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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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有一段码头,两三百步不止。便是独龙岗祝家专用的码头,一年的租金也是不菲,这座大港,沧州府衙一年收的租金便是难以计数。海关之收入,以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一段码头,虽然是祝家的专用码头,却是也有股东,独龙岗扈家李家,都有股份。其中还有三成是皇家的股份。
码头上的武装商船,大小不一,停泊在此的就有十几条。还在海上航行的,更有四十多条。
祝彪今日亲自到得这里,在港口等候祝彪的便是扈成。扈家就扈成这么一个继承人,本来在军中效力的扈成,便也离了军中,退伍回家,打理家业。
码头之后,便是一片商业区。本来这码头之后是一片仓库。而今仓库越建越多,仓库更远一点地方,也成了一片商业区。
祝彪在商业区的一个上等的茶楼里等候了多时,扈成才匆匆赶来。
便听扈成说道:“祝兄久等了,适才税务司的人到仓库里去查验货物,耽搁了时候,见谅见谅。”
祝彪只是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如今这海关税务司越发的有权力了,也越发难以打交道了。”
查验货物,自然就是要对照估价。如此方才能切实收税。
扈成闻言说道:“要不是头前沧州海关衙门里砍了几人,而今这税务司也不至于这么难打交道。巡查司倒是好手段啊,原先税务司倒是好打交道,却是让朝廷损失不少收入,而今砍了几人之后,便也无人敢乱来了,只是不知能管得几年光景。”
显然扈成倒是不在意交税给朝廷,还有点忧国忧民的味道。
祝彪闻言笑了笑道:“便看着,有人敢乱来,便也有人来砍头。”
扈成闻言也是点了点头,倒是觉得祝彪说得在理,而今这朝廷,法度之严明,历代少有。便开口问道:“祝兄此番来沧州所为何事?”
祝彪便也严肃了一番,开口问道:“倭岛那边还有多少船没有回来?”
“还有四十多艘船吧。”
祝彪闻言便道:“此番船回来了,就不去倭岛了,如今听闻江南那边的船都往南海去了,那边有大生意,我们也该去分上一杯羹。”
扈成闻言便是疑惑不解:“还有什么大生意比往倭岛去运银子赚钱的?”
日本之地,向来没有什么出产。所以大夏朝也并非去占领日本的土地,只是占了几个有好港口的口岸之地。但是日本倒是有一个特产,石见银山,以前不为人知,几年前这银山忽然被有心人找到了。所以一船一船的银子便也这么运了回来,朝廷得利无数,民间倒也是趋之若鹜。不过民间始终也是喝点汤,主要还是朝廷官方得大头利益。但是像祝家这种,喝汤也能喝浓汤。
便听祝彪答道:“此事北地知道的人还不多,却是我大哥从河间来的信告知与我的。南海之南,越过赤道,有一片巨大的陆地,鲜有人烟,有不少肥沃的土地。路途之上,还有许多群岛,也是无主之地。如今南方许多船队都往哪里去了。我们也该赶紧去,去晚了怕是汤都喝不上了。”
祝彪所言,巨大的陆地自然是后世所谓澳大利亚,路途上无数的群岛,便是菲律宾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地。
却是扈成闻言还是不以为然:“无主的土地到处都是,又赚不到钱。去占来何用,还不如往倭岛运银子去。”
祝彪闻言笑了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江南那些人便是聪明得紧,有地可以种粮,种什么都行。现在已然有人抓了大量的黄奴与黑奴,人手也够。你说这地值不值钱?”
