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说书人-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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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再跑起来真的会很难。
但是不管是什么骑兵,只要是骑兵对决,那手拿弯刀的都是渣渣,骑兵只能拿马槊,长枪。
弯刀是拿来虐步兵的,其实真正的骑兵时代,用马刀对决的都是傻叉。
陈进才觉得他在没穿越之前看过的电视,就是那种古代战争的电视,只有成吉思汗那部电视拍得还像那么点样。
有一个场景是这样,铁木真领着大军冲锋,马太快时他的身子前倾,几乎就趴在马上了。
手里的长枪紧紧地握住并不是像别的电视那样的挥舞,而是紧紧握住直接前方,直指不动。
与敌人对冲之时,只需要在越来越近的对冲中轻轻地挪动一点点,练过枪的人都知道,手里拿着的枪虽然只挪了一点点,但枪尖却能移动好多。
所以只要手里拿着的枪杆子将枪尖挪动到对方冲来的那个方向,冲过去,就能把敌人从马上刺落,刺落一个接一个之后要冲过对方阵营才能回头,免得被陷入阵中。
冲阵之时,要是被对方困住了,这才是丢掉手中长枪用上马刀之时。
陈进才让座下白牛缓缓前行,慢慢加,一个人居然对着五百人进攻,一个人!
所有人都当他是个傻人,但是种松可不是这么想,一声高亢的喝声响彻全军:“弓,重箭三抛射,重弩准备!”
“嘣”“嘣”“嘣”三阵弦响,五百张弓一共射出一千五百支箭瞬间覆盖了陈进才的前后左右。
在那箭支升起到自己上空时,陈进才感觉就像是被一朵乌云盖住,黑压压的很不爽。
重箭呼啸而下,这是令人闻风胆寒的箭雨阵,对付这样的箭雨,你就是有多远,就走多远,但有一丝差池,就是被钉成刺猬的下场。
这也是宋军能屹立边疆百多快二百年的绝活之一。
陈进才抬头看了下,那密密麻麻的箭支就这样往自己身上扑来,忙举起手臂挡住眼睛,然后任那箭雨往自己身上落来。
一时间,他身上所有地方都挂满了箭支,就连脑袋上绑头的布条,也被箭给射断了,现在披头散的。
宋军大惊:“他不是人!他不怕弓箭!”
瞬间阵脚就有些乱了,种松其实心里也乱了,不过到底是在碰到种玉时就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惊慌的程度并不大。
见弓箭对他没有伤害后,他又大叫一声:“弓箭力弱,重弩,一队二队三队,瞄准他再射,四队五队,覆盖!射!”
重弩有多重?二百步距离射一些薄点的铁板,直接一箭就穿了。
这回陈进才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试试究竟能不能在重弩下无伤,直接一个闪身,直接就躲到白牛的肚子底下去。
白牛现在一般的弓箭就真的伤不到它,不过重弩与八牛弩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说的是未着甲的白牛,要知道,白牛可是有衣服的,一件钛合金网甲,小拇指般大的网眼哪怕是弓箭也身不进去。
所以在重弩箭雨之下,陈进才就躲进了白牛的阴影里,然后重弩再次无功。
白牛一直就没有停下,而且度还快提升,在箭雨的间隙里,陈进才重新坐回白牛的背上,手举大剑往前:“冲!”
白牛的攻击很简单,也很实用,它就是撞,用力撞,摧枯拉朽地撞。
它那巨大的体型,再披上钛合金网甲后就像是一辆重型坦克,“轰”地一下撞进了骑兵群里。
如果在天空中看的话,就会看到,那个骑兵方阵处正有一条线在迅地伸长。
那不是线,而是白牛推进的路,从人群中推出来的路。
白牛的每一次甩头,就会有一匹马被它甩出去,当然还有马背上的人。
陈进才骑坐在白牛之上,对围拢过来的敌骑只有一招,那就是一剑拍碎对方的马头。
一匹匹马在陈进才与白牛面前倒下,但奇迹是从来没有主动去伤其中的某一个人,当然,你被倒下的马匹压断腿之种事可不能怪在他身上。
五百人的军阵其实很薄,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穿透。
当陈进才停住白牛站在种松面前时,再没有人上来对他递刀枪。
人心都是肉长的,刚刚这顿厮杀,无数骑兵被杀得人仰马翻,到最后却没死一个人,说出去,谁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方手下留情了呗!
