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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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你担心的有些多了,皇后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她不会专门想到去为难你,她这次见你,只有为了找人教你礼节而已,而且她很好相处的,你平时有什么事情,多找她就行了!”刘彻捏了捏她的鼻子,亲昵笑道。
“臣妾只是想想嘛,后宫毕竟是皇后为主,如果相处和谐的话,陛下你也会少很多烦恼!”,轻轻拂开刘彻的手,双手摩挲着他的脸颊,卫子夫饱含爱意。
卫子夫她很喜欢青蓝色的衣服,第二天她同样身着青蓝色长裙,素雅而不失端庄,在刘彻安慰下,才心平气和的乘轿辇前往椒房殿。
女主人的大度打动了她,这个自小娇生惯养、身世幸福的女人,竟是与她见过的都很不一样,卫子夫只觉得阿娇比平阳公主还要亲切,还要和善。
没过多久,这两个女人就相互熟悉了,时不时讨论刘彻的强悍体魄,更是让一旁的李妍羞臊不已,她没想到阿娇姐居然会主动提及这些,有了男人的女人,就这么可怕么?
整个后宫就她们两个妃子,可想而知,这样的场景会经常上演,所以李妍只能安慰自己习惯就好……
当然不会忘了把李妍介绍给卫子夫,刘彻同样和卫子夫讲了小妍与他的八九年感情,让她和李妍也多认识认识。
李妍是假恬静真调皮,卫子夫是真恬静假调皮,所以她们相处起来,很有意思,脾性互补,相映成趣。
这位倾城倾国李夫人的哥哥们,此时正在周亚夫操练的军中任职,他们被周亚夫接管已经很久了,作为曾经的一军统率,磨练他们似乎不在话下,让他担任小文官小军侯,也没人会有异议。
李延年更喜欢舞文弄墨,作赋谱曲,周亚夫便把军侯位置给了更加适合的李广利,把记录粮草钱财花销的小令位置给了李延年。
别人都认为从小兵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更能知道怎么了解兵将,并且合理布排、统军打仗。
但周亚夫和一般将领不一样,他不喜欢搞那些形式主义,和刘彻很像的是,他会直接把有能力的人提到高位,他觉得这样才能少走弯路,各司其职,凝结合一个集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人的品性天赋在这个年纪已经固定了,再怎么锤锻也只是习惯的过程,而军队里更不同于文官集体,将军照样可以与小兵同甘共苦,花时间锤锻不如让材尽其用,而不是虚耗那些时间。
少年英雄为什么少?
因为他们大多数有天资的人,被所谓规矩,给硬生生把时间花在了虚磨之上,才消沉了锐气,变得太过老成,再没有什么太大闪光点了!
霍去病凭什么少年得志?
就凭卫青与刘彻给足了他空间,
而周亚夫给卫青舞台,
同样是这个道理,
卫青一样可以成为少年英雄!
兵书谋略只有在实践中才会发挥它的光彩,一味闷在古籍兵法中,年纪再大再稳重,也只是迂腐、原地踏步!经验不经过实践能养成么?古代有能力的将才,他们缺的只不过是门槛而已!
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是儒家理学摧毁人的鲜明特点,这是一种思想的倒退!熟不知更早的人们,便知道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而刘彻赞成以儒为首,不罢百家,使其相互争鸣便是这个道理!
同在军营,又同被周亚夫任为军侯培养,李广利与卫青便这样相互认识了。
两个人脾气很对头,李广利人虽然比较大条、粗旷,但他很欣赏卫青这样君子之风的人,一来二去,就成为了好伙伴,每日找周亚夫学习兵法,加以交流。
刘彻回宫的一个月后……
两人因探讨孙子兵法,而做了一个沙盘。
“应该从侧翼包抄吧!”
卫青摇了摇头道:“不对,他们肯定知道保护,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能被我们轻易包困住?”
“那万一他们疏忽了呢?”
“那有那么多万一?统兵之道,重在以最小的伤亡夺得胜利,不能冒险!”
“这倒也是,不能用兄弟们的命赌那个万一。”
第一百七十三章被抓了
沙盘是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的一样良器,虽于东汉刘秀时流行,但西汉也有其雏形,它可以让将军们考虑交战计策与表达各自谋略,而此时他们俩就是各模拟统率一支军队,在多变地形条件下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消灭对方取得胜利。
李广利他统军风格偏激进,总是想靠一些奇招来夺着胜利,但很显然,失败的次数要比胜利次数少。
对于他这样稳不住的人,放在将军位置上,必须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周亚夫也知道,李广利虽可堪一用,但若没有指引,最终便会冒进误事。
“哈哈,咱们两人算不算因为是陛下的大舅子,才得到这么一个军侯的位子啊?”,李广利从沙盘上缓过神来,调笑道。
沉吟片刻,卫青才坦荡地道:“我们只不过是借了陛下的那片名气,被周将军看在眼中而已,若不是我们真有这个本事,那里会得到周将军的青睐?
