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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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本王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杀我兄弟如断我手足,东瓯人如果不付出血的代价,本王心里面永远不会过意的去,他们必定会为他们的狂妄买账的!
当初就应该早些灭了东瓯国,要不然也不会平白生出这么些祸端!这驺馀善不顾兄弟之情,生出反骨,当真是可气可恨!”
毕竟共患难过,矮个子墨沉也是放下了曾经与驺智的不愉快,朝闽越王劝说道:“大王还是节哀顺变吧,驺智他们是为闽越死的,也算得上是死得其所,多想无益,不如早些把国内的叛军给剿灭,再出兵东瓯国,报仇雪恨!”
一听到报仇,驺郢冷声道:“是何人杀的驺智?”
“东瓯国大将军马达!”
见大王问自己情况,传讯的士兵回话道。
“好啊,这个人以后要抓活的,他害掉了本王二万精锐,还杀了本王的大将,本王一定要让他受炮烙之刑!”
炮烙之刑?众将士细思极恐,很显然,这种酷刑的痛苦,他们也早有耳闻,除非是很大的恨意,一般不会想到用这种刑罚。
“东瓯国必定也是元气大伤,他们的国都差一点都被破了,而回去的军队经历过大战,也差不多十不存三了,等我们解决掉内患之后,他们必定是束手就缚的!”墨沉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驺郢道。
“当然!”顿了顿,驺郢又是沉哼道:“东瓯王欧贞鸣那老家伙也没几个月好活了,他那儿子就是个愣头青,据本王所知,那小子遇事容易气急败坏,做出些错误的决断。
对上本王,保证他连渣都不剩!”
为王那么些年,驺郢依靠着自己的铁血手腕,早不复当初的青涩,他的心已经被磨砺的十分坚韧了,轮起手段,他连东瓯王欧贞鸣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那儿子呢?
将军们对此也深以为然,闽越王要是不行的话,他们也不会甘愿被他驱使了。
“报!”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喊话。
驺郢皱了皱眉,没看见他们在商量军机大事么,怎么还惊扰起本王来了?
不过,他还是耐住了性子,因为也不排除,是有重要的大事禀报,刻不容缓那种。
“进来回话!”驺郢大喝道。
营帐外面的人听到这话,才推开帐门,看见大王不怒自威的样子,跪地颤声道:“叛军首领驺馀善在营外喧哗,说要见大王一面。”
“来了多少人?”驺郢问道。
“全军尽至!”
“看样子他是来找麻烦的,也罢,待本王会会他这个不忠的乱臣贼子!”驺郢沉声道。
真正意义上的交锋并不多,闽越王驺郢也有些厌烦了,还不如直接来一场大战,看看谁更强得了。
驺馀善领的都是私家军,也就是地方上的军队,而闽越王驺郢领的可都是中央的直系军队,硬碰硬,他还会怕他那好弟弟?
这就好像杂牌军和正规军打仗,小轿车和大货车对碰,你说哪个厉害一点?
撇开将帅的个人统御力不算,杂牌军也只能堆一堆人了,数量多的话也不是没有胜算。
领着众将走出营帐,驺郢翻身上马,便往大营外面奔去,随着一声摇旗呐喊,早在大营门口汇集的五六万大军让出来一条路,目送着众将领行至军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曾经的亲兄弟,今日的血仇!
虎目瞪向驺馀善,驺郢大声喝道:“你还不知悔改吗?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弟弟,这一辈子你都得被我压在脚下,现在你居然生出了这忤逆之心,本王终将要为父王好好教训你这个混帐!”
“哈哈哈,驺郢你在说笑吧?你居然想用那可笑的亲情,来让我屈服?这不是痴人说梦嘛?”驺馀善大笑着回道。
“你注定名不正言不顺!”
这也的确是他的软肋,驺馀善也不辩解,撇撇嘴道:“汉朝的军队可是在边外候着呢,咱们要是打个两败俱伤,不得便宜了他们吗?”
“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
驺郢笑了,回道:“那又如何?他汉天子刘彻收了咱两头的好处,还会背信弃义把咱们给一锅端了么?我看他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闱,像你一样狼子野心!
我闽越与他素不相干,他就算夺下来了我闽越的地盘,他也治理不好,汉人的那一套,对我们可没什么用!”
“你忘了南越国的前车之鉴了吗?”
驺郢讥笑道:“他南越早就背叛了信仰,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汉人,还让那秦将赵佗占了那么几十年,他们自甘堕落,把祖宗的东西都给忘了,我闽越的风俗还在,能一样吗?”
