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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大汉的光芒-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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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还有我……就看着将士们毙命么?”

    李广脸色一片铁青,不再理会李敢,他的眼睛直视前方,密切地注视着敌情的变化,等待时机,就在这时,匈奴的箭弩停止了射击。

    骑兵迅速越过弓弩手,

    冲向汉军阵地。

    为首的是谁呢?那不是曾经逼迫韩安国将军求援的呼韩浑琊么?

    这个老对手,向来毒辣棘手,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东线战场。

    呵,此刻,他的心里……一定腾跃着强烈的立功欲望吧?

    好!李广眼睛爆出精光,心道:老夫今日就让你埋骨荒漠!

    李广镇静地举起了那张曾经射虎的大黄弓,只手满拉弓弦,屏住呼吸,一秒之间,一矢飞出,不偏不倚,正中呼韩浑琊的咽喉,呼韩浑琊口中喷出一股鲜血,翻身落马。

    就是这个时候,

    临阵失将,匈奴军心大乱,李广一声令下,汉军的弓弩手趁机发动反击,那一千多支利箭,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射向匈奴的骑兵,而匈奴军在丢下数百具尸体后退却了……

    李广脸上紧绷的肌肉,终于出现了依稀的活泛,他站在黄昏落日的余晖下,眯眼眺望着对面山包上左屠耆王的军营。

    洒下的夕阳在他风雕霜刻的脸上跳动,在他洒满征尘的肩头伏下,在血染的盔甲涂上一抹深沉的橘黄,一切仿佛都凝固在落日的光晕中。

    脚下子弟的尸体,一直催下将军浊重的泪水,而匈奴的仓皇撤退,又让他的嘴角开始滞留了轻蔑且倨傲的笑。

    这样子,

    让李敢和灌强的心里十分担忧。

    灌强递上一囊水:“伯父!您还是喝口水解解渴吧!”

    李广推开水囊,仍然一声不吭地凝视对面的山峁,似乎要把一座山吞进自己的腹中。

    他从小投军,到现在戎马一生,他身上缺少司马相如的诗意,却不缺乏一位将军、一个父亲、一个长辈的情感。

    脚下这片土地,曾留下多少陇西子弟的骨骸,曾漂泊着多少家乡亲人的亡灵……

 第四百五十五章 属于你的责任(三更)

    这些将士,一个个浴血奋战的勇士,有的还是当年他从故乡带出来的,他们身经数战,依旧跟在自己身边,有的是慕名而来的,倾慕于大漠豪情,还有的,是遵诏从陇西招来的,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每一个人心系的都是一样的父母恩、儿女情和故里恋,他们抛弃了一切,跟着自己风里来雨里去,可自己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呢?以前跟了族兄李蔡的,虽然人走茶凉,现在多多少少,最少也应该做到军侯或者屯长了。

    而他一个老朽垂垂的将军,除了将他们留在大漠孤烟的塞外,让他们忍受思乡之苦,而且真正能够给予他们的,只有那一天一次永不断歇的边关冷月,身上的厚重铁衣,加之永远不变,粗糙的糇粮之外,还有什么呢?

    就让老夫多陪伴你等一会儿吧!也只有这个陪伴了,李广心想。

    可危机,就在这平静的瞬间降临了,匈奴人不甘于被射杀一员大将,所以他们放出一支支流矢,穿越黄昏飞向李广。

    灌强他耳力非凡,敏锐地捕捉到那与风摩擦的声音,立时大呼不好,他一步冲上前去,只一越用力把李广推开,而那支飞箭却不留情,径直穿过去,透了他宽阔的胸膛……

    灌强倒下了,

    快要离开这个,他曾经无比眷恋过的人世,他不甘,却毫无办法。

    倒在了李广的身边。

    李广大惊失色,终于流泪了,把灌强抱在怀里,声泪俱下地呼唤:“贤侄!贤侄……”

    英雄不是不流泪,

    只是未到伤心处……

    灌强强自睁开光芒弥散的眼睛,只从喉咙里传出模糊的声音:“大汉可以没有灌强,但……不……不能没有……老将军,灌强死……得其所,哈……哈……”

    “贤侄!是老夫害了你呀!”

    现在,当李广与张骞谈起刚刚过去的一切时,依然白发飘摇,满面痛苦,是禁不住的内心一阵阵绞痛而过。

    “他是有恩于老夫的啊!元光五年雁门一战,老夫损失千人,后被疏远,来自于罢官回乡,是他……是这个孩子,接老夫到蓝田庄园的啊!

    后来,陛下开恩,重新任命老夫为右北平太守,从那时候起,他就一直跟着老夫,不想……这居然是害了他!”

