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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春茂侯门-第279部分

小说: 春茂侯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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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为了一个侄女的请求就放下两房之间的冤仇——就算放下罢,总而言之雍城侯只要插了这个手,到底是他主动去干涉了大房的事务。
休看这么点事仿佛不小,可若大房那边当真有心——豁出去些个人,来一出苦肉计,谋害兄嫂侄子侄女的罪名,还怕捏造不出来吗?
卓昭节心中冰冷一片,从前在游家的时候,她单是见游家四房人彼此勾心斗角,就觉得游家真是不太平。可后来班氏说,卓家更不太平。
回到卓家之后,看着大房、四房一起斗沈氏母子,二房、三房夹在中间如履薄冰,左右为难。当时对班氏的话深以为然,觉得所谓侯门深深深几许,说的再对也没有。及至后来与宁摇碧定了亲,想着即使宁家大房、二房不和睦,但既然雍城侯府也不过父子二人,人口这样的简单,只要守好了门户不使大房有机可趁,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到这会才察觉到,何谓无孔不入,何谓平地生波!
苏史那的揣测,也许是谬误,也许是他身为月氏人,又和祈国公夫人有私仇,故而将大房想的格外不堪——不管怎么说,苏史那可能猜错了,但他的推断,却也不无可能。
而且仔细想来,这种可能与不可能,在五五之间……
卓昭节用力掐了掐掌心,心头沉重,本来。经过这两年的苦学,再加上游氏精心挑选的陪嫁,她自以为掌管好人口并不复杂的雍城侯府并不难,但如今看来究竟她还是太年轻了些,比之苏史那这样老练狠辣之辈,终究显出了稚嫩来。
假如这一次当真大房有所图谋,如今雍城侯走了,宁摇碧也走了,就剩她一个人在这偌大侯府里——旁的不说,大房既然能够连雍城侯的枕边人都收买上了,趁这个机会阴她一把,可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亏得宁摇碧把苏史那留了下来!

第三十二章 欧氏
卓昭节思索良久,道:“如今我去插手?还是禀告给祖母?”
之前苏史那说什么这么做可以讨雍城侯的欢心,但话说到了现在,之前那番话可以当作没听见过了——这月氏老者已经明说了他的眼里只有申骊歌的骨血,对大凉的贵胄不过是面上尊敬着,私心里这些人的死活荣宠他根本就不关心。照卓昭节来看,恐怕在苏史那眼里,自己这个才进门几日的主母,都比雍城侯更重要些。
既然如此,苏史那所谓建议卓昭节讨雍城侯欢心那肯定是随口说说的,他根本就没把雍城侯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建议自己的主母去讨雍城侯高兴?
但苏史那还是建议卓昭节管起此事,卓昭节自然要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仅仅想让自己去提醒纪阳长公主,再次借助长公主之手,来彻底的震住大房?
苏史那微微而笑,道:“君侯与主人前脚才离开长安城,后脚府里就出了事情,某家以为总是要个理由的。”他提醒道,“不是给君侯,不是给主人,也不是给长公主,而是——给皇后娘娘!”
“既然圣人这些日子以来精力有所衰退,皇后娘娘最是疼爱真定郡王,为真定郡王计,这样的风吹草动,皇后娘娘确实不会不过问。”卓昭节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慎重的道,“我知道了,多谢苏伯的提醒与告知!”
苏史那拈须笑道:“某家是个粗人,又出身异族,不比中土士族耳濡目染的细致,做事每有卤莽的地方,还望主母莫要见怪。”
“苏伯乃是九郎的左右膀臂,这些年来,九郎赖你实多,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从前也还罢了,到底我没有过门,何况我的祖父,确实曾亲近于延昌郡王,许多事情,不告诉我,我也不想问。”卓昭节沉吟着道,“可如今我已为宁家妇,岂不知道从此就是宁家人的道理?如若往后再什么都不知道,我对苏伯也不隐瞒——或者我不会说什么,然而确实伤心的。”
苏史那笑着道:“主母不必多心,如今某家岂非就来与主母坦白了?”
卓昭节说得自己都快动容了,见苏史那却还是八风不动,心头暗啐了一口,心想你若是当真什么都与我坦白了那才叫见鬼!
但苏史那既然不肯说,卓昭节如今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她兴致一淡,看了看辰光,就逐客道:“苏伯既然这么说,我便就放心了,不想今儿这话一说到了这么晚,倒是耽搁了苏伯这许多辰光。”
苏史那当然听得出来她赶人的意思,就起身告退下去。
等他走了,使女服侍卓昭节安置,卓昭节少不得要把冒姑叫了商议:“姑姑说这苏史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冒姑知道如今卓昭节心里定然不是很痛快,遂安慰道:“他不是寻常奴仆,娘子不好拿他当下人看的,如今这些个事情,他不愿意说,娘子追问恐怕也没有什么结果,但好在他对世子定然无二心,既然如此,娘子就随他去罢。”
“我也知道不好拿他当寻常下人看待。”卓昭节叹了口气,“如今我才过门,也没指望他立刻拿我当主子看,可你看他,这哪里是不拿我当主子看呢?这根本就是拿我一起算计上了,怎么说我也是九郎的妻子,他这样一忽儿想称量我就称量我,一忽儿想叫我去和皇后回话我就要去,他这是拿我当下属么?九郎也没有这么对我的!”
