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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大汉的光芒-第202部分

小说: 大汉的光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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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被父皇封为冠军侯的表兄么?论年龄,他不过才十七岁,与王侯人家的子弟一般大小。

    她想象不来,霍去病是怎样于万马千军中取匈奴人首级的,又是怎样风驰电掣地长驱两千里,在匈奴境内随大将军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的。

    听说他还会操练军队,排兵布阵,在战场上如鱼得水……

    当她从母后的口中得知父皇特地照顾他,给了他那么高的封赏后,她的心就如初春的土地一样,涌动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她时不时会希望能经常在宫中看到他的身影。

    现在,他乘着三月的晨风来了,而且就站在她的面前。

    高大坚毅,

    有了一丝气势。

    早春的阳光在他的额头留下耀眼的光亮,他那黝黑的皮肤似乎还带着战场的征尘,眼里闪烁着的自信,仿若天下间所有的难事,在他眼里都不会变得艰难。

    这让阳石公主生出了不尽的亲切,她的心就“扑通”直跳,甚至忘记了身边的宫娥,就鬼使神差地,迅速来到他的面前。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催生那么一种情况发生,就是两个见面不多的人,总会带着前世注定般的互相关注。

    “表兄来了!”她还不太习惯用朝堂上的称呼与他打招呼。

    或许她本能的觉得,将军这个称谓太生分,她觉得这样叫就离表兄远了许多,藏着一份隔阂。

    但霍去病没有丝毫越线的举动,依旧用君臣的礼仪回应阳石公主的问话:“臣霍去病参见公主。”

    他认真的样子逗得阳石公主“咯咯”直笑:“咦,表兄什么时候学得如此地彬彬有礼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呀!”

    她想起了小时候偶尔会被父皇带出宫,与霍去病在姨娘家里嬉闹的趣事,姨娘常常感念许多,为儿子起了这个名字,似乎就是一个祥瑞。

    说也该他有福,他的哭声竟然让父皇的病体康愈,神奇的很,这不是天意么?

    其实,那时候霍去病总是让着阳石公主,尽到了他作为一个大哥哥的责任,总是处处呵护着她,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刘清对他有了好感。

    人说女大十八变,男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看看,眼见这当年顽皮的表兄折腾来折腾去,可一转眼,他就变成了老老实实的大人了。

    阳石公主将霍去病上下打量了一番,嗯!他穿上盔甲的样子真的很威武。

    “表兄这是要进宫里去么?是去见谁呀?是父皇叫你去的?”

    霍去病只是憨憨地笑道:“姨娘召见臣!母亲也让臣给姨娘去请一下安呢!”

    “哦?”

    这回答让阳石公主有些失望,心头不讲理地埋怨道“表兄不是来找本宫的?”

    她心里就有了几分的失望,可她很快就将失望化为莞尔一笑:“母后正在殿内为兄子讲授《论语》呢!表兄要见母后,妹妹这就陪表兄去。”

    ……

    卫子夫瞧见女儿与霍去病从外面进来,便放下了手里的竹简。

    “臣霍去病……参见卫娘娘、太子殿下,祝卫娘娘心畅事顺。”

    卫子夫也不加阻拦,她温厚地道了一声“平身”,很自然地就完成了从朝廷礼仪到亲情的过渡。

    卫子夫对阳石公主和刘据说道:“本宫要和你们表兄说话,你们去外面吧!别过来胡闹。”

    阳石公主极不情愿地摇了摇头,撒娇地摇着卫子夫的肩膀道:“不嘛!孩儿就是想听母后与表兄说话嘛。”

    “眼看都长成大人了,还没大没小的,哎,都是为娘惯的。”

    卫子夫遂要沈梦带着刘据出去走走,沈梦走到刘据面前道:“太子殿下,咱们出去吧!”

    卫子夫一听这话脸上便严肃起来:“位置还没有坐得理直气壮呢,你记得督促太子,不可如此造次,让外人听了,又生事端。”

    沈梦吐了吐舌头道:“奴婢听清楚了,谨遵娘娘教诲。”

    卫子夫喝了口茶水,道:“待太子进了他父皇的心中,本宫就省心多了。”

    霍去病道:“殿下聪颖温良,将来是一定能够承继大汉基业的。”

    “本宫也希望如此。”接着,卫子夫点了点头,继续仔细询问了霍去病的情况和他母亲的身体。

    母亲身体尚好,至于臣,现在主要是按时点卯,帮助舅父处理军务,训练卒伍,日子过得也还轻松。

    一有时间了,我就会读些兵法,在沙盘上演阵为乐。”

