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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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小的侯位能够让更多人热衷于和谐,尽职尽责,那么,给那些第一个尝试的人又何妨?
刘彻想向他父皇提的要求可不止这么一个,他又是请求道:“儿臣想出宫生活,体察民情,还望父皇予我一座府邸!”
“你想出去住也不是不可以,你能在边塞立功足见你自立自强,但要朕赐你一座府邸可不行,你若是硬要出宫,自己去赚钱养家修府便好了呗!”
有统军能力,并不代表对商贾之事了解,汉景帝此刻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罢了。
“自己赚钱便自己赚,儿臣自信能在长安城中生活下去!”刘彻笑道。
他还有一件致富法宝,
两年了,
皇后就不像儿子那么镇定了,急忙道:“彻儿这么小不合适吧,陛下您可不能答应他,这孩子性子野,指不定就是一时兴起,非得撞满头包不可!”
刘彻嘴越犟,刘启就越不爽,气乎乎地道:“他爱怎样让他怎样!宫里面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带走,皇后你也不许偷偷给他财物,要是被朕发现了,必定得处罚你们!严惩不贷!”
这会儿把后路都给堵上了,皇后无奈的看了看这对正置气的父子,这爷俩真是孩子气……
尽管他老子很不高兴,刘彻还是得替周亚夫说情,他在大狱里面多呆一天,就离自杀越近,今日这么好的机会不说,以后要见上父皇一面都很难。
以他父皇的个性,
刘彻要出宫住,
好,
三个时辰内,
直接滚蛋……
“父皇,儿臣还有事说!”
“讲!”刘启瞪了他一眼道。
“周亚夫将军入狱,儿臣以为其中疑点丛丛,单单从他人的一面之辞,是不足以治罪的!
细柳之军,尚存有他的威望,一旦军心动摇,那伊稚斜单于便可能会从那儿铁骑直入,到时候长安城就会暴露在匈奴人的铁骑之下,这么大的外患父皇看不到吗?
亚夫将军曾是儿臣的恩师,以他的个性,想必父皇也知道,是不可能做出那些忤逆之事的,当初七国之乱他没有倒戈,如今这种时候他会去做这样的事吗?傻子都不会相信吧?”
刘启面色阴沉道:“你是说朕是傻子吗?”
第一百零八章三次请求(下)
“陛下别和彻儿一般计较啊,彻儿他还小,不懂得那么多,说出这些不经思考的话,您就当作他发魔怔了,少年人的话总是无所顾虑!”
父子间的争吵,要想顺利化解,是肯定少不了皇后的调和的,王娡若不掺合进去,这对欢喜冤家非得吵到动手不可……
汉人最讲孝与忠,其中孝还在前面,孝治天下并不稀奇,即使是三纲五常也是顺应了汉人的习惯,要不然董仲舒的纲常观念怎么会一帆风顺?这显然是百姓并不排斥,积极响应而已。
再来看看我们刘彻,将孝甩在了一边,与当今天子针锋相对,明知汉景帝故意给周亚夫找不自在,还要为他求情,汉景帝不冷着脸才怪呢!
“儿臣并非要羞辱父皇,儿臣只是觉得五百兵甲明目张胆的制作,既无叛逆的本事,也很没道理,没有几万兵甲那有与京师兵作对的本事?匠人们随便泄露也不合情理,难道周亚夫将军造反前还要举着少的可怜的兵甲,高呼老子要造反么?”刘彻坦言道。
刘启哼了一声道:“无论兵甲多与少,尽皆是反骨!”
“这天下众口父皇挡的住么?一个没有兵权的老头要这兵甲有何用?周亚夫将军从未招兵买马过,五百兵甲仅是墓葬品而已,秦始皇帝墓地就在地下,他幻想着死后千军万马相护,父皇难道会觉得这死鬼死而不僵,从地下跳出来与活人争抢地盘么?
父皇既已冷落了他,干嘛要致他于死地,狡兔死走狗烹这是无情帝王怯懦的表现,曾经一起同品苦楚,今日翻覆所有,只为一纸飘渺的谣言么?
忠臣只是尽忠职守,敢于进谏而已,战国诸王都能够广开言路,今日一统中原的天下之主,怎能不及前人,徒惹笑耳呢?”刘彻喝了口茶,口舌鼓动。
喝口茶,
润润喉咙,
继续辩下去。
这么一大串话从刘彻嘴里说出来,刘启有些无奈,太子非得逼朕揭开遮羞布么?
一拍桌子,刘启气道:“今时不同往日,百姓们不再需要谏言,臣子也不能挑战朕的底线,这拍板的最后决定权在朕手中,臣子若要与朕置气,那便冷板凳坐到死!”
“这是入魔的举动!”
“这是霸道!”
“霸而无道,假做圣人,实则败絮!”