于是乎,哪怕是陈进才停牛在种松面前,也没人再上去对他动刀枪了。
蔡老汉、吕平以及曹正三人已经绝望,种信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书生,却找不到任何话来阻止对方带走这三个人。
“服不服?”陈进才轻轻收剑入怀,刚刚砸碎了不少马头的轩辕剑上没有沾到半点血迹。
种松却无言以对,对方只说了三个字,但对他来说这三个字却像压在他心头的三座大山,让他不得不服!
见种松再无言语,陈进才随手指了三个骑兵道:“你们三个,下马!”
那三个骑兵只是愣了一下就下了马,还能说啥?打又打不过别人,自己不下来难道等着别人来把自己踹下马去?
陈进才回头对蔡吕曹三人道:“上马!难道等着我请你们上马不成?”
突然,蔡老汉眼中一亮,看向那马匹之时眼中闪过一丝热切。
吕平与曹正已经绝望了,在付出了如此之大的辛苦之后,得到的不是自由,而是希望之后更大的失望。
听到陈进才的话后,他们乖乖地上了马,跟着前面的白牛往外走去。
这些骑兵如潮水般分开,让出一条路来,目送着这四人通过。
突然这个时候,走在最后面的蔡老汉突然策马转向另一个方向,狂奔!
原来他一开始的热切就是想用这匹马来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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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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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想让老汉跟你回去,莫不是刚刚没睡醒,做的是白日梦?”
蔡老汉边跑边张狂地大叫,然后大笑着便要策马离去。
吕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大笑着策马的蔡老汉,至于曹正,压根就没去看他。
他们都跟过陈进才一段时间,都知道先生有一门本事,就是控制心灵,不管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其实就是催眠术,但在他们眼里这就是神秘莫测了。
他们都知道,先生仁厚,但并不代表先生是傻子,他既然能够放心地让他们骑上马,就表示不会害怕这三人能在半路跑掉。
果然,无论蔡老汉怎么策马,怎么拉缰绳,都阻止不了跨下的战马一步步地回到陈进才他们三人的身后。
陈进才没有回头,只是随着白牛一步步地往回走,身后的三匹马也是亦步亦趋。
蔡老汉面若死灰,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在他策马离开的那一刻,他心里还在嘲笑这两个老老实实地跟在陈进才屁股后马的吕平与曹正。
有逃生机会也不懂得用,到底是没上过战场的废物,哪如自己一般,从来不放过一丝机会。
却不料,到最后,原来废物是自己,居然没有学会看清形势。
一牛三马慢慢走远,只留下了一脸震惊的宋军士兵,这是他们养出来的马,可他们自己都做不到让马匹这么听话。
东京城。
城西,这里比起城里的其他各个地方都差,正如每盏灯都会有最黑暗的阴影一样,东京城也有一个贫民区。
虽然是个贫民区,但就如现代的所有农民工想迁进城一样,城外的想迁进这个贫民区都很难。
这里出去的人,会去给城里所有要用人的家府,商铺,工坊打工,别人可没有这个资格,要的就是贫民区那里上了册的军户。
这些人知根知底,每个人什么底细都清楚得很,所以用的放心。
军户,也算得上是幸运,也算得上是不幸的一群人。
一入军户,便一生是军户,没得改变,子弟不能科举,不能做文官,当然武官可以凭本事与运气。
军户是幸运的,他们在灾年也会有一点微薄的禄米度日,但那点禄米在经过层层克扣之后大多都不够养活家人,而且还因为军户的原因,他们不能轻易地离开居所。
禄米不够养活家人,又不能离开居所在地去谋生,而且又没有田地,所以这些人不幸的。
平时还要时不进地被集合起来作一些挖河道,搭戏台子,搬运东西,盖房子之类的活计,若不是如此,他们早就饿死不知道多少了。
虽然干这些活所得之酬劳大头都是当官的拿走了,可到手的也勉强可以把日子过下去。
只是做为军户,想要积攒些家业却是个天方夜潭。
而没有攒下家业的后果就是,如果这些军户在厢军任事的当家人走了,如果留下的孤儿寡母里那孩子大点还好,如果孩子年少,那就惨了!
家里就断了禄米来源,那禄米虽少,但却是命根,少不得啊!
栓柱家的现在就是,本来栓柱还在时,因为他本身力大,干的活是别的人两个,挣的钱也多了,日子还能过得不错,当然只是比别的军户。
可是自从栓柱出了事,家里最大的只有个八岁的孩子,按规定要到十岁才能顶他爹的名进厢军的名册,才有禄米可拿。
可是现在才八岁!
