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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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擅自修改了北区苏维埃作战命令的事情,虽然我心中一直认为根据战场的局势变化来调整作战方案,是没有错的。当听到朱可夫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只能低头承认错误:“对不起,大将同志,是我错了。”
他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不用担心,斯大林同志那里,刚才我已经帮你解释清楚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通知我,让我亲自出面来处理。”
听他这么说,我知道他是在极力维护我,连忙回答说:“我明白了。谢谢您,大将同志!”说这话时,我心中暗叫侥幸,如果不是朱可夫护着我的话,此刻等待我的不知道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正说着话,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下面某集团军的指挥员打来的,汇报说自己的正面之敌攻势猛烈,一些地段的防线已经被敌人突破了。朱可夫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呵斥对方:“我命令你马上组织部队进行反突击,一定要把敌人占领的阵地夺回来,否则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这样的电话还不止一个,这边还没放下,桌上的另外几部电话又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这些电话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说德军在某某地方突然发起了进攻,占有巨大技术装备优势的敌人迫使我军后退,并迅速地占领了某某地区。看到朱可夫失态地冲着电话对面的指挥员大发雷霆,站在旁边的我感到格外地尴尬,同时也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攻打太阳山城和希姆基居然那么容易就得手了。
等他搁下所有的电话,坐在桌前不再说话时,我才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问:“大将同志,不知道您把我招到司令部来,有什么任务要布置吗?”
听到我的声音,看着地图发呆的朱可夫好像才想起屋子里还有我这么一号人,抬头看着我,慢吞吞地说:“我把你从前线招回来,是因为明天将召开一个军事会议,布置对德军的反击计划。出席会议的有各集团军的司令员,以及几个近卫师的师长。你也要参加。”
我觉得老傻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所以马上又问了句:“那我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我知道你这几天为了指挥战斗,没有好好地休息。所以我给你在楼上安排了房间,你先去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开会时再来吧。”说完,他冲着门口喊道:“上尉同志,进来一下。”
随着他的喊声,门被推开了,刚才的那名上尉出现在了门口。朱可夫吩咐他说:“带奥夏宁娜师长去楼上休息。”
我向朱可夫敬礼后,跟着上尉走出了房间。
出门后,上尉打算直接带我上楼去找我的房间,但我看到这里就他一个人,如果他离开的话,门口就没人值班了,便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问清了自己的房间的号码,打算自己上三楼去找。
走到通讯室所在的走廊时,我突然听见上尉在后面喊我,连忙停住脚步回头看去。上尉大声地问:“师长同志,待会儿我让人把新军服给您送到房间里去。”
“好的,那就麻烦您啦!”说完我回头就走。才一转身,身子砰地轻响,手肘似乎撞到了一团柔软地丝绵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名年轻的女兵,可能是我刚才撞得有点太狠了,正皱着眉头用手在揉自己的胸部。
虽然对方只是名战士,但我还是连忙向她道歉:“对不起,战士同志!是我走路不小心,没撞疼吧?”正想再多说几句,忽然觉得对方有些面熟,上下打量了一番,马上想起这就是前两个月陪我逛街的战士尼娜,马上一拍她的肩膀,兴奋地说:“尼娜,是你啊!还认识我吗?我是奥夏宁娜啊!”
尼娜抬起头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也将我认了出来,眉毛向上一跳,哈哈哈地笑着扑过来抱住我,兴奋地叫道:“记得记得,丽达契卡,真高兴能在这里又见到你!”
“安静!请安静!”听到我们兴奋地大叫,走廊里坐着值班的那名上士马上站起来出声制止我俩失态的举动。
尼娜吐了吐舌头,冲上士做了鬼脸,然后拉着我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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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节 故人重逢(三)
我俩低声说笑着,并肩走上了三楼。
三楼的楼梯口摆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不少东西。借助昏暗的光线,我看清上面摆的全部是蜡烛。我正奇怪为啥会摆这么多蜡烛在这里,尼娜已经上去拿起一支,用火柴点燃。这层楼走廊上的照明无法和二楼比,除了这楼梯口挂着盏汽灯,就只有走廊中间和走廊的尽头才各有一盏汽灯。因为汽灯能照亮范围的范围只有十几米,所以整个走廊显得有些阴森森的,让人感到有些害怕。
尼娜举着蜡烛在前面为我引路,走了一段后,她回头关切地问我:“丽达契卡,您的房间号码是多少?”