“这倒也是,我自小在将军府上长大,也知道将军待人处事的大气磅礴,要不然,我还真不会接受将军给的官职,而是自寻出路,从小卒做起!”李广利轻叹一口气道。
一边收拾着沙盘,卫青一边笑道:“我怀疑这是陛下的主意,要不然,周将军那里会对咱们特别照顾,还给咱们讲治军打仗的经验?”
“陛下也是个奇人,把我那妹妹哄得一颗心系在他身上,见了他比见了我还亲!”李广利醋意满满,多了很多抱怨。
“哈哈哈,这可能是陛下的魅力所在吧!子夫姐姐也是如此,自从被陛下宠幸后,笑容从不褪祛,欢快地如同受过上天祝福一般!”卫青不像李广利那般不满,而是怀有欣悦。
挠挠头,一屁股坐在土砖上,李广利问道:“哎,卫青兄弟,你见了外面那些兵将没有?”
“见了,如果能带这样的兵,何愁天下不平!”卫青自信一笑。
“兄弟,你说错了,陛下他花那么大精力练这些兵,可不是为了守在家中,而是为了攻夺夷族土地、开疆扩土用的!”李广利嘿嘿笑道。
花这么大精力养兵确实有些诡异,只是用于震撼诸侯也不怎么合理,卫青想到这里,开始对陛下的真正企图,有了那么些揣测。
北方匈奴闹的不大,也与边塞汉军形成对峙,短时间内并不会轻举妄动,西边西域有敦煌郡承接,贸易往来频繁,没什么必要起战伐。东边朝鲜无多少声音,根本不足一虑。而南边百越之地倒是有占山为王,不把汉廷放在眼中的趋势,随着赵佗变得虚弱老朽,汉军也会迎来侵袭的好机会!
“南越新王即将掌权,新旧势力必定会慢慢交换权力,陛下若举兵攻打,趁着赵佗还未死的这个机会,有很大希望成功统治南越,以此为跳板侵犯闽越,解决这两个大头后,进而兼并百越之地。”卫青思考时间并不长,自知只是探讨而已,立即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仰起头看人很难受,但同一高度就不一样了,将卫青拉了下来,坐在他旁边,李广利撇撇嘴道:“在我看来,打南越的话很辛苦,他们那鬼地方又潮湿又闷热,士兵们晚上还会受蚊虫咬,露宿野外根本不是人活的!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那么急?”
“速战速决呗,打完了再向当地人取经,他们生活得下来,咱们强壮的士兵为什么不可安然无恙?而且我看过一本医书,上面说南夷之地,想要睡得安稳,只要一样东西就可以了!”
“什么东西?”
“火,火堆!在开阔的地方烧掉地上所有不干净,再安营扎塞,必定能好好睡觉!”
这个主意简单而且有用,李广利自然不会钻牛角尖,“卫青兄弟,你真好学,在平阳侯府做那么卑微的骑奴,都能利用时间去读书,连医书你也知道,将士要是有你这么个将军,就像多了根主心骨似的。”
“说了,不许互夸的!”
“行行行!周将军的话我都听了好几年了,还不如你听了一个月的坚决,真是惭愧!”李广利苦笑道。
“不早了,咱们练会将士们学的博杀术吧,我发现这陛下流传出来的东西,真是样样奇妙无比!”卫青叹了口气道。
有天赋还勤奋,这让不让人活了?李广利心中哀怨……
跟上卫青的脚步,李广利在后面笑骂道:“别人做一遍花半天累得半死,你倒好,学陛下当初一个样,做两遍只需花大半天,还把劳累忍了下去!有那么些精力去学东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河西走廊外,大汉朝与楼兰、北匈奴三边交接之地。
张骞不敢明目张胆地在白天穿行,于是想等到傍晚,很少会有匈奴人骑兵经过的时候,再去赶路朝西域腹地前进。
……
春月不知何时悄悄升起,沐浴着高原广袤的身躯,回首望去,远处山巅,有光如昼,整个草原笼罩在奇光异彩之下。张骞勒住马头感喟道:“真仙境也。”
他看了好半会,才回过神来,自知赶路为重,便将思乡与劳累的心绪抛之脑后,准备越过河滩,绕过近千米的高峰。
当马蹄声响过河滩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只见一队匈奴骑兵朝这奔来了,而他的部下也纷纷亮出了兵器。
张骞从马上跳了下来,迅速来到队伍面前,扫视了一眼严阵以待的部下道:“少安毋躁,我们身负陛下给的使命,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妄动手中兵器,生出枝节!”
