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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大汉的光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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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中的竹篓放在一边,马禾儿问道:“老婆婆,过几天是什么节俗啊,我是从边塞来的,怎么好像没听过七月中旬有什么庆祝的。”

    罗莉就更不知道,支着脑袋,想听听陈婆婆怎么说。

    欲言又止,韩嫣把话憋了回去。

    “中元节啊,也是难怪你们不知道了,这节俗老祖宗留下来,过的人并不多,官府也没说过要肯定这节俗,边塞太远了,偏一点的地方,听过的人还有些少。

    这可不是什么庆祝的节俗,迎请地官赦罪,祭奠祖先,土地拜祀才是咱该干的。”陈婆婆皱眉道。

    中元节的源头,应与中国古代流行的土地祭祖有关。据说天官生日在正月十五日,称上元节。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赐福。地官生日在七月十五日,称中元节。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赦罪。水官生日在十月十五日,称为下元节。其主要职责是为人间解厄。

    到了唐宋时期才形成节日,中元节转变成与除夕,重阳,清明一般的祭祖大节,在民间祭祖节日中拥有最大影响力。

    中元节与道教有关,在西汉初年道教盛行的时候,刚刚萌发,流传还不广,更谈不上众所周知。

    那些道家方士骗过帝王,也唬过百姓,在这个时间点,还在民间传扬着,形成规模还早了点。

    刘彻那里不知道中元节,尽管前世中元节慢慢变淡了,但农村地区都大部分还保持着这个节俗,城市的人行道上,还经常在这个时候,多了一排纸灰,甚至是几个熟蛋……

    回过神来,刘彻笑道:“陈婆婆你去忙吧,这一会儿时间耽误你不少事了。”

    “哈哈哈,不碍事不碍事,老妇就喜欢和别人聊家常,一天不说话就感觉少了点什么。”陈婆婆哈哈笑道。

    “婆婆,你看看这桑叶成色怎么样。”罗莉开口道。

    “咦,这姑娘是异乡人吧,老婆子刚才没注意,现在看见了,我曾经听大儿子说过,他在军中听别的从边塞来的兵将说,西域女子长着蓝眼睛,起初还不相信,如今不得不信了。

    啧啧啧,真俊啊!

    小姑娘,你刚才是问老妇什么来着,老婆子糊涂了,忘记听你说什么了。”陈婆婆仔细端详着罗莉道。

    罗莉有点哭笑不得,只好再重复问了一遍。

    “成色啊,我看看,挺嫩的。

    唉,不对啊,桑叶怎么能用成色来说好坏呢?小姑娘你不会是最近数了钱吧,成色用在钱币上刚刚好!”陈婆婆疑惑道。

    刘彻闻言看了看韩嫣,

    韩嫣苦笑道:“马护卫说放我这,担心我乱花,又随便买地,和我商量了一下,把钱交给罗莉管了。”

    “额,这也好……”

 第一百二十三章董仲舒来访

    长安城里并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人们忙碌着各自的事情,进行原始的劳作。文人墨客不会出门卖弄,而是依附于侯国将相,这样往往能够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因为别人都是这么干的。闭门造车是天才做的事,不是人人都像鬼谷子,即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弟子也是厉害无比。

    三三二二的铺子,不是密集而是分布有序,管理京畿的将军与文官很尽职,或者说天子脚下也不敢玩忽职守。

    能够拜访刘彻的人,

    都记录在名册之中,

    今天他翻看名册的时候,有些心绪不宁了,董仲舒要来了?这是真的还是同名同姓?

    这些事是交给韩嫣来做的,自然得问问韩嫣这小子。

    此时他就在一旁候着,刘彻侧目道:“这个名叫董仲舒的年龄几何?”

    “约莫而立之年,三十余岁。”

    三十几岁?董仲舒是公元前179年生人,这么算来刚刚好啊!

    “此人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刘彻又问道。

    “邻近齐鲁,北靠燕赵,西界三晋之地,近年来,于京城游学讲课,被陛下授予博士之位。”

    这么算来,就没什么差错了,刘彻缓缓点头。

    董仲舒的老家广川,汉文帝前元元年(前179年),董仲舒出生于家有大批藏书的大地主阶级家庭。

    董仲舒在30岁时,开始招收了大批学生,精心讲授。他讲学,在课堂上挂上一副帷幔,他在帷幔里面讲,学生就在帷幔外面听。同时,他还经常叫他的得意门生吕步舒等转相传授。

    这样,很多人跟他学了多年,甚至没有跟他见过一面。通过讲学,董仲舒为汉王朝培养了一批人才,他的学生后来有的当了诸侯王国的国相,有的成了长吏。由于董仲舒广招门生,宣扬儒家经典,他的声誉也日益扩大,在汉景帝时当了博士,掌管经学讲授。

    他来拜访刘彻,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他想要借机宣扬自己的学说,等到刘彻将来登基的时候,推行他的纲常礼教,这个是毋须置疑的,要不然三纲五常怎么来的呢?