扈成听得眼睛一亮,只道:“朝廷严令,国内之地不准蓄养奴仆。未想江南之人如此聪明,把这些奴隶都抓到别的地方去了。有便宜的劳力,想来江南那边有许多作坊也要迁出去了,当真是要发财。”
祝彪笑意更甚,说道:“是吧,比到倭岛上去搜刮那些倭人偷的银子要好赚吧?便是寻个地方养牲畜都能发财,如今这牲畜的价格,一日一涨。我们得赶紧去,听闻朝廷今年可能要派几个总督出去,到得衙门过去管控了,到时候只怕占地盘就不那么容易了。”
牲畜的价格,当真是越涨越高。马的价格,因为朝廷军队需要,普通的劳作生活也需要,即便有了草原之地,马价也是止不住往上涨。其他牲畜,也是如此,谁叫如今赚钱的路子多了,百姓也就更吃得好了,要吃肉,便是刚性需求,肉价大涨便也是合情合理。一切的道理,便也是因为这几年无数的钱涌入国内,朝廷能赚,民间自然也能赚。
扈成便也知道轻重,待得有衙门了,那一切都是衙门说了算,私自占地便是不可能的。但是总督衙门没到之前,就是机会。连忙说道:“祝兄,我这就去安排,今日还要走几条船呢,赶紧去拦下来。都南下去。”
说完扈成已经站了起来,祝彪也连忙站了起来,两人快步往码头而去,便是那要出发继续往倭岛去的船不能走了。船只都要留着运人,运物资,甚至运奴隶。群岛之地,多是野人,称之为黄奴,印度半岛之地,也多称黄奴,黑奴便也不用多说,过得印度半岛,再登陆,便是那广阔的黑人之地,这一条水道,已然走通了七八年之久,倒是南方过赤道的水路,才走通两三年。
只是朝廷立国之初,便是严令国内不准蓄养奴仆。不论是什么人种的奴仆,一律不准蓄养。家庭或者作坊雇佣帮工或者小厮下人,也要严格按照律法,白纸黑字,不准虐待,不准侮辱。否则便是重罪,如此便也是基本的人权保障。
至于其他人种的奴仆不准蓄养,倒也不是什么脱离时代的人权问题。便是郑智有先见之明,不想往后几百年,华夏之地,到处都是大量的其他人种与华夏之民共同生活在这片得天独厚的土地之上。
政策如此,对策自然也有。贩奴行业,在这个年代,便是怎么也不可能避免的。毕竟是免费的劳力。解决的办法就是到国外之地去蓄养。最初是琼州之地,后来官府也不准琼州的澎湖之地如此。便也只好再寻其他地方。群岛之地也就成了很好的选择。
利益,永远是人类一切事务最根本的驱使动力。
所以伴随着利益,有一支船队已然从沧州出发了两个多月,船队乃是朝廷特派的,规模不小,士卒就带了四千多。船队的首领也是阮小七。
船队的方向是往东,广阔的太平洋,若是可以横渡而去,那一片大陆,才是真正的富饶之地。那里的东西,也将直接改变这个国家。
土豆红薯,玉米之类。都在那里,这类农作物,种植简单,出产巨大。有了这些东西,便是再也不怕那些天灾为祸一方。充足的粮食,才是一个国家真正稳定的根本。
却是这太平洋实在太过宽广,郑智老早就有派人横渡大洋的打算,一直拖到如今,方才准备妥当。因为这太平洋比那大西洋宽了太多,若是没有成熟的海路,有一个一个的补给点,横渡起来便是难上加难。
阮小七的任务便是要开辟一条成熟的海路出来,这条路上的一个个岛屿补给,便是计划的重点。
所以阮小七带的船队,极为庞大,充足的补给,就是这一趟行程的保障。
甚至郑智也是翘首以盼,盼着阮小七顺利归来。到得那个时候,郑智才算真正把自己心中的计划基本铺垫出去了。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基本的计划,就差这华夏东方大洋的另外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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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钱庄汇兑,严寒优劣
没有了吴用的政务院,与以前的政务院也没有多少区别。如今李纲升任政务使,便是大权在握。
郑智所能知道的行政模式,不论后世还是前朝大宋,其实本质上的区别并不大。甚至中外的区别也并不大。
所有这新朝,几大机关,也不过就是政务院,枢密院,大理寺。
政务院,就如后世的国务院,或者首相内阁。就是这政务治理的主要中枢,政务院下,分各大部委,便也是与后世没有什么区别。
枢密院,已然自成系统,与地方上任何衙门没有互相统属的关系。就是中央军委。
大理寺,便是立法系统,也是审理系统。这一点与后世稍稍有点区别,便是这大理寺还兼职立法权。将来立法权大概也是要被分出去的。
这几大系统,与后世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三省六部的制度,其实就是行政的主要制度。真正成熟形成于中国的六世纪左右,一千四百年,都是这一套系统。
甚至整个世界,也都用的这一套系统。本质上的区别并不大,细节自然有差,也有改进,也有细致分化。