说话间,匈奴骑兵的身影就渐次地清晰了。
“什么人吃了豹子胆?竟敢闯入休屠王领地?”奔跑在前面的匈奴将领大吼一声,看他的装扮,至少也是个当户。
这分明是三国边境!什么时候成了匈奴人的地盘?张骞心中不屑一顾,轻啐一声。
但对方人多势众,还是训练有素的骑兵,张骞自知强行冲过去毫无作用,“堂邑父,你告诉他们,咱们只是来往楼兰的汉人商贾!”
堂邑父见状,急忙上前说话:“小人见过将军,我们是前往西域的商贾,在此休息片刻即走,还望将军给个方便。”
“商贾?”
当户狐疑的目光转向张骞,就看见了他手里紧攥的汉节。
“既是商贾,怎么会拿着汉节?”
当户说着,就朝身后的士卒挥了挥手,匈奴骑兵立即四处散开,把使团围在中间。
“你要说实话!否则,休怪刀锋无情!叫你们喂狼!”
既已穿帮,张骞也不打算隐瞒,上前有礼道:“不瞒将军,我等确非商贾,乃大汉使团,欲往西域寻求通商。”
“什么通商?兔子再狡猾,也逃不过鹰的眼睛!分明是另有图谋,给我拿下!”当户大声道。
张骞挥手让使团别反抗,跟他们去匈奴人领地,因为他相信休屠王要是见到了陛下给单于的锦囊,必定不会轻下杀手,而单于一旦拿到锦囊,也肯定会如陛下所言,将他们给放掉。
第一百七十四章时也命也
这么多天与堂邑父的交流,张骞早己学到几分匈奴话,方才情急之时,才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番。
可惜长期边塞经历,匈奴人早已拥有了识别真伪商贾的眼光,这些有错漏的语言与车队排列,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放下戒心。
何况在他们眼中,汉人就像是仇人一般,他们在西域诸国那儿作威作福惯了,那里会想到汉人会反抗,设下陷阱等他们到来,使他们在侵略汉朝边塞过程中,受到严重损失。
凡是汉人的队伍,只要被他们盯上了,不管是什么目的,通商也罢使节也罢,统统会带回去给匈奴人做奴隶,所以即使是他们相信了张骞的话,这一行人也逃不掉被抓的结局。
匈奴人与汉人的矛盾早不可调停,已经到了互相针对的地步,更何况休屠王还曾经是河西主人之一,对于河西来的汉人,更是痛恨不已。
也是时候不对,张骞本想等个好机会,却没想到这适逢休屠王北来察看兵情,长期闭塞,偏居一隅的他对大汉国情知之不多,这偶然的收获,虽在他预料之中,但来历却有些不凡。
这么遇上了自称大汉使团的一百多人,惊异中又多了许多新奇。缓步上前,他拿着汉节看了半天,才抬起头凝视被缚了绳索的张骞,目光中露出狡黠。“你果真是汉使?”
张骞一脸愠怒,恨恨道:“我乃堂堂大汉使节,何须隐匿行踪?倒是休屠王不通礼仪,对一个寻求通商的使节,竟然是如临大敌!”
遭到奚落,休屠王尴尬之余,多了几分忿忿不平,转而恼怒道:“落入我们手上,便如同羊入虎口,羔羊还敢在野狼面前撒野,你这个汉朝使臣就不怕死么?”
冷笑一声,张骞哼哼道:“据本使所知,你们大王伊稚斜单于曾对我皇服软,亲交几万马匹羊群,现在杀了本使不要紧,但若是因此而导致两国战事重起,单于追究下来,您恐也难辞其咎吧?”
“你说什么?”
见状,堂邑父在一旁小声解释:“使君的意思就是,咱们是大汉的使节,如果您一旦杀了我们,单于怪罪下来,您能够担当得起么?”
“这……”张骞如此说辞,让休屠王很意外,单于的面子,他的确不能不给,但就此收场,他又觉得威严顿失。
于是又问道,“既是汉使,就该持有通关文书,为何本王只见汉节而不见文书?”
“敢问休屠王,匈奴主政者是单于,还是您休屠王?”,张骞笑了一声,低低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单于。”
“你们单于难道会将通关文书给我一个汉朝的使节,休屠王莫不是开玩笑吧!”张骞继续说道。
“哼,那我就不管了,反正单于他也不会怪我先斩后奏,只能怪你们自己倒霉了,好巧不巧地碰上了我。
要是其他匈奴王还会禀报单于,可老子不会,你们就放心吧,这下半辈子就做奴隶了!”休屠王残忍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