    说起演兵布阵,霍去病感慨颇多,过去在侍中时,刘彻常命他多读些兵法,可当时他年幼贪玩,总以为打仗就打仗,学这些干什么。

    这次出征,他才真正感到研习兵法,乃是将军立身之本。

    问完家事,卫子夫很自然地进入正题,“本宫今日传你进宫,虽为例行亲属之间的关怀,但也是用心良苦。

    昨日本宫也对你舅父说了,外戚往往因为位高爵显而失于约束,常常会让皇后陷入尴尬境地,本宫可不愿意看到卫氏一门仗势欺人的事情发生。”

 第四百四十章 自残示志(国庆第五更)

    这些天,浑邪王心绪动荡,激动过了度,反倒一直在想如何把自己对战争的看法说给休屠王听,但休屠王满腹的怨气和对战事的盲目乐观阻挠了他的这个想法,这一来二去,可苦了浑邪王。

    那是他们辗转到居泽的第三个夜晚,两位大王一前一后,不约而同地走到了一起,伴着幽幽湖光,愈显平和。

    那奶茶的浓香就在休屠王的穹庐里弥漫,绽放鲜香的味道,而一碗碗马奶酒,也喝得当户们印堂红亮。

    正值欢畅之际,不过从远方飘来的歌声,悠扬而旋,却使这些草原的男人们眼眶发热。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

    这样的歌声,

    听了都觉得耻辱……

    一位当户将一碗马奶酒灌进肚里,为了表示愤怒,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愤怒地大声叫道:“耻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如果匈奴的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还算男人么?匈奴的男人丢失了女人们心爱的焉支山,哼,还算男人么?”

    一位相拔出腰刀,割去了耳朵的一角,鲜血顿时顺着耳垂流到脖颈。

    发狂的匈奴人真可怕,

    不疼么?

    啧啧啧,

    这位相不疼就行……

    女奴拿了草药为他疗伤,却被用力推开了:“各位,匈奴的男人难道连护群的公狼都不如么?咱们引以为傲的狼性呢?”

    “大王!我们要打回家乡去,重回漠南,再夺河西……”

    大家瞪大泛红的眼睛,都看着浑邪王和休屠王,想让他们表示一下。

    “大王,打吧?”

    这样的气氛,使得浑邪王没有勇气将自己的思谋公诸于众了,他先是起身整了整衣冠,然后匍匐在地,面朝着东方,拜过太阳神和月亮神。

    等到他抬起头时,已是泪光盈盈了,战,是势必会有的。

    “各位啊,失去了辽阔的漠南与富饶的河西草原,本王与各位一样心痛,但汉人目前士气正旺,眼下该如何御敌,待本王与休屠王商议个万全之策再做打算!嗯,你们也累了,喝完这酒,大家都先散了吧!”

    不一会儿,穹庐里就只剩下三个人,休屠王终于憋不住了,有些话不吐不快。

    不料浑邪王先他一步问道:“王爷今日说话为何吞吞吐吐的?”

    “大王觉得依照双方的力量对比,这仗还能再打下去么?”

    “休屠王你说什么呢?为何不能?虽说汉人士气正旺,可你我的实力并没有大伤,只要重新振作起来,不仅可以夺回失地,还可以结束众部落内部林立、各自为战的局面。”

    “太子以为如何呢?”

    金日磾抬了一下眼皮道:“据细作来报,汉天子再发战令,汉将呼邪正率领援军越过贺兰山,朝居泽方向而来,那霍去病有了呼邪相助,无异于猛虎添翼。

    而我军接连失败,士卒谈虎色变,未战已经先怯了,再打下去……”

    看着金日磾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休屠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未战而先失其志,这还是自己的儿子么?自己何时教他这些懦夫之举了。

    他没啥好讽刺的,只失望地看了一眼金日磾和浑邪王,心中想:你们不是我大匈奴的雄鹰……

    这个埋怨,

    对匈奴人来说,

    级别已经很高了……

    作为从军臣单于时代走过来的部落首领,浑邪王亲历了汉匈和亲带来的福祉,与其它王不一样,他对和平有一种渴望感。

    而且现在对他来说,切肤之痛是儿子做了汉军的战俘,他不愿再打下去。

    “王爷,太子,本王有一不得已而为之的主意,只怕是说出来,成则成,不成则废呀。”

    休屠王和金日磾望着浑邪王,眼里多了一些色彩,充满了探求。

    “为了使部族兄弟免遭涂炭,本王的意思,不如暂且降汉,待日后再作打算如何。”

    “不可!”

    休屠王断然地转过身,眼里顿时露出冰冷的凶光,“王爷怎可生如此之念呢?难道狼还被羊吓破了胆?”

    投降,

    妖怪吧,

    这话他也说的出口……

    “可现在汉人是虎,不是羊,咱们的身份变了,咱们才是羊!”

    “哼!王爷你有私心了,你是担心儿子昆邪尔图吧?”