驺馀善也是对他有些无话可说了,他可还真够自大的,比自己还狂妄!
“那你的意思,就是咱们得好好较量一番咯?”驺馀善眯着眼睛道。
“闽越国只能有一个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驺郢冷厉地吼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别想着占为己有!
“也罢,是时候作个了断了,再这么拖下来,得到的便是个破败的江山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要拿就尽量拿个完完整整才好!”
坐在马上,驺馀善脸色沉郁下来。
他等这一天等了好几年了,
推翻他兄长的统治,在他脑中也酝酿了好几年,即便没有汉朝的援助,他也带着六七成必胜的决心。
为什么呢?因为他所拥有的军队,是闽越王的两倍,这块土地的右侧,那低矮的山丘之中,还有着五万大军,随时听命于他,只等着夹击闽越王,助他一臂之力。
而在另一边,闽越王也是这么想的,他凭借的是什么?他靠的是精良的装备和优秀的士兵,弩箭、铁甲、利矛、车乘、盾甲等等在他的将士手下,肯定会发挥大作用。
话都说到这份上,
还等什么?打呗!
两军同时擂鼓,战场之上,空气之中,开始弥漫出类似硝烟的味道。
战争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只要没有断气,就必须继续战斗,因为被动的一方,肯定会一直被动下去,最终得到的结果,终将是失败。
双方将士都不敢去想家人,这个时候,他们所要保持的,就是冷血。
一心想干掉对方才是他们此时此刻,唯一光明正大的念头。
野蛮与野蛮的对抗,正是冷兵器时代,最完美的诠释,更加野蛮的人,才配拥有鲜花和掌声,才会保全他的性命,才会收获战胜的荣耀。
随着一声令下,曾经同饮一江水,同是一国人的两方大军,在万般无奈之下,拉开了战争的帷幕。
地上薄薄的一层雪,顷刻间被踏为乌有,与泥土混成了一种颜色。
每时每刻都有生命陨落,同样也发生着绝地反击的好戏。
一将功成万骨枯,
……
长安城中,
刘彻的车队,缓缓向宫门口涌去。
在雍城那段日子,刘彻也待够了,当然得尽早回归正途。
李广利不仅见到了妹妹,还与几个月没有碰面的好兄弟卫青把酒言欢,一路上爽朗的笑声不断,心里对丞相的安排,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激。
另一队车驾也出发了,那是卫氏朝鲜使者的队伍,他们沿着安门大街一路走来,眼见两旁房屋的鳞次栉比,驰道宽阔平坦,树木葱郁,百姓熙熙攘攘,这一切让卫氏朝鲜使者莫善目不暇接,那思虑便活跃起来。
如果两国真能如文帝当年所期待的那样,和睦相处,尤其是卫氏朝鲜若能虚心向汉朝学习,那一直和平相处对两国百姓来说,对两国是意义非凡!
于是乎,一种急于见到刘彻的希望,不知觉中,也就迅速变成了一种请求。
在驿馆,带队使者莫善喝过茶水后问道:“敢问丞相,本使何时能够见到大汉皇帝汉天子呢?”
卫绾眨了眨眼睛,笑道:“本相奉旨款待使君大人,明日一早,陛下将在未央宫前殿接见使君,使君毋须急切。
倒是大人远途跋涉,今日不妨先行歇息,晚上本相将设宴为使君洗尘。”
使者莫善有些失望了,问道:“能不能安排本使今日就去拜见天子呢?”
“这,恐怕不行!”
离开驿馆,卫绾根本就没有回丞相府,而是早有要事一般,直奔未央宫宣室殿。
他知道刘彻这会儿没有闲着,一场由他发起,关于对闽越主战主和的争论,也正在激烈地进行中。
果然,当他来到宣室殿外的时候,就听见汲黯慷慨激昂的声音。
“大人言重了!”
汲黯开口说了话,“照大人的意思,只有百姓流血才能显示我大汉的强盛么?如果真是那样,那孙子为什么还要强调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这一番设想虽然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呢?是不是万分艰难?我们为何要把时间耗在等待上呢?”公孙贺回道。
“等待是值得的!”
“哼,空想是误国误民!”
叹了一口气,汲黯又是回道:“这怎么能是空想呢?那闽越不是发生内乱了吗?恐怕现在闽越王两兄弟打得真欢呢!”
“那是陛下的运筹帷幄,与你所说的有何干系?”
“但这也是事实!”汲黯不依不饶道。
刘彻全程作壁上观,不做发言。
第二天一早,
未央宫前殿的早朝上,
一众卫氏朝鲜使者,吸引了诸位大臣的注意力。
他们入乡随俗的穿着汉服,只是动作看起来有些别扭,为首的莫善高高瘦瘦,面目和善,一副儒雅的样子。
“卫氏朝鲜使者莫善,叩见皇帝陛下!”