而且底下还有个更小一点的,四岁的女娃等吃的。
栓柱的浑家愁地看着四面漏风的屋子,再看着爬在自己身上撒娇的小女儿,明天得去城东牙行处看看还能不能再接一份浆洗的活计,这孩子越来越大了,吃的是越来越多,自己帮大户人家浆洗衣物得的那点铜钱都不够平时吃用,屋子也该请人检修检修了。
哪里都要用钱啊!
突然门口处传来自家孩子大叫声:“母亲,母亲,孩儿挣到铜钱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岁模样的熊孩子窜到自己跟前,手里捧着一把铜钱,因为走得急,还有一枚掉到地上,孩子赶紧蹲下捡起,小心地走到她面前献宝。
她的眼眶一红,没有马上去接孩子手里的铜钱,而是转身拿起了门边的木棍,却被怀里的小丫头抱住手臂哀求:“母亲莫要打哥哥,莫要打哥哥,丫头再也不叫肚子饿了,只求母亲莫要打哥哥!”
熊孩子没有跑,只是眼眶红,一副受了委屈模样:“母亲,孩儿没做坏事,这些铜钱都是孩子给人家做工赚回来的,不曾做过有辱门风的事!”
她本想信,因为自己的孩子就没有骗过家人,可是看到他手中那一捧铜钱,怕有三十几枚,忍不住拉开小丫头又举起手中木棍抽了下去。
“做工?你一个八岁孩子给谁做工?给谁做工一天能给你三十几钱?
三十几钱啊!便是为娘给人浆洗一天,也不过六七钱,有时还是四五钱,你现在拿回来三十几钱告诉为娘这是你挣的,我打死你,让你不学好!让你小小年纪不学好!”
“给为娘跪下!”她一边没命地抽打一边没命地心疼,可是心疼也要打,虽然打的都是屁股和脊背这些肉多的地方,但那一条条血痕还是让她心疼的直掉眼泪。
“母亲,你打便是,但孩儿没做错事,孩儿不能跪,母亲说过,这跪下是伏罪,孩儿无罪,岂能伏罪?”八岁的熊孩子往怀里死死地抱着那捧铜钱,生怕母亲在抽打自己时打中手里的钱,但小脸上满是委屈。
看到自己孩儿身上那重重血痕,她再也下不去手,“哇”地一声抱着两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孩儿啊!莫怪娘打你,老刘家只剩下你这么个男丁了,娘可不能让你走错了路,毁了老刘家的骨血啊!”
这时外面抢进一个汉子,进来就看到抱在一起嚎啕大哭的母子三人,再看到熊孩子身上那重重血痕,才猛地跺了跺脚道:
“我就知道,以栓柱嫂子治家的性子,看到小熊一下拿回来这般多的铜钱,一定会以为小熊作了甚坏事,必定会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
小熊往日可能是皮了些,可今天这钱,真是他辛辛苦苦挣回来的,今天这顿打,打错了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0章 谁是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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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错了?”她愕然抬起头,看向来人。
来人是自己丈夫生时最好的朋友,却也是信得过,叫李九。
李九见她动问,赶紧点头道:“是打错了,今天小熊拿回家的铜钱都是他挣来的,没做甚坏事!”
妇人赶紧问道:“怎么可能是他挣的,他去做了甚?那可是三十多钱,我去浆洗一天都挣不来这么多钱,他一个八岁的孩子就能拿回来,你叫我怎能相信这是他挣回来的?”
“嫂子,小熊他真的没做甚坏事,他去卖报纸了,这是他预……预什么来着?”李九一时间想不起来该怎么说了。
“预支!那报社管事说这叫预支!”熊孩子抬头说道,说着把手里捧着的铜钱递过来:“母亲,孩儿没去做坏事,没去做偷儿,孩儿去做工了。
东京城外那家报社要招十个报童,是李九叔叫孩儿去的,工钱有一天十钱,好高的工钱呢!李九叔说他跟着厢军营的虞候去做工都拿不到这般高的工钱!”
“当真?”妇人认真地看向李九问道。
李九赶紧点头应道:“嫂子,这确是真的,那报社可是说了,在东京城里找十家快过不下日子人家,也就是像你们家这样的遭了难的,他们要招十个报童,要选的确是东京城里快过不下去的人家,于是李九赶紧去给你们报上。”
“原本便是随意地报一个名,那告示上可是说了一天有十钱,当时也是心说这等好事当然不可能真的落在你们手里,但试一下总没坏处,要坏又还能坏到哪里去,便去报了!”
“结果,第二天报社的人便来到你们家附近打探过你们家的情况,确是贫困得过不下去了,家里还没了男人。
于是便找了虞候与我作保,担保小熊之孩子确是栓柱的孩子,然后便收了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