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已到,正义未临-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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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圣杯问答（上）
肯主任提前被杀这件事已经足够周远闹心的了，但是该走的历史还是要继续，而且依旧在跑偏。至少到目前为止可以确定的错误是，肯主任提前死亡，吉尔德雷加强布防并且遇到了“邪神大人”，卫宫切嗣为了确保杀死肯主任，多用了一颗起源弹。
第三个问题不算太大，起源弹这东西卫宫切嗣用的挺珍惜——反正珍惜到他到死还剩了不少，前两个问题就比较麻烦了。
尤其是肯主任提前死亡这一点，周远一晚没睡，在纸上列了十几种可能，都没有想到把这一段历史纠正回来哪怕一部分的方法。
幸好现在是英灵之躯，睡眠只是补充精力的其中一种方法而已，因此不睡也不会损失太多。再加上之前睡觉的时候出的岔子……虽然说已经下了催眠，但是周远可不放心自己是不是还会梦到那一幕。
也许只有真正杀死吉尔德雷的时候，周远才敢合上眼睛吧。
一边这么想着，周远一边摘下了头盔。伴随着周远把头盔摘下之后，此世之恶疯狂地朝着周远体内流去，缠绕在周远右手上消失不见。最后，周远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或者说，英灵状态下的周远多少还是会受那家伙影响的，而现在时间还比较短，只是被影响了外貌而已。
如果继续这么下去的话，周远的各个部分，甚至包括记忆，人格之类都会跟兰斯洛特完全融合——当然，七天之内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紫色的披肩长发，看起来就给人以沉默寡言印象的五官，还有因为周远本人而导致的很是严肃的表情。现在看来的话，长相中已经留不下多少周远的影子了。
把自身的气息完全压制之后，周远用绷带把右手仔细缠好，换上了一套正常的运动装。
因为在屋里思考如何解决眼下这些问题消耗了太大的精力，而被间桐雁夜建议说“不如下去走走，休息一下”。而周远的思维模式也通过了这个建议，于是干脆就下去漫无目的地逛一逛。
反正即使是其他六个英灵一起上，也没可能留下来周远的。更何况见到英灵，并且被认出来这件事本身概率就已经非常低了。
拿着从间桐雁夜那里拿来的几千日元的活动经费，周远站在原地想了想之后，朝着书店走去。
既然各个世界之间是通过某种方式相通的话，那么在书店没准会找到周远自己的世界有关信息。而且就算找不到相关的信息的话，也可以看看漫画之类的消遣一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看不买的话免费……
当然，此时周远的肩膀旁边停着一只刻印虫改造成的使魔，是间桐雁夜留下来侦查信息用的。周远到了书店，开始寻找相关的图书的时候，用手轻轻一弹肩膀，刻印虫就飞了起来，朝着外面飞去。
虽然觉得基本上和其他人碰不上面，但还是留个警戒为好。
十分钟之后。翻到第三个书架的周远突然一拍脑门：“对呀！我把阿赖耶忘了！阿赖耶，你这里有对应我们世界的图书吗？”
“你不可能找到的……只有两个互相之间没有关联的世界才会存在那种情况的，但是你一到达那个世界就产生关联了，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尝试了。”
“但是为什么我们的世界就存在‘刀剑神域’这本小说呢？明明两个世界已经存在联系了。但是里面主角的名字之类倒是改了……”
“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话，我们倒是建议你去拜访一下这本小说的作者。”
“……和我是一类人？该不会以为自己穿越了……好吧，人各有志，而且那种情况确实挺像穿越的。”
周远耸耸肩，顺便随手抽了一本轻小说。如果真是那种情况的话，说明那个人没有第二份记忆。这可是意味着那个人是和自己还有冈伦一个级别的，较为高级的“魔眼…命运探知”。
嗯，顺便再说一遍，这个名字真tm糟糕透了。
拿着刚刚到手的轻小说，周远坐在了一个靠窗的椅子上面阅读起来。虽然周远对于日语是只会说不会读，更何况这个世界的语言还不完全是周远熟知的日语——但是英灵是会被赋予一定程度的现代知识的，这其中自然包括文字。
而且，带着这本书其实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并且就存在于这无尽空间的某个角落的感觉去读一本小说的话，整本故事都会变得不一样。
然后，周远带着平静的心情翻开了第一页……
“魔法禁书目录？”
嗯……在这边倒是不是《魔法禁书目录》这个名字，结果周远都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内容……
嗯，话说回来两个世界的确没有联系来着，唯一一个出现在这边的世界的一方通行也只是投影体而不是本体，中间还隔着一个周远的世界呢。