    “本来出征前,老夫曾要他回蓝田,灌门到他这一辈,人丁稀缺,老夫担心对不住灌夫将军。

    可这个傻孩子,他不愿离开老夫,谁知这次竟成不归之途。”

    “唯一庆幸的是,他的死使我军同仇敌忾,第二天,以两千人马对匈奴军万人,拼死力战,适逢将军已至,匈奴军仓皇退入大漠。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已经活不过来了呀,人死不能复生,这是昭昭天理,老夫原想以衰朽之身,再立功业,不想一战下来,老夫所部仅余千人,唉……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陛下……老夫有罪啊!”

    “父亲不要想得太多,陛下深明大义,一定能够论功行赏的!”

    看见父亲心事重重的样子,李敢心里也是很不好受……

    张骞点了点头道:“老将军以四千士卒对敌数万,终将匈奴驱退,这股勇气没多少人比得上,而且将士戮力,血洒疆场,功在大汉,更不会有人说什么风凉话。

    若说此役失利,其主要咎在下官,回到长安之后,下官将奏明朝廷,自请处罚。”

    李广摇了摇头,叹道:“你我个人进退荣辱算什么?都活够了,要一条老命做什么?可是三千子弟丢在了这里,老夫一想起来就心痛啊!”

    不管是否因为粮草不济,还是因为山雨阻隔,张骞觉得到了今天这个地,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更没有什么用处。

    回望身后山坡上的三千座坟茔,张骞在心里对自己说:“你是一个男人,你有愧于这些长眠在边塞的将士,你应该应该承担一切应当由你承担的责任,绝对要一力承担!”

    阳石公主这些日子就像刚刚绽放的月季,眼角眉梢都满满洋溢着喜气。

    霍去病班师回朝的消息,让她觉得冬天的脚步似乎还很远,这时候长安的每一缕阳光都比往年这个时候更加温暖,惬意,让人心里安定自在。

    可是,

    她却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不时地抬头看着天空,就经常会埋怨时间过得太慢。

    她也看着那眼前穿甲戴盔、全副武装的宫娥们也开始不顺眼了。

    “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稀稀松松的,还像个士卒么?要威武一点,对,就那样!”

    阳石公主朝指挥演兵的宫娥喊道,而宫娥们的招式顿时乱了,有的干脆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阳石公主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敲了宫娥一个粟子,嘟嘟嘴道:“知道卫大将军和霍将军是怎样演兵的么?如果在他们那里,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你们真不行。”

    那宫娥手中的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吓地眼泪直流,哗哗地挂在腮边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道:“公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起来。”

    阳石公主让宫娥们站成一排,挥舞着手中的宝剑道:“你们知道么?霍将军征讨河西,现正率十万降卒班师回朝。

    他是本宫的表兄,本宫是要请他来观看演武的,你们这个样子不是给本宫难堪么?又不是为难你们,小小的军阵嘛,你们继续练习,如果敷衍应付,小心本宫敲你们哟!”

    她想了想自己这会儿的心情,暗自笑道:自己心里不平静,心猿意马,却死鸭子嘴硬,非拿宫娥出气,这和表兄差远了吧?

    她有些惭愧了,又开始想着法儿来缓和紧张的气氛:“嗯,看着,本宫就为你们做个示范。”

    说罢,她一人独自拔剑翩翩起舞,用心去塑造着自己在表兄心中的形象,她的舞剑虽然很美,飘飘似仙,可这让宫娥们看得是眼花缭乱。

    领头的宫娥也知道公主的心事,撇了撇嘴,心道:唉!女人心中装了男人后,不管是痛苦还是折磨,都是幸福愉悦的,傻呀,真是傻。

 第四百五十六章 女人与女孩之间的交锋(四更)

    就这么如行云流水地舞完一遍,阳石公主拂手,提起丝绢,轻轻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宫娥们笑道:“好了,看也看过了,那你们去练吧,本宫休息一会儿再来考校你们练出来的成果。”

    于是,宫娥们重新拉开阵势,是每两人结成一对,各自以对方作为目标,有针对性地,开始演练剑法,你来我往间,顿时衣裾飘飘,仿若人间仙境。

    想起刚才做的那些,阳石她赧颜地笑了,也许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有权力,如此蛮不讲理吧?

    现在霍去病回朝的日子越临近,她的心绪就越复杂,都没时间陪妹妹玩闹了。

    她只希望早日看见他,却又怕因为没有准备好,而使他失望。

    一颦一笑间,

    尽是小儿女姿态……

    她多么希望父皇出面帮她玉成婚事,她也相信父皇一定会帮忙,但她自己,却从心底里期待这事由霍去病亲口说出来。

    左思右想间,阳石公主好一会儿才收回心神,只瞧见从花园的偏门进来一个人影——原来是母后身边的沈梦,后面还跟着丹景台的舆轿,说是卫婕妤召见。

    阳石公主的脸上立时笑开了花,拉过沈梦的手,笑咪咪地问道:“莫非……是表兄有什么消息了么?”