    劝刘彻确立儒家正统地位的人出现了,且不论后世的程朱理学之类的固化僵化的儒道,就融合阴阳家等等学派的董仲舒之儒家来说,这是儒家融会贯通的开始,也是儒道传承适应时代的开头。

    这么重要的客人,不好好招待怎么行?刘彻特意让禾儿姐准备了一副帷幔,他打算尊重董仲舒的习惯,坐而论道,会一会董仲舒的儒家思想。

    董仲舒被安排最后一个见面,等前面的人都走了的时候,他才被请了进来。

    一身青衣,身形清瘦,长相儒雅,发冠罩在发髻上,冠下加一带状的頍与冠缨相连,结于颌下,三十多岁的董仲舒身材并没有走样,衣着略显宽大。

    初见到帷幔,他有些讶异,但立刻回过神来,朝韩嫣笑了笑,在帷幔后面盘腿而坐。

    “臣董仲舒拜见太子殿下!”

    耳边传来这句话的时候,刘彻神色微动,轻咳道:“董夫子不须客气,在本宫这里不需要顾忌什么,直谈想法就好。”

    “我今日前无非是与太子论究学问而已,太子知鄙人习惯,待之以礼,该当一拜,不然,心中有不舒之处,如梗在喉。”董仲舒笑道。

    这些个儒道大家,就是讲礼节,刘彻苦着脸道:“有人问本宫民生何计,有人问本宫治官治世,还有人问本宫如何齐室齐家,这些人在本宫面前都不纠结于礼节,唯独董夫子你礼节常挂于心,当得上君子之风,可过度也不好,董夫子你应该放下一些执念才对!”

    “君子发乎情,止乎礼,是鄙人太慎于礼节了,太子说的也是,受教了。”董仲舒一本正经道。

    “你打住,传经诵道无非简说直白,浅入真谛,这拘谨可不像你董仲舒的作风!慕本宫的名而来,本宫不是父皇,也不是那诸侯,威严对外不对内,这些你该知道的!”刘彻抿了口水,无奈道。

    “哈哈哈,是在下孟浪了!”

    “董夫子你熟知公羊春秋,可否讲讲其中只言片语?”刘彻问道。

    “以春秋灾异之变推阴阳所以错行,故求雨闭诸阳,纵诸阴,其止雨反是。行之一国,未尝不得所欲。”董仲舒抚须沉吟道。

    “夫子来本宫这儿,为何事而来?”

    “在下为献治国方略,齐大汉治世正统而来。”

    “具体有何?”刘彻道。

    将衣袍折叠之处抚平,董仲舒笑道:“罢黜百家,表彰六经!”

    “莫非是是儒家六经?董夫子是想本宫将儒家摆在首位么?六经之秩序,条理纲领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吧?”刘彻伸了个懒腰道。

    其实刘彻知道董仲舒想推荐的是什么学说,但他想听听这一代大家,是如何自圆其说的。

    “合几家之长,筑儒家精魄!仁义儒道为主体,这方是治国之真正行之有效的骨架!”董仲舒明朗的说道。

    可刘彻并不满意,简单的自卖自夸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心中暗叹,董仲舒的学说还未成熟啊,仅有骨架而已,那里经得起锤锻,又怎么能让天下人信服?

    不死心的刘彻又问道:“按儒家的说法,董夫子不如来解释本宫的几个问题。

    为何同样的帝王之道,虞舜就能垂拱而治,而周文王却忙得连饭都顾不得吃呢?为什么同样的刑罚,在周代可以收到四十余年、囹圄空虚的奇效,而到了秦人那里,竟然“死者甚众,刑者相望”呢?”

    “陛下虽效法先王“亲耕藉田,以农为先,夙寤晨兴,忧劳万民”,但百姓却觉得不如太子予给百姓的利处实实在在,所以这些事情没有被百姓所理解,而他们不理解的原因就在于教育的荒疏。

    不重视教育而希望得到贤者,就如同一块玉,不对它进行雕凿,却希望它光彩熠熠一样。皇上应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这样就不愁天下英才不可得了。朝廷也不必把选才目光局限在官宦、富豪的子弟之中。”

    这些都是他与人探讨过的,他早有看法,所以听刘彻问了这个问题,董仲舒借刘彻与景帝的例子,缓缓说道。

    思考良久,刘彻才缓缓点头,这就类似于学校等教育机构,首先得开民智,要不然和那些夷戎野人就没什么区别了,看来董仲舒也有几把刷子。

    这就是用思想统一来巩固政治统一,董仲舒认为思想应该统一于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上,百姓也知道该遵循什么,怎么做了。只有政治统一才能长治久安,当时汉代的政治是统一了,但不稳固,应运而生的统一思想,便成了大一统的关键。

