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说书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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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平站起来一脸笑:“林教头想的周到,吕平不敢多言,只是我等都是先生麾下人马,想来都是忠心耿耿的汉子,教头有话只管说来,只要是为先生着想的,吕方不敢说半个不字!”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平时憨厚的脸庞上竟有了一丝丝凛然,看来这几年的山寨之主也不是白做的。
崔老大这回也反应过来了,与独眼龙几人一起表态:“吕平说的没错,但有吩咐,教头说了便是,在座都是先生心腹人,只要是为了先生好,教头说个章程,我等照做便是!”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这番话是非说不可的,如果不说,可能下一秒长刀一闪就会有人人头落地了。
等明天先生一起来,就算是有心回护自己也拼接不回自己的人头了。
其实,这时候林冲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可想,他只是拿来一个大碗倒上酒,拿出把小刀把自己的手掌划了一道口子,血就跟水龙头没关紧似的流出来,滴到酒里去就是一碗子血酒。
这样别人就明白了,在这个时代,传说中极为重信的古代,歃血为盟已经是最重要的誓言,万箭穿心倒没什么,可是如果在万箭穿心的前面加上全家两个字的话,将会是一个威力巨大,约束力也巨大到没边的誓言。
屋里所有人都在那个大海碗里滴下了自己的血,也不怕这血里带着什么爱死病的小病菌。
当然,还没有那位黑叔叔与大猩猩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互相伤害后,再与同性发生点不可描述的动作,是不可能有什么爱死病的。
不过,如果陈进才在这里,让他也把自己的手掌划一个大口子再闷一大口掺了这么多人血的酒,他是打死也不会干的。
不过既然陈进才没有在这里,就妨碍不到这里的人用血把好好的酒给染成红色,然后一群人共用一个酒碗,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这渗了不少人口水的酒。
然后用慷慨激昂的声音发起桃园结义的口号,像什么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傻事想来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如果用年纪来论排名,武松是毫无疑问地要排到最后的,可真要按这么排的话谁也不答应。
论武艺的话,除了在马上打不过林冲这个师兄之外,在地上他除了陈进才以外还没有败过给谁。
特别是在他感觉自己下丹田处的气团已经温暖到整个肠胃后,尝试着把那股暖流调到手臂的武松已经力大如牛。
商量了半天到底是没有排排位,一群人在一起就是兄弟,然后又是一通吃喝,最后才醉熏熏地回房休息。
外面警戒的杀才已经退走,既然一群人都立下了重誓不得向外透露此事,那么外面这些人就没有必要留下了。
陈进才对这些事一无所觉,黄酒是能醉人,却不会罪人,那些宿醉后头痛欲裂的症状怎么也赖不到黄酒头上,所以从古到今才有那么多才子佳人会在愁思百结又或者假装愁思百结的时候去买醉。
早上起来只是感觉有些懒散的陈进才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突然对山上的生活有些腻味,牵出白牛,跳到牛背上坐好,也不套车,就这样下山去了,说是去散散心。
散什么心啊!不过是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位传说中得了李广三分本事的小李广,现在正好好当着官的花荣,换到现代的话也是个地方人武部部长。
本来可以和和美美过着小日子的人武部部长却在宋江这么一个倒霉催的来到这里之后变了,好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一个好好的光宗耀祖的国家干部不当,却要去当土匪,这样的神转拆,这样的倒霉运气居然是那位宋江黑三郎给带来的。
现在他就是想去看看,那位义气深重的花荣同学,是长啥模样的。
山寨上其实有他与没他区别不大,得了陈进才的锻体之法,林冲就把任务下放到每一个小队长身上,对于队长这个新词,他觉得很好。
一队之长嘛!既然是一队之长,那训练就应该是以身作则的,要不你凭什么胜了拿着比别人要多的薪金,战后拿比别人多的赏赐?