    “这……卫娘娘没有说,只是奴婢刚才看见长公主,她好像……进宫来了,不知道是为什么事。”

    阳石公主的脸就立时拉下来了,她知道……姑母准不怀好意,去见母后,一定就离不开她与表弟的婚事,这事她可上心了,撵都撵不走。

    “不去!”

    阳石公主说罢,一脸不开心,一个转身就要往回走。

    沈梦急了,上前拦住道:“既然是卫娘娘口谕,公主不去不仅违制,而且娘娘心里也不好受,你还是去吧,没事的。”

    “哎,你说母后干嘛呢?去了之后,本宫能说些什么呢?”

    “奴婢知道公主正为这事烦恼,其实卫娘娘也一样。”

    沈梦近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话的声音明显就低了,“公主,你知道吗?骠骑将军不日即可到京,再不表一表太多就晚了,公主可要拿定主意哦!”

    “对啊……谢谢姑姑提醒,本宫这就进宫去,哎……来人牵本宫的马来!”

    沈梦苦笑,忙在一旁道:“咱家卫娘娘为公主准备了舆轿呢!”

    可阳石公主就是个急性子,哪里听得见呢,她可不喜欢坐舆轿,在沈梦的呼唤声中跨上了马,就直奔丹景台去了。

    阳石公主的身影一出现在殿门口,就被长公主看着了,顿时平阳公主的眼睛就亮了,说话的声音也抬高了许多,不吝夸奖地到:“哎哟!看看,就是几天不见,又长高了不少,出落得清荷玉立,真是好看!”

    “你姑母今天来……”

    “要夸孩儿就算了,姑母有话不妨直说,孩儿洗耳恭听。”

    阳石公主说着便坐在卫子夫身边,没有给平阳公主问好,摆弄着手中的玉蝴蝶,便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长公主见此心里很不舒服,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大咧咧的了?连姑母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白疼她了,可当着卫子夫的面,她又不好发作。

    她这次来,与其说是为了儿子的婚姻大事,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将来。

    所以她只好把这一肚子不快暂且忍着,尽量用宽容的语气道:“虽说长得青笋逢春,枝叶翡翠,娇俏可人,可毕竟是个孩子,贪玩图新也是常理,没什么大错,譬如伉儿……”

    阳石公主斜睨了一眼姑母,却是不以为然道:“姑母可不能这么说,清儿可与伉儿不一样,清儿就只羡慕表兄,率军征战,建功立业,可不愿做个乖宝宝。”

    长公主被噎了一句,胸口直堵得慌,便把目光投向卫子夫,把难题交给了她。

    卫子夫怎会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呢?可她是皇上的姐姐,堂堂长公主,要是惹恼了她,估计整个后宫上下,也不得安宁。

    “你姑母啊,拿来藩国进贡的珍奇宝物,是精挑细选着专门给你的,你过来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对啊!对啊!”

    长公主笑眼盈盈,忙令丫鬟捧上一个银盘,只见这上面盛了一簇玉雕的鱼儿,蕴有紫光,紫中泛红,红中带绿,与真的一般。

    “女孩子就喜欢这些精致什物,姑母想着……便给你带来了。”

    阳石公主看了一眼盘中的鱼儿,笑着道:“看来姑母还不了解清儿的秉性,清儿自小生就一个男孩子的性子,常常被父皇笑话,说清儿像他,咱就从不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再说这样珍贵的东西,可是上等宝贝,清儿怎敢领受呢?”

    卫子夫在一旁眼见长公主脸上已阴云密布,正在发作边缘,本要说女儿几句,却被长公主抢在了前头。

    长公主那里是那么好相与的,直接气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懂长幼有序?本宫好心来看你,你却是如此轻慢,你这么不领情,看来是本宫高攀了!”

    长公主说着说着,又把矛头对准了卫子夫:“子夫你是怎么教的女儿,没大没小的,伉儿哪一点不好,怎么就配不上她呢?

    好了,好了,就算是本宫自作多情,此事不劳子夫了,本宫直接面奏皇弟好了,哼,告辞!”

    卫子夫忙起身挽留,而阳石公主在一旁却笑了,上前挽住长公主的胳膊道:“弄了半天,姑母是为了伉儿的事啊!既是如此,姑母何不早说?为何还要转这么大一个圈子?真是搞不懂。”

    卫子夫也劝道:“都是清儿无礼,还请长公主入座,不跟她这个小孩一般见识了。”

    长公主见此,也就重新坐下来了,她说话的口气也平和了许多:“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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