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说书人-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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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顺笑道:“便是知道堡中书生养英武之气,便学那东施,让明台兄见笑了!”
话虽如此,但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怕是刚刚李明台的话骚到他的痒处了。
解下腰间长剑双手递过。
李明台微躬身双手接过,先观赏下剑的外形,甚是华美,以唐剑式。
剑这东西,从汉后就失去了地位,多是仪器。
唐以来,皆以刀为利器,刀利于劈砍,以势慑人。
所以导致用剑者寥寥,高深剑术竟也没有多少流传,但还是有剑术于儒家子中流传,比如那李白,有人称之为酒仙,有人称之为剑仙,有人称之为酒剑仙。
便是一代用剑大家,但他一身武艺,如他的诗一般,自去夜郎国一途中,再也不见。
不过唐剑还是用样式留下,当然也有击剑术!
现在朱顺解下之剑便是唐剑模样,刃长三尺,柄长两掌,可单手持,亦可双手持,可刺可劈,确是好剑,更好的是这把剑的样式。
很花!李明台轻轻拔出剑的第一感觉。
确实很花,好好的一把唐剑,整得太多装饰就失去其君子如玉之感。
李明台只看了一眼便再没有看下去的感觉,把剑入鞘双手递还朱顺,笑道:“现如今大宋士子饮酒无歌便饮不下去,饮酒无诗也饮不下去,便是再不堪,没有两段曲子词,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而你我二人,无歌无诗亦无美人唱曲子,这酒却是喝得无味,不如我等击剑饮酒如何?”
朱顺大笑:“如此可是小弟占便宜了,小弟家中有一教师,擅唐剑术,传于小弟后,小弟时时习之,自觉得虽不能说难逢敌手,但明台兄若想败我,却是难了些!”
“未战先以言语击其信心,现在明台可以确定朱兄修习的是唐剑术了,此乃剑一式,攻心?”李明台笑道。
朱顺轻轻拔出手中剑,两竖掌长的剑柄适合两手合握,直指李明台道:“唐剑术,剑一,攻心术要决,有虚实两法,但虚者下,实者上,明台兄觉得,朱某人用的是虚,还是实?”
李明台解下腰间剑,举于胸前缓缓拔出,道:“明台手中为汉之八面剑,略为宽大,长三尺,宽一掌,柄一竖掌半,重三斤八两,可刺,可劈砍,乃先生抬爱于青州府为明台铸之,可削金断玉而没有丝毫崩口,朱兄小心!”
可削金断玉而没有丝毫崩口,这话一出,瞬间便把朱顺的气势给化解,这话也是攻心,呆会打的时候朱顺必束手束脚,生怕自己的剑会被砍断。
果然,李明台说完,便上步递剑,剑尖点向朱顺胸前,却是却是又急又快。
剑者,兵之王者,其实与枪是一般无二,只不过是短了些,并且刃长了些的短枪罢了,用法也差不多,都是刺!
当然还有别的用法,但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还是刺!现在的李明台用的便是这一刺。
李明台习武才半年有余,还是武松所授,不过剑术并不是,而是他听完先生所说的一个名叫英雄的故事之后,里面说的那位叫做无名的的卖国贼就是练的一剑,十步一杀!
十年练一剑,自己再请教过先生之后,得到剑道唯一刺之后,便半年以来每天刺五千剑。
他相信自己这一刺,无人可挡!
朱顺的攻心术是实的,他的剑也很快,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但剑却不是一把好剑!
李明台虽然每天都刺上五千剑,但对朱顺这个从小就由教师教导的富商子来说,还差了点。
但他胜在出手快,先下手为强,朱顺若不想被刺,在退的同时必然要用剑去挡。
然后就感觉到手中一轻,朱顺的剑居然被刺断了,如切豆腐一般。
李明台的剑在朱顺胸前一搭之后便缩了回去,还剑入鞘!
朱顺看着手中断剑愣了下道:“原来还真有削铁如泥的宝剑啊!”
“确实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可想要?”李明台一脸的戏谑。
朱顺看了下他那贼兮兮的表情,再看了下下面正跟那个被鹰打的人争论什么的李九,哪里还不知道李明台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用这么一个人换这么一把宝剑,怎么看都是挣的。
“换了!”朱顺一把抢过李明台手中宝剑,朴实无华的外表,谁会知道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一把宝剑换一个人,你失策了!”朱顺大笑,不过随即假装不经意:
“对了,回去帮我问一下先生,我们的分成是不是少了些?”
