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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大汉的光芒-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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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官府、商贾、百姓,都统统把灯节看成过年的最后一次喜庆。

    这些灯虽然是有大小、繁简、精粗的差别,然而,所有人的心境,却都是一样的,不尽相同。

    未央宫、长乐宫的歌舞百戏也在加紧排练,由里面鼓乐、笙声,每日一大早就在乐坊上空飘荡,直到午夜才渐渐平息。

    看着简陋版的万家灯火,刘彻心绪开始平静了,把生死把李妍的离去,尝试着淡忘……

    到处都弥漫着歌舞升平的氤氲,从刘彻到三公九卿,都暂时将烦恼抛在一边,而是一心一意的投入到迎接上元节的喜庆之中去了。

    在李妍走后,深知刘彻性格的长公主想方设法不断为皇上排解寂寞,可有了与李妍那段难忘的岁月,除了相濡以沫的其他二女,其他女人,在刘彻心中就黯然失色了。

    上元节后的第二天,刘据接到刘彻要他参加次日朝会的口谕。

    包桑向他转达刘彻谕意的时候,而他正与那卜式在探讨着儒学提倡的“君道”与“臣道”。

    卜式得知这一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书卷,向刘据表示祝贺:“过了年以后,殿下就三十三岁了,依理是早该参与朝议了。”

    刘据一时间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因为刘彻的口谕不仅让他获得在朝会上建言的机会,更表明了他、当然也包括母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这一天,

    他等地太久了……

    此刻此时,刘据从心底感谢一任又一任太傅的传道授业。

    尽管他是知道母后或许早知道父皇的决定,但他还是满怀欣喜地,希望与卫子夫分享这一喜悦。

    他收好书卷,又到后室痛快地沐浴、更衣之后,就登上车驾急匆匆地奔向椒房殿。

    车驾进了杜门,

    急急行驶。

    那兴奋的心情,使他不时撩开幔帐,欣赏着还没有散尽的节味。

    春风随人意,

    红萼伴心开。

    当刘据走进那椒房殿,他发现道旁的梅花都开了。

    有粉色的、深红的、白色的,疏枝横斜,是暗香浮动。

    沈梦也忙不迭地带着宫娥,采了一捧捧鲜花准备回去。

    她们看见了太子,纷纷避在路旁施礼:“恭迎太子殿下。”

    “母后可已起床?”

    沈梦笑着回道:“皇后娘娘早已起来,哎,这会儿正询问胶西王的功课呢!”

    刘据“哦”了一声,就被在殿内的刘玉瞧见了。

    刘玉忙转身打拱道:“太子哥哥到了,为弟有礼了。”

    那模样看上去煞是可爱,眉眼里都是李妍她的影子。

    卫子夫脸上,立时发自内心地充满温暖道:“哈哈哈,玉儿虽说年幼,却懂得长幼有序。

    你们兄弟都流着刘氏的血,只要精诚协力,大汉江山才能永固。”

    刘据和刘玉几乎不约而同道:“谨遵母后旨意。”

    卫子夫知道,刘据这个时候来必是有事,遂要沈梦带着刘玉出去玩耍。

    当殿内只剩下他们母子的时候,刘据忍不住问道:“母后真对父皇与李婕妤祈福相聚不计较么?”

    卫子夫看一眼刘据,脸色就严肃起来了:“为娘虽不信那仙人相通,然追思至亲是人之常情,你父皇虽贵为九五之尊,却也是有七情六欲的男子,思亲怀爱,何错之有?

    更何况李姨娘生前守礼,严己宽人,德范淑媛,你父皇难以释怀也在情理之中。”

    刘据又道:“看母后刚才与胶西王亲密无间的样子,倒如己出一般。”

    闻言卫子夫皱了皱眉,就有些不高兴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皇亲生。你如此胸襟,将来还怎能心怀天下?”

 第五百一十三章 要雄才大略

    刘据一听,考虑到话外之意,忙道:“孩儿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好,这些也不重要,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为娘就不多问了,多说无意,只是你不在博望苑中听书,四处闲逛,又来这里作甚,有何事么?”

    母后这是不追究了,刘据的脸色这才有些轻松,开始舒缓下来,忙回答道:“孩儿之所以来,就是要告诉母后一件喜事,父皇命孩儿参加后天的朝会呢!”

    卫子夫并不很意外,因为这是迟早的,说话的语气也分外平静,瞄了他一眼道:“此事为娘已知道了,而且比你还早知道,正要让詹事去传你呢!”

