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光芒-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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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人后,抿嘴说道。
“你这果子能吃么?”
“吃呗,又吃不死你们!”
……
李妍将皇后浓密的黑发用丝线分股拢结,然后精心地盘,细心地叠,一层层地螺旋衬托出阿娇俏丽的脸庞。敷粉修面,描黛施丹,铜镜里的阿娇就立时娇艳润泽,光彩照人了。
皇后精心打扮,
是等着刘彻前来,
带她与卫子夫同游尾春,
而此时,
刘彻正在接见太史令。
司马谈匆匆走进大殿,还没有等他行礼,刘彻就拿上宗室录浏览起来,眉宇轻微紧蹙在一起。司马谈记得很详细,建元元年以来的所有重大天象都没有遗漏。所以他在一旁候着,并不打扰刘彻。
朝堂上的风雨,有时候就是如此莫测。表面上的处罚和被处罚,隐藏在背后的往往却是智谋和权力的较量,关键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既便是史官,
也不会幸免,
司马谈不讲自己看法,仅记载普世观点,这就是他置身事外的方法。
第一百八十一章汉使不可杀!
南方气候潮湿,打持久战对以北方人为主的行伍有巨大不利。连绵不断的细雨便像是催命号角,拖得越久越难收场。
作为一个老将,周亚夫在出征之前,就盘算好了一切后路。
显然李广当初在他手下时没有学到这些,才会成为了一个路痴……
他在辞别刘彻、策马盘旋殿后时,望着雄师南下,于长安城郊绝尘而去,给刘彻提了一个意见,就是估计好到达南越国边塞的大概时间,并在到达之时,藏在密林中,无突发情况,便休养三日后南下,有突发情况,直接依从周亚夫这个主帅,酌情下达进攻号令。
这些是为大局着想,刘彻没必要强揽那么些号令权,对于信任得过的将领,将在外,君命是可以不受的,耽误了时机就不好了。
与齐全天三人所领京师南军一般,周亚夫与楼船将军杨赴已经从大庾岭后方,进入浈江,并且停靠在南越国守军视察之外,驻扎江边。
用船作战的情况并不多,对于楼船这种庞然大物,周亚夫是怀有好奇的。一路上因为赶路,他还未曾好好瞧瞧楼船,休养之时,他才有了时间去了解这种用木头做的大船。
楼船,是中国秦汉时百越地区古越族人发明的一种大型战船,自几十年前流传变广。在刘彻刻意寻找水战利器时,为包桑提醒下,才知道了先帝早设下看似毫无用处的楼船将军。
陛下想重用自己,闲适已久的楼船将军杨赴自然是欣喜若狂,一口气把十几年才制成的几十艘楼船,统统投入使用。
走过去近看,楼船的甲板建筑特别巨大,船高首宽,外观似楼,所以被称作“楼船”。
古越人擅长航海,古越人“水行而山处”,为习水民族。古越族人民素以善制舟楫,巧于驭舟,首创水师,富于航海经验而著称于世。
这些让百越名气大振,也招致了灭国之祸,因为在刘彻看来,发于毫微的百越文明只有直接兼并才可以真正大一统,而且,海上丝绸之路也是刘彻梦寐以求的。
船大楼高,可远攻近战。
这是由于当时水战多以弓箭对射以及船只对撞和跳帮肉搏为主,舰船的大小直接决定单舰所能容纳的水手和战士的数量以及舰船的撞击力,所以楼船在古代很大程度上担任了水战主力舰。
一般来说,一艘楼船是可以容纳一千至二千人的,这个数目,在当时绝对不少了。
在楼船上走走停停,周亚夫不久后便碰到了正在检修的楼船将军杨赴。
小步走过去,周亚夫爽朗笑道:“老夫半生戎马,今天还是第一次好好瞧这水战的利器,当真是奇妙无比啊,杨将军,与老夫闲聊几句如何?”
“好啊,周老将军当年力挽狂澜,霸气无匹,晚辈还想好好与周老将军学学行军打仗的本事呢!”
杨赴是个黑不溜秋的汉子,眉目有些清秀,无甚好看之处,但也不难看,此刻他正赤裸着上身,从二楼跳了下来,对周亚夫行了一礼,嘻笑着笑道。
“哈哈哈,都是往事,不提也罢!哎,对了,你这楼船有什么讲究么?”