我想了想回答说:“上尉说在303室。”
尼娜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离我们不远的一道门说:“就在这里,我们进去吧!”说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我跟在她的后面进了房间,发现原来这是间双人病房。尼娜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水晶烛台,把蜡烛放上去后搁在了两张病床中间的床头柜上。然后他让我先坐坐,她出去为我找点吃的。
尼娜离开后,我脱掉身上的军大衣,挂在了门边的衣帽架上,借助蜡烛的光线,我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也许以前这里是个高干病房之类的吧,居然还有个独立的卫生间。
因为没有暖气,我到卫生间里用冷水简单地洗漱过后,只穿着内衣就钻进了被窝。我背靠着床头,努力回想着莫斯科保卫战的转折点在哪一天,自打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很多事件都和原来的历史发生了偏移,12月6日的那场扭转战局的大反攻会如期开始吗?
正胡思乱想时,听见门一响,抬头一看,原来是尼娜回来了,手中还拿着几片面包和一杯咖啡。她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后,又转身关上了门,并顺手将插销插上。
她脱掉身上的军大衣,也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坐在我对面的床铺上,手肘支在腿上,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吃东西。她这样看着我,让我感到格外难为情,赶紧三下五除二将手里的面包吃完。
她站起身来帮我收拾东西,我意外地发现她的腹部微微隆起,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随即好奇地问:“尼娜,你有了?”
她含羞地点点头,说:“已经有两个月了。”
我马上想到了那个英俊的司机,又问道:“是阿给夫中士的?”
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阿给夫现在哪里?”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她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气哼哼地说:“别提他了,这个月初他调到了卫戍司令部的汽车队,才去没多久就和一个女打字员搞上了。”
我吃了一惊,关切地问道:“那你怎么办,要把孩子生下来吗?”
“嗯,”她使劲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只是战争中的夫妻,我早知道我们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说完,端起桌上的空咖啡杯就走出了房间。
看着尼娜的离开,我叹了口气,起身将房门关好,又重新躺到床上接着想自己的问题,因为太疲倦了,想着想着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生怕朱可夫等急了,连忙冲到卫生间里洗漱。洗漱完后,又对着镜子把衣服穿好,才不紧不慢地下楼去见朱可夫。
我来到朱可夫办公室门口,见到执勤的已经换成一名不认识的中尉。我冲他点点头,刚想进去,却被他站起来拦住了。他魁梧的身材将房门堵得严严实实,同时冷冷地问:“中校同志,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也没有冲他发脾气,而是主动地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近卫第八师师长奥夏宁娜,我要进去见朱可夫大将,这是昨天就约好了的。”
他从桌上拿起一张纸看了看,摇摇头说:“对不起,指挥员同志,今天大将同志要接见的名单里没有您。您请回去吧。”
“你!”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刚想冲这个不识趣的人发火,猛地听见屋里传来朱可夫骂人的声音,看来又是谁把他激怒了。我这个时候进去没准会成为替罪羔羊,于是我马上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刚走到通讯室的走廊口,就有人迎面将我拦住了,随即我听见一个声音在惊讶地说:“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女英雄奥夏宁娜指挥员吗?”