    在刘据低头喝茶的时候,卫子夫眯着一双凤眼,细细打量眼前的儿子。

    是啊,他不小了,在这个年纪,当今似乎已经横扫北方了。

    当年的童稚小儿,牙牙学语,如今已长成一位须眉男儿,挺拔壮实。

    一刹那间,

    泪水漫过眼角。

    多久了,这个孩子总是那么懂事守礼,活在囚笼里一般。

    而刘据在霍去病府邸傻乎乎地对刘彻的冲撞,使她这些天一直悬着一颗心,生怕刘彻因此疏远他。

    现在刘彻的一道谕旨,表明他已经原谅了儿子。

    关键是

    刘彻从来没生过儿子的气……

    刘彻表示不背这个锅,

    他对刘据只有不尽职的愧疚。

    但卫子夫在这时候依然是清醒的,她不愿意再劳心劳力了。

    这孩子一路走来,不仅继承了她的宽怀雅量,更有刘彻的坚毅和倔强,他们父子之间有着矛盾的根,今后难免不会再发生龃龉,互生不满。

    她觉得只有自己,才会对儿子说一些别人不便或不敢说的话,毕竟是母子,那份亲近与信任是天生的。

    卫子夫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专注地看着刘据道:“你要记得,父皇让你上朝,是为君为父的关爱,不是出于私心,你要细细体会,别顶撞他,让他不开心。”

    可刘据的回答却是令她很意外:“父皇十六岁时就临朝理政了,虎视群臣纵横北方,孩儿年近而立,才有这个机会参加朝会,想来十分惭愧。”

    卫子夫对儿子的回答多少有些失望,他在刘彻的光辉下,已经没有了那份雄才大略。

    解释道:“你与父皇境况何其殊异,你父皇如今身骨健旺,雄风依旧,你有那样的机会么?这是时势,不必自愧,你作为太子,还未掌权,当先学为臣之道,方能渐知为君之道。”

    看刘据没有再去争辩,卫子夫于是继续道:“听着,你在朝会上的一举一动,都应该是正大光明的,那些朝臣们都看着呢!所以,你要小心谨慎,当说则说,不当说要三思斟酌,细细考虑,你明白么?”

    “孩儿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简单多了,自你表兄与舅父故去以后,卫氏一族势孤力单,不再有当年的如日中天,也就只有几位跟随大司马征战的老臣仍在记挂着往日的旧情,这一点你务必记住,万事别太过了。”

    刘据虽然陷入了沉默,没有去回答卫子夫的话,但她从儿子的目光中知道,他是已经听进去了。

    “好了!你也是有儿子的人,知道了不比母后少,为娘也不想多说,你回宫后好好想想吧,沈梦!送送太子吧!”

    卫子夫就这样,

    结束了与刘据的谈话。

    正月十八,上元节后的第一次朝会,如期在未央宫前殿举行。

    到辰时二刻,朝会正式开始。

    出使匈奴的左内史咸宣首先出列陈奏,他要说的事情还挺重要,他说此次参加乌师卢单于登基大典,他一路所见,皆是匈奴部族之间人心各异,而新任单于生性多疑犹豫不定,国势日衰。

    他就从怀中拿出一封匈奴左大都尉耶律雅汗给刘彻的信。

    “哦!呈上来。”

    打开信札,刘彻的眼睛骤然睁大了,满是惊喜,兴奋地高声道:“众位爱卿!耶律雅汗在信中声称,去年雪灾降临草原,而匈奴牲畜冻死近半,匈奴国内人心不稳,有了混乱迹象。

    匈奴新主即位之后,还对异姓部落大肆杀伐,而他之所部,也逃不开,更是在那征讨之列。

    为保全氏族,他是欲杀单于降汉,请朕派兵接应。”

    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曾经参加过漠北战役的公孙贺、公孙敖、赵破奴等将领一时无法应对,一时面没了主意,可却把刘彻的思绪从对李夫人的悲怆追念中迅速牵引出来,唤起了他自卫青故去后一度冷却的雄心,他又想到往日的纵横。

    放下信札之后,刘彻环顾了一下面前的大臣们道:“嗯,如何应对匈奴之变,朕愿意闻各位爱卿之计。”

    话意虽不乏征询之意,可石庆是个老姜,会审时度势,从刘彻亢奋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那种必欲为之的快意。

    他立即选择了赞同:“微臣以为,此乃一举剿灭匈奴的良机,倘若能杀了单于,则北海之地尽背属汉,我疆域扩展又何止万里?”

    与匈奴打过多年交道的太仆公孙贺保持谨慎,则道:“匈奴人狡黠多变,不知是不是诈降还很难说,此事还是需要谨慎从事。”

    玉宽选择了支持丞相石庆:“元封元年之时,臣曾随皇上勒兵阴山,又眼见匈奴大势已去,那匈奴人闻汉军至而丧胆。

    因此微臣认为,若是能够策动匈奴内变,不失为一次灭敌良机。”

    赵破奴、公孙敖等人也都纷纷进言:“当年若不是骠骑将军漠南受降,何来今日的诸郡挺立和平日久。

    左大都尉既然有意降汉,这可是漠北之战后又一次不可多得的机遇。”

    这一封来自远方的信札,顿时让他们再度看到剿灭匈奴的夙愿,指日可待。

    善于把握臣下情绪的刘彻,顿时很满意于廷议的结果,很适时地将大臣们的谏言集中为朝廷决策。

    “众位爱卿!”

