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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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托夫没想到我会突然拖着他往指挥部外走,只好满脸苦涩地看了看站在屋里的崔可夫和柳德尼科夫,最后交代一句:“副司令员、师长,我这就和奥夏宁娜中校出发了。待会儿我会到警卫连里挑两名机灵的战士一起去。”
“两名不够,至少要五名!”崔可夫冷不防地说了一句。
柳德尼科夫在愣了片刻后,也附和说道:“对,副司令员说的对,两名不够,至少要五名。记住,要全部挑那种身材魁梧的,这样就算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他们也能把奥夏宁娜中校扛回来。”
柳德尼科夫的话刚说完,顿时引得崔可夫哈哈大笑,连表情严肃的季托夫也咧了咧嘴。我笑着看了看关心我安危的柳德尼科夫,刚想向他表示感谢的时候,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连忙停住脚步,松开季托夫的手臂,走回到崔可夫的面前,开口说道:“司令员同志,有件事情我忘记向您报告了。”
“什么事?”
“我的警卫班,就是您派给我的那个警卫班,他们如今正在外面待命。我想让他们暂时归您指挥,等到我完成侦察任务回来,您再把他们交还给我。”
崔可夫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待会儿派人去把他们安顿好,等你顺利返回时,再让他们护送你回独立师。”
“谢谢您,司令员同志。”说完,我抬手向他崔可夫敬个军礼。
崔可夫握住我的手,使劲摇晃着,关切地说道:“奥夏宁娜,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虽然场面有点生离死别的感觉,但丝毫没有动摇我的决心,我使劲地点点头,信心满满地回答道:“请司令员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松开崔可夫的手,我又握着了柳德尼科夫伸过来的手,使劲地握了握。
出了指挥部,在季托夫到警卫连去挑随行战士的时候,我特意来到了警卫班所在的位置。我对薇拉说道:“薇拉,我要出去执行一个重要的任务,可能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听到我这么说,薇拉有些慌乱起来,她紧张地问道:“丽达,你要是走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薇拉的反应,让我对她再次感到了失望,也许是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吧,她根本不适合担当独当一面的职务。等我回来时,再考虑换个合适的人来当这个警卫班长。
我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薇拉,不用担心。崔可夫将军会派人来安顿你们的,等我执行完任务回来,你们再陪我一起返回独立师。”
正说着话,远远地听到季托夫的声音:“奥夏宁娜中校,你准备好了吗?如果好了,我们就该出发了。”
我连忙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答应道:“政委同志,准备好了,我马上就过去。”说完,我把薇拉拉过来,轻轻地抱了一下,轻声地说道:“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季托夫、盖达尔以及五名警卫连的战士,沿着交通壕来到了该师的第一道战壕。一名中尉迎了上来,看了我一眼后,抬手向季托夫敬礼,报告说:“政委同志,我已经接到了师部的电话,我是奉命来迎接您的。”
季托夫冲中尉一摆头,说道:“时间紧迫,我们边走边说。”说完,沿着战壕就往前走。
我听到季托夫问道:“中尉同志,情况怎么样?”
“阵地前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放出的潜伏哨,也没有在附近发现敌人的踪迹。政委同志,我认为这个时候穿越前沿,应该是安全的。”
季托夫拍拍中尉的肩膀,满意地说:“好样的,中尉同志,看样子你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如果这次的任务能顺利完成,我一定会当众表扬你的。”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带路的中尉率先停了下来。他指着战壕前方对季托夫说:“政委同志,在这片区域内,敌我双方都没有派巡逻队。你们从这里出发,一直向前走,走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森林。”
“谢谢你,中尉同志。”季托夫和中尉握了握手,接着转过身来,压低嗓音对我们一行人说道:“好了,同志们,就从这里的战壕爬出去。”
从我军战壕通往森林的这段路上,有不少的弹坑,幸好今晚的月亮还不错,视野很开阔,才确保了我们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没有跌进这些弹坑。
在行军时,我和季托夫走在一起。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月亮,我不禁有些担心地问:“政委同志,我们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不会被敌人发现吧?”
季托夫摆摆手,说道:“奥夏宁娜中校,你尽管放心,虽然敌人占据了居民点,但他们似乎对这附近地区的警戒很松懈。”
“为什么?”季托夫的话让我很不解,要知道敌军就驻扎在离我军防线不远的地方,防守松懈的话,就不怕我军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对他们实施反击吗?