我抬头一看,拦住我去路的这人我还认识,居然是原第5集团军的司令员列柳申卡将军。看到以前曾经打过交道的高级指挥员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心里别提多高兴,我连忙立正敬礼:“您好!列柳申卡将军,很高兴能看到您。”
列柳申卡回了个礼,然后抓住我的手,使劲摇晃了几下,也开心地说:“我也很高兴能看到你。”他顿了顿,对身边的人说:“奥夏宁娜同志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否则我早就牺牲了。”
旁边的人笑了笑,接口说:“列柳申卡将军,您可能想象不到,奥夏宁娜同志不光救过您的命,同样也救过我的命。”然后伸出手来和我握手,“很高兴再次见到您,奥夏宁娜同志。”
我茫然地看了看这个主动和我握手的年轻将军,随即就认识这是近卫第2骑兵军的军长多瓦托儿少将。于是也向他伸出手去,“您好,将军同志,很高兴看到您已经伤愈出院了。”
列柳申卡对我也救过多瓦托儿感到很好奇,正想向他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朱可夫门口执勤的那名中尉已经看见了两人,便大声招呼道:“两位将军同志,请快点过来,大将同志在里面已经等你们半天。”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和我握手告别,直奔办公室去见朱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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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节 故人重逢(四)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窗外北风呼啸,正飘着鹅毛大雪,外面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我心里感到一丝轻松,这样的天气,德军的飞机不可能起飞吧,失去了空中掩护的地面进攻,其威力将会大大减弱。
我的位置正好能看见医院的入口,发现原来这里的警卫工作做得挺不错,门口除了有哨兵,两侧还各有一个沙袋堆砌的工事,工事旁停着坦克和装甲车,以排为单位的巡逻队每隔几分钟就从门前经过一次。从这种情况看,就算德军偷袭配备了坦克这样的重型装备,要想在短时间内攻进医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是有黑色的吉姆轿车和吉普车开过来,车里钻出一两个人后,马上便开走了。车里出来的人一走到门口,执勤的哨兵立即行礼,看来都是些被朱可夫招来的高级军官。
正趴在窗口百般无聊地看风景,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连忙起身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昨晚见过的那名少尉,他身后还跟着名战士。他把手举到了棉军帽的帽檐边,向我敬了个礼。他刚想开口,我已经自作聪明地抢着说:“是大将同志让您来找我的吧,我这就跟您一起见他。”
上尉伸手拦住了我,歉意地说:“对不起,师长同志,我不是来请你去见司令员的。据我所知,作战会议推迟了,他今天要接见的人员名单里没您。”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有些失望,然后不解地问:“上尉同志,既然您不是来请我去见司令员,那么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上尉回答说:“我是给您送新军装来的。”说完身子侧过身子,冲后面的那个战士摆了摆头。那名战士马上向前一步,一声不吭地将手中捧着的军大衣递了过来。
我接过军大衣向两人道了一声谢,客套地招呼两人进去坐坐,但被上尉回绝了。两人再次向我敬礼后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下了楼,我马上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脱掉了身上的军大衣,换上了这属于将军的大衣。从镜子里看着那红色菱形领章上那两颗金星,心情格外激动,才到这个世界几个月,就已经阴错阳差地当上了将军,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会成为苏联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名女元帅。
在镜子前孤芳自赏了半天,觉得老待在屋里也挺没意思的,还是应该出去走走,先找地方给师部打个电话,了解了解太阳山城的情况,顺便再看看跟着我来的尤先科他们几个。
我走出大门,找执勤的军官打听昨晚和我一起来的人都安置在什么地方,结果对方说昨晚不是他值班,不清楚护送我来的人住在什么地方。问他什么地方可以打电话,这个他倒很爽快地答应我说在二楼的通讯室里有直通前线的电话。
于是我又重新走进大楼,只奔二楼的通讯室而去。本来以为对方看见我身上的将军制服,门口值班的战士会轻易地让我进去。没想到我却被拦住了,执勤的战士振振有词地说:“这是军事重地,没有司令员的许可,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见通讯室去不了,便想去找朱可夫,没想到又被他门口执勤的军官挡住,说朱可夫今天没有时间见我。听到他这么说,我当时就傻眼了,呆站在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我六神无主,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这不是奥夏宁娜同志吗?你找司令员有事吗?”
我转身一看,说话的是位才从屋里出来的将军,看到他戴着的那副圆镜片的眼镜,我一下就认出这是第20集团军的司令员弗拉索夫,毕竟我们打过几次交道,他的特征比较明显,所以我才能马上认出来。我连忙向他敬了个礼,兴奋地说:“您好,弗拉索夫将军,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说这话时,我的眼光不自觉地向他身后瞥了一眼,想看看林副司令员是不是也和他一起来了。
我的小动作被他察觉了,他哈哈一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