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聆歌-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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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来为你画眉吧?”
“嗯?”聆歌微微一怔,怀疑的瞧着他“你会吗?”
“会,当然会!那时候就想着有一天能给你画眉,背地里练了好几手子了。”
“你可别叫我晚上出丑啊。”
“你放心。”楼幽兰将聆歌转向铜镜,拿起石黛便为聆歌画起眉来“谁要是敢笑你,本王就抄了他的老家!”
聆歌静静的闭着眼睛,任由着楼幽兰在她的秀眉上描画,他离得自己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上,有一些微微的麻痒。聆歌有些紧张,他们的姿势这样的暧昧,她险些就要把持不住自己的心跳。石黛终于离开了她的眉宇,聆歌还没来得及睁眼,缠绵的吻遍细密的压了下来。
聆歌猝不及防,无法呼吸的生生受着,直到自己快要因窒息而昏厥的时候,楼幽兰才肯放过她。他的凤目里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情欲,微微喘息着看她的脸颊酡红,他承认刚才是自己情不自禁,她那样美,仰着脸面向自己,丰润的唇就近在咫尺,他脑子一热,便吻了上去。
她才是致命的毒药,离得越近便越会上瘾,就跟吸了大烟似的,一刻见不到,他就坐立不安,他上了瘾,想要戒掉她,非要将命也兜搭在里面不可。
楼幽兰修长的手指捻起聆歌的下颚,迫使她微微的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他瞧着她,螓首蛾眉,美目盼兮,他的聆歌,是一等一的美人。凤目里涌起似海的柔情,聆歌呆呆的望着,沉溺在他的眼眸里无法逃脱。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三日后便是太子与篱郡王领兵出征讨伐**国的日子,皇帝今晚将在御花园宴请各军将领,特旨众皇子可携家眷赴宴。
这会子皇帝皇后还没来,一众皇子和将领们却已早早的到了御花园,趁着宴席还没开始,三五成群的说着最近天赐城的花边事,什么哪个官员新纳的小妾是个什么出身,或者是哪座茶馆里的姑娘唱曲儿最好听,谁又得了一幅好墨宝,听说是前朝皇帝流传下来的。他们都是皇城里的天潢贵胄,富贵堆里长大的主儿,人间疾苦同他们都没甚关系。
楼幽兰虽贵为亲王,可依旧按着皇子们的排行坐在了下手靠外的位置上,离皇帝远着点,他也能自在些。楼幽然就坐在他旁边的案子,他年岁小还没娶亲,所以今儿是独个儿来的。
他此刻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瞧着他十七哥‘左拥右抱’,那个赵聘婷不愧是宫斗的一把好手,坐这还没半个时辰,就已经折腾得他十七哥额际青筋直跳了。一会是窝着肚子难受了,一会又是闻着花香想吐了,拿着帕子左一个干呕、右一个干呕的,生怕旁人不晓得她有了身孕似的。
楼幽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坐在楼幽兰右侧的云聆歌,还是她这个十七嫂宠辱不惊,甭管那赵聘婷怎么折腾,她都跟个没事人似的正襟危坐,唇角带着几分笑意,看上去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瞧瞧,这才是正房的派头,耍那些个心机手段都白扯,爷们儿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不争便是争了。
“老十七来了?”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楼幽兰侧头一看,见是楼幽篱同朝华站在不远处,便起身拱手揖礼。
“三哥来了。”
“嗯。”
“草民见过幽亲王。”朝华腼腆一笑,规规矩矩的给楼幽兰拱手躬身行礼。
“先生免礼。聘婷、聆歌,快来见过我三皇兄。”
聆歌和赵聘婷齐齐起身,依礼福身道:“臣妾见过篱郡王。”
楼幽篱手掌虚抬:“两位弟妹快快免礼。”
“唔——”赵聘婷刚刚起身,身子便一歪,向着楼幽兰便软倒了过去。
楼幽兰下意识的一扶,没想到赵聘婷就像一堆烂泥一样将大半的重心全部倚在自己身上,二话不说拿着帕子就掩唇干呕起来。
“弟妹这是怎么了?”
赵聘婷拿着帕子掖了掖嘴角,总算是离开了楼幽兰自己站好,闻言她害羞的低了低头:“叫篱郡王瞧见臣妾失态了,实在是因为肚子里这孩子折腾的紧。”
她这话刚一出口,站在一旁的楼幽然差点没笑出声来,他不是个娘们儿虽然没生过孩子,但生在帝王家,十几岁便有了通房丫头,所以多少也是懂些,看赵聘婷这个形容,左右不过是一个月的事,孩子还没黄豆粒大,能折腾出什么花花来?
楼幽篱高深莫测的看了云聆歌一眼,笑道:“如此可要恭喜十七弟了。”
聆歌被他那一眼瞧得浑身起栗,总觉得这家伙阴阳怪气的意有他指,还没等她理清头绪,那边突然有太监高声道: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子驾到!”