季托夫向北面指了指,颇有感触地说道:“中校同志,其实这和你有关。由于师里执行了你下达的,用小部队对敌人进行不间断的袭扰战的命令,如今敌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师的部队吸引到了北面。那里是我们集团军和第62集团军的结合部,也是战斗发生最频繁的地区。”
说着话,我们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潜伏地点。从外面看去,这里的森林面积一点都不比独立师驻地的那块森林小。看到这样规模的森林,我心里感觉踏实了许多,别说我们只有八个人,就是八十个人,如果不是动静太大的话,也不容易被几百米外的人发现。
我们潜伏的地点,在森林边缘的灌木丛后面。我和季托夫一组,趴在最靠前的灌木丛后;盖达尔和另外一名战士一组,趴在我们左侧的灌木丛后;而另外四名战士,则隐蔽在更靠里的位置,以便在发生战斗时,可以掩护我们向森林深处撤退。
天刚一亮,我就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望远镜,向几百米外的居民点望去。居民点的最边缘,是一片低矮的彩色木头房子,应该是集体农庄庄员自己盖的房子。再往里一点,是几栋砖混结构的三层楼建筑,也许这里没有经过激烈的战斗,所以大多数房间的窗户还保存完好。
“奥夏宁娜中校,有什么发现?”季托夫在我的旁边轻声地问道,“发现敌人的火力点和构筑的工事了吗?”
我摇摇头,说道:“居民点里看不到任何人。”说完,将自己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季托夫,让他也来看看。
趁季托夫在观察敌情的事情,我扭头看了看躲在旁边不远的盖达尔。发现他在举起望远镜观察一会儿,就放下望远镜,在一张纸上画几笔;再拿起望远镜观察,再在纸上画几笔。
回头再看季托夫,发现他正举着望远镜,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居民点,同时嘴里既像自言自语又向在对我说:“瞧瞧,这些鬼东西,多狡猾。表面上看居民点没有丝毫的异常,但是在每栋建筑物的顶部,都有敌人的火力点。”
“真的吗?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我有些怀疑季托夫是不是看清楚了。
“你自己看吧。”季托夫说着把望远镜递还给我,同时还叮嘱我:“你看的时候,仔细看每个建筑物的顶部,看屋顶的那些小方孔,可不是天窗而是敌人修的射击孔。”
我举起望远镜,仔细地查看着几栋建筑物的顶部,发现果然像他所说的那样,有几处屋顶的房瓦被小心地揭开,露出了几个小小的方孔,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我不禁暗自感慨,姜还是老的辣啊,如果不是季托夫来的话,我肯定发现不了敌人的火力点。
我放下望远镜,谦虚地向他请教:“政委同志,除了屋顶的火力点。您还发现什么地方有敌人的火力点了吗?”
季托夫没有接我的望远镜,而是用手指着居民点,再次指点我说:“你再看看那一排低矮的彩色木屋,假如我每次猜错的话,敌人应该在木屋的周围,挖掘有单人掩体。居民点的四周都是开阔地,一旦我军发起攻击的话,敌人的房顶和单人掩体同时射击,就可以形成交叉火力网,给进攻的我军部队造成重大的杀伤。”
听完季托夫的话,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看不远处的盖达尔,深怕他也像我一样,无法发现敌人隐藏的火力点,于是把望远镜交给季托夫,随后向盖达尔爬了过去。
我爬到盖达尔的身旁后,关切地问道:“大尉同志,观察得怎么样了?”