“实际上，世界的现存数量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多，所以这种重复现象还是很严重的，”阿赖耶一边跟周远解释，一边从书架上面指了一本书给周远，“那本你没看过。”
“谢谢，”周远顺手把那本书抽下来，把手里的放回去，“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多？什么意思？”
“毕竟世界毁灭都是带着一大堆世界一起陪葬的，而产生一个新世界，尤其是有自我意识的新世界需要很长的时间，”阿赖耶解释道，“你的世界已经是自从所谓的‘疑似人为毁灭’开始以来的第七个了……从第一个世界拖了数以兆计的世界陪葬，到现在算来，如果你的行动失败的话，那么现存的世界数量可能就只剩下两位数了。”
“那么严重？不是吧？”
就在周远和阿赖耶交流的时候，一辆车从书店旁边掠过。
“爱丽丝菲尔……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坐在副驾驶的阿尔托莉亚脸色凝重地盯着刚刚过去的，书店的方向。
那个长相，自己应该不会记错的……第一圆桌骑士，兰斯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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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圣杯问答（下）
“啊啦？看到认识的人了吗……那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爱丽丝菲尔猛地把车停了下来。
“已经过去很远了……而且不用了，也许是我认错了。毕竟，那个人又没有成为英灵……”
阿尔托莉亚摇了摇头。
“是吗……但是也有可能是那个人的后人之类的吧？如果你看起来感觉那个人很熟悉的话。”
“不……应该不可能的，”阿尔托莉亚摇了摇头，“算了……爱丽丝菲尔，继续走吧。”
“既然阿尔托莉亚你这么说的话……好吧。”
爱丽丝菲尔想了想之后，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而是一踩油门继续朝着目的地出发了。
“喂……爱丽丝菲尔，你不觉得车有点……快吗？”
“这是……第一个世界被毁灭的记录？”
周远翻看了几页之后，惊讶地询问道。
“没错。这本书在你的世界并不存在，毕竟你的世界还没有产生世界意识，”阿赖耶解释道，“书写者个人主观的因素也可能影响一部分历史……所以这本书不能作为当初发生过的事实，但是倒可以当做参考。”
“嗯，刚开始的时候选择了和我们的世界一样的策略呢……发展科技，尽可能缩小城市的占地面积，留出大片荒地。这样的确最大限度的可以避免投影现象的损失……”
一直看到下午，周远才合上书。
那个世界的“主角”是一个和周远很类似的人。身为一个世界的主角，那个人同样也努力过了，并且也曾经前往不同的世界，收集过各种物品。只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只差一步成功，最后导致无数世界在同一时间纷纷毁灭消散。
从书中，周远也彻底得出了需要收集的物品，分别是能量集散器，信号发射器，转子飘升机以及时空转换阀四种物品。
这么看来，能量集散器应该是使用剑鞘阿瓦隆的“远离尘世的理想乡”完全压制恶意，并将之转化为能源之后的此世之恶这两者合一才对。
周远看向了自己被纱布缠了厚厚一层的右手。“此世之恶”的能力，周远现在是比谁都清楚的——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能力压制金属能够压制住的。要是用原本准备好的容器的话……也许就酿成大祸了。
周远可是还记得，此世之恶暴走中疑似有量子化能力的影子。而量子化是黑的能力，黑则是另一世界线上的周远，也就是“守望者”的部下。
“另一个我……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还有多少东西在瞒着我？你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周远的手指在书面上轻轻敲打着，口中发出轻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呢喃。
另外一个世界，直布罗陀海峡。
守望先锋和黑爪在这个曾经归属过两个组织的地点展开了激烈的攻防战。直布罗陀地形不易防守，不论哪边打下这个地点都很容易被另外一方拿下。
结果，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平衡。而守望者也坐镇在这里，主持着这次行动。
“咳……嗯……！”
突然，坐在办公桌之前的守望者一张口，喷出一大股鲜血来。
“师傅……你没事吧？怎么了？”
正好也待在办公室里的源子连忙问道。
源子早就知道守望者和周远之间的事情了，不过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两个记忆，所以源子也习惯称呼守望者为“师傅”。