    “你……”

    休屠王在浑邪王面前站定,冷漠道:“王爷的这个心思,来得很不应该,据本王猜测,在昆邪尔图被俘时,你就已经生出了,哼!只是今日你亲口说出来,本王还是很震惊,震惊地很呐。”

    他“嗖”的从腰间拔出战刀,慢慢从手上划过,大喊道:“王爷如欲降汉,先得问问本王,看一看本王的刀答不答应!”

    浑邪王脸色铁青,连忙格挡,一瞬间刀已出鞘,两刀相撞,“当”的碰出火花,金日磾傻眼了,连忙上前分开两人的刀。

    “父王且息怒,有话先好好说,大敌当前而先起内讧,必定人心离散,那我们就不攻自破了,还打什么仗啊。”

    休屠王这才怒气冲冲地回刀入鞘,依旧一脸不屑:“这不怪本王,是他骨软志衰,卖主自保,本王才……”

    金日磾却摇了摇头:“伯父也是为匈奴百姓着想,不得已而为之,不过,依小侄看来,目前尚不到走此路的时候。”

    金日磾一番话,引起两人注意,让紧张的气氛缓和过来。

    浑邪王诧异道:“这么说,莫非贤侄是有什么破敌之策了?”

    “这……小侄也是苦思冥想才得此一策,也不知有没有用。”

    他来到地图前,指着居泽东岸道,“霍去病他远途跋涉,意在速战,七部落之所以倾覆,完全是因为毫无准备。

    因此我军应采取疲敌之策,尽量避其锋芒,迂回辗转,霍去病一心寻找我军主力,结果不遇,必然南归,我军就可趁机发起反攻击……”

    “笑话!你以为汉人会听你的调遣?”休屠王嗤之以鼻。

    “即使汉人改变行军路线,我军也该努力避免与其遭遇,也不至于遭受重创,不会伤筋动骨。

    嗯,依本王看来,我军下一步应向西穿过沙漠,可以在冥泽以东、小月氏以西集结,寻机出击。”浑邪王顿悟道。

 第四百四十一章 不服军令者,杀无赦!(国庆第六更)

    “伯父说得对!如果父王没有异议的话,那孩儿也不推迟了,这就下令吧。”

    “那就先这样吧!”

    休屠王看着已经高过自己一头的金日磾,一种迟暮的感觉油然而生,点头表示同意。

    大军刚刚在这里驻扎,又要开拔,这种飘忽不定、被追赶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未知,

    依旧是未知,

    等着吧。

    走出穹庐,茫茫一片夜色,浑邪王在心里自问:“难道真的完了么?没有再收回失地的可能了么?汉朝又是否再不为绵羊,扮猪吃老虎了呢?”

    金日磾从身后赶来,特地为父亲的无礼表示歉意,言辞和善。

    钉子钉过的地方,肯定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痕,他所担忧的,就是浑邪王心有芥蒂。

    他很想胜利,

    而每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想要获得胜利,经营是必须的。

    包括现在,

    浑邪王笑道:“大敌当前,同心协力才对,我与你父亲共事多少年了,经历过的坎坷不尽其数,此等小事,本王是不会挂在心上的,你这小辈就别操那个心了,对了,你的军令下了么?”

    金日磾点了点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依照目前的情况看,霍去病虽然本事不小,但毕竟经验不足,一定以为我军会顺着弱水南下。”

    “很好!很好!但愿此行能给我们带来一线生机吧,要不然我们就会一直呆在漠北苦寒之地了。”

    后半夜,双方联军按照金日磾的命令,摘了马铃,又用蓑草裹了马蹄,做足了准备工作,就趁着茫茫夜色,悄悄地朝西南退去。

    居泽的涛声渐渐远去,弱水河的浪花也淡出了浑邪王的视野,只有月亮冰冷的银辉,在草原上映出它苍老的、有些佝偻的身影。

    单个人来说,他在大军面前老当益壮的伪装,到底是假的。

    这一刻,

    他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老人,一个希望自己儿子回家的老人。

    一个人独处,那从山洼里传来乌鹊凄凉的鸣叫,使得浑邪王的眼睛模糊了,他在心底呼唤道:“昆邪尔图啊!你在哪里?”

    ……

    在浑邪王和休屠王的联军西撤两天后,受刘彻亲诏出发的霍去病大军,渡过居泽,再一次踏上了西岸草原与大漠的交汇点。

    这也许是天意,也许是将军的共识,好地方总是第一选择,两方的目光很一样,霍去病的行营,恰好就安在原来匈奴人的大营上。

    步入中军大帐,霍去病来不及歇息,就向先期到达的李桦问道:“呼邱将军还没有消息么?”

    呼邪是靠着在军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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