冒姑慈爱的一笑,道:“娘子这话可就孩子气了,这苏史那怎么好与世子比?”
卓昭节心烦意乱的道:“好吧好吧,我说错了——但就是这么个意思,我不求他对我恭恭敬敬言听计从,但他也别老是筹划的时候把我算计进去,仿佛我是他的牵线傀儡一般啊!你说今儿这事情,说来说去,他什么底牌都没露,倒像是专门过来叮嘱我给皇后娘娘回话的一样,偏我还不能不谢他!”
“虽然这么着,但他来提醒也是件好事,这个咱们都疏忽了。”冒姑坦然承认皇后的召见她也没想到,道,“到底世子之前身无官职,对朝事咱们也不能听到太多,如今世子有了工部员外郎一职,这会偏又去了翠微山,在打探消息上终究慢了苏史那一步,今日他若不过来说,恐怕隔两日皇后娘娘的召见到了,咱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
又道,“苏史那从前可是月氏一族的柱石,这样的人物,即使如今自甘仍旧居于下仆,总归有些傲气的,娘子就当念他这些年来照拂着世子平安的份上,莫要与他置气——娘子想啊,世子总归什么都向着娘子的,可这苏史那陪伴照料世子多年,焉能没有情份?娘子若是恼了苏史那,叫世子晓得,岂不是左右为难吗?”
被她这么一说,卓昭节才觉得怒意稍敛,道:“好吧,念着九郎的份上,我就不和他计较这两回的自作主张、还有他算计我的事儿了。”
想了想,又道,“苏史那虽然多心,但我却在想,倘若大房那边当真要这么算计父亲……祖母还在呢!”
冒姑微微一笑,道:“娘子到底年轻,经历得少,这种事情,只要豁得出去,就算有长辈护着,那又怎么样呢?”她放低了声音,轻轻道,“娘子大约没听说过祈国公夫人从前是怎么对付祈国公的两个庶子、就是如今大房那边的三郎与五郎的罢?”
卓昭节蹙起眉,道:“听我倒是听说过点的,据说祈国公夫人让人引坏了两个庶子,后来惹得祖母动怒……”
“哪里这么简单?”冒姑冷哼了一声,道,“敬茶那日,大房的人都到齐了,不过那日事情多,大房的人也不少,许是娘子没留意,那宁三郎和宁五郎,看着倒是极齐整的两个郎君,可那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站在那儿久了,简直都要摇摇晃晃!照婢子来看啊,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废了!”
她说到“废了”两个字时,语气古怪,卓昭节如今也已为人妇,略一琢磨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禁微微一惊:“竟然至此?”
“祈国公夫人心毒着呢!”冒姑冷笑,“这宁三郎和宁五郎,相差了一岁,但不是同一个生母,其中宁三郎的生母是因为宁五郎的生母进门才失了宠的,失宠后,索性就投靠了祈国公夫人,守着宁三郎过日子,祈国公夫人倒也待他们母子格外的体贴——按着咱们这样人家的规矩,小郎君到了七岁就要独居一院,祈国公夫人忍耐到那宁五郎满了七岁,故意给他安排了四个各有颜色又心术不正的使女……据说打头的一个,还是她特别从楼子里寻到的!”
顿了一顿,冒姑道,“才七岁的小郎君知道个什么呢?而且他生母一个妾又没资格亲自管教儿子,那宁五郎住到前院去了,把门一关——祈国公膝下子嗣众多,后院一直都交给了祈国公夫人,不出事就不过问,那宁五郎那么点儿大,就落在那起子人手里……他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命大了!”
卓昭节听得一阵心惊肉跳,又问:“那宁三郎呢?他的生母不是投靠了欧氏的吗?”
“这就是祈国公夫人的狠毒的地方了。”冒姑冷笑着道,“宁三郎的生母在宁五郎的生母进门之前是最得宠的,仗着祈国公的宠爱——虽然因为淳于皇后的缘故不敢公然不敬正妻,但生了宁三郎之后,时不时的也给祈国公夫人上个眼药什么的……后来她失了宠,重新向祈国公夫人低头赔罪,曾在正房外跪过几天几夜,祈国公夫人故作宽容了她,之后几年都对他们母子十分照拂,那妾对她还感激得很,却不想,祈国公夫人是恨在了心里,故意隐忍不发罢了。”
卓昭节忙问:“然后欧氏怎么对付宁三郎的?”
冒姑道:“宁三郎就比宁七郎大了一岁,宁五郎的事情闹出来后,约莫也才十岁罢?当时还是宁五郎的生母察觉到儿子被人算计,小小年纪居然元阳已失,且形容枯槁——你说那做娘的得气成什么样子?她在祈国公跟前痛哭失声,祈国公自然要叫了祈国公夫人去问责,祈国公夫人就把事情全部推到了宁三郎的生母头上去!”