当然,这只是单纯说的施政与行政系统。中国古人不凡的智慧,便也就在于此了。不论统治的制度如何变化,这套行政的制度,已然是相当成熟的。
今日郑智没有朝会,而是亲自到得这政务院。
此番来政务院,郑智自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来商量定夺。
郑智坐于政务院大厅正首,左右列版一应官员,却是人人都有座位。这便也是郑智的改革,臣子再也不许站着议事了,可以坐在皇帝面前。这一幕,在唐朝短暂出现过,倒也不是郑智的首创。
“陛下,这钱庄汇兑之法,臣等商议了半个月有余,却是没有一个成熟计划,臣等失职,还请陛下恕罪。”李纲起身上前作揖之后,面色为难说道。
郑智闻言点了点头:“此事极为复杂,涉及的事情也是方方面面,某也知你们难以谋划,所以今日前来,便是帮你们出谋划策的。有那些问题,你便直言说出来,某心中有些思虑,看看能不能帮你们解决。”
钱庄汇兑之法,说直接点,钱庄不过就是银行。汇兑,自然就是纸钞。而今天下之大,幅员辽阔,甚至还有海外之事。钱的流通,便成了大问题,纸钞自然就是解决这个问题最主要的手段。
纸钞的根本含义,就是能拿到银行去换成硬通货。纸钞,就是兑换金银铜钱的凭证。往后的延伸,那便是后续的货币发展。
李纲本是中正之人,在郑智面前也不藏着掖着,直白开口说道:“陛下,要说交子,蜀地最早,后续各地也多有效仿。奈何持续得几十年,大多成了一文不值之物。百姓对于交子银票之类,多缺乏信任。此乃推行之难,难之一也。”
郑智要推行银行与纸币,自然也有多种考量。方便货币流通只是其一。而今新朝已然是资本崛起的时代,纸钞这种东西怎么都会出现的,何况宋朝之前就有过。与其等着民间的商户互相合作在一起,自己发行纸钞。不如朝廷早早就来做这件事情。
发行货币的权利,必然不能让民间商人把持。货币早期虽然只是凭证,但是到了以后,涉及到金融,涉及到方方面面,涉及到整个国家与人民的利益。必然只能由国家来掌控。
这件事情,郑智脑海之中,也是有前车之鉴的。后世美利坚,便是前车之鉴。发行货币的机关是美联储,乃是各大财阀合作之下的产物,与政府关系不大。发行货币的权利,国家政府其实是插不上手的。
国家政府,只有发行债务的权利,向财阀与银行借钱,向全世界借钱。金融的利益,更是与政府没有丝毫关系,皆到了股东董事会的手中,皆到了那些财阀的手中,也就是到了私人手上。
当然,国家与财阀之间,大多时候是良性的互动,互相帮衬。但是片面来说,国家的政策,也常常会受到财阀的左右,甚至大多都受到财阀的左右。国家甚至成了财阀与百姓的中间人,是用来调节两者之间利益关系的机构。
美元全球化带来的利益,大多也到了财阀的口袋之中,这已然成了国家制度之外的东西。与谁当国家领导人执政没有丝毫关系。
这就是郑智脑中的前车之鉴,也是郑智要避免的事情。国家政府,应该代表所有人的利益,不能被任何一个阶层左右。商人左右政治,这是郑智意识之中不能接受的事情。
郑智听得李纲之语,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好办,朝廷之中央钱庄,全国各地任何一个办事处,皆能自由兑换。纸钞到得钱庄,必然能兑换到等价值的金银与铜钱。此乃本位之法,以金银之物为本位,兑换自由。长期保持信誉,往后此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郑智敢这么直白来说,便也是信心十足,府库之中金银不缺,便也就有这样的自信。纸币发行,并非法律规定就能成功的。并不是朝廷法律规定一块钱换多少银子或者铜钱,立马就能推行成功的事情。此乃市场行为,越是强硬手段,民间反弹就会越大。
强行来做一定会造成反效果。一来似乎就成了朝廷掠夺民间财富。二来也会造成纸币大量贬值,金融系统完全崩溃。
李纲闻言一边点头一边去看朱武,朱武自然奋笔疾书,记录郑智话语。
随后李纲又道:“陛下,纸钞防伪之法,便也是为难之处,昔日里交子泛滥,其中作伪也是不少,此事也是交子失败的原因之一。此事政务院中,无人精通。此难之二也。”
“此事有三策,第一策便是召集一帮造纸工匠,研发一种专门的纸张,只用来印刷纸钞,既要耐磨耐用,又要与其他纸张轻易分别出来,还要严格保密,不得丝毫外传。第二策便是密码之法,此法蜀地钱庄应该有精通之人,把这些精通之人召集起来,商议一套成熟的密码之法。第三策便是严格立法,但凡作伪者,一经查实,立斩不饶,家眷发卖充军。”郑智的先见之明便也在此了,便是郑智其实也听说过,古代银票,也是有一套很严谨的防伪制度的,郑智自然不通晓其中的道理。但是郑智却是知道这套防伪系统很是有效。
若是召集一群做过这一行的人一起来商议,应该是能解决这个密码问题的。纸张的区别,便是基础。随后还可以试试水印之法,水印的原理也并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