“没事……那家伙似乎开始怀疑我了。我本来就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凭依就是那家伙，所以那家伙怀疑我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变得虚弱一些。”
守望者瘫坐在了椅子上面，一边喘着气，一边回答道。
“可是，既然如此的话……”
“为什么不告诉他吗……那样又会引起别的变动了，”守望者又吐出一口血来，精神才稍微好转了点，“真是的，原本以为圣杯战争会就在这边举行的……希望那家伙不要太早发现另外一件事，不然的话……”
“会怎么样？”
“现在只是怀疑我的行为而已。如果那家伙开始怀疑我的真实目的到底和他是否相同的话，那么我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守望者支撑起身体来，把因为刚才吐血而被血浸湿的文件整理出来，放到一边，“大概会就这么消失吧。”
“……！！”
“也许那一天不远了呢，”守望者耸耸肩，“源子，我会准备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也许会在我消失之后用上。现在，先让我安静一会吧。”
“……知道了，”源子静静地退出门外，轻轻把门关上，“你注意休息。”
而此时的周远的面前则是站着一个身上穿着不超过五百日元的地摊印花短衫的浑身肌肉的家伙。
还有，这家伙是直接穿过了周远身边的窗户玻璃来的。实体自然无法穿透玻璃——于是，玻璃直接被这个家伙给撞碎了。
“嘿！我听说saber那家伙有了城堡哎！要不要找她去喝一杯？”
“……明明我都伪装的很好了，”周远叹了口气——自从隔着街道看到这个家伙从对面一路冲过来周远就觉得不对劲了，结果还是没能阻止这家伙直接冲进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不只是我，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大概也发现了吧？虽然说你的职介是狂战士，但是动作上却多少有一丝凝滞……那可不像是狂战士该有的姿态，更像是经过思考的人的战斗。我说，你该不会是什么特殊职业吧？”
“原来一开始就露馅了吗……”周远捂着脑袋叹了口气，“算了，反正现在的容貌也是那个家伙的样子……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准时到达的。话说，说是去喝酒，你有准备好酒吗？”
“哎……这个倒是还没有来着。喂，小子，这个地方哪里有好酒卖啊？”
征服王马上把自己的目标从周远变成了买酒，然后开始询问韦伯酒在哪里……
“为什么这样的人也能当上王啊……”
征服王走了，留下周远一脸无奈地拿出刚得到的几千日元，全部付了征服王打坏的玻璃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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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城堡酒宴（上）
当晚，周远准时受邀，来到了阿尔托莉亚所在的城堡。这场问答虽然对历史会有一定影响，但是周远也有自己参与其中的理由。
更何况，操作得当的话也不一定会把历史改变的太过严重。
看样子，周远居然还是第一个到的。征服王去挑葡萄酒了还没回来，而吉尔伽美什按照时间表来看的话，现在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接到邀请。
当然，周远使用的是完全被此世之恶缠绕着的berserker状态，并且也没有主动现身，而是蹲在房顶上等着其他人来。
只要周远不主动现身的话，那么其他人也就不可能找到周远的存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在此世之恶特化过周远的能量之后，就更是如此了。
五分钟之后，征服王骑着牛车冲入爱因兹贝伦城堡正门。
“等你有一会儿了，你居然才来，”周远的身影这才悄然出现在了旁边的空地上，“买到好酒了？”
“吓！”
阿尔托莉亚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武器对准了周远。
“冷静点，小姑娘，”征服王摆了摆手，“他也只是来喝酒的而已。不过……你这手气息遮断的能力相当厉害啊，简直跟assassin有的一拼。”
“还是不太一样的，至少从原理上不一样，”周远随便找了个靠近酒桶的地方，就这么盘腿坐下，然后把头盔摘了下来，“我曾经的王……即使是这样你都没认出我是谁吗？”
本来按照周远的想法，周远现在无论是相貌，声音甚至是气质都无限接近于兰斯洛特了，阿尔托莉亚应该会瞬间睁大眼睛，然后产生些不可思议之类的情绪的。到时候周远再揭露真相的话，也会有点意思。
甚至连不认识这张脸的爱丽丝菲尔的脸上都因为周远的话而露出惊讶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