    刘彻挥了挥手臂,正想要说话,就听见刘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父皇!孩儿有事要奏!”

    刘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回道:“有话尽可奏来。”

 第五百一十四章 大宛国师

    刘据于是上前向刘彻行了一礼,又提了提气,那样子像是向刘彻奏事,又像是对大臣们的谏言发表议论。

    道:“依儿臣看,众位所述皆在策应匈奴左大都尉之言,其言可信么?尚未可知,无所根据。

    然在儿臣考校之下,三思而行之,此乃匈奴内部纷争,是其虎狼之性所致,并无我汉军插手之机。

    一个尚且虚无缥缈的信息,值得我大汉劳师袭远么,此实则为得不偿失。

    其次,我朝多年以来对外用兵,以致于财力拮据,府库时常不济,纵商货四流,民富国有收源,但为今之计,在休养生息,接上清平之治。

    孩儿恳请父皇,敛兵息戈,不再大举用兵,外结睦邻使其臣服,内倡农桑促其生产,则大汉可享国万世也!”

    这一番话如投石击水,余波不断荡漾,顿时便在大臣间引起一片骚动。

    大家都很吃惊,太子这哪里是在谈论匈奴之事,这明明是捅了马蜂窝,在指责大汉国策,否定长久以来对外强势之策,伤害当今那份敏感的尊严啊!

    而且还是这样的毫不忌讳!这太子之身份说出来,更是火上浇油。

    包括丞相和御史大夫在内的阁僚们,统统都失语了,除了呆望着太子以外,没有反应,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接不上去。

    公孙贺情知刘据这下子是闯祸了,必然会招致刘彻的雷霆之怒。

    作为卫氏宗族的至亲,他那里想到太子这么大胆,是暗地为太子捏了一把汗,他悄悄挪到太子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殿下!你说话还需谨慎些,别太露骨了,陛下还听着呢。”

    “谨慎什么?让他说!不是很有想法,说吧,统统说出来!”

    显然,尽管公孙贺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被刘彻听见了。

    刘彻这是来了个下马威。

    已经波及到了卫氏一脉……

    “哼!”

    刘彻哼声中隐含着不满,“想朕风雨一生,多年以来之策,倒不如太子明白了!”

    公孙贺忙打圆场道:“太子尚且年轻,说话不免欠思忖,请陛下原谅。”

    刘彻翻了个白眼,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用年轻形容?

    “他还年轻么?朕登基之时,比他还小多少岁!你们算算!”

    霍光也在一旁劝道:“太子说话爽直,也是率性而为,不能太过认真计较,还请陛下海涵。”

    刘彻却是出乎意料地笑了。

    “哈哈哈,其实太子说得没错,匈奴之事可以算了,他们翻不起浪。”

    刘彻真正想听的,就是与民休息之理,他方才只是个试探。

    让匈奴内耗的这个想法,刘彻一直没丢掉,刘据大概是正中下怀。

    ……

    此时,

    在遥远的大宛国国都贵山城之中,国王毋寡和他的朝臣们正在为如何应对汉使车令而争论不休。

    车令是持汉皇符节来到大宛的,也就是说,他们是刘彻派过来的,他们这一路上过菖蒲海,越葱岭,远渡几千里,不仅带来了大汉的威仪,更带来了陛下远结邦交的诚意。

    不过这次可能会不太顺利,因为大宛国师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他们一住进了大宛国驿馆,就要主客(礼宾官)转奏大宛国王,说汉皇闻大宛多善马,欲以金易之,买一些汗血宝马带回去。

    机敏的车令拿出那仿照汗血马浇铸的鎏金马,以表示汉皇,也就是刘彻对大宛马的喜爱和向往。

    他一点也没有忘记大国使节的尊严和气度,在主客被金光闪闪的鎏金马耀得眼花缭乱时,他适时施加了微笑背后的压力。

    “嗯,不知主客是否听说我大汉浞野侯以七百骑活捉楼兰王的消息?那可叫一个壮观,不服之便擒之!”

    主客迷茫地点了点头,他短时间内想不到,不知道面前这位膀大腰粗的使节为什么要这样说,又或者说,不知道他接下来又会说些什么?

    车令接下来的话锋所指,就回归了正题,在于金与马的交易了,当然,是铺垫了一下:“我大汉带甲百万,猛将如云。

    北驱匈奴,南向平两越,诸侯莫不诚归,天下咸服,小小大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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