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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大汉的光芒-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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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敢深想,觉得要不是自己强行征车,也不会有汲大人鞭笞那两个士卒之举,难道自己就能置身于事外吗?不小心,另一种程度上,就代表着错。

    要不是陛下责问自己,

    也不会殃及汲大人。

    自己死何足惜?

    要是没了汲大人,中朝少了个顶梁柱,外朝之流不更加肆无忌惮了么?反倒是这样顺理成章地一想,长安市令倒也坦然。

    他爬到刘彻面前,那复杂的心绪化成喉头的哽咽:“陛下!小臣知道,以小臣的卑微,能够一瞻龙颜,今生再无遗憾。

    贻误皇命,咎在小臣,与汲大人无关,小臣一死,轻若鸿毛,可大汉不能没有汲大人啊!陛下!”

    他的头在初冬坚硬的土地上磕出了血,“请陛下降臣死罪。”

    ……

    他看到路旁有一块巨石,上书咸阳界三字,他没有丝毫犹豫,为着心里面的执念,一头撞了上去,不一会就气绝身亡了。

    “市令大人……”

    汲黯紧紧地抱着市令,望着这昔日的属下,悲怆地呼唤道,“你怎可如此糊涂啊?”

    刘彻心里亦是感叹:汉人的风骨尽至于此,这又是何必呢?难道非死不可吗?

    汲黯抬起头,愤怒地盯着赵周和石庆,从牙缝里挤出冷笑:“哼……两位大人这回满意了吧?”

    刘彻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是莫名有些不忍心,这多多少少与自己有些关系。

    汲黯流着泪又道:“兄弟!陛下就在面前,你有何话不能说?却要走此绝路?兄弟啊!你自跟随我以来,多有辛劳而少有安逸,是在下对不起你啊!你……一路走好!”

    这种超越幕僚之间的情感,至真至诚,让刘彻感动和震撼。

    他缓步走到汲黯面前,低声叹息道:“人已去矣,爱卿还要节哀,长安市令恪尽职守,追封为勤勉侯,秩千石,以制厚葬。

    哎,卿等位列三公九卿,当以市令为范,同心同德,上下协力,迎接骠骑将军凯旋吧。”

    中朝和外朝之间的冲突,因长安市令的自杀而渐息烽火,他们在刘彻的安抚下各怀心事地站在了一起,不过这矛盾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

    刘彻一回到未央宫,包桑就禀奏道:“大农令桑弘羊和长公主前来求见,现在塾门等候。”

    “他们何时来的?”

    “大约一个多时辰了。”

    “真会找时间,你去回他们吧,就说朕累了,不见!”

    “这……”

    包桑迟疑片刻,还是劝说道:“看桑弘大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定是有要事禀奏。”

    “这……那你就传桑弘羊来见朕,让长公主先回去吧。”

    “可听公主那意思,好像是从丹景台那边过来的,说是卫子夫和阳石公主合起来欺负她怎么的……”

    “女人的事说的清楚吗?她这个人,哎!就是事多。”

    刘彻厌烦地皱了皱眉头,“好!快宣长公主来见朕,说完了就好让她回去。”

    长公主不愧是打感情牌的,一进殿,不管别的,就管伤心,一个劲的哭,马上就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母后去了,世间再没有多少人向着臣妾,这可怎么办哟?若是陛下你再不替臣妾说话,臣妾就没有活路了。”

    刘彻一听心中就烦了,可这毕竟她是自己的亲姐姐,再怎么烦也不能说重话,只能是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朕还有事要忙呢!”

    见状,包桑很自然地递上一盏热茶,长公主接过茶,抿了几口之后,心情就平静多了。

    然后就是陈述了,

    她断断续续地,讲完了在丹景台的遭际,末了还气愤不已地说道:“陛下!您说说,清儿她竟拿霍去病作比较,说伉儿如果能带兵打仗就嫁给他,这不是欺负人么?伉儿才几岁,这根本是比不了的呀!”

    刘彻“哦”了一声,呵,原来皇姐至今仍没有放弃结亲的想法。

 第四百六十二章 表态度(五更求关注)

    唉!也是卫子夫太柔弱了,总是碍于过去的情面,不敢直说,不能够一巴掌将不合理的部分给拍扁,总是喜欢留一线。

    留一线有时代表什么?代表一种信号,就是你尽管欺负我,我不还手……

    刘彻觉得,

    要不得……

    可贤良有贤良的好处,

    所以只能麻烦自己长点心了……

    而刘彻的这个大姐呢?偏又喜欢拿过去说事,卫子夫就越发地开不了口了,看来这话还真需要刘彻当面告诉她,让她绝了这个念头。

    “此事皇姐无须再奏了,这与子夫他们母女无干。”