“老庄之道,胜在无为,众人皆无为,唯朕作为!朕就是圣人,就是道!”
刘彻气的脖子都粗了一圈,怒道:“一人之天下,一人之喜乐,难道父皇要做那始皇帝,一时的英主,万古的独夫么?始皇啃着前代的基业,父皇也非要借前人肩膀小小作为后,一撅入魔么?”
“朕是为你好,你莫要自误!高祖基业,朕自然不会视若无物,周亚夫若不除去,朕入土都不放心,你若非要争,朕便告诉你好了!
这莫须有的罪就是朕安的,你若非要救他,就拿出证据,朕的心意你不领,那便任你作为好了!”刘启叹了口气道。
本来好好的父子会面弄成这个样子,刘启也有些累了,近些年来他越发了力不从心,战胜的欣喜都被这混小子给搅了。
“既然父皇有心让儿臣查案,儿臣自当尽心竭力!”刘彻生怕他反悔,立既回道。
汉景帝不再理会太子,
转身便走,
皇后轻叹气,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也随皇帝走了,
刘彻觉得他得重新估量他这个父亲了,从言语之中,父皇刘启似乎有其暴戾的一面。
作为“文景之治”的开创者之一,汉景帝刘启爱护百姓、鼓励农桑、轻徭薄赋、减轻刑罚,使当时的社会更加安定,百姓更加富足,封建统治秩序日臻巩固;尤其是在他谦恭简朴、以身作则的模范带动下。社会风气也日趋好转,汉景帝因此被后人奉为不可多得的盛世之主。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让人景仰、膜拜的好皇帝,却先后做出了怒杀吴太子、饿死邓通、腰斩晁错、冤死周亚夫,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的事情来,无不暴露了一代明君暴戾残忍的另一面。
这不得不说,
是人格两面性,
晁错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汉景帝给蒙在鼓里,含恨而已,如今周亚夫的结局如果这般上演,必定是又一出悲剧。
西汉监狱分为中央和地方两大层次,中央级监狱又分为地处京城的“中都官狱”和分布在地方而直属于中央的诏狱,地方监狱大致分为郡和县两种。
如今周亚夫被关押的地方便是重大政事性的中都官狱分属的廷尉诏狱了,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非要去一趟不可了,指不定周亚夫正在绝食呢。
先要安抚一下老臣,再找到栽赃他的工匠,暗中监视,找到工匠的软肋,或者是静待幕后主使,让他无后顾之忧便好了。
母后摸了三下脑袋,刘彻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她是说她现在得哄父皇,傍晚会领着三个姐姐一起过来相聚,让自己不要乱跑,所以刘彻拥有的时间并不充裕,三个时辰就得去见完周亚夫将军回来。
汉代名将周勃曾率兵击败项羽,屡立战功,又与陈平合谋诛杀诸吕,立刘恒为帝。但在他归隐后有人告他谋反,文帝将其逮捕,关押于京城廷尉诏狱。周勃一生,为人诚实,缺少文化,面对冷墙铁壁,一筹莫展。
后在狱卒的点拨下,才敢传书薄太后,并让自己的儿媳、文帝的公主作证,才幸免一死,官复原职。老周虽逃过了牢狱之灾,但小周却未能幸免,终因“谋反之罪”,重蹈覆辙,被关押于廷尉诏狱。
延尉诏狱就在长安城内,驾马过去的话,一个时辰就能到,刘彻也懒得乘车驾过去了,一个人一匹马绝尘而去……
诏狱门口有两座狴犴神兽,张牙咧嘴,一股威严感喷薄而出,让刘彻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功臣们征战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唯独怕得就是就是监狱,一个小小的狱卒便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人唏嘘。
在亮出身份之后,
门口的守卫让刘彻进去了,
诏狱内有些阴凉,几十间牢房仅有几间关了人,这些人大多面如死灰,毫无生气,似乎是已经料到了自己必死无疑。
而在这些人之间,周亚夫正襟危坐,镇定的样子,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意思。
第一百零九章形势紊乱
刘彻的武艺已经不弱了,短短的距离在刻意控制下,可以做到毫无声息,以前他一靠近周亚夫,总是因为脚步而被发现,如今他还是不死心,想再试试,移步下脚慎而稳实,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但小心翼翼的他,
还是被发现了,
身负镣铐的周亚夫在刘彻下步不久后察觉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用的不是耳朵,而是鼻子……
两人对视,笑得有些勉强,
能笑就不错了,说明周亚夫心态很好,只不过此刻心态也分两种,一种是释然顺其变化,胸有成竹,另一种就是慷慨赴死了。
要论周亚夫的心态,刘彻觉得还是由于第二种。
“周将军为何这么快就知道有人来了?本宫不是控制了动作么?”刘彻询问道。
周亚夫强打精神,勉强笑道:“太子的武艺见涨,罪臣的确没有太过发觉你来了,只是太子身上有一股浓重的煞气,从军打仗杀人杀的多就会有,隐隐约约是血腥的味道,罪臣身上也有,所以你来了,瞒不了我。”
看了一眼地上,三四碗饭食已经凉了,刘彻苦笑道:“周将军何至于此?你若是因绝食而死,本宫可不会心安,就是父皇也会被冠上不仁不义的名头!”