    送别了董仲舒,刘彻的心绪并不平静。

    在他看来,那些天人感应虽对治国有益处,但还是太过虚浮,索性总体可堪一用,修改一番便可以了。

    灰色的云在天空中点缀出冷清的色调,偶尔有大雁从空中飞过,悠长的鸣唱与卖炭翁的叫声交织在一起,于驰道旁的垂柳枝头久久回旋。

    站在驰道上眺望远方,刘彻沉默了,修改学说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了,他觉得大花精力投入进去研究一番,才行……

 第一百二十四章卫绾的诫言

    地动指的就是地震,这场地震的危害并不大,据韩嫣的打听,仅是房屋摇晃而已,受伤的人并不多,刘彻猜测大概就是四级左右的地震。

    地震的源头是益州蜀郡,而此地因为地域地形原因,经常发生地震,汉景帝听了官员的汇报,并不是很上心,只是下达诏书让地方郡守安抚民心,杜绝骚乱。

    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把桑叶,几片几片的扔进竹筛中,看着几百只蚕密密麻麻的移动着身体,蚕食着桑叶,刘彻哈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桑叶平铺在竹筛中,便走开了。

    蚕已经蜕过一次皮,才被禾儿姐她们转移到了竹筛中,并不担心会从底部掉下来,竹筛边缘也被加了一圈防护,该想到的她们都问过了陈婆婆,现在只等蚕结茧了。

    刘彻还是太子,除了每日的习读经书,见客习武,他没什么必须做的事情,景帝也似乎把这个太子遗忘了,未曾派过黄门来察看他的情况。

    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人们的生活并无太大的改变,唯一明显一点的改变,就是长安城及其周围郡县,开始多了一类店铺,专门进行印书一类的活。

    半个月前,这些店铺还联名请刘彻赐名,刘彻想了想,提笔直书三个字交给了来人,从此这类店铺就多了个名字:制书房。

    马护卫近些日子也越发精神了,刘彻用脚趾头都猜的到原因,这‘孩子’与罗莉又有新进展了。

    “太子殿下,周亚夫将军之子周建前来请你去尚冠街与他父亲一叙。”马志宇轻声道。

    剑锋一收,刘彻停止了舞剑,站立片刻,等心率慢慢稳定后,才开口道:“周建他还在府外等着么?”

    “周建兄弟说他要为太子引路,并未离开。”

    周亚夫请他会面干嘛?上次见面也才过去一二个月,难不成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刘彻暗自嘟囔道。

    “把本宫差人做的笔墨纸砚四样拿过来,空手而去太寒酸了,正好将这四宝带过去露露脸。”

    他是将军出身,未必会对这四样东西感兴趣,但刘彻知道,以周亚夫的性格,如果不是在他的府邸见面,那必定有人与他一同前来,而这个人,肯定是与刘彻很熟悉。

    用木盒装着,被马护卫背在身后,刘彻回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这应该是文房四宝的首秀吧……

    一路上周建引路,刘彻与他并排而走。问了好几回,这个敦实的汉子才透露道,是卫绾差周亚夫请太子一叙。

    就算是周亚夫被刘彻救回来,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们还是对其避之不及,往日的门庭若市早没了踪影,卫绾身居御史大夫要位,还能对他礼敬有加,周亚夫心里面有微微的感怀,上一次一同办理朝事,是梁王刺客案那一回与太子前往雎阳吧,如今又再次重逢了。

    在汉朝,一般当上了御史大夫,就相当于锁定了下一任的丞相,而将来卫绾当上丞相的概率,因为太子的关系,似乎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了。

    卫绾,擅长谋算,精通儒学而且还是文武双全。卫绾是三朝元老级的人物,文景两帝都对他赞赏有加。在文帝时卫绾担任中郎将,搁在今天就是警卫团司令。文帝死时还曾告诫景帝说:卫绾是个长者,应该好好对待他。

    他这个人一直小心谨慎,所以没有大错也没有大功,一生为官,位居显要,既无拾遗补阙之功,更谈不上兴利除弊之绩,只是默默无言,守道而已。

    卫绾精通儒家,又喜欢道家无为之治。还发扬了儒家,当初“罢黜百家”就是来自于他的意见。后来,汉武帝下诏要举荐贤良,由皇帝亲自考试。而董仲舒被人们尊为师长。这时卫绾就跑出来上奏说,所推举的贤良中,有人研究申不害、商鞅、韩非、苏秦、张仪等人的言论学说,扰乱了国家的政务,应该都免职才对。他这样一出,可谓打响了罢黜百家战役的第一枪。

    太子太傅一职,让他成了刘彻的夫子,这次借周亚夫之口请刘彻过去一叙,指不定是要教导学生一些为太子,甚至是帝王处事之道,刘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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