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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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役目地。
散会以后,朱可夫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了我、参谋长以及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小心地提醒朱可夫说:“朱可夫同志,既然我们已经确定了具体的进攻时间,应该立即将这事向斯大林同志进行汇报。”
“嗯,赫鲁晓夫同志,你说得对。”朱可夫快步地走到了桌边,拿起放在那里的高频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补充了一句:“是应该向最高统帅本人报告战役的准备情况。”
电话接通后,我侧耳凝神在听朱可夫和斯大林的对话。斯大林问道:“怎么样,朱可夫同志,你所召开的紧急军事会议,讨论出什么结果了吗?”
“是的,斯大林同志,结果已经出来了。”朱可夫向他报告了会议的结果和各参战部队的准备情况。
斯大林听完朱可夫的报告后,缓慢地说道:“科涅夫不久前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他们那儿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投入战斗。他有信心在最短的时间里,摧毁德军坚固的防御工事,在敌人的防线上撕开一条口子。”
沉默了一会儿,斯大林又慢吞吞地说:“好吧,朱可夫同志,我等着你们胜利的好消息。”
……
3月4号上午八点,我们的炮兵部队对乔尔特科夫地区的德军防御阵地开始了炮击。
以前我担任集团军司令员时,就觉得进攻前所进行的炮火准备,离我太远了。在我的指挥部里,只能听到隐约的轰隆声和看到远处腾起的烟雾。如今在方面军司令部了,更是连炮声都听不到了。
我背着手在指挥部里来回地走动着,焦急地等待着前线传回来的战报。看到我这个样子,朱可夫不禁笑了起来,他冲着我说:“行了,丽达,别在屋里来回走动了,都快把我的眼睛晃花了。你就坐下吧,耐心地等待前沿传来的战报。”
我长叹一口气,挨着赫鲁晓夫坐了下来,盯着摊放在桌面的地图发呆。赫鲁晓夫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朱可夫:“朱可夫同志,我们的坦克部队什么时候投入战斗啊?”
“这个要看我军的进展情况。”朱可夫耐心极好地向赫鲁晓夫讲解说:“你看,根据我们所制定的作战计划,列柳申科的坦克第4集团军和雷巴尔科的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将从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第60集团军所在的位置,进入交战状态,只有这个方向是适合坦克部队展开的。”
虽然朱可夫说的这些内容,在战前的军事会议上,赫鲁晓夫都曾经听过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地问:“我们的坦克部队,能迅速地前出到捷尔诺波尔、普罗斯库罗夫一带,切断德军南方集团军群的主要交通线吗?”
“这个应该没有问题。”朱可夫信心十足地说道:“我们在主要的突击方向上,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突击集团,不管是兵力还是技术装备,我们都占据着优势。况且在这一主攻方向投入了三个坦克集团军,这是完全出乎德军意料的。根据我们的侦察,敌人是没有力量挡住我们如此庞大的坦克兵团。”
“太棒了,这简直是太棒了。”赫鲁晓夫指着地图颇为得意地说:“我军在这么狭小的区域内,投入这么多的坦克部队,应该超过了库尔斯克会战时的坦克决战的规模吧?”
朱可夫没有回答赫鲁晓夫,而是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我:“丽达,你是曾经率领过部队参加了库尔斯克会战,我相信在这件事情上,你更加有发言权。”
见朱可夫将难题推给了我,我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我军投入的坦克数量,可能和库尔斯克会战时差不多,但德军的坦克数量,就无法和当时相提并论了,甚至和我们相比,他们在数量和质量上也处于劣势。”
我们在地图上进行了一番演示后,参谋长博戈柳博夫拿着一份战报走过来,递给了朱可夫,同时说道:“司令员同志,炮击准备结束后,第60集团军的部队,在坦克的掩护下,朝敌人的阵地发起了冲击。”
朱可夫看完以后,面无表情地问博戈柳博夫:“参谋长,有关于第13集团军和近卫第1集团军的消息吗?”
“没有,”博戈柳博夫摇着头说道:“我暂时还没有收到来自这两个集团军的战报,不过我认为他们也正在向敌人的阵地发起进攻。”
“有什么最新的情报,随时向我报告。”朱可夫冲博戈柳博夫挥了挥手,吩咐道:“记住,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要在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博戈柳博夫刚离开,斯大林的电话就到了。
最高统帅本人居然用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激动声音问道:“喂,朱可夫同志,你们的进攻开始了吗?”