    平阳公主疑惑不解的道:“陛下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朕也有意将清儿许给霍去病,这件事情是朕允准的,等他从路上赶回来,朕就要当面对他说这件事情,伉儿与阳石不合适。”

    “哦?是这么回事。”

    长公主当场愣住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弟弟的主意,她怎么就一直认为是卫子夫做的呢?从一开始,她似乎就是在唱独角戏……

    她知道弟弟个性,又是大汉天子,哪能拿了自己的话当儿戏呢?何况霍去病眼下在他心中的地位丝毫不亚于卫青,又岂能是她几滴眼泪所能改变得了的,该心狠的时候,他不会吝啬自己的手段。

    自己之所以不遗余力地攀这门亲事,原本就是奔着与太子结缘去的,现在倒好了,连刘彻都不同意这件婚事,就算勉强做成了又有何意义呢?终究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长公主的心乱了,她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与刘彻的谈话,泪水再度模糊了她的眼睛,口张了几次,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剧情连她都觉得狗血,忙活来忙活去,只是落了个笑话。

    就在她的迟疑中,刘彻却是没时间考虑她的想法,开口道:“满朝的王公大臣如云似雨,朕回头与大将军商议一下,绝不会委屈了伉儿。

    皇姐要没有事,就先回府去,要叙旧的话,以后再叙,朕还有事呢!就不陪皇姐聊天了。”

    这不是下逐客令么?长公主觉得再待下去也没有意思,反而显得她死乞白咧,于是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走之前,她眼里写满了哀怨,充分发挥了她泼辣的性格:“陛下都把母后的临终嘱托都忘了,臣妾这就告退。”

    说罢一甩袖子,

    就气乎乎地出殿去了……

    “朕的这个大姐啊!”

    刘彻无可奈何,苦笑着叹一口气,对包桑道,“宣大司农来见吧。”

    自郑当时之后,桑弘羊是在大农令位置上履职最年轻的,同时也是最早进入他眼帘的一批大臣。

    与他一起的许多老臣,升迁的升迁,致仕的致仕,去世的去世,到现在,只有他还在为朝廷奔忙。

    今时,在倾京都之力举行班师受降大典的时候,他会带来什么消息?是不是坏消息呢?

    刘彻对这位建元以来的“老臣”表示了不同他人的尊重,他直接免去了参拜礼节,要桑弘羊坐到自己的对面说话。

    在问话的时候,他的声音也清晰了许多,好让桑弘羊听得清楚些,办事也就更准确一些。

    可桑弘羊只是一开口,就把一个世界级难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目瞪口呆……当然有些夸张了,毕竟是日理万机多少年的人了。

    “陛下,自去秋以来,山东诸郡水灾频仍,民多有饥乏。

    陇西、北地、上郡戎役繁重,田多荒芜,以致民难温饱。

    还有,臣忧思重重,早起晚睡,千方百计,只为筹措财粮,以保军费之用度,然多年以来,仍有饥民日增,聚保山泽之情况,堪为其忧。

    臣不敢欺君罔上,只能据实奏报,恳请圣裁,处置妥当。”

    怎么所有的难事都在这时候挤到了一块呢?刘彻从咸阳原上带回的烦恼又增添了一层,要不是看在大司农确实兢兢业业的份上,他那小暴脾气,早就发作了。

    可现在,他只好耐着性子问道:“嗯,那依爱卿之见,该如何应对呢?”

    “粮食贵,粮食问题先解决。”

    “啊!粮食贵?”

    桑弘羊仔细地解释道,“物以稀为贵,现在遭了水灾,粮食当然贵了。”

    “朕说该如何应对?”

    刘彻提高了声音。

    按理说,

    这个问题自己是个门外汉……

    “臣明白了,依臣观之,若一旦发生民生艰难,大多数便是因豪强兼并,囤积居奇,欺行霸市,以致于贫者益贫而富者益富。

    请陛下下旨,可以派遣谒者到各地劝民多种宿麦,凡是富豪假贷贫民者以名闻,使其现于官府,另外,凡是遭遇水灾之郡,得尽开郡国仓廪,赈济灾民,以渡一时周转之困苦……”

    “还有呢?”

    “陛下说齐鲁么?齐鲁不就是山东么?”桑弘羊挠头回答道。

    刘彻尴尬地皱着眉头道:“朕问的是,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有!当然有,还请陛下下旨,要减那陇西、上郡、北地一半戎卒,如此一来,则三郡疲战之民,略可休养生息,以过来年。”

    看来,这家伙尚算明白。

    刘彻的心里获得了少许欣慰,如此年轻大臣,尚且思虑如此周密,这一点就比以前公孙弘强多了。

    “好!”