聆歌不敢再有他想,随着一众人等立刻噤声伏身跪拜在地,下一瞬如潮水般的叩拜声霎时间响彻御花园里的每一个角落。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低沉**的声音在上首响起,冰冷的没有半丝感情,传到聆歌耳朵里,震撼得她整颗心都在颤抖。南辰国强大,四海称臣,万国来朝。如今**国来犯,楼武帝左右各派兵二十万攻打,一来可以吞并**,二来也可震慑他国,他南辰国是天下的霸主,强大而不可侵犯!
“众爱卿免礼平身!”
!
☆、第五十五章 危机四伏宫道深
皇帝宴请意不在吃,即便是这样,当太监们将一道道的御膳端上来时,聆歌还是不得不由衷的赞叹一句,南辰国的皇帝确实是个会享受的主儿。
从糖醋荷藕、鸡丝银耳到巧手烧雁鸢、龙舟镢鱼、鼓板龙蟹,再到长春卷、菊花佛手酥,每一样都色香味俱全,光是放在那就让人食欲大振。
可再怎么好吃,也没有闷头猛吃的道理,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妇道人家,头顶有皇帝皇后,旁边有夫君王爷,她一个侧王妃坐这胡吃海塞的像什么样子?
聆歌只顾在那里暗自较劲,一旁的楼幽兰却是一点不落的看在眼里,瞅她那垂涎三尺的逗模样,他就忍不住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吃吧,没人瞧着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够咱们还可以再添置。”
聆歌一听急忙端正坐好,费了半天的劲儿才好不容易将视线从那盘龙舟镢鱼上移开:“你这是糟践我呢?我这头不管不顾的吃了,明儿天赐城保证就传出来幽亲王的侧王妃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主儿,一看见御膳就馋的走不动道。不过以前在北曜的时候一直觉得宫里的御厨做菜一板一眼,关键是别吃死人,味道什么的比不得坊间的那些个小食,现在看来,倒不是那么回事。”
楼幽兰左手握着琉璃盏,琼浆玉液微微一晃,衬得杯子更加晶莹剔透。他不着痕迹的从案子下将右手伸了过去,悄悄握住聆歌藏在广袖中的柔荑,轻轻的磨蹭着:“你若是喜欢咱们就向父皇讨个厨子过来,见天儿的在家里做给你吃。”
聆歌突然被他握住手,一下子惊了神儿,叹道他实在是忒大胆了,他老子还在前面坐着呢,他竟敢这般的孟浪!暗地里挣了挣他的手,楼幽兰却像是故意的猛用力一拉,聆歌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差点没倒在楼幽兰的身上:“你作死吗!”聆歌惊慌的压低了声音,瞧见身旁并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急忙又端坐的板正。
楼幽兰抿唇一勾,凤目里有狡猾的笑意,他乐于这样的小动作,背着别人打情骂俏,聆歌越是害羞他就越是高兴。他现在和她一刻也分不开了,须臾没见着就想的心疼肝疼,这不是个好兆头,但他却甘愿沉沦。
酒过三巡,宴席上原本压抑的气氛也缓解了不少,更何况今日赴宴的大多都是一些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将,三碗酒下肚,原本大而化之的性格就全暴露了出来。
皇帝不爱饮酒,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这会子见底下的大臣将领们都活泛起来,他也不恼怒,静静的看着他们推杯换盏。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南辰国的将士们都是天生的勇者,他们个个豪情满怀,无畏于敌人,可只要是战争便会有死亡,他们今日在这饮酒作乐,兴许明日便是马革裹尸。
楼武帝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多愁善感,兴许是他老了,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的血气方刚。他将沉沉的目光扫向众皇子,他的江山总有一天会传给他的儿子,而现在他需要为他开疆扩土,需要送他一个太平盛世!
皇帝肚子里有他的小九九,众皇子心里也有算盘,这场燕坪之战看似是太子殿下领兵平叛,可不知怎么回事,皇帝又突然另派篱郡王一路直捣**国都。大家谁都不是傻子,心里明镜儿似的把这场战争看作是夺嫡之战,看来皇帝对篱郡王也是不同,可时局究竟会偏向谁,最后还要看这场战争的结果。
楼幽兰一向对这样的宫宴兴致缺缺,明明心里恨毒了对方,面上却又是七绕八绕的恭维着彼此,瞧见那些个凑性,他就打心眼里的厌烦,反正领兵打仗的又不是他,他就喜欢同聆歌在一起,其余的都和他没甚干系。
“你少喝些吧,一杯接一杯的,饶是再好的酒量就白扯。”聆歌蹙眉拦了楼幽兰一道,他在那里百无聊赖,恨不得立刻拉着聆歌回家去。
“这宫宴闷的紧,应该告个假回府去。”
“这么多人都在这坐着,怎么就你坐不住?趁早别出幺蛾子,闹大劲儿了当心你父皇把你发到**打蛮子去。”
楼幽兰嘻嘻一笑,凤目微醺,一手撑在案子上,支着额头专注的看着聆歌:“那我就把你也带去,我去哪你就得去哪。”
聆歌瞟了他一眼,唇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领兵打仗不让带女人,不吉利。”
“本王不怕,打输了,我就带着你私奔,天地之大任我们去逍遥。”
“我看你是醉大发了,这样的浑话都敢说!阿珠。”聆歌侧头轻唤了一声,颜珠立刻悄声上前“去给王爷端一碗醒酒汤来,没得一会连府都回不去。”
“是,奴婢这就去。”
“我没醉。”楼幽兰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看着聆歌,心里简直要化成一滩春水。她现在知道为自己着想了,婆婆妈妈的管东管西,这滋味真好受,就像那场春雨,直浇得自己四肢百骸都通透了。只可惜前头他们水火不容,平白浪费了那些个好时光,“歌儿,我爱你……”
聆歌倒吸了一口冷气,忙伸手去捂他的嘴:“你发什么神经,大庭广众的撒癔症了?”