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杨赴笑道:“各重上层建筑均设有舱室、女墙、战格,作为士卒战斗的依托和防护设施。船上多竖旌旗,以壮声威。”
“那楼船作为利器,其中又有些什么安排呢?”周亚夫点了点头,又是问道。
“楼船成为舟师的主力战舰,从而亦成为舟师的代称,故此时舟师通成为楼船军,简称楼船,或船军;士卒称为楼船士,领率官称为楼船将军。督造楼穿的称为楼船官”
虽然不知道周亚夫为什么问这些,但杨赴觉得既然要并肩作战,那这些有助于楼船上士兵与船军协调的事情,都不可以懈怠。
倘若堂堂一员几朝老将,不把这些问清楚的话,他反倒觉得不正常了。
其实杨赴也有些疑问,此时问出来刚刚好,他没有多少犹豫,紧接着问道:“周老将军,当初陛下让你总揽帅权,说过了什么时候四路齐攻么?手下将士虽然现在正需要休养,并不会说什么,但滞留久了,肯定会影响士气啊!”
“这你不用担心,老夫与陛下约好了下命令的时刻,不出意外,也就这么几天的事!并且作为使者,东方朔现在就在南越王宫,咱们得让他多搅和一段时间。”周亚夫抿嘴轻笑道。
“咦,他东方朔我知道,性子诙谐,言词敏捷,滑稽多智,常在陛下前谈笑取乐,他也曾说过政治得失,陈农战强国之计,但当时陛下不是始终把他当成俳优看待,不以重用的么?”摸摸下巴,杨赴好奇问道。
将手中佩剑猛掷向甲板边缘,周亚夫快步走了过去,望着船上已成两半,淌着血液还在扭动的蛇道:“这南方丛林溪流的毒虫真多!”
见杨赴一副惊异的表情看着自己,周亚夫尴尬一笑道:“老夫从军打仗习惯了,什么风吹草动都骗不过老夫的耳朵,其实东方朔只是没用在正确地方,像这毒蛇虽伤人,但同样可以熬制蛇羹,他出使异国,刚好可以发挥作用不是么?”
“这倒也是,哈哈哈,周老将军今晚是要加餐蛇羹么?”
“这……这就算了,将士们都没有的吃,宁可丢掉也不搞优待。”周亚夫嘿嘿笑道。
……
夜如墨水在宣纸上泛开了,肆无忌惮地蔓延向远方,而远处颜色却淡了,月亮半遮半掩地隐没在层云之中,似伊人嫣然一笑,掩面遮住了朱唇。
次日,
东方朔低估了南越国相吕嘉的疯狂程度,在他算计了吕嘉后,吕嘉越想越气不过,他何曾受到过这种污蔑?怒火冲天下,吕嘉直接利用国相职权,调来宫廷卫士,将正出发前往探望太子赵胡右夫人的东方朔与另一个随从捉了起来。
他一是想要解气,二便是挑起汉朝与南越国的矛盾,从而迫使时日无多的赵佗对汉朝撕破脸,引起交战,进而使太子赵胡将来再难与汉朝交好,两国分据两地、相庭抵抗。
不得不说,他想得很好,
但他低估了刘彻,
高估了南越国的底蕴!
汉使不可动,动之必是不死不休!!!
赵胡虽软弱,但他不笨,得知吕嘉干的蠢事后,便大喊不妙,叫来轿辇,直接向国相府赶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决不和亲
按照父亲的安排,司马迁已经将《诗经》中的有关部分读完,刚刚伸了伸酸痛的胳膊,府内的丫鬟就来告诉他,说老爷已经回府了。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匆忙快步来到书房。
司马迁是最近才来到长安城的。在他出生以后没过多久,父亲就将他送回了家乡龙门,就是在祖父身边长大,他随后也读完了《小学》、《大学》等经书。
即使儿子只有五岁,但司马谈之所以现在将他带在身边,就是想从小就培养他史官的使命和品格。因此,现在司马迁正在读的书便是《中庸》,等到有了一定的积累,他就得开始读《春秋》了。
“父亲回来了!”
“嗯!书都读完了么?”
“读完了!”司马迁答道。
近来他在读习《诗经》的同时,也先去看了一部分《春秋》的内容,他将自己不懂的问题提到父亲面前:“父亲,孩儿不大明白,按陛下以儒家为首者的传统,《春秋》中有许多记载就不大合情理了。”
“都有哪些方面呢?说给为父听听。”
“《春秋》中有不少臣弑君、子弑父的先例,这不就是暴露国君的隐私行为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为首者的传统又体现在哪里呢?”
“哦?你先坐下,为父便和你好好解释一番!”
司马谈随手翻开手头的一卷竹简,沉吟片刻后道,“这是为父起草作就的一部分手稿,你可以先拿去看一看。这里面不仅记载了三代的盛世景象,也记载了他们的缺点甚至是洗之不净、祸国殃民的污点。
不仅如此,我朝历代皇上的一言一行,为父都实实在在得记录着。
你长大后是要继承这史官之职的,将来为父最担心的就是你不能秉笔直书,现在让你看这文稿,就是要让你记住这为史官的职责,你知道么?”