李明台却也笑道:“有他,就有一大批军户!分成之事,应该是变不了的,我且回去再帮你问问!”
朱顺还想说什么,天空却黑了下来,抬头看,竟是那铺天盖地几十只大鹰。
这是报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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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白牛先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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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看小说时,经常看到一个熟悉的地方,那便是樊楼,传说中的樊楼。
因为这个名字,陈进才来东京时还一度猜测把这座樊楼的内里布设写得如此清楚的作者是不是也是个穿越者,只不过自己是从现代穿到了古代,而那些作者君都是从古代穿越到了现代并写出了那些作品。
樊楼确实令人难忘!
以前,一般樊楼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是华灯初上之时,可自从有了报纸之后,并且报纸有大多会在中午时分到东京城的这个规律之后。
作为报纸卖点之一的樊楼,只要是一到正午就会变得人声鼎沸,就为了看那报纸的后续消息。
“楮兄,你也来了?”
“当然,柳兄你不也来了么?”
“你与俞兄都来看那结果,小弟岂能不来?”
“今天报纸来时,待看那白牛如何面对五百马贼,可是转头灰溜溜逃窜,还是故作样子不成后被五百马贼愤而杀之!”
“为何不猜那白牛单骑匹马大败五百马贼?要知道,在一小县码头处,他也曾与麾下几人大败五百山贼精锐,那还有十二具八牛弩!”
“那岂能一样?山贼与马贼虽然同背贼名,但山贼不过是刚扔下锄头作恶之农民,而马贼,多是来去如风,恶贯满盈之悍匪!两者岂能相同?”
说这几句话的是几个书生,他们都是国子监生,今天课了才出来到樊楼处等今天的报纸。
书生们今天因为有课来得晚了些,没有找到什么好位子,并且楼上雅间大多已经让人长订了,最后只能坐在这大厅里开了个角落。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喝了两杯显得有点肆意的话语也传遍了大厅。
在另一角,是一堆商贾桌子,一个肥胖如猪的中年员外对另一个干瘦老者问道:“严老,您老曾经营草原大漠,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可曾见识过马贼?”
干瘦老老点头,凝重道:“老朽当年经营大漠多年,确实见过不少马贼,少则十几人,或者几十人一伙,最多二三百人一伙的马贼呼啸于草原大漠。
他们不止劫掠商队牧民,马贼之间也常有战斗,多是黑吃黑之事!
这般说罢,假如那前些时候与白牛先生几人战于小县码头之山贼精锐是厢军,那马贼便是西夏之铁鹞子!”
嘶!老者周围坐着的那些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西夏铁鹞子啊!在场所有人哪个不是如雷贯耳!
不能说在场所有人,而是所有大宋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西夏铁鹞子之威名。
大宋常年与西夏人打打和和,不停地割地,当然对西夏人的军队相当熟悉。
西夏人除去拱卫皇宫之禁卫,在外之作战军队最强者,便是那铁鹞子,往下才是擒生军,再次是各大军司,最次者便是各部族私军。
以前段时间的山贼精锐比之厢军,再以塞外马贼比之铁鹞子,可见两者差距之大。
“这般说来,纵然那白牛先生能轻易击败那那五百山贼精锐,也不敢说同样能击败那五百马贼!”另一个头戴方帽的富商说道。
“不能吧!要知道,当初在码头边上击败那五百山贼精锐时,还有那几个猛人相助,现如今只有白牛先生一人,这仗打不得!”又一人说道。
“我若是那先生,好汉不吃那眼前亏,必定会回转去,回到王家堡处集结兵力,再回来寻这些马贼之晦气!”这是一个圆滑的。
“咳!”这时干瘦老者猛咳了下道:“以后,王家堡那边的生意可以断了!”
老者这话一出,众人皆惊,就算是那白牛先生不敌那五百马贼,回转王家堡召集手下再战就是。
要知道此前帮着白牛先生统领王家堡的杨志可是一员猛将,还有那瘦小时迁,据说也是位了不得的高手,还有那手持方天画戟的高起,更是不可多得的猛将,有古之项羽、吕布之风。
还有当初跟在那白牛先生陈进才身边在小县码头击败五百贼兵的几位猛人,怕也跟了那位陈先生回到大西北。
到时只要召集齐了猛将,还怕这五百马贼不成?