“师长同志,”盖达尔有点兴奋地回答我说:“我已经把观察到的敌人火力点,都标注在图上了。”
“拿给我看看。”说着,我向他伸出手去。
“师长同志,您请看!”盖达尔把他画的图纸递给我后,趴在旁边一一进行说明:“这些德国佬真是狡猾,表面上看到这个居民点没有什么特别,但是他们的火力点都修在了隐蔽的位置。比如说这几栋砖混结构的建筑物顶部,都有隐蔽的射击火力点;还有这些彩色木屋的四周,也有不少敌人的单兵掩体。一旦我们进攻的话,敌人这些火力点同时开火,可以组成立体火力网,大量杀伤我们的进攻部队。”
听到盖达尔说的,和季托夫刚才说的一样,我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了。我在将图纸交还给他的时候,叮嘱道:“大尉同志,继续观察。把敌人所有的火力点都标上,位置可以搞精确点。”说完,又向季托夫爬过去。
爬回到季托夫的身边,我忍不住感慨地说:“政委同志,您真了不起,您所说的内容,和盖达尔大尉所观察的情况完全一样。”
季托夫冲我友好地笑了笑了,接着表情严肃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摸清楚了居民点敌人的兵力和火力配属,你们打算如何发起进攻呢?要知道,根据我军现在的情况,除了少量的坦克外,不可能为你们提供足够的炮火支援!那样的话,你们要攻下这个居民点,部队的伤亡绝对少不了。”
其实刚才在看盖达尔图纸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了详细的计划,反正现在也没有外人,于是我也不瞒季托夫,就开门见山地对他说:“政委同志,我打算利用夜色把进攻部队集结在这片森林里。进攻发起前,向居民点里发射烟雾弹,依靠烟雾来遮挡敌人的视野,让突击部队悄悄地接近居民点,然后再发动突然袭击,迅速地冲进这些建筑物,和敌人进行争夺楼房的战斗。”
虽然我说得很简单,但也让季托夫沉默了半天。过了好一阵,他才笑着说,“这真是个好办法啊,这样一来,部队在集结时,不会遭到敌人的火力杀伤。再用烟雾弹遮挡敌人的视野,让部队悄悄接近居民点,然后发起突然袭击,这种打法真是太新颖了。”
我俩正说着话,突然听见旁边传来盖达尔压低嗓门的声音:“师长同志,有辆敌人的装甲车从居民点里开出来了,正朝我们的方向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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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二章 工程师获救
望着疾驰而来的装甲车,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天啊,难道是望远镜镜片的反光,被躲在居民点里的德国人发现了吗?不过抬头看了看天空,又觉得不像,太阳都还没出来呢,怎么可能有反光呢?
我在短暂的慌乱后,又恢复了正常,看着德国人的装甲车越驶越近,我把冲锋枪的枪口从灌木丛中伸出去,瞄准了那些坐在车厢里的德国兵。
装甲车开到离森林还有十来米的地方,突然来了个急转弯,打横停了下来。因为车转弯太急,车厢里的德国兵们被巨大的惯性甩得撞到了一起。接着我就听到那些士兵开始大声地喊叫起来,虽然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猜测他们应该是在咒骂开车的驾驶员。
吵闹了一会儿,几名士兵推开车门,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可他们没有立即展开战斗队形,向森林里进行搜索,而是在车下乱哄哄地挤成一团。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心说这些德国佬搞什么名堂,乘着装甲车风驰电骋地冲过来,下车后又无所事事地挤在一起闲聊,不会大清早跑到森林来采蘑菇的吧?要是来采蘑菇的话,他们拿的就不应该是枪,而是铁锹和布袋子。
正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又看见从装甲车下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被推下来的,那人双脚沾地后,立足未稳,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冲了两步,接着扑倒在地。周围的德国兵看到这人摔了个狗啃泥,顿时哄笑起来,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的。
“该死的德国佬!”我身边的季托夫忽然轻轻地骂了一声。
听到季托夫的这句骂声,让我把注意力从那群德国兵的身上,转移到摔倒的那个人身上。那人双手支地坐了起来,吐了一口带着泥土的唾沫,又把歪在一边的圆框眼镜扶正,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接着转过身去冲那些德国兵大声地嚷了起来。
看清了那人身上穿的是我军的制服时,我心里本能地认为这是一位被俘的战士。但听清他冲着德国兵嚷的那些话,我的看法不禁动摇了。因为他说的不是俄语,而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从那些德国兵听到他的声音,就纷纷止住笑声的反应来看,他说的应该是德语。一个德语说得如此流利的人,德军士兵还如此粗鲁地对待他呢,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时从装甲车上跳下一名戴大檐帽的军官,估计刚才就是他把眼镜战士推下来的。他下了车后,拉了拉衣服的下摆,正了正军帽,然后迈着大步走到战士的身边,不由分说地就朝他的肚子踹了一脚。
眼镜战士立即痛得弯下腰去,剧烈地呕吐起来。不过他好像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所以呕了半天,除了呕出一些清水外,什么都没有呕出来。
看到自己的杰作,军官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随着他的笑声,周围的士兵也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军官叫过一名士兵,凑近耳边说了几句。接着那名士兵就走到了战士的身边,大声地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又用手重重地推了他一把。
战士转过身,用双手捂住腹部,慢慢地朝森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