楼幽兰得寸进尺,就着聆歌的手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好香啊。”
聆歌闹了一个大红脸,忙撤回了手:“看你那坏胚的德行!”
他们二位在那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别人没注意,坐在楼幽兰左侧的赵聘婷却是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进耳朵里。她这会子气的脑仁发麻,恨不得生吞活剐了云聆歌!明明前一阵子她和楼幽兰闹得不和,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可一转眼,竟然又不计前嫌的腻在一起,好的就像府里只有云聆歌一个女人似的!
楼幽兰虽然偶尔也会到越桃院来瞧她,可那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怀着他的孩子,而且最多也只是坐一坐,喝杯茶就急颠颠的跑去方茶院了。现在他为了云聆歌宁愿夜夜独守空房,也不睡在自己这,照他和云聆歌这么个腻歪劲儿,兴许没过多久她也会怀上!
赵聘婷越想越怕,到了最后牙齿竟忍不住打起颤来,她轻轻抚上自己还是平坦的小腹,她的儿子才是世子!她绝不容许有人来抢王爷和她儿子的爵位!
“侧王妃,醒酒汤来了。”
聆歌应了一声,伸手去接颜珠递来的汤碗,哪知颜珠脚下一个不稳,那汤碗一斜便漾洒在聆歌的衣裙上。
聆歌下意识的低呼一声,楼幽兰脸色一变慌忙探过身去拉聆歌的手:“烫到了吗?”
颜珠也没料到自己竟会失手弄脏聆歌的衣裙,惊慌失措的膝头一软,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饶:“奴婢该死,请王爷、侧王妃恕罪!”
楼幽兰见聆歌并没有烫伤手,只是弄脏了衣裙,这才松了一口气,斜眼一见颜珠跪在地上,便气不打一处来的一脚将她踢翻:“你个作死的奴才!这是什么地方?皇宫里你还敢冒冒失失的!要是烫到你主子,本王非把你放油锅里炸了!”
颜珠抖得跟筛糠似的,舌头打着圈一个劲的磕头如捣蒜:“王爷恕罪,奴婢就是个二愣子,手上没准头,要是真烫到侧王妃都不用王爷责罚奴婢,奴婢自个儿就往油锅里跳!”
“我又没怎样,你别总是吓唬她。阿珠你先起来。”聆歌伸手将颜珠拉了起来,不过衣裙上的这片污渍确实令人头疼,这是在皇宫里,皇帝面前你这样就算是御前失仪,拉出去是要被打板子的“只是我这么着的可怎么办?”
颜珠没了主意,吓得低着头不敢看楼幽兰,只管瑟瑟发抖的躲在聆歌身旁。楼幽兰没好脸色的又瞪了她一眼才对聆歌说:“你见天儿的这么护着她,她早晚得给你惹大祸!下次再犯,本王非狠狠的罚她不可!这么着,你先去西暖阁里等着,我让白桑去东珠公主那里给你找套衣裙来。”
楼幽兰说完又没好气的呵斥颜珠:“你跟着白桑去取衣服,再出岔子,仔细你的皮吧!”
“是、是,奴婢知道了。”颜珠不敢再耽搁,急忙跟着白桑退了下去。
“我去去就回。”聆歌见颜珠和白桑走远了,这才起身准备去西暖阁。
楼幽兰闻言一把拉住她的手,看着她衣摆处的一处污渍忍不住恼怒道:“该死的丫头,我二百两黄金呢!就这么给我糟蹋!”
“她又不是成心的,回府后让丫头们好好浆洗,干了和新的一个样。”
“你甭惦记,一件衣服而已,脏了就不要了,回头我再给你寻件更好的来。”楼幽兰拉着聆歌的手不肯放开“你是我的金枝玉叶,叫你穿洗过的旧衣,这不是扫我脸子嘛!”
聆歌哑然失笑:“你这混账话也就同我说说吧,回头让你父皇听见了,我看该仔细皮的是你。”
楼幽兰越看她越好看,越看她就爱的越深,初见聆歌时完全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这么一天,天赐城里数一数二的花花公子,遇着聆歌后竟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