“是的,斯大林同志。”朱可夫手握着话筒,挺直腰板说道:“目前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的第60集团军,正在坦克部队的引导下,向德军的第一道防线发起冲进。根据我们最新获得的战报,激烈的战斗正在敌人的前沿展开。”
斯大林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然后慢吞吞地问:“朱可夫同志,你认为我们的部队,能突破德军的防御吗?”
听到斯大林提出了赫鲁晓夫类似的问题,朱可夫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定地说:“斯大林同志,我军在这次主动发起的进攻战役中,不管是兵力还是技术装备,都处于绝对的优势,我相信我们的指战员,一定能突破德军的坚固防御。”
“嗯,我只是确认一下。”斯大林当然知道我们在主要的突击方向投入了什么样的兵力,因为这些内容,朱可夫都曾经向他报告过。他之所以还要打电话来问进攻的开展情况,无疑是因为这次的战役目标达成后,我们的部队可以解放整个乌克兰,并将战线推到国境线附近。想到战争进行了快三年,我们终于能重返国境线,一向沉稳的斯大林也会出现失态的情况。
朱可夫非常理解斯大林的这种心情,他再次保证说:“斯大林同志,请您放心。这次进攻战役虽然发起的非常仓促,不过我们部队完全有能力击溃或者消灭敌人,您就放心吧。”
“好吧,我祝你们好运!”斯大林说完这句话以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朱可夫放下电话以后,将博戈柳博夫叫到面前,表情严肃地说:“参谋长,斯大林同志刚刚亲自打来电话,询问我们的战役进行情况。所以我再提醒你一次,不管战场上出现什么动静,只要一有战报,你就要立即向我报告,明白吗?”
“明白了,元帅同志。”博戈柳博夫大声地回答说:“一有最新的战报,我会立即向您进行汇报的。”
看到指挥部里别的人都在忙碌,而我却和朱可夫、赫鲁晓夫坐在旁边无所事事,我的心里就感到极度不安。我站起身问朱可夫:“元帅同志,您能给我安排点事情吗?像这样呆坐着什么都不做,我真的是非常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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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向国境线挺进(二)
朱可夫冲我摆了摆手,态度和蔼地说:“丽达,不要着急,你刚上任不久,很多事情还不熟悉,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们的进攻战役才刚刚开始,你可以慢慢地跟着学,等战役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估计你就能独立指挥一个方面军了。”
担任方面军副司令员只有短短的几天时间,但我已经发现和担任集团军司令员有着很大的区别,不光需要全局观,要考虑的问题也更多。听到朱可夫这么说,我便乖乖地坐了下来,准备按他所说的,静下心来好好地学习那些我不懂得的知识。
当博戈柳博夫再次拿着战报来向朱可夫汇报时,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色。他将战报递给朱可夫的时候,情绪激动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在乔尔特科夫地区的部队,已成功地突破了德军的防线,正冲向德军的防御纵深。”
朱可夫简短地看了看战报以后,抬头望着博戈柳博夫,问道:“我们的空军出动了吗?”
博戈柳博夫没想到朱可夫居然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迟疑了片刻后,回答说:“元帅同志,由于今天天气恶劣,清晨下雪,中午下雨,我们的战机根本无法升空作战。”
“这怎么行呢?”朱可夫皱着眉头对博戈柳博夫说:“如果我们的进攻部队得不到空中掩护的话,一旦遭到德军空袭,我们该怎么办?”
博戈柳博夫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后,小心地说:“元帅同志,我现在就给空军司令员克拉索夫斯基将军打电话,请他出动战机为我们的进攻部队提供空中支援。”
“还是我来打这个电话吧。”朱可夫说着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吩咐接线员:“我是朱可夫,给我接空军第2集团军司令部。”
电话很快就通了,朱可夫开门见山地说:“喂,是克拉索夫斯基将军吗?我是朱可夫。”
“您好,元帅同志。”接电话的克拉索夫斯基连忙态度恭谨地问道:“请问您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吗?”