    刘彻提高了音量,“就依爱卿所奏,朕会立即下旨给各郡,令其照办不误,亦会派人监察!”

    眼见天色不早,

    刘彻对包桑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安排人送桑弘爱卿回去吧。”

    包桑来到桑弘羊面前,附耳说道:“陛下请大人回府呢!”

    “回府就说回府呗,公公那么大声干嘛?臣的耳朵还没有聋呢!”

    可桑弘羊说完之后,

    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大司农还有话说么?”

    桑弘羊犹豫了片刻道:“臣其实还有一言,不知道该不该奏明陛下?”

    刘彻点了点头。

    “依臣观之,民生已经略有艰难之象,皆因战事频仍,连年不断,故臣斗胆奏请陛下在漠南之战后,暂息兵戈,令民得以休息。”

    这怎么可能呢?仗打到这个分上,匈奴已成强弩之末,怎么能停下来呢?只有最后一锤定音,不能够放弃。

    近来不少人都这样说,其实刘彻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话。

 第四百六十三章 漠南设郡,另组匈奴王庭!

    刘彻觉得大司农也时不时会给他一种感觉,就是他和汲黯一样的固执。

    此时此刻,刘彻没心思想别的,满脑子都是胜利胜利,都是受降,都是霍去病的影子,都是浑邪王拜在阶陛之下的享受。

    这种精神上的享受,远超过一时的失意,刘彻精神上的舒坦,不只这一件事,另外一件事,在班师大典之上,就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刘彻站起来,亲自过去拍了拍桑弘羊道:“时间不早了,爱卿所奏之事朕都准奏了,会去处理的,剩下的事情爱卿不必操心了,还是回府休息去吧!事情是急不来的”

    他又命包桑拿出一些调理滋补品,直接赐给了桑弘羊。

    桑弘羊心中感动之下,眼中立即就涌出了浑浊的泪花,从心而流。

    借着冬日的阳光看去,刘彻的温暖不是假心假意,而实实在在地就像这太阳一样让他从身上暖到心里,而他那庄严的责任感,立刻被刘彻脸上的笑容感化为一种勇气。

    不过勇气来得慢了些,

    麻痹来得早了些……

    “陛下!臣还有话说,为了民生,请陛下还是息战……”

    就这样,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包桑送出了宣室殿。

    “不思图变。”

    刘彻看着桑弘羊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说道。

    “陛下,他已经走了。”

    “嗯,走了也好。”

    说完这句,刘彻转过头去,笑盈盈地不解地向包桑问道,“从一大早起来,朕就不断遭遇烦恼事,朕是不是真的错了?还是错地很深那种?”

    包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把一道奏章递到刘彻手上,说是赵禹送来的。

    刘彻打开奏章,那是对在漠南战役中贻误战机的呼邪、李广和张骞审理结果。

    他说三人对所犯罪责供认不讳,依律当判斩刑,请皇帝定夺。

    当时就想骂娘了,依律就这么狠?还斩刑?去你丫的,这不是坏自己的事么,自己谋划的那件事,男主角都挂了,还怎么弄下去?

    刘彻的笔在空中停了半天,终于落下几行字:罪虽当斩,前功可追,准予赎为原职。

    写完这些,刘彻忽然觉得很累……心累,便躺在了榻上。

    元朔六年十一月初,那盛况空前的班师大典,如期在横门外举行了。

    从漠南归来的军队,按照汉军三成、降军二成的比例重新整编,分驻在咸阳原上南北二十里,东西百十里的境内,所望而过,尽是威风凛凛。

    浑邪王率领部分匈奴降军,与霍去病所率汉军,一起方阵穿越那由一万八千辆车马,十数里楼门和庞大仪仗队伍组成的通道。

    他们一直越过横桥,直到走到横门外的华表下,再度集结。

    浑邪王走到渭桥中段,勒住马头,俯视泱泱渭水,河面上船舟如织,一种异乡胜景让他有陌生感,又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仰视眼前的长安,巍然耸立,十分壮观,第一次感受大汉朝的山川形胜,紫土秀木,他的心境一下子变得十分复杂。

    当汉使送来昆邪尔图的劝降信时,他悬了几个月来的心一下子落了地,他从信中很明白地获得了儿子还活着的消息,这使他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汉军没有卸磨杀驴。

    这让一向主张汉匈和睦相处的他进一步坚定了降汉的决心。

    可现在,

    他忽然有了一种仓皇,一种我们不一样,你是不是你会歧视我的仓皇。

    他不知道……河对面的汉官……将怎样看待他的行为。

    过了渭桥,霍去病提醒他下马步行,表示对皇帝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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