人已经在绝食了,想来是不愿受这份欺辱,曾经为国征战,一身荣耀的大英雄,兀的转变了阶下囚,的确是让人齿冷!
“陛下想让臣死”
“但本宫不想让你死,相反,本宫视你为恩师,想找到证据救你活命!”刘彻袖口卷起一阵微风,将脚下的尘土清刷的一干二净,双腿交叉着坐着下来。
“太子,你认为臣怕死么?”周亚夫双目微闭,轻声道。
在他看来是个必死之局,君臣这么多年,皇帝一旦不讲情面,不将自己逼上死路,哪里肯善罢甘休?
刘彻扁扁嘴道:“你不怕死,但你全族老少总有怕死的,你可以一死了之,连骂名都不顾,但那些妇孺,他们会愿意死么?”
是啊,逆反罪之大,罪及全族,周亚夫一想起全族人会因自己而入狱,冤杀,就抑止不住的愤恨。
从心而出的火气,在周亚夫五脏乱窜,他的风轻云淡没了,只剩郁积,积在心里发泄不出来,脸上浮出痛苦的表情。
眼睛突的一红,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一代名臣,竟落得如此地步,刘彻紧盯着周亚夫,见其脸色变红润,这才叹道:“心口的瘀血吐出来就好了,周将军你还是吃饭吧,若是绝食到饿死,就此离去,担在头上的罪后患不消,老周家又会何去何从呢?”
“太子你真肯帮罪臣是么?”
“师恩不忘,功臣不可含恨!”
周亚夫凄凉一笑,“也罢了,不辜负太子的一片好心,罪臣就苟且偷生几日吧!”
“来人,快过来给周将军上饭菜!”见周亚夫终于松口,刘彻朝驻守在狱门口的兵卒吼道。
可周亚夫并不想麻烦守兵,让赶来的狱卒恪守他的职责,又给叫退了,拿起面前冷的干硬的粗饼,便嚼了起来。
“本宫倒是忘记了,从军打仗的将军那里会在意饭食是不是冷的,边塞大半年,这些粗食本宫也吃了不少,在本宫看来,一样的香!”
抄起陶碗,刘彻也啃着粗饼,吃的津津有味,嘴角不见一丝饼屑,舔的干干净净。
“若能再辅佐太子一朝,罪臣该是含笑九泉了!”周亚夫见情深意重的太子尽心竭力相劝,豪爽大气的模样,引起了他的憧憬。
“会的,所以周将军你更要好好活下去啊!”
“哈哈哈……”两人一齐笑着。
长安城中的一家茶楼中,
梁王刘武品味着墙上的字画,时不时评头论足,指出了他认为不妥的地方,他见过的名家名作也不少了,这闹市茶楼给客人观赏的书画字帖,在他看来是漏洞百出。
再次来到长安城,他自然不是来观瞻太子刘彻得胜归来,只是假借与皇帝同庆,与人会面合谋而已。
而他要等的人,
是淮南王刘安派来的苏非!
刘安好黄白之术,召集道士、儒士、郎中以及江湖方术之士炼丹制药,最著名的有苏非、李尚、田由、雷被、伍被、晋昌、毛被、左吴,号称“八公”,在寿春北山筑炉炼丹,偶成豆腐。刘安因之被尊为豆腐鼻祖,八公山也因此而得名。
刘安的制国思想是“无为而治”,对道家思想加以改进,不循先法,不守旧章,遵循自然规律制定了一系列轻刑薄赋、鼓励生产的政策,善用人才,体恤百姓,使淮南国出现了国泰民安的景象。
他早有反志,只不过当初羽翼未丰,这位著书《淮南子》的侯王因父亲刘长之死而痛苦,“死结”带来的祸端寄望于幼年便惨遭丧父之痛的刘安能对汉王朝忠心耿耿,这显然是痴人说梦。事实上,刘安的一生,始终就是在对朝廷的不满、怨恨和异心频起之中度过的。
继任淮南国封地已有9年了,刘安并不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耐与朝廷相抗,所以七国之乱的时候,他没有一时脑热举兵而反。而是想积攒实力,静观其变,周亚夫的力挽狂澜让他惊叹,对上他的话,根本没有胜算,此后他再不敢明目张胆地与谋士谈论反心。
周亚夫被冷落,给了他一个机会,他派苏非与梁王的人接洽,设计了一把他的儿子周建。
这次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