朱可夫语气严厉地问道:“将军同志,我来问你,为什么不出动战机,为我们的进攻部队提供空中支援。”
“是这样的,元帅同志。”克拉索夫斯基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因为这几天开始化雪,野战机场的跑道变得泥泞不堪,我们的飞行员每次起飞都要冒着生命危险……”
“我不管机场跑道是什么样的,这都不能成为你们没有为地面部队提供空中掩护的理由。”朱可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给你半个小时。时间一到,我希望从前线各级指挥员的报告里,能看到他们已经获得空中支援的内容。”
看到朱可夫说完想说的话以后,就毫不迟疑地挂断了电话,让我不由感触万千。我估计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有时下达命令以后,手下的那些指挥员还要和我讨价还价。瞧瞧朱可夫,做事多么果断,根本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客观原因,下达的命令就要让对方坚决予以执行,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见博戈柳博夫还站在原地没动,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参谋长同志,我有件事情想问问您。”
“您请说,副司令员同志。”博戈柳博夫听到我在问他问题,连忙转身面向着我,客气地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心里惦记着被任命为游击集团军司令员的罗曼诺夫,差不多一年没他的消息了,也不知他近况如何,因此我委婉地问博戈柳博夫。“我军发起正面进攻时,那些活跃在敌后的游击队,有没有提供帮助啊?”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博戈柳博夫皱了皱眉头,迟疑地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我们每次的大规模战役,都会有活动在敌后的游击队,为我们提供必要的帮助。他们袭击德军的交通线和炸毁铁路,使敌人补充的兵员和各种物资,不能及时地运输到前线;破坏通讯线路,使德国人的通讯陷入瘫痪等等……”
我见他他说了半天,都没有提到罗曼诺夫所指挥的游击集团军,便提醒他说:“参谋长同志,我们在乌克兰境内,不是还有一个游击集团军吗?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得到他们的帮助呢?”
博戈柳博夫等我说完后,小心地问:“您说的是罗曼诺夫将军指挥的游击集团军?”见我点头表示认可,他便继续往下说,“难道您还不知道吗?游击集团军的司令部在去年九月,就因为遭到德军优势兵力围剿,而全军覆灭了。”
“啊,全军覆灭了?”听到这个噩耗,我的心好像被谁狠狠地揪了一把。我楞了片刻,然后打起精神问道:“参谋长同志,您知道具体的情况吗?”
“这个,这个…”我的问题,让博戈柳博夫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因为和我的联系不大,所以我也没太在意。”
对于他的这种回答,我也无法反驳,毕竟游击集团军从名字上就能听出,不属于正规的编制,只是一种名义上的指挥机构,我估计罗曼诺夫这个司令员能指挥的兵力,也不过就两三百名游击队员,遇到同样数量的德军都不一定打得过,要是被优势兵力围剿,那更加是凶多吉少。
“您知道司令员罗曼诺夫将军的下落吗?”为了从博戈柳博夫那里获得更多的情报,我还特意说出了自己和他的关系:“我以前担任第79步兵军军长时,罗曼诺夫将军是我的副军长,我们曾经在很多地区并肩作战,所以我现在非常急于知道他的下落。”
“丽达,你不要再为难参谋长了,很多事情,他也不知道的。”朱可夫出来为博戈柳博夫解了围,他望着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罗曼诺夫同志在战斗中负了重伤,被德军俘虏后表现得英勇不屈,最后被敌人杀害了。”
此刻就算有颗炮弹落在我的身边,也绝对没有朱可夫的话带给我的震动大。在真实的历史上,罗曼诺夫将军在战争的初期受伤被俘,后来带着人从敌人的战俘营里逃了出来,在敌后打起了游击,最后因为叛徒的出卖而壮烈牺牲。我去年和他在乌克兰右岸地区并肩战斗时,还以为因为自己的出现,他的命运也发生了改变,谁知道到最后,他还是牺牲在战场上了。
我不甘心地问:“元帅同志,您知道他是怎么牺牲的吗?”
朱可夫放下手里的笔,身体往后一扬靠在椅背上,慢吞吞地说:“去年罗曼诺夫同志率领第79步兵军的残部,从基辅撤出后,就一直活跃在普里皮亚季和切尔诺贝利一带。德军为了消除后方的不稳定因素,就出动了一个师的兵力,对该地区进行围剿。
在经过艰苦的战斗后,罗曼诺夫率领剩下的一百多名指战员向东突围,企图渡过第聂伯河,与正在向第聂伯河接近的我军部队汇合。但他们在渡河时被敌军发现并被围在了。德军的指挥官很狡猾,派出了一支亲德的游击队,冒充突出重围的部队,前去和他们汇合。等确定了罗曼诺夫的具体位置后,德军便发起了进攻,和混进去的害群之马里应外合,导致他们的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