“那妾就这么认了?”卓昭节蹙眉问。
冒姑道:“她想不认也不成,之前祈国公夫人早就预备好了坑等着她呢,那几个害了宁五郎的使女都曾与那妾过往过,尤其是打头的那个,是与宁三郎的生母同一个楼子里出来的,祈国公夫人一口咬定那一个人是宁三郎的生母弄进了府,又劝说自己给了宁七郎,就为了报宁五郎的生母争宠之恨!再说,即使知道是祈国公夫人拿她顶罪,为了宁三郎,那妾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毕竟本朝有淳于皇后在,嫡妻可不是好亏待的,祈国公与祈国公夫人少年夫妻,总归有点情份在的,也不想为此就闹出休妻的事情来,也更愿意相信是那妾所为。这么两个人都说是那妾,不是也是了。”
卓昭节道:“那妾认了之后呢?”
“之后当然是被打死了。”冒姑叹了口气,道,“谋害子嗣,怎么能轻饶了她?但那妾一死,宁三郎没了生母护持照拂,宁五郎的生母又怎么会放过他呢?宁五郎的生母依葫芦画瓢也把宁三郎身边的使女买通了,又逼着厨房里给宁三郎一味拿壮。阳之物补身子,就这么一来二去,宁五郎到十二岁上时就吐了血——祈国公夫人轻轻松松的又把宁五郎的生母铲除掉!”
卓昭节低嘶了一声,道:“欧氏果然好狠!”
“本来祈国公夫人这番用心还没人能发现,却是纪阳长公主老是看不到这两个庶孙,有一次问了起来,以长公主的阅历,那还不是略听一听就觑出端倪?当下把祈国公夫人叫过去详细逼问,才知道祈国公夫人如此阴毒!”冒姑道,“为此纪阳长公主也气得不轻——说起来这也是娘子的福分,正因为祈国公夫人对庶子尚且如此狠毒,咱们世子的生母申夫人,以及苏史那,与祈国公夫人可是有着杀父之仇的,虽然沙场上的事情本来不该算成私仇,到底月氏也投了大凉,先帝和圣人都把这事情揭过去了,可祈国公夫人却未必这么认为。
“长公主殿下怜爱世子,担心世子年纪小,被祈国公夫人算计着走了宁三郎与宁五郎的老路,这才……”
冒姑郑重的道:“祈国公夫人舍不得自己亲生骨肉,如今大房里除了已嫁的宁七娘外,可还有足足三个庶子与一个庶女呢!祈国公夫人豁出一个来栽赃君侯,有什么不可能?恐怕在她看来这是一箭双雕之计!”
卓昭节捏着被子,愣愣想了半天,咬牙切齿的道:“她做梦去罢!真当我们雍城侯府全是死人吗?!”  

第三十三章 淳于皇后
苏史那果然老谋深算,次日一早,坊门才开,皇后身边的贺氏就轻车简乘的到了雍城侯府。门房禀告到卓昭节跟前,卓昭节自是不敢怠慢,亲自赶到前头迎了贺氏,入厅奉茶。
寒暄了几句,贺氏就笑容满面的道:“娘娘有些日子没见世子妇了,前日世子又跟着君侯去翠微山公干,娘娘想着,昨儿个世子妇与世子才分别,怕还要忙上一忙,今儿料想没什么事情了,就让婢子来请世子妇入宫一叙。”
“是吗?可叫娘娘挂心了。”卓昭节佯讶,轻轻拿帕子掩了口,笑道,“还劳姑姑走这一趟。”
贺氏谦卑的笑着:“婢子可是好容易跟娘娘讨来的差事!世子妇可别不信——娘娘都说了,世子妇这副好容貌,多看一眼,都能年轻好几岁,世子妇说,这天底下哪里有不想着年轻点儿的人?这不,婢子今儿可是豁出去老脸,这才抢得了这个机会来请世子妇的,图的就是这会饱一饱眼福,好叫婢子这张老脸能看一些。”
“姑姑这话说的,姑姑如今哪里就老了?我看着正是花到正好呢!”卓昭节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绯色,轻嗔道,“要说看人啊,我更爱看皇后娘娘呢!娘娘那身威仪气度,真真是真凤之身!越看啊越是敬爱,那才是看一眼都能沾上一辈子的福气的!”
贺氏笑着道:“娘娘可喜欢世子妇了,再说世子妇天生福气好,出身公侯人家、父母在堂、兄姐俱全,一家子如珠如宝的,如今又嫁得高门贵婿,夫妻恩爱和睦……说到这里,娘娘昨儿个还嗔圣人来着,道是世子与世子妇还在新婚,怎么就把世子派出去了?”
卓昭节抿嘴一笑:“这也是圣人给九郎一个机会,让他能够为圣人、娘娘分一分忧,这可是旁人抢都抢不到的,我该谢圣人才是。”
“怪道娘娘与世子都喜欢世子妇呢!世子妇到底是大家子出来的,就是贤惠。”贺氏说着,话锋一转,笑着道,“世子妇若是没有旁的事儿,照婢子看,不如咱们现下就走罢?娘娘今儿个叫御膳房里做了甘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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