所以不管是小队长还是中队长还是大队长,还是林冲他们这些教头,一个二个都是以身作则跑在最前面。
完全照着昨天晚上陈进才所说的程咬金训云烨他们的做法。
没有必要全部都练完,能参与这些训练的只有挑出来的精英还有那些书生。
现在都知道那些书生是陈进才最看重的人了,不过对于书生们肉搏能力的差劲他总是痛心疾首,不过幸好林冲很是了解他的心思。
每个书生身后都会跟着一个精英,别误会,不是让那些山贼精英去等书生们受不了的时候帮一把,而是让他们在书生们慢下来的时候踹上一脚狠的。
先生没有回山,但所有人都不会担心先生的安危,以武松的说法,只要大郎愿意,这天下没有他不能去之地。
便是他的坐骑白牛,都不是一般人能伤害得了的。
练了一天的兵,这些头领们睡的都比以前的夜里要沉得多,仿佛是一沾枕头就要深度睡过去的节奏。
简直是不要活了,先生说的程咬金把那些训练力度加倍,听了之后林冲他们这些当官的二话没说也给自己加了量。
一天下来后果断吐出一个字,那就是“累”!
累得要死,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就把自己扔在床上二话不说开始跟周公他老人家约架,可不敢说欺负他老人家,要是觉得年轻人欺负老人家不合适你还可以在梦里把周公换成周公他闺女。
不过,时迁睡不着,他心里惦记着放在那间屋子大厅的牛车,当然最重要的是牛车里面的那本奇特的书!
天书啊!
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来到陈进才停放牛车的屋子外,屋外是没人守着的,应该有人守的,不过这些守卫的人想来以为是走些过场,应该找个地方窝着睡觉了吧!
如果这个时候想进去拿那本天书,这就是好机会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章 有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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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回头往外走,这里没有守卫怎么行,起码要两个人守着作作样子嘛!
突然一丝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对这种声音,做了一辈子惯偷的人来说,熟得已经不能再熟了。
他小心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向这院里的唯一阴影处,如果他所料没错,这里有大文章。
果然有大文章,两个守卫横躺在阴影处,一个咽喉处中了一刀,一个背心上中了一刀,刀刀致命,看来对方是个用刀的好手。
时迁现在手里没有武器,伸手用死去守卫处拔出腰刀拿在手里,向放着牛车那间屋子摸去。
在贼祖宗面前偷东西,却是好胆。
时迁想看看这是自己这刚刚结义的兄弟中的哪一个,居然敢对先生的东西起什么歪心思,所以他没有大叫,也没有弄出什么响动,只是轻轻地闪入阴影处,摸到屋角。
他不知道这屋里到底有几个人,一切都以小心为上,昨天知道这屋里牛车中有天书的人太多了,亏林冲还以为,一个血誓就能约束了这些个绿林,却是做梦了!
要知道这些曾经都是一寨之主的山贼头子哪一个不是把脑袋挂在腰带上在道上吃食的狠人,一个牙疼咒怎比得一本天书值钱。
有这么一本无所不知的天书,怕是皇帝都能坐上一坐,还怕谁来?
但时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直接下手了,不过也是,先生好不容易下山了,不趁先生不在的时候下手,怕是先生回来了没了下手的机会。
轻轻避开会把自己影子印在窗户上的角度,用口水沾湿了窗户纸,湿的窗户纸捅开才没有声响,要是没湿的,一捅就会轻响一声。
这轻响一声在白天倒是无所谓,可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一声轻响就是给屋里的人一声最好的提醒,所以这捅窗户纸也是一门技术活。
作为一个贼祖宗,像捅窗户纸这种小事本不应该拿出来说的,可是当时迁看到屋里的那个正拿着钢刀撬牛车的贼时,愣住了。
本来在没有看到人之前他想了好多个人选,也就是有可能对先生这本天书下手的人。
却从来没想过,林冲,鲁智深、杨志、曹正等人会对先生下手,武松就更不可能了。
要是有人想对先生下手的话,一定脱离不了原来就是一方山贼头目的绿林汉子。
比如崔大,独眼龙,吕平,高起这几个曾经啸聚一方的山贼头子,如果这些人动手,就相对合理些。
可是现在里面那个人是谁?
说出来都没人相信,那人便是林冲的徒弟,曹正。
突然时迁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曹正动的手,是不是林冲授意的?
如果是林冲授意的,那是否还有同伙?
杨志是不是他们的同伙?
这是有可能的,林冲曾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地位虽然因为是个武官而没有多高,但毕竟曾是朝廷命官。
而杨志也是,作过殿前司统制的他又作过大名府的提辖,最主要杨志是累世将门,与林冲是天生亲近。
很有可能就是林冲的同伙啊!
