国之公器关门的?”
“所以这就是你冲击府衙大门的理由?”高方平眯起眼睛道。
高长生摊手道:“门破了吗?若你真想用此理由栽赃我等造反,你良心何在?你比谁都明白,咱们确有不妥但无造反之心。他们关门,收走了击鼓之锤后,咱们敲门只是提醒他们不能关门,这亦是击鼓的一种形式。这些就是我的辩解。”
高方平猛的起身,两步跨过来一巴掌抽他脸上,把他打了转起圈来,然后提着他的衣领喝道:“还在以诉棍的思维撇清?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我不是来追究你造反之罪的,而是这个事件死人了,有人在冲突中被活活打死了你懂了吗!”
其他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了,老太爷敲着拐杖怒斥道:“长生你不要再说,老朽在护短也看出来了,这里不念亲情的不是别人,正是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高长生书生意气的仰着头道:“我就是不明白,我何罪之有,他身为高家晚辈,来了成都却避而不见,这已经不对。干嘛还要咱们全部人陪着他转,顾忌他高不高兴?现在人人自危,就害怕落下个造反名头。但天地良心,我的作为到底是不是造反,大家心里都清楚。”
“……”
高方平真拿这个傻子没任何办法了,这是个赵明诚似的、自己把自己忽悠瘸了的人。
叹息一声,高方平坐了下来迟疑少顷道:“这个问题,现在大家都看着我,包括林摅在内。我当然知道你没有造反之心,但其他人未必不这么想,要知道诉棍不止你一个,看不惯你家的官也不止林摅一个。我不带仪仗来这里,说白了我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但长生啊,你没给我机会。你到现在仍旧不信任我,仍旧站在诉棍的角度和我玩文字游戏。这代表你没有良心。这次没谁想和你过不去,但因你的冲动无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