“孩儿明白了。”司马迁似懂非懂地回道。
“仅仅有这点还是远远不够的。再过几年,你还要到各地去游历,依照实际去考证史实的来龙去脉,才能承担起撰写信史的重任。”司马谈说到这里,拢了拢灰白的鬓发。
顿了顿又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作为我汉家儿郎,你上不能负苍天重托,下不可负祖宗期冀,身不畏负太史的使命,更不能辜负了为父的一片苦心啊!”
司马迁撩了撩宽大的衣袖,那充满稚气的脸上顷刻间充满了庄严:“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记住父亲的教诲,将来写一部流传万世的信史!”
司马谈立刻会心地笑了,上前抚摸着司马迁浅而乌黑的头发,心头涌起那说不尽的欣慰。
可是这种欣慰很快就飘逝了,他想起了眼前这个孩子出生的那天,也正是未央宫东阙被大火烧毁的日子,更是被陛下预言的时辰。
而现在他四岁的时候,高园又毁于火灾,他心中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重——莫非这预示着自己的小儿,迁儿今后的命运会十分坎坷?
司马谈抚着儿子的手久久不愿意拿开,虽然他向来不相信这些,可这两次灾象也太巧了,身处天象警示的大环境下,他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乱想。
……
“和亲?你说朕要用和亲来让匈奴人退兵?”刘彻瞪了韩嫣一眼,自制的惊堂木击在桌子上,嘭嘭地响。
唯唯缩缩地干笑一声,韩嫣回道:“先帝都是这么如此作为!”
“今时不同往日,他伊稚斜单于上次就和朕提过和亲,被朕一口回绝后,今日又起了这个心思,朕同样不会同意,他以为骚扰边境无休无止,便可以让朕屈服吗?
他想的美!等朕处理完国内的事后,就回头来教训教训他们这群狼狗!许久不曾与他们匈奴人交战,朕倒是想痛打他们一番,匈奴人的血液形成的河流,朕还想看看呢!”说着,刘彻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有些不寒而栗,忌惮地望着刘彻,韩嫣觉得这么多年,他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陛下英明!敢为先帝之前,只是兵戈过多也会拖累国家,陛下三思而后行。”
“放心吧,朕不是亡命之徒,只会谋而后动,不会好大喜功!”刘彻看了一眼韩嫣,似乎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想到穷兵黩武的事。
莫非韩嫣他的性子变了?
变得忧国忧民?
如果是这样的话,
这肯定是自己,
没有好男风倾向造成的,
人不疯狂,便会正常,进而思虑众多、为国家为前途操劳,这是真的……
……
此时的南越王宫已经乱套了,私自扣押汉朝使者,不仅引起赵胡的注意,还把赵佗给惊动了。他们没有想到,国相居然干出这种事。
赵佗开始懊悔,他当初就不该因为见到天子大肆改制,而把一个极力排汉朝的年轻臣子调到国相的位置,他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走后,南越国不会被汉朝侵蚀,但没想到的是,吕嘉竟是在东方朔的陷害下,怒气冲天下,干出这种破事。
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年迈的身子开始颤抖,大声悲呼道:“年轻气盛,年轻气盛,误国啊!”
他已经可以想象了,东方朔他们在国相府,不死也会掉层皮,而东方朔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堂堂使节,居然招来此等的凌辱,到时候向陛下禀报,汉朝与南越国的关系肯定会降至冰点!
不为别的,就为使者是一国之脸面,士可杀不可辱,辱之,便争斗不休……
距离国相府有一段路,所以赵胡赶到吕嘉府上,耗费了半个时辰,可想而知,已经是晚了。
东方朔还活着么?
很幸运,他没死,
死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随从,也就是淮南王派给他的向导,那随从小名寿儿,听得出来,这是母亲想他长命百岁,一生无忧,可惜事与愿违,他就这样遭了无妄之灾,代东方朔死了。
东方朔亲眼见到他的随从被杖刑,打死在面前,可恨那吕嘉还在辉武扬威,他恨不得吃他的肉,啖他的骨,心中痛呼:“南蛮之中所有未开化之民,凶残凶狠,尽皆该受鞭笞驯服!”
这份屈辱远甚于死,被吕嘉以手指责,还自鸣得意,他发誓等大军一至,定要将吕嘉生擒,让他受那炮烙之刑!汉之威严,怎可轻践?
本来东方朔已经做好了受些皮肉之苦才被人救下,但明显,这南越太子赵胡来的很快,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最终在吕嘉愤恨的目光下,被太子赵胡给带走了。赵胡毕竟声望很大,吕嘉还不敢说一个不字,只能用目光宣泄不满。
还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实际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