最坏的打算,不过是那些马贼把三个重犯救走,让那位先生刚说出天涯海角,不死不休之话后,就马上被马贼打脸。
虽如此,可是这白牛先生被打脸,与自己同王家堡做生意有什么影响?
其中一人小心地问道:“严老,你是不是说错了?”
严老一脸的凝重:“哼!从上张报纸听到那五百马贼的消息之后朽就已经开始撤回在王家堡的产业,不过现在派去的人还在路上,都是急脚快马,只是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最先开口的那个肥胖员外惊道:“严老究竟看出甚么?与我等后辈说说,也莫让我等受那些个大损失!”
周围众人齐声应是,就连刚刚还在高谈阔论的书生们也静了下来,等着那严老的回答。
要知道这位严老可是个传奇人物,当初被家族给踢出来之后白手起家,硬是在几十年间挣下了诺大产业,在东京城甚至有半城之称,眼光自是独到。
所以哪怕在场所有人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也不会在此人面前拿大,因为这位严老有让人对他起敬之才能本事。
不认识这位严老的人很少,哪怕是那些眼高于顶的太学生,他们在国子监可以指点江山,但在这位严老面前,却没有什么高谈阔论的资格,哪怕这位严老只是个商人。
严老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便端起面前茶盏喝了一口后组织了下词语,现到最后只剩下几句话:“你们谁见过马贼还有先锋?这大草原大漠上哪里可以养活五千马贼?西夏人哪次抢掠需要扮马贼的?”
说到这里后他顿了顿后对众人说道:“所以我说白牛先生陈进才,算是完了!只是可惜了这驯鹰的手艺!”
严老的话没有说穿,但众人都不是笨蛋,刚刚严老说马贼最大的群不过是二三百,可是现在白牛先生所遇到的居然是五千马贼的先锋。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
这不是马贼,那不是马贼是什么?
能一下拉出五千骑兵的,怕是只有军队了,而刚刚严老也说了,西夏人劫掠从来不用扮马贼,那么一说,就只有朝廷的西军了!
西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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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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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雅间不多,但可以坐在雅间的都是大人物。
其中一家姓曹,累世将门,雅间里的只有一个年轻人,二十郎当岁,一个歌伎用嘴巴含酒度于他口中。
他哈哈大笑,两手不停,游移于歌伎胸前之雪白滑腻,但眼中却清明异常。
楼下那位严姓老者他认识,不过对于别人称那位严老为严半城之时,他不屑地轻笑一声,一介商贾,猪狗一样的东西,什么时候就让人宰来吃喝了,还敢自以为富倾半城?
不过虽然如此,他对这位严姓老者的见解还是有些佩服的,能看到这一点的人不多,就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老爹秘密传他家传领兵心得,怕也是不通这些吧!
没法子啊!
满朝大臣看不得一个将门存在,哪怕是前朝皇后的娘家,也不行!
这些年一直在装花花公子,再装下去可真的会变成那些废物一般的纨绔了。
那位白牛先生曾经在家里与一个叫王伦的下人说过一句话:“扮猪吃老虎,可扮猪的时间长了就真的变成猪了!”
这话不知道怎么流入了皇宫,然后再从皇宫传到东京城里,那些没落或者就将没落的将门子弟认为这句话说到自己身上是非常贴切的。
其实如果说将门任由自己的子弟没落那是不可能的,哪家不会把自己最核心的知识传给一个子弟之后就让他消失掉。
这是一个家族的暗系,家族的生存之道,就是他曹家,不也是在宋辽边境处扶起了股不小的山贼势力么?
对于那位白牛先生在河北山东两地剿的大大小小的山寨,有多少是那些将门子弟私下里支持的。
也正因为如此,又有多少人对那位白牛先生恨之入骨。
不过,这跟老曹家没什么关系,自己还是花花大少,就如那高俅的衙内一样,做个纨绔就好!
这一点高衙内做得很好,所以文人们对高俅那个太尉才这般放心。
不过,装归装,该明白的还是要明白,底下那位严老说的便是对的,大漠上没有可能会有五百人以上之马贼,更不可能会有五千人的马贼团伙。
如果有,那便是一个原因,就是大宋的西军正在装成马贼要对一个地方进行劫掠,劫掠过后再穿上军衣冲杀过去,把那些不存在的马贼给赶走,然后便可得到军功和财货。
这一点是所有将门有清楚之事。
就冲下面那个严老头说出这一点,便成了所有将门的敌人,有些事就是能做不能说,一说,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