那鲁智深就不用说了,他都说过,与林冲有生死交情,而且鲁智深与先生并没有太多的交情,林冲有事,他当然会站在林冲这一边。
更不用说鲁智深没出家前还是一个军官。
这些军官聚在一起,偷了先生的天书,一是可以去一个地方以天书之能自立为王。
另一个会是,他们把天书献给大宋皇帝,然后以此功恢复往日官职,甚至还能更进一层楼。
想来想去,时迁觉得这第二个无限接近了真相。
现在怎么办?
时迁做为一个惯偷,决断力惊人,当下决定先跑,去通知武松,想那武松跟着先生从东京城杀将出来,一路上不知打杀了多少禁军,想来是与那朝廷没有半分和解机会。
再说这一路上的情谊,也是时迁相信武松不会与林冲他们一伙对先生下黑手的原因。
他没想过崔大与独眼龙,吕平、高起等人,对于崔大他们,时迁只与那个下邑的高起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觉得那是个讲义气的汉子。
与崔大等人的认识,却是在朱贵那间酒店时认识的。
在没有知道他们与林冲等人是否合伙的情况下,时迁决定除了武松谁也不信。
其实,很奇怪时迁为什么对先生这般忠心,其实有些事情只有时迁自己知道而已,并没有外人知道,自己就算是对不起先生,也没有人会责怪自己忘恩负义。
可是,时迁怕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怕有一天死后下去见到老娘,被他问起为何不尽力帮助先生时自己哑口无言。
更害怕老娘问他可曾知道自己母亲的尸骨是谁帮着他下葬的,还是在他心里帮着把母亲下葬的恩情并不是太大?
没有人知道,白牛小先生陈进才在路过一个小村子时看到一个老妇人死在自己院里后帮着找地方找棺材挖坑葬了,而那个就是时迁的亲娘。
时迁从小手脚就不干净,经常犯了案子引得差人追索,为了不让差人抓进大牢,他是东奔西逃,这几年一直少在家里过过,老娘老了,却不愿用时迁时不时偷偷送回家的银钱买吃食,说怕吃了亏心。
一个人开了块地种着粮食生活得凄惶,老了老了儿子不在身边,有事没人吱声,于是就死了。
时迁那次干脆没拿银钱回家,直接买了粮食背回家,却不见了母亲,偷偷问了隔离邻舍,听闻自己老娘居然已经死了有半个多月,还是两个带着一头白牛的过路人买的棺材帮着下葬的,要不然他们这些邻居只能是挖个坑埋了算。
没钱有几个能买得起棺材,死了拿麻布一包埋了就是,有时还连麻布都省了去。
时迁在老娘坟前跪了三天之后,就起身去寻那带着白牛的两个路人。
所以时迁在朱贵那里的时候,在知道先生是装晕之后,他赶紧地用行动向先生表了忠心,他必须表忠心,为了以后能跟在先生身后。
现在居然有人要对付先生了,他的最重要任务就是把这个消息讲与先生知晓。
而这第一步,当然是先去找武松。
心情激荡之下,却没发现,自己的影子被月光送上了窗棂之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5章 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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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悄悄往外摸的时迁突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忙一个懒驴打滚然后在倒地的同时把手中长刀顺势往上撩去。
曹正不愧是用刀的好手,虽然仓促间对时迁那突然撩出来的那一刀,但还是尽量躲过去,并没有用刀格挡。
时迁站起来稳住自己的身形,曹正的刀使得很好,如果再有半个月,自己腿好得妥妥的,收拾他没问题,可是现在自己的脚还没好利索,与曹正对上也只是个半斤八两,一个大意的话,还不指定谁会放倒谁呢!
时迁轻轻活动着腿脚,一会逃命还得看这双腿,不活动开可不行。
曹正瞅了眼活动着双脚的时迁,沉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时家哥哥,不知时家哥哥深夜来到先生放置牛车的屋外做甚?莫不是想偷先生的天书?”
时迁冷声道:“你以为我时迁是你?明着对先生忠心,背后却要来偷先生天书?”
曹正可不敢让时迁活动开了腿脚,时迁的一身功夫大多都在腿脚上,一旦他活动开了,倒霉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了,手把钢刀逼了过去。
一边还用言语乱时迁的心绪:“我对他忠心?我为何要对他忠心?他与我非亲非故,不与我有何恩义,更不是朝廷重臣,现在看来还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你要让我对他忠心?”
虽然不肯承认,时迁就算是腿还没长得完好,但武艺还是比自己要高的,这一点曹正心里是明白的,对上他没有把握,可是却不打不行。
让时迁一跑出去自己可算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