一国使者是不用行跪拜礼的,所以莫善只是简单行了揖礼,便侧立一旁。
“朕早听闻大汉东边有一国名为卫氏朝鲜,心中也是好奇不已,今日才得以见到卫氏朝鲜使者,朕得好好款待你们才是!”刘彻客气道。
“陛下不必如此客气,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向你们汉朝学习来的,若是能进天禄阁借阅几本书,更是再好不过的了!”
借书?这个好说,刘彻也不能显得他太小气,单单是借几本书给他们看,还是可以答应的。
“进天禄阁就算了,毕竟是朕皇家重地,可不能随意出入,不过朕可以答应你们,你们需要什么书,借你们誊抄一遍便是了。”刘彻摇一摇头,抿嘴回道。
“这,可以带走几册原本吗?”
带走原本?就算是原本一般准备两份,你也不能说带走原本啊!
众大臣也是面上有些不好看,他们对卫氏朝鲜的太过随便,心里表示有些不满了。
若是惯着他们,不得像前世端午节申遗一般,被他们恬不知耻给拿走了?
刘彻脸色微变,哼了一声道:“不要老想着把别人的东西占为己有!原本是肯定不能带走的,能借你们抄一遍已经够不错了,再想其他的就过分了,不是吗?”
原本的价值肯定是要高一些,莫善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朝刘彻回话道:“请陛下宽恕我的冒昧之举!莫善只是偶提而已,错在于我,并非我卫氏朝鲜本意。”
“无碍无碍!”
第二百五十八章将来你就是匈奴王
当然是你的错,你还能甩锅?刘彻心中轻啐一口。
不过既然人家都乖乖认错了,抓住不放的话就有失君王风度不是么,刘彻点点头道:“朕知道,你是真心想求知来的,不过你要明白,朕不做伤必自身的买卖,更何况你是仅凭一句话,就像拿着我们的典籍原本,这不是说笑的来着吗?”
“莫善有愧,望陛下大人不计较小人的过失,宽恕在下!”
莫善的声音从殿下传来,压得很低,极近卑微之感。
话是插不上的,毕竟是卫氏朝鲜的使者,与皇帝之间的对话,众位大臣也就默然不语。
他们不说话,是怕两头得罪,但刘彻不能不说话,紧接着,刘彻就是说道:“朕既然说了无碍,那便不会反悔,你无须担心朕会扯着此事不放。”
“陛下之仁德,莫善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不管其他,莫善只顾得上一番夸赞了。
这样的对话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刘彻想和他好好说话,但他却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去夸刘彻,刘彻爱听吗?肯定不爱听啊。
“莫善,你是一国使者!”刘彻提醒道。
最能掩饰尴尬的,还是微笑。
莫善笑道:“多谢陛下提醒!”
“既然来了,就多留一段时间吧,长安城中的风光,一日比一日绚丽,深冬之时,还不明显,待到明年开春之时,自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百花争芳斗艳,商贾络绎不绝。
朕很明白,你来长安城,学的不仅仅是书上面先贤明言,还有各种能工巧匠,对你们卫氏朝鲜助力同样很大。”刘彻从座位上起身,负手而立,微微笑道。
汉天子是那样的气度不凡,或者说刘彻是那样的英气十足,彰显了一个大国的风范,莫善再将刘彻与他们大王比较,高下立判。
莫善不太好拒绝,因为他也存了想多待一段时间的意思,长安城的风花雪月曲江烟柳,对他来说,吸引力很大。
不单单是一国使者的职责,还包括了他自己的私心,享乐是人类的天性,没有人会拒绝更文明的生活。
当既一个拜礼,莫善回道:“陛下盛情,莫善受之便是了。
我等奉命而来,存了心思与大汉朝结交,汉天子您的气度堪比汪洋,治下也是一片清平,长安城中刑律明确,无人敢犯禁,百姓安居乐业,巡逻的卫队从城中穿行,人们也是尊敬无比。
卫氏朝鲜自来爱好和平,更无一丝侵犯他国念头,莫善若是留久一点,也等同证明了卫氏朝鲜人的仰慕之心,再者。
如同陛下所说,美丽的花儿人人都想采摘,美好的风光自然是人人想要观赏,莫善小有私心,愿意留下来,等到明年初春之后,再回卫氏朝鲜!”
刚才不能说话,现在就可以了,趁着刘彻与卫氏